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下次别摸那么深
作品:《成了精神病老公的掌心宠》 宫玺刚换好训练服,门铃就响了。
原杉穿着跨栏背心,露出大臂精壮的肌肉,浑身是汗,热气腾腾地出现在宫玺面前。
“才下课。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原杉还怕她伤到人落下心理阴影,再不来了。
宫玺自然地笑笑。原杉是本地知名的拳赛教练,昨天试课时,他所有的动作指导都没触碰到她的身体,而是用言语和示范动作来引导她,既专业,又懂得尊重女性。
而不是揽着人脖子,在嘴上乱啃。
跟蒋泯待久了,宫玺差点又回归她学生年代的厌男心理。她向来讨厌男性把自己摆在主导的位子上,来操控女性的身体和思想。那时她几乎反感班里所有吊儿郎当、成绩平庸却大话连篇、喜欢起哄女孩儿的男生,他们毫无忌惮地在人前放大自己的愚蠢,幼稚得不该迈进中学的大门。
那时候她笃定自己不会结婚,没想到如今,反倒嫁给了曾经瞧不上的类型。
“你今天身体状态还行?”原杉庆幸自己昨晚勤快,提前做了她的训练计划。不过看她面带愁云,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怕她接受不了这个强度。
“可以的。我听你安排就行。”宫玺把脑中浮现的蒋泯的脸挥去。这一节课可不便宜,她得珍惜分秒。
“好。我们先去跑步机上热个身。”
只是基础的体能训练,第一节课45分钟下来,她浑身被汗浸透,垂下的马尾都有部分粘在了后背上。
“你很棒。”原杉没看错,她说自己常年不运动,上肢的线条却饱满、挥舞有力,四肢的灵活度也高,摆明了就是天赋型选手。
“今天我带你做的这套体能,平时不上拳课,就可以在家里练。”原杉指挥她平复下呼吸,“原地休息十分钟,我们开始作最基础的步伐训练。”
“呼。”休息室里,宫玺把毛巾罩在头上吸汗,两个小腿肚子都打哆嗦。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透支的爽感,昨天的压抑情绪一扫而空。
什么蒋泯,什么强吻,通通抛到脑后。她有大把宝贵的时间,就该用在值得的人和事身上。
等她消汗冲完澡,收拾利索去前台交了课程费用。一周期48节课,一节课九十分钟,原杉到底还是给她打了折,总共才三万出头。
明明这里普通的健身教练私课就四百多。
出了门她才想起忘了提前给小王打电话,她还没适应有司机的生活。她边拨号边下台阶,身后一辆银灰色SUV按下喇叭,她受惊回头,却意外看到了驾驶位上的蒋泯。
“上车。”
好不容易吹散的阴霾又飘回来了。宫玺微不可见地撇撇嘴,心想这大忙人怎么阴魂不散,有这时间出去赚点钱不好么?
“秦珏看你的果篮不解气,非要见人。”蒋泯一脸烦闷。秦珏像个机关枪一样一天给他发八百条消息,还扬言宫玺不去当面道歉,他就要告她故意伤人。
道歉倒是不必,秦珏也没那个胆子去告。只是他上午心血来潮给王冕打了个电话,他说夫人离开医院去了拳馆,心情很好的样子,还让他先回去休息。
明明在家还一脸苦相。
他搜索拳馆的信息,三位拳击教练的信息赫然在目。以她的性格……他的视线落在金牌教练原杉的照片上。
宫玺和十年前一样争强好胜。他调阅过她后来的资料,国内前三的大学,分数漂亮,却不知为何选了相较而言平庸的英语专业;大四她被系里最有话语权的老师推荐保了研,结果没去念,跑去裕东镇当了支教老师。即便如此,她的履历也非常优秀丰满,就连他手下向来严苛的人事,在他找人试探后,也想招她进外贸部门当代理。
还有她的考编分数……就算他去备考,也未必有那个水平。她聪明又懂得遮露锋芒,委身于他,也不过是规避风险、最小折损的打算。
所以,练个拳有什么好高兴的?还是教拳的人,有什么“本事”?
