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章
作品:《炮灰通房的躺平日常》 董邻见二人不吭声,雀跃的心一下子落下来,状似咬牙,退让了一步,“八十八两,一个吉利的数,不能再少了,你总得让我赚点辛苦钱吧。”
到时他少个几石,混些往年的陈米,都是赚的。
南星和谢景恒对视一眼,谢景恒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董邻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够。
谢景恒淡然一笑,收回手,指着米袋,说道:“一锭金子足够买七十石新米了,剩下的银两,你多请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送往城中的慈幼堂。”
“公子这是要将米送给慈幼堂?”董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公子您早说,送慈幼堂的话,送往年的陈米合适些,一来慈幼堂人多,能多撑些时日,二是陈米,都能进孩子的肚子。”
“老板,你方才不是说这是今年的新米嘛?”南星道。
董邻老脸一红,厚着脸皮说道:“大家伙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嘛,今年南方稻米丰收,米价便宜,生意不好做。但是做善事,公子小姐放心,我一定足量送到慈幼堂。我董邻是贪小便宜,心是不坏,给孩子的东西我一定好好送到。”
二人不再追问下去。
“董老板,平时米铺就您一人看着?”南星打听,“我听说这里以前叫张家米铺,怎么换人了?”
董邻装米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说道:“十几年前叫的就是董家米铺,后来我娘去世之后,我爹另娶了一个,那女人带来的儿子姓张。”
“你娘亲过世了?”南星脱口而出,又紧接着说,“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董老板年纪轻轻,令堂年纪应该不大。”
董邻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南星,甩了一下汗巾,搭在肩膀上,走进里间,抗着一袋米走出来,扔到推车上,抹了一把额头,无所谓地说道,“不是什么秘密,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事情,那女的是我爹的老相好,说是要把米铺留给她儿子才肯嫁过来,我爹就把米铺改名了。”
嗯——
这老爹真看得开。
“我呸!”董邻啐了一口,“米铺是我娘辛辛苦苦赚钱盘下来的,那两个人也配!好在老天有眼,姓张的得了肺痨死了,干丧良心的事儿,活不长!”
大小董邻算是苦尽甘来了,小小年纪在继母继兄手下讨生活。继兄过世了,老爹和后娘能靠得上只有他一个,当他祖宗供着,担心他一个不顺眼就不给他们二人养老送终。
董邻笑了,笑中带着畅快。
“可否方便问一下令堂是如何过世的?”
徐妈妈居然死了,按照年岁来算如今不过是四十出头,夫人给二公子挑的奶娘,必定是家世清白,身体强健的女人。
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你们怎么对我娘亲这么好奇?”董邻收起笑,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
南星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今日不仅是来买米的。我娘亲年轻时在永昌侯府伺候过,和你娘亲交好,后回了老家,多年不见,年纪大了走动不便。我和相公来京城游玩,特意让我过来看看徐妈妈过得如何,让我给她捎句话。只是可惜了,怎么就走了呢。”
闻言,董邻皱着眉,显然是不高兴。
走访旧识,不一开始言明身份,在这儿跟他买米。
南星将手里提着的糕点递给董邻,“我娘亲和徐姨情同姐妹,只是隔得远,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久不行走,论理今日我该喊一声董大哥的,一点点薄礼,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董邻注意到糕点红纸上印着荣禧斋几个大字,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荣禧斋的糕点,顿了一下,倒是想了明白,人家可能是想帮衬一下生意,顺便做点善事,担心他不好意思,所以才会就借着买米的由头。
如此一想,董邻态度热情了许多,收了下来,说道,“这么客气,上门还带什么礼物。你们若是不嫌弃,等会儿到我家吃个饭,我让我家那口子做点好酒好菜。”
他们二人出手大方,言辞真切,衣着不凡,又知道多年前的事情,董邻对二人的说辞俱是深信不疑。
董邻家就在城郊的一处小屋,可见他说的是实话,米铺的生意确是一般,勉强可以支撑一家老小的生活。
董邻媳妇手脚麻利、热情好客,一直在厨房里面忙活。董邻的两个儿子活泼好动,缠在南星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好在带了糕点,稍稍让两个孩子消停了一些。
