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私奔邀请

作品:《成为男频后宫文的路人甲

    朱门大院,青石红瓦,连绵细雨不断,裴灵衣站在门边观雨,有侍女看见后忙将伞撑过来。


    她笑着接过,心里却在思量楚卿云的去向,昨天后半夜见她状态渐好,她才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楚卿云便不见了踪迹。


    “灵衣姑娘,这是小姐交代的药浴,还请您去屋内。”


    一个扎着双髻的姑娘侍女在前面带路,裴灵衣不想给人添麻烦便乖乖跟上了。


    进了房间,满室药香,水气氤氲,看着托盘上价值不菲的鹅黄色纱裙,她尴尬地看向四周跃跃欲试要替她换衣服的侍女。


    “好姑娘,让我自己来就行。”


    她再三坚持,不肯退让,守在一旁的侍女才终于愿意离开。


    看着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浴桶,她脱下身上一层层衣衫,直到只剩下贴身衣物时她愣住了。


    只见她的右腿上绑着的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另附上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裴灵衣是一名射击运动员,但她平日里练习接触的也只是气手枪而已,在这个古代怎么会出现这样一把真枪?


    她急切地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曲终人散,结局处亦是现世的出口。”


    她震惊地连连退后,直到从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她才发现这里的裴灵衣竟也跟她长着同一张脸。


    她的穿越或许并不是一场巧合。


    裴灵衣使劲敲了敲头疼的脑袋,逼着自己不去想乱想,她噗通一下将自己没入温暖的热水里。


    “想开一点,起码证明了大结局时我就能回去了。”


    原著里的最后裴深秋登上皇位,成为天下之主,坐拥三千佳丽,要达成这个目标,裴灵衣或许什么都不用做,毕竟她在后期只是一个没有戏份的路人甲而已。


    “裴深秋你一定要加油啊!”


    昨天压抑太久,她已经快憋坏了,如今自言自语也别有一番乐趣。


    等洗去身上的脏污后,裴灵衣依然将枪绑在了自己的右腿,在这样一个人人心怀鬼胎的世界她太需要这份保障了。


    换完衣服,她推开大门就见裴深秋在门口等她。


    而裴深秋看见他的第一眼,裴灵衣能察觉到他的震惊。


    原书裴灵衣不过是一个父母早逝贫苦的农家女,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粗茶淡饭,瘦骨嶙峋的身体甚至撑不起衣裳。


    直到裴深秋带着她做了楚卿云的侍卫,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看着呆愣住的裴深秋,裴灵衣急忙叫了声:“大哥!”


    她自觉这张脸平平无奇,可能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缘故,她现在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但是被男主收进后宫这种事坚决不行!


    “大哥,你怎了?”


    裴深秋揉了揉裴灵衣的脑袋,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柔声道:“衣衣,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们去哪?”


    “蒲琅山找我师父。”


    是了,这个时间点裴深秋离开丞相府找自己的师父潜心修习剑法一年,没想到他走时竟也会想着裴灵衣。


    但裴灵衣只是摇了摇头,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不远处楚卿云的身上,她道:“误会没有解除吗,你明知道小姐身不由己,不要怪她。”


    “我没有怪她。”裴深秋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眼睁睁看见你死在我的面前无能为力。”


    昨天裴灵衣惨死的阴影浮在他的心头经久不散,以至于夜晚辗转难眠,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裴灵衣虽理解,但并不想跟在一个定时炸弹的旁边,男主身边处处是危险,为了保命,她还是想自己一人偷偷苟起来。


    “大哥,你去吧,我在丞相府等你。”


    “丞相府不安全,衣衣听话。”


    “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裴深秋是她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或许是雏鸟情结作祟,这一番争吵,她的心底也不好受。


    见拗不过裴灵衣,裴深秋悻悻道:“等我,我一年后回来。”


    裴深秋说完,裴灵衣便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无措地站在原地,颇有些留守儿童寄人篱下的意味。


    这个时候,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牵起她,裴灵衣抬头去看楚卿云正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裴灵衣怔了怔,昨晚夜色深沉,没能太看清少女的样子,如今曦光露出她完全的模样。


    楚卿云太美了,她生来一副美人骨,浓密的睫毛如同轻纱掩下一切柔情蜜意,叫人对其真正的感情想入非非。


    这一刻,裴灵衣失了神。


    楚卿云将她的碎发撩在耳后,轻轻道:“灵衣,要去我的青竹轩坐坐吗?”


    裴灵衣连忙点头,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被裴深秋看见了要气的吐血。


    到了青竹轩的长亭中,楚卿云与裴灵衣相对而坐,她挥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两人以及楚卿云的贴身侍女听鞠留下来。


    桌上的糕点琳琅满目,裴灵衣的目光却未曾从楚卿云的脸上下来,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裴灵衣一下低着头拿了块酥饼塞进嘴里。


    “灵衣,你为什么选择留下来……”楚卿云替裴灵衣斟了一杯酒,里面隐隐传来桃花的香气。


    “……”裴灵衣愣住了,她手握白玉杯,小声道:“其实我也要离府了。”


    “为什么?”


