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猎场夺人
作品:《成为男频后宫文的路人甲》 这些天连绵阴雨不断,好不容易今天出了太阳,裴灵衣一大早就穿好了衣服带着楚卿云给她留的银子出了府。
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们挑着担子,支起摊子,精致小巧的首饰,新鲜出炉的糕点被她尽数收入囊中,与她不同的是跟在她一旁的崔莺面色凝重。
这丫头虽然平日就不爱笑,但像今天这样哭丧着脸的样子也是不常见。
“好不容易出来玩,丧着个脸做甚?”
裴灵衣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她怀里,手指按在人家酒窝上撑起一个笑:“这些你拿着,总不能出来跟我白跑一趟不是。”
她递给崔莺的东西已经够寻常人家生活三月了,要是别的侍女收到这好处早就喜笑颜开,但收到东西的崔莺反而没笑,更是小声抽噎,裴灵衣手忙脚乱地去哄,她以前很少跟人接触,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做。
她急忙道:“我以为女孩子会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去给你换一个。”
“不是的姑娘。”崔莺红着眼抓住要去换首饰的裴灵衣,“奴婢家里人被抓去做了人牲,今日就上了猎场。”
裴灵衣听后背后发凉,人牲两个字她只在课本上看过,还是商朝那时以活人祭祀才有的东西。
崔莺央求道:“姑娘,您和大小姐关系好,请您帮帮奴婢吧。”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周围人都驻足围观,裴灵衣想要把她扶起来,但崔莺已经哭成泪人了,一点也听不见她说的话。
裴灵衣朝着四周吼了声,才赶走了看热闹的人。
裴灵衣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大小姐今天不在府里办事,但是若你信得过我,我也可以帮你。”
“姑娘……”
崔莺听到唯一能够救她于水火的人不在后,顿时面如死灰,她苦笑着摇摇头,委婉拒绝了,她虽救人心切,但也不想连累裴灵衣。
裴灵衣道:“你可是不信我的能力?”
她握住崔莺一双粗糙的手,笑道:“这些天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好姑娘,我在心底早就将你视作了朋友,你别再称呼自己为奴婢了,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平民,叫我名字吧。”
崔莺惶恐地低下头:“您是大小姐的贵客,奴婢不敢不分尊卑。”
裴灵衣虽然没什么高贵的身份,但大小姐看重她,若是崔莺让她有了什么好歹,无论如何这条命她都保不住。
裴灵衣佯装生气,作势要走:“哎,所谓为兄弟两肋插刀,既然莺莺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没理由多管闲事了。”
“姑娘。”崔莺抬起头,难以启齿道,“姑娘帮帮我吧。”
崔莺生的清秀,如今眼尾殷红,更加楚楚动人,有时候裴灵衣也会想这种美人怎会留在府里当个普通婢女。
裴灵衣笑着扶起她:“作为我的朋友,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能做到吗?”
崔莺看着裴灵衣的眼睛,眼底渐渐湿润。
“从今以后姑娘在哪我就在哪!”
为了快点赶路,裴灵衣只能雇了辆马车,在里面跟崔莺交谈。
在崔莺口中她得知关押人牲的猎场是在京郊,属于将军府看守,而将军小姐经常会在里面磨炼武艺,不必多想,她的切磋对象就是人牲。
裴灵衣问道:“将军小姐可是邓思言?”
听到这个名字,崔莺抱紧自己的肩膀,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她的脚在抖,声音在发颤。
“是,传闻她飞扬跋扈,当街纵马,连尚书府小姐都被她打过。”崔莺实在不想裴灵衣白白送命,“车夫,我们不去了。”
裴灵衣拦住要起身的崔莺,打断了她的话,“车夫,麻烦继续走,我付钱。”
“姑娘!”
裴灵衣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都到这里来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能不能救下来另说,但今天你起码要见上他们最后一面啊。”
为什么裴灵衣十分坚持要去猎场,其一是为了救人,其二便是那将军之女邓思言乃是原著中裴深秋的后宫之一,后面被封做淑妃,与楚卿云这个皇后处处作对。
她想去看看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用什么理由她都想好了,邓思言爱武成痴,裴灵衣便打算用比武的名义将她约出来。
不久,她们到达猎场外围,刚下马车,便有士兵前来查人。
裴灵衣将崔莺挡在身后,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我们来找邓小姐,请您通传一声,就说有人想要同她切磋武艺。”
“你?”那士兵看着裴灵衣的小身板有些狐疑,但看她自信的样子又不像作假,犹豫片刻还是进去报信了。
不一会儿,她们果然得到了邓思言的同意,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上,一个红衣女子束发舞剑,腰间流苏随风摇曳,未施粉黛却显得明艳英气,察觉到两人到来,她提剑攻来。
好在裴灵衣忙举起手,她才停下攻势。
邓思言放下剑,好好打量起裴灵衣,她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来挑战她。
裴灵衣讪讪道:“邓小姐,我不是来找你比剑的。”
她指了指旁边木架上挂着的弓:“跟我比拉弓射箭如何?”
