24. 第五天社死4

作品:《貌美世子在线社死

    “王八犊子!不揍你一顿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叫你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叫你那般对待自己妻子!


    叫你不把女人当回事!


    你甚至还没刀拍黄瓜有用!


    风镜兮左勾拳右勾拳用得虎虎生威,保证拳拳到肉,而且都往裴琤最引以为傲的脸上使唤。


    裴琤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脆皮文人,又怎能经得起这般摧残,他不由连连呼救:


    “救本相!来人!快救我!”


    风镜兮嗤笑,下手更狠了:“你叫啊!你叫破嗓子都没人会来救你!”


    “敢问——壮士——所求为何?我略有绵力,家中亦略有薄产,若壮士近日有心焦之事,我可勉力为你分忧一二。”


    裴琤等待救援无果,知晓这悍匪多半是亡命之徒,身上兴许背有血债。再这般下去,自己的性命多半要交待在这里。


    是人就必有所求。


    求名无妨,求利亦是无妨,此刻暂且应他,等获救后——呵。


    裴琤唇角勾勒出嗜血的弧度。


    “我的确有所求,那就有劳相爷了。”


    风镜兮揍人揍累了,正想休息一下,从善如流地半倚在红栏之上,故作沉吟状。


    裴琤唇角弧度更深:果然,没有人能抗拒世俗的诱惑。


    “你从这里跳下去罢。”风镜兮努了努嘴,拍了拍身旁的红栏。


    “好,小事——什——什么?!”


    裴琤再也不能保持朝堂之上舌战群儒的儒士气度,身体颤抖不已。


    “你——从——这——儿——跳——下——去!听清楚了吗?”


    风镜兮有些不耐,但一字一句重复得无比清晰,实际心里颇为无奈:就这样还能当天子近臣?大陈怕是迟早药丸。


    “壮士说笑了。”裴琤强笑着,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疼,他疼得几近晕厥过去。


    “谁跟你说笑?我认真的!既然你不肯,那我亲自动手了。”风镜兮说干就干,作势要将麻袋丢下湖去。


    “放肆!莽汉!你可知残害朝廷命官者,按《大陈律》其罪当诛,且累及九族连坐?”


    “不知道。”风镜兮很诚实,她刚穿来怎么会晓得《大陈律》那种鬼东西?


    “难怪。”裴琤神色稍缓,正想劝解一番,没想到整个人被提起来了。


    裴琤:?!


    风镜兮咧嘴一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裴琤无比震惊:这力能扛鼎的壮汉不为名,不为利,那还能是为什么?


    那只能是为他这条命了。


    他眸子蓦地染上狠厉之色:“你是凤阙派派来的杀手?!”


    风镜兮:?!这种事她怎么不知道?


    算了,随便你怎么说。


    老实说,风镜兮此时此刻也有些犯难: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裴琤?她长这么大都是良民,路上捡到一毛钱钢镚儿都要交给警察叔叔,杀人越货更是想都别想。


    但思及卿毓泪光涟涟的脸庞,她也不想就此收手。


    突然,她灵机一动,干脆利落地给麻袋倒了儿个,袋口系了个漂亮的猪蹄扣,一脚将裴琤踢下画舫,再放长绳索至距离水面一寸之处,并将绳头紧紧拴在红栏之上。


    完美!


    她果然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呢~


    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无名热心人士掸了掸衣袖,施施然离开,浑然不知倒挂金钩的裴琤双目猩红,面容狰狞。


    “混账!将你挫骨扬灰尚不能消我心头之恨!凤阙派,本相誓将凤阙派满门抄斩,寸草不生!”


    *


    风镜兮瞧天色也不早了,心里愈发埋汰裴琤——都怪他耽搁时间,不然这会儿估计早到宁王府了。


    早知道应该再踢他两脚。


    风镜兮走了半天,发现自己似乎又不认识路了。正想找个小丫鬟问问如何才能去宁王府,没想到又听到前方有交谈声。


    噢,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再次被迫猫至一边的风镜兮捏紧粉拳,再次被迫听墙角。


    说话者应当是两名女子。


    “嘶——好冷啊,清婉姐姐,你怎的在这里?”


    一身着火红貂裘的女子轻轻推开雅间的格扇门,恰好看到甲板上远眺飞鸟的禇清婉。


    身披雪白狐裘斗篷的女子缓缓缓缓回眸。寒风骤起,吹得她斗篷上的白色绒毛肆意飞舞,明艳又孤绝,刹那间周遭的冰天雪地都似失了颜色。


    “瑶光妹妹,你来了。”禇清婉浅笑,如春风轻拂一般温和,“昨夜睡得可好?”


    “完全没有!清婉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昨夜整宿都没合眼!”


    何瑶光神情愤愤,向禇清婉行去,两人并肩而立。


    “那些青楼妓子呆的污秽之地,于我而言多待一刻都是侮辱!”