    “你看啊,我得罪了丞相府的嫡长公子,他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算账的,你又是他妹妹,我不想你为难。”


    楚卿云的笑僵在脸上,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一阵清风拂过,有雨点落在石桌上,晕开一片水渍。


    裴灵衣心虚地低下头,像是只鸵鸟,直到眼前的少女再次出声。


    “对不起,我做不到让你离开。”


    “啊?”裴灵衣惊诧地抬起头。


    “若是方才你跟随裴深秋离去我没有理由拦你,但现在放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也做不到。”


    “留下来,我保护你。”


    裴灵衣以为楚卿云是在担心裴深秋会向她问责,急忙解释:“大哥那边我会去解释,你不用担心他会怪罪在你头上。”


    “灵衣,是我在担心你,跟裴深秋没有关系。”


    “可,可是……”见楚卿云认真的模样,裴灵衣心底有一丝动摇。


    “你曾说过要陪我渡过难关,你……要毁约了吗?”少女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挥手,“听鞠,安排裴姑娘离府吧。”


    楚卿云此话无疑往她心坎上砍了一刀,良久她掀起沉重的眼皮,咬了咬牙。


    “我暂时不走了。”裴灵衣,拍了拍桌,再次喊道,“我不走了。”


    她的声音在这阴雨天回荡不绝,远处有几只麻雀被她惊起一片,注意到自己声音太大,她有些窘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清甜的口感缠绕舌尖,一瞬间她竟醉得厉害。


    直到眼前的楚卿云出现几道重影她才彻底撑不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楚卿云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真是傻得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哄的心软下来。


    “主子……”听鞠单膝下跪,打破了这极好的氛围,“请主子尽快处理掉裴灵衣,她知道您太多秘闻,恐成大患!”


    “是你们把她引去楚平生面前的?”


    “主子!从前她痴傻您将她带至身边排解心头愁闷,属下不敢有异议,但如今她心智健全,如若您感情用事,家主不会容忍她的存在。”


    原本女子的柔情蜜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音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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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面无表情。


    “退下。”


    听鞠依旧不肯退让,继续提醒道:“主子,您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何必留情在这一个卑贱之人身上。”


    楚卿云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默默起身看着远方毫无波澜的小湖,低声呢喃。


    “呵,如今我倒是使唤不动你了,回去告诉母亲,这是我自作主张,怪不得他人头上。”


    听鞠还要劝,却被楚卿云阴郁的眼神吓了回去,只能不甘心地退下,留下最后一句话。


    “主子,家主让我转告您莫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家的人,楚家不过您的一个跳板,莫要投入感情。”


    楚卿云:“让母亲放心,我不会让百里家失望。”


    清静后她慢慢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被一只手攥住了衣角,看着沉入梦乡的裴灵衣,她手指轻轻搭在少女的指节上,少女霎时吃痛放手。


    等裴灵衣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拔步床上,层层纱幔搭在床头,看不真切整间屋子的布局。


    她神色懵懂,思绪还留在穿越前,孤独彷徨随着窗外的月光洒落一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悲苦。


    裴灵衣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窗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她伸手去接,似乎在这一刻她回到了上学时和朋友们淋雨回家的时候。


    “果然还是想回家啊……”


    下午睡得太沉,以至于晚上清醒着诸多忧愁烦扰,她拿起一把油纸伞决定出去走走。


    但刚出院子不远她便失算了。


    丞相府很大,错杂的别院里稍有不慎就如同误入迷宫,裴灵衣被富有诗意的流水山石所吸引,待反应过来时已不知在何地了。


    她想要拉住一个侍女问路,却发现方圆十里竟无一人,只有远方一间房亮着灯,还隐约有挣闹的声音。


    她放轻脚步,靠在墙后,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公然与我叫板,你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卿云知错。”


    “父亲平日里公事繁忙,想来是哥哥没管教好你。”


    说话的是个男人,从窗纸晃荡的黑影能看见他把手搭在一女子的肩上。


    “是妹妹不知礼数了。”


    一道道戒尺落在少女的背后,可她从始至终仅仅是挺起脊梁,未曾吭声。


    此话一出,裴灵衣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之人是谁,她头脑一热,食指毫无察觉地搭在了枪后的扳机之上。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想要做什么。


    笨蛋,怎么可以这样冲动!


    她暗骂一句自己,随后闷声一头闯进屋内,将楚卿云护在怀里,她不高,抱着楚卿云还矮了一节,但乌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光。


    楚卿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灵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灵衣不理,只是大声道:“不许打卿云姐姐!”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之大让身后的男子不由一震。


    男子怒火更胜,手上的戒尺就要落下,但未打在裴灵衣背后就被一只手拦截在空中。


    楚卿云道:“兄长,请三思。”


    男子未料平日里柔弱不堪的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他恨恨道:“你最好盼着父亲回来后也能护着你。”


    说完他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等意识到危险离去,裴灵衣从楚卿云身上下来,心疼地摸了摸她被打的后背。


    因丞相府只有楚卿云一个女儿,所以她生下来之后亲生母亲便被毒酒赐死,转而写在嫡母名下,所以楚平生才处处容不下她。


    良久,裴灵衣下定决心道:“姐姐,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