“我看他早上睡得挺安稳的。”肯定是不疼了。宫玺一想到他一会儿吱哇乱叫的样子就头痛。她才刚刚疏解完,又要平白扛一波压力。
车内恢复安静。宫玺枕在靠枕上放空,心想得亏他换了辆车,上次那个卡宴的副驾……她可不想再重现一次。
“你喜欢打拳?”路程行驶过半,蒋泯突然开口。
这话题开得生硬极了。
“谈不上喜欢,只是以前想学,一直没机会。”宫玺下意识揉揉酸疼的手腕,想到原杉方才提醒她,回去用热毛巾敷敷酸胀的地方缓解。
“嗯。”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清了清嗓子,“哪天打一场。”
???
宫玺瞥过去一眼。从侧面看,蒋泯宽松的风衣下身形瘦薄,还不抵秦珏呢。他是有肌肉,但估计都是健身练的死肌肉,称不上力。
她再一拳给他打进ICU,让他回到霸总们的快乐老家?
“算了吧,我还不会。”宫玺应付过去。
“上完课还不会,你这教练属实一般。”蒋泯达到目的,“退了,我给你找教练上门一对一。”
宫玺可算明白,他是在这儿设套等她钻。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只落在沼泽中的飞鸟,一扑棱翅膀,就被厚重的泥潭吸附深陷。
她没开口辩驳。争执没有意义,只会激得他上头。
两人进VIP病房的时候,秦珏正跟年轻貌美的小护工调|情,床边那只手还在不安分地上下游走,活脱脱一流氓痞子。结果他余光一看见宫玺,立马老实得像看见班主任的学生,暧昧的眼神都变得清澈了。
他没想到蒋泯真能带人来,他一向贫嘴惯了,不过是闲来无事骚扰他罢了,蒋泯八百年前就该习惯。他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不知怎么,宫玺一出场,身侧像带着团莫名的正气,她之前就不该当老师,应该去当警察。
“有没有事?”蒋泯客套问了句,却是挑了舒服的按摩椅,翘着二郎腿依靠着,连正眼瞅他一下都没。
宫玺局促地动了动脚,站到按摩椅一旁。
“有没有事,得看你俩的诚意。”从进屋起,秦珏就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久经情场的他觉得这俩人的氛围很怪。
宫玺看似跟在蒋泯身侧,实则那距离不远不近,生疏得很;蒋泯还是平日里那副无情寡欲的和尚模样,只是那眼神,却始终捕捉着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两人十年前的故事,他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蒋泯。说实话这还是他头回看见蒋泯对异性如此留意,这让他之前猜测的、这段完全属于利益绑定的婚姻不成立。
宫玺看蒋泯久久不言,只好打破尴尬,给秦大公子一个台阶下:“你先好好养伤,等好了,什么都好说。”
秦珏笑眯眯地看向她:“哦?什么都好说?那要不要让我也给你来一拳?”