    “瑶光妹妹,休要动气。”禇清婉轻拍了拍何瑶光的手背。


    何瑶光终是冷静些许,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亏我为了昨日的夜宴大冷天穿那么少,险些冻死不说,给华康坊的鸨母红姑一万两银子作为入场费也不谈,最恶心的是昨夜还被我爹强留在那般乌烟瘴气的场合,看他们纵情声色,恨不得当场——”


    后来何瑶光嗓音无法控制地愈发高亢,说到最后的时候,俏脸一红,把“敦伦”二字呑回喉间。


    禇清婉耐心聆听,还极尽温柔地为何瑶光抚背顺气。


    何瑶光的小脸愈发红润。


    本来她还想问昨夜禇清婉为何亦会上画舫,亦想问问红姑在禇清婉这边收价几何,以及她禇清婉如今为何还在画舫上,眼下却是再也问不出口。


    “瑶光妹妹,莫多想,何大人也是为了你好。”禇清婉声音愈发柔和,驱尽何瑶光心头的郁气。


    “他哪是为我好?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将我送进宁王府,哪怕当个侍妾都是好的。”何瑶光小声碎碎念,没留意到禇清婉微蹙的柳叶眉。


    “果真是青春年少,竟不知世间的最大幸事之一,便是有人甘愿为你百般筹谋。”禇清婉轻喃。


    “清婉姐姐,你方才说了什么?抱歉,我没听清。”何瑶光只能听到些许尾音,茫然地抬头。


    “无事。”禇清婉神色淡淡,似乎并无攀谈意愿。


    何瑶光失了兴致。在偌大的画舫之上无事可做,又连个知巧逗趣的人儿都没有,委实无趣的紧。


    唯有眼前的禇清婉略为眼熟。


    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往常禇清婉极少参与此类场合,也未闻其有相熟的手帕交,此番能见到她也不知是何缘故。


    “清婉姐姐,我好想回家!”何瑶光小声嘟囔,拢紧貂裘,“可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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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还未醒酒,我只能等他酒醒带我回去。”


    “不急,且再等等罢。”禇清婉淡笑,转身继续凝望远方。湖面波光粼粼,远处墨灰色山峦连绵,映着皑皑白雪,别有一番意趣。


    何瑶光心里别扭,但又不敢直说,亦是学着禇清婉远眺。


    恰巧,她目之所及正是平康坊。


    “平康坊的鸨.母委实过分,等我回去定要她好看!”何瑶光神色愤愤。


    禇清婉不着痕迹地暼她一眼,心道小姑娘果真眼皮子浅,平康坊怕是不能开几天了。


    何瑶光巴巴说了恁多,见禇清婉依旧无甚反应,更觉无趣。


    “清婉姐姐,我身子不适,就先回雅间歇息了。”何瑶光略略敷衍,径直回房。


    “好,你好好休息。”禇清婉也不多加挽留,继续远眺。


    忽地,一张粉红纸笺晃悠悠地飘至她眼前,她下意识接住,一贯沉静的面容终于有所裂纹。因为上面只用飘逸的行草书写着几个大字:


    只做你自己。


    红彤彤女子私塾


    这是什么?“只做你自己”又是何意?


    禇清婉扯了扯嘴角,本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攥紧手中的纸笺,尖细的指甲已扎入手心,渗出点点血丝,而她却是浑然不觉。


    *


    风镜兮发人生中第一张小广告时,尚有些莫名的羞耻感。


    系统:【你有啥害羞的?咱又不是做坏事。】


    风镜兮:【哎呀,你什么都不懂!】


    系统:【行,你懂,你最懂。】


    风镜兮:【……】


    系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风镜兮望着清粼的湖,眸色微沉:【去宁王府。】


    系统:【亲爱的姐姐,我稍微提醒你一下,这画舫正在湖中心。请问你怎么去?游泳游过去吗?】


    风镜兮不以为意:【这不是有你在吗?】


    系统冷笑:【你也晓得是因为有我在?知道这段时间我为你摆平多少麻烦吗?你还动不动就嫌弃我!这次你自己去!】


    风镜兮:【……】


    怎么说呢?这系统还挺人性化的。


    风镜兮呵呵:自己去就自己去,压根就不在怕的!


    于是她学着小说里的“气沉丹田”之法,缓缓运气。没成想脚下的确愈发轻盈,倏地她竟腾空而起,踏波无痕。


    风镜兮深知自己并非武林高手,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原主的确身怀绝技。


    此时此刻她只想对原主说:亲爱的,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眼下飞是能飞,问题是风镜兮不认识路。正哭闹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的箭头,那个箭头还对着她勾了勾,便一窜而去。


    风镜兮立即跟上,喜笑颜开:【我从没嫌弃过你,真的,你是个好系统!】


    系统傲娇:【哼!】


    风镜兮心情大好,足履与水面触碰,似蜻蜓点水悄无声息。眨眼足下种种便成了模糊残影,她好似一只灵动的飞鸟,轻盈地掠过这一切。


    不知不觉间,她已飞至满目尽是缟素的朱门之上,恸哭声此起彼伏。


    风镜兮心口微滞,脚下一滑,竟直直落下地。


    身着素服的家仆们发现后,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