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重生后和将军互飙演技

    宋楚惜眉头轻蹙,微微咬了咬下唇。


    前世她与慕容津渡相识于彼此最晦暗的时间,如寒夜孤舟上相互依偎取暖的旅人,相互依靠,当时她将相依为命的情谊,当作了刻骨铭心的爱恋与救赎。


    婚后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慕容津渡也从未亏待于她,可经年累月,那份曾经炽热的情意终究在岁月中化作了寡淡的日常。


    唯有一事,始终横在他们二人之间,无法逾越,便是慕容津渡复仇的心不减,他从未有一刻放下过复仇执念,日夜谋划。


    如今重来一遭,她也懂得了他的执着,所以不曾怨过,她今生所求,唯愿自己能平安顺遂地活着。


    在得知前世真相后,她也没有感到难过与不甘。


    如果说她曾错将这份依赖当□□恋,那她或许从未真正爱过慕容津渡。


    那此刻站在她眼前之人呢……


    他曾多次救她于危难之中,有愿为她挺身而出,这般情义,他从不曾施与旁人。


    要说无动于衷,自然是假的。然若说这便是情爱,大抵也并非如此。


    “我回答过鹤将军很多次这个答案了,我觉得将军英勇无畏,是我宋国之福,也希望将军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我身处后宫之中,多次遭到迫害,我是想活下去,是以多次寻求将军的庇护与合作。


    我对将军从来只有利用二字,并非良人……”


    宋楚惜屏息片刻,终是将心下藏着的话和盘托出:“现在我将实话说与你,无论将军做何选择,我都接受。”


    宋楚惜话音落下,周遭寂然。


    她深吸了口气,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仍平静伫立着。


    只见鹤行风眉头紧锁,垂眸凝视着她,语气带上了几分愠色:“殿下对我是逢场作戏还是算计利用,我都接受。殿下想争的,我替你争;想守的,我替你守,殿下想要的一切,我都想献上。


    哪怕是这江……”


    还未等鹤行风将话说完,宋楚惜连忙上前伸手将他的嘴捂住,瞪大了双眼,示意他住口。


    鹤行风眉峰微蹙间染了几分柔和,他接着说道:“殿下往后无需用那些虚情假意来哄我,只消跟我说需要什么。”


    他的声线低沉,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宋楚惜的掌心中。


    宋楚惜无奈地看着鹤行风,视线瞥向一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她忽然将鹤行风轻轻掩进怀中,指尖触到他后背时,明显感到他身形骤然绷紧,却又在瞬息间放松下来,她稍稍收紧,将他搂得更近了些。


    鹤行风眸色幽深,长臂自然垂在两侧,没有半分逾越。


    晚风拂过,府邸内传来叮咚声,碎玉般清脆悦耳。


    宋楚惜松开他,退后半步,眼角微微泛红,问道:“在皇宫里,我宫中廊下那串风铃,可是你所赠?”


    鹤行风微微颔首。


    “何时所赠,为何我都没有印象。”


    鹤行风沉沉开口:“殿下七岁生辰那年的凛冬夜里。


    我十三岁被太后接入宫中抚养,身边唯有青灯孤影,偶然有一次在御花园中见到殿下与诸皇子公主嬉闹,觉得殿下与他们格外不同。


    我时常会去殿下的宫殿外逗留,见到殿下素爱种花花草草,调配香料。后来殿下发现了我,便时不时会带我一起赏花、研磨,赠过我不少小玩意。


    开春后,外祖父自关外赶回,要带我回渡门关为父母守孝,我便想为殿下留下什么,好让殿下时时刻刻都觉得……我一直在殿下身边。


    所以请人打造了一个仙鹤模样的风铃,只要有风,鹤铃便会响动。”


    宋楚惜心头一颤,原以为只是檐下一串不同寻常装饰,不知竟有这般深意。


    只要有风,鹤铃便会响动,连在一起,不就是鹤行风的意思。


    “半夜偷偷翻我宫墙,在廊下挂了串风铃便不告而别,鹤行风,你真行。”宋楚惜忽然轻笑出声。


    她心底深知鹤行风在她身侧的那三年里,一定暗中帮衬了她许多,不然她也不至于在这之后险些丢了性命。


    鹤行风望着她眼底流转的波光,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叹息:边关十年里,宫中廊下每一回的风吹铃响,怎么不算是他在万里之外的思念呢。


    ……


    紫宸殿内,沉香缭绕,立于两侧的朱红色宫柱上缠着金丝绸带,穹顶垂落着九层翟纹幔帐,幔帐上绣着两国山河,烛光透过灯罩,将殿内映得流光溢彩。


    宫人们捧着冰盘穿梭在席间,盘中盛放着燕国使臣带来的荔枝、葡萄、蜜瓜,白色的冰雾腾起,案几上,玉盘珍馐层层堆叠。


    一旁的乐师敲着鼓乐,舞女在宛转悠扬的乐声中翩翩起舞。


    宋乾帝、皇后与太后端坐在正殿上方。


    而在宋乾帝首座,燕贵妃一身鹅黄色织金长袍格外华丽,纤细的指尖掠过杯沿,静静注视着殿中众人,面色愈发沉稳。


    再其下是燕国的使臣着玄色锦袍,宴席开始后,他先是向宋乾帝作揖,随后又向燕贵妃一拜,献上一匹雪色狐裘,笑道:“这是君主在岢岚山所猎得白狐制成的狐裘,愿四公主能如白狐般灵慧安康。”


    燕贵妃不曾注意到皇后略微停滞的神色,淡淡回道:“多谢。”


    接着礼官高声道:“启奏陛下,吉时已到!”