“别过分。”蒋泯方才近乎失焦的眼神忽地凌厉,像飞刀一样朝他掷过去。
秦珏:“……”兄弟老婆挑逗不得。
即便他已经从何律那里“听说”,他们定了两年婚约的事情。
“行,吃顿饭就吃顿饭。”秦珏垂眸一刻,突然又眯起狡黠的眼睛看向宫玺,“那你单独请我吃。”
宫玺用眼神去征询蒋泯意见。
蒋泯点点头同意。他了解秦珏,否则也不会让他去当地陪。
“行。”宫玺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
两人没久留。蒋泯临走前还找负责的医生过问了下情况,确认并无大碍才离开。
路上宫玺想起秦珏提起的同声传译老师。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等请他吃饭的时候,一定记得提这件事,争取当天就能定下,因为她不想再和秦珏这样的人有额外的接触。
“想什么呢?”虽然宫玺平日也不怎么多话,可蒋泯还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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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不同。
“我……我在想请秦珏吃什么好。”她大言不惭地目视前方。
蒋泯知道这话掺水分,却还是蹙起了眉。他飞快从车斗摸出盒烟,低头熟练地叼起一根。
“打火机在外套兜里,帮我点上。”
宫玺疑惑地看向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她记得他和薛天炀一样,都是单手搓方向盘,怎么今天偏偏两只手都搭在上面。
前面马上要上城区主干路,她想他应该是出于安全考虑。
她摸到他右侧衣服口袋,空空如也。
“裤子。”
宫玺停住动作,向上瞄了眼。蒋泯一脸覆霜似的表情,倒像是她想多了。
她的手谨慎地往他的裤兜里探。
她的指尖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宫郢不抽烟,她对打火机更是没什么了解,只当是过生日点蜡烛的那种细长的,拓宽两指准备把它夹出来。
挺沉。她又加上一指,伸得更宽了些。可偏偏那打火机外壳的材质如此光滑,夹不起来。她有些急,不想在一个男人的裤兜里停留太长时间,只好猛地一伸掏到底。
蒋泯舌尖狠狠抵住上腭,才勉强没哼出声——比起快感,被触碰的感觉,更多是异样。
她刚拿出打火机,蒋泯就不耐烦地夺过,放慢车速点上火。
熟悉的烟草呛烈的味道瞬间充斥车内。宫玺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去,却没降下车窗。
蒋泯深吸一口,从一侧唇缝吐出细长烟雾。跻身北渡的金融核心圈层已有时日,他向来擅作一名看客,光鲜的人物大多背后不管是情债还是钱权,都是烂账一摊,经不起波澜。只是没人能在这里独善其身,利益捆绑如藤蔓缠绕,都是一趟洪流裹挟。
他疲于应付,却也少不了惺惺作态。而娶了宫玺,却还真是歪打正着一步好棋。
她来自南湾豪门世家,尽管她本人不知。那帮北渡的老油子把他查了个底儿掉,自然知道他是南湾人,那是他们够不上手的领地,蒋泯前些日子扬言收购天禧,圈里沸沸扬扬,转头又娶了宫郢的娇女,谁知前后哪台是戏?这么炙手可热的资源握在手里,地头蛇也要掂量三分。
这一切,副驾上的宫玺都不知晓。她眸光沉静,鼻翼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像是要打喷嚏。
蒋泯降下了车窗。
这辆车他开得少,车里的烟可能是受了潮,他抽着没滋味儿,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宫玺余光注意到了,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些。
“你讨厌烟味儿。”蒋泯停稳,看着前上方卡在99秒数的红灯——他每辆车都安了北斗导航,上面提示红灯还有134秒。
两分钟可以做很多事。
“呃……”宫玺心想,不抽烟的人应该很难喜欢这股呛鼻的味道,但她还是把话转了个弯,“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她刻意抹去了自己的喜好。蒋泯嘴角微扬,某种程度上讲,宫玺完美符合那些人嘴里渴求的完美太太的模子。
但他不是那些人。
眼见着红灯上的数字开始倒数,蒋泯看似随意地抻了抻安全带。
宫玺鼻尖的烟味还未散尽,头后突然出现一条游蛇般的手臂。紧接着那末端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她下意识向左偏头挣脱,耳廓酥麻的神经麻痹了她半张脸,一转头却又撞上一双蓄谋已久的唇瓣。
牙齿传来磕碰的钝痛,可这让蒋泯更有兴味,放慢了速度。他似乎开始学习和享受。
82、81……宫玺从未觉得红灯如此漫长。眼尾含蓄着温热液体,她也是才知道,人的唇舌也可以变成一汪水、一池霖,如此潮湿。
红灯倒数进个位数。蒋泯依旧是毫无预兆地分开,只是这次连宫玺都有些飘飘然,唇瓣分离的那刻,晶亮的银丝在暧昧的空间里拉扯。
“下次别摸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