她对刀剑一窍不通,力气速度都不如习武之人,唯一能够反超他们的便是这更靠技巧经验的弓。
邓思言没有计较她指定形式的举动,反而爽快地取下弓扔了过来,她道:“如果你想取巧的话,劝你趁早认输。”
邓思言随邓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与她比拼何种武器都是自不量力,但裴灵衣也有在射箭上不输她的自信,要知道作为运动员的胜负心不比任何人弱。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听见裴灵衣放出的大话,若不是军纪严明,跟随在邓思言身边的士兵们怕是要立马笑出声来,但即使他们忍住了,那双不屑的眼睛却在一刻不停地嘲讽着她的自不量力。
好在裴灵衣心理素质过硬,完全没受到干扰,只是默默把握测量风向,她手握长弓正打算开始,却被邓思言拦了下来。
“死靶有什么意思,活靶才能见真章。”邓思言大手一挥,一旁的士兵理解到她的意思,将营中捆住的人牲牵了出来,“等会儿我会下令给他们松绑,谁杀的人多,谁就赢,怎样?”
崔莺在一旁紧张地拉住裴灵衣的衣袖,她摇摇头,示意少女别慌。
“邓小姐,这样是否有违人道,太过残忍。”
邓思言上下打量,冷声笑道:“这些都是从敌国抓回来的人,是人牲是畜生,你对他们大发慈悲,小心回来反咬你一口。”
听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裴灵衣皱了皱眉,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与国无关,我只是看不惯草芥人命罢了,但你要比,我奉陪到底。”
“行啊,倒不是个怂包。”邓思言鼓掌笑道,“你若赢了,我就许你一件事,但你若输了……”
裴灵衣自觉接话:“若我输了,我便奉上自己一条命陪小姐玩。”
言毕,两人展臂拉弓,看着猎场上四处奔逃的人们,裴灵衣心里五味杂陈,此刻她多么庆幸自己在学射击的同时也学了拉弓射箭。
随着一旁激荡的鼓声,邓思言的箭矢破风而出,犹如一只尖勾利爪的飞鹰,而裴灵衣的箭矢紧追其后,从中间将邓思言的箭矢劈开。
邓思言皱眉,看了裴灵衣一眼:“你故意的?”
狂风将裴灵衣的衣袖吹的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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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良久她转过头,笑得毫无形象。
“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自己也太厉害了。”
她的笑在邓思言看来是挑衅,是轻蔑,她气红了脸,一次拿出三支箭矢。
“看你这次怎么办!”
她一连射出三支箭,而裴灵衣也紧接着射出三支,毫无例外邓思言的箭全部被打了下来。
从邓思言箭下侥幸存活的人朝着远方向裴灵衣感激一笑,裴灵衣却没有做出回应。
她道:“邓小姐还比吗?”
她扬了扬手里的弓,笑眯眯的样子让邓思言十分不爽但又拿她没办法。
之所以裴灵衣这么大胆,是因为她知道邓思言本质是一个慕强的人,只要她看得起你就绝对不会伤害你,此时此刻她只需要静待回复。
邓思言道:“是我小看你了,你想要什么?”
“我要他们。”裴灵衣指着猎场上的人牲,果断道。
“把他们放了,给她送出去。”邓思言头也不回地下令,良久她深吸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久了,才想起问自己的名字么?
裴灵衣抽了抽嘴角,道:“我叫陆仁贾。”
邓思言面带疑惑但还是赞赏:“好奇怪的名字,陆仁贾,你的箭术不错,以后常来。”
直到崔莺站在猎场大门后,她如梦初醒般抱住了裴灵衣,洇湿了少女胸前的一片布料。
“好啦好啦。”裴灵衣回抱起崔莺,在她耳畔悄声道,“你可不能去找自己家里人啊,附近有人看着呢。”
闻言,崔莺僵硬的像是一具木雕,她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姑娘都知道了?”
裴灵衣没有回答她,只是摇摇头示意她噤声,看着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她的话显得有些冰冷。
“我虽然把各位带了出来,但仍需你们自己回去,我没多大本事,身上这点钱你们省着点用吧。”
她把逛街剩下的钱塞进一个老妇手中,随后拉着崔莺走了。
回到府,她从桌上扯出一张宣纸,拿着笔就开始龙飞凤舞。
她写道:“敌国奸细是你?”
她看了一遍房梁,又观察了一遍窗外才将宣纸面向崔莺。
崔莺犹豫片刻,点点头,她提笔写道:“楚平生死了,我已经被阳国抛弃了,连带家人也失去了庇护,但姑娘放心,我既然决心跟你,万不会再改投他人。”
哦,原是美人计,难怪她如此漂亮。
裴灵衣笑了笑,继续写道:“其实你是哪国人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我间也好有个照顾啊。”
她写完便将宣纸折好,崔莺接过熟练地掏出火折子烧了。
看着她不安的模样,裴灵衣安慰道:“等解决完大小姐的事,我打算买块地种,你也跟着我走吧。”
“姑娘要离开丞相府?”
看着崔莺不可置信的样子,反倒是裴灵衣有些疑惑。
“我不是丞相府的人,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呀,如果小姐想我了再回去一趟也不迟。”
”
崔莺小声道:“我刚入府时便看见姑娘一直跟在大小姐的身边,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是不会放姑娘离开的。”
“欸?”裴灵衣挠了挠头,显然不放在心上,“小姐她只是有些没安全感罢了,从前我傻了吧唧的,在这个吃人的府里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吧,毕竟我怎么可能算计她。”
她俏皮地眨眨眼:“想走的时候偷偷溜走就好啦。”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裴灵衣肩膀一颤。
“灵衣,你们在聊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