    只见宋乾帝微微颔首,殿外顿时钟鼓齐鸣,彩绸纷飞,将明亮的天空染成绚烂的彩色。


    躺在摇篮中的小公主忽然抓着脖颈间的长命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宋乾帝慈眉微抬,示意乳母将公主抱来。


    宋乾帝将攸宁公主放在自己的膝上,任由她爬动,随着攸宁的咿呀声,满座群臣纷纷笑了起来,口中尽是夸赞之言。


    宋乾帝看着四公主,亦轻笑出声。


    在礼乐声中,燕贵妃眼底淌过落寞之色,望向高坐龙椅的宋乾帝,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


    “鹤将军今日怎打扮得如此玉树临风?”


    鹤行风抬眼时,正撞进宋楚惜微挑的眼尾里,她唇角似有若无衔着抹促狭笑意。


    宋楚惜这话是真情实意,她鲜少见到鹤行风身穿除了玄色以外的衣袍颜色,尤其是今日这身特地打扮的心思。


    鹤行风今日身着一袭绯色锦袍,几道暗纹如流动的霞光,腰间玉带下垂着几枚银片,玉带裹着劲瘦腰身,衬得身形挺拔如松,细看时长袍下摆处竟还悬着细小的银鹤铃。


    袖口用银色丝线绣着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领口微敞,露出里头素白中衣的一道边,又添上几分不羁。


    高挺鼻梁下,薄唇轻抿时若隐若现的弧度,配着下颌冷硬的线条,刚柔相济间更添几分蛊惑。


    一头墨发束于头顶,玉簪斜插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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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润的光泽映着他如玉的侧脸,额间几缕碎发垂落,不经意间又添了几分慵懒。


    “是吗,我本还觉得俗气。”


    鹤行风闻言,偏头轻笑,额前碎发随之轻晃,在眉目间投下浅浅的阴影。


    “坊间话本里所载英姿飒爽的少年郎,都是这般鲜衣怒马的打扮。”


    宋楚惜凝眸望着鹤行风的小动作,接着温声道:“确是极衬你的。”


    “我正要去为燕贵妃道贺,你呢?”


    “太后娘娘传召。”


    鹤行风话语一顿,随即补充道:“倒是同路,不妨同行。”


    说罢,已抬手虚引,示意宋楚惜先行。


    “好。”宋楚惜轻声回应。


    她抬眸望向狭长的宫道,朱墙碧瓦间浮动着细碎的光影,伸手从袖子拿出一枚香包,递给鹤行风,说道:“你之前问我要,现在我做好了,你还想要吗。”


    鹤行风抬手理了理衣襟,正准备伸手接,却在半空顿了几秒,随后接过。


    两人的绣工不分上下,不堪入目。


    “我我……在香包里放了不少安神的甜香,花了不少银子,你要是敢嫌弃,就还给我。”


    “难怪当日你送苏卞那个香包,让我没有反应过来。”


    鹤行风将香包十分自然地挂在了自己的腰间,与他腰间那几块精巧的银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突兀。


    宋楚惜微微蹙了蹙眉头,心说若是带着这个香包去见太后,岂不是有伤风雅。


    她正欲开口让鹤行风将香包先取下来,谁料鹤行风已向前走出几大步。


    “走吧,再耽搁,太后娘娘就要派人来寻我们了。”


    二人行至燕贵妃殿外时,还不待宫人趋前通传,便见燕贵妃已先一步跨步走出殿外。


    她指尖虚虚一指,目光扫在鹤行风的身上,邀请他与宋楚惜两人一同进殿。


    今日本是贺燕贵妃晋位之喜与四公主的满月宴,既得贵妃亲自相邀,不好拒绝,鹤行风面上神色不变地与宋楚惜一道入殿。


    殿内空无一人,早燃着袅袅熏香,桌上堆着小山似的贺礼,柱上的绸缎皆已换成了桃红色。


    宋楚惜行至屏风前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头顶的鹦鹉架上。


    那鹦鹉偏头瞧她,忽然学舌叫了声“丑,真丑——”


    宋楚惜闻言,正笑着准备回头问燕贵妃,这鹦鹉是跟谁学得话时。


    突然间,燕贵妃手中闪过一丝银色的光芒,直直地冲向鹤行风。


    鹤行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侧身一躲,挡开了燕贵妃致命一击,却在担心燕贵妃会伤害宋楚惜时,伸手握住了她手中的匕首。


    “为什么你不死,你还没死?!”


    燕贵妃似癫狂了般冲鹤行风喊叫,华丽的发冠掉落在地,发髻散乱下来,整张脸拧成了一团,显得可怖。


    宋楚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当她看到鹤行风掌心汩汩鲜血淌下,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滩血水时。


    她连忙上前拉住燕贵妃的手臂,将能让人恢复清醒的香包往她跟前放了又放,但始终不起任何作用。


    她心头骤然一紧,指尖微微发凉,这样的结果,反而让她愈发担忧。


    因为只有燕贵妃本身是清醒的状态下,这香才不起效果。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