席间,董邻的亲爹和继母一直没有出现,只在两人要离开之际,从偏屋探出头,董邻一眼就给瞪得缩着脖子回去了。
“公子,你说徐妈妈的死会不会有问题?”南星问道。
方才南星试探性地问一下,董邻只说是得了急病死的,而且还是被侯府赶出来的第二年就死了。
“有没有问题看了才知道。”谢景恒继续说道,“不急,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时半会儿是查不清楚的。”
只是董邻对他亲爹的态度,实属是奇怪,瞪他爹的那一眼,掺着恨,对自己的继母只是嫌恶地扫了一眼。
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查起来并不容易,下面的人查了数日,终于找到了当年住在董邻附近的人家。
二十年前,徐妈妈被赶出来,但她毕竟是二公子的奶娘,夫人念及谢景灏是吃了她的奶长大了,临走前给了她一笔银子。
徐妈妈将那笔银子给了她男人,她男人盘下了一间铺子,开了米铺,日子过得算是不错。
只是好日子没有过多久,次年,徐妈妈开始神志不清,精神混沌,他们找了神婆,说是染上了脏东西,做法也不管用。男人嫌弃她,觉得她丢人,当时又有了相好,直接将徐妈妈丢在猪圈自生自灭。
以至于,最后徐妈妈是发病死的,还是饿死的,不得而知。
年幼的董邻目睹了亲娘死状,继兄一死,哄着老爹接手米铺的生意后,一有脾气就辱骂亲爹,发泄怒火,街坊四邻都说董邻不孝,但其中原委又有谁说得清呢。
如此一来,董邻对娘亲的死亡避而不谈,实属是正常。
此事难就难在当初徐妈妈没有找过大夫,为何会突然发病不得而知。徐妈妈是离二公子最近的人,当年的事情若是有何不对,徐妈妈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人。
徐妈妈的死是否和谢景灏的死有关?
假若徐妈妈的死有疑,那回老家的丫鬟应该也难逃。凶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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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处理得十分干净,此后侯府再无人出事,说明她拿到了满意的结果。
死的是夫人的儿子,走的是于氏……
“你身边那位南星,没有跟着来吗?”顾卿卿打断了谢景恒的思绪。
谢景恒随意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她跑去书铺看书了,说是有新上的话本。”
“你大小也是侯府公子,一间书铺是送得起的吧,人家跟了你,还要跑到书铺去借书,我听说京城里可开始有传言了,都说侯府的三公子小气,对女人抠门,书都不舍得买,要人家去借。”
“我本来就没钱,你不是不知道。”谢景恒两手一摊,少有的混不吝的模样,“徐妈妈的死因可有眉目。”
顾卿卿摇头,“精神错乱的原因有很多种,出生就带有,某一天遇到什么刺激就突然发作了。或是脑子里长了东西,或者下毒,都有可能。具体如何,人死了快二十年了,就剩下一把骨头,不好判断。”
“我只需要验证徐妈妈的死,是否和南疆的蛊毒有关。”
“那不赶巧了。”顾卿卿说道,“前些时候我和你说的南疆大夫,她跑了。”
“跑了?”
“也不算。”顾卿卿说道,“她本来就是一云游的医者,原本打算等你秋闱后给你治腿的,不曾想,说是看了一本叫什么《金簪记》的话本,被里面描写的江南风光吸引,心里痒得不行,要去看看,留下一封信,说是一定会回来的。”
“没有其他的的精通南疆医术大夫吗?”
“难找。”顾卿卿说道,“南疆蛊毒之术本就是家传,只有拥有南疆巫医一脉血脉的人才会,精通者,更是少之又少,短时间内估计难找到合适的。你不若等她回来,或者让端王殿下派人去江南将她找回来。”
……
书铺门口,南星和高万春对完了初稿,《金簪记》的下本差不多定下来了。
南星不喜掌柜擅自主张安排她和高万春见面,但是不得不说,一齐在书铺讨论,比书信往来的效率高太多了。
她不必再躲着公子写了。
“许久不见,南星姑娘消瘦了许多。”高万春低头,见纤细的手腕上系着红绳,白映着红,格外惹眼。
“前儿生了一场病,拖了一段时间。”
“秋末了,寒意渐起,京城的冬天冷,姑娘还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南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一向高傲的高万春会突然说出关心的话,笑着说道:“多谢高公子关心。”
……
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高万春越过南星往前看,一位身着蓝色缎面长袍的公子,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们。
“南星,那位公子是不是认识你?”高万春说道。
“谁?”
南星回头,顺着高万春目光看去,看清是公子,下意识有些慌乱,而后觉得自己担忧过度了,她来书铺不就是看书的嘛,正常不过。
“我……”南星一时间不知如何向外人称呼谢景恒,只道,“他来接我了,我先告辞了。若是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