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因：“……”


    体校毕业倒还好说，唱歌完全不在调上，确实是有些离谱了。


    也难怪明雯着急，团里有这么几个简直是纯纯的折磨。


    “没事，时间我心里有数。”


    童司因大致估算了下时间道。


    “《东方画卷》准备差不多了，你先联系一下张老师，我们明天晚上去录音房。”


    明雯闻言露出惊喜之色。


    “准备得差不多了？！”


    “对，我计划明天去录音，今天晚上再最后感受一遍。”


    童司因点了点头，回答道。


    “小组练习的事你不用急，交给我来搞定。”


    ……


    次日，第三个月第七天。


    晚饭结束后，童司因来到小组练习课上。


    经过这些天训练和摸底，助教老师对大家基础进行初步了解，接下来开始综合训练。


    综合训练内容是一首女团曲。


    在助教老师的初步分配下，大家根据自己擅长的专项分工合作，各自演绎其中一部分。


    整个过程没有涉及到走位，也没有任何舞台设计的。


    就是简单的齐舞，齐唱，独舞，独唱，独rap，结束。


    在上课的过程中，童司因稍微观察了众人的状态。


    情况其实还好，并没有明雯说得那么差。


    一组进入状态比较快，由于童司因的威信在，课堂上没怎么浪费过时间。


    大家在练习中基本很配合，并不会有明显的偷懒状况，助教老师怎么说就怎么练。


    歌词曲目舞蹈都能记得住，也差不多都能完整地完成。


    在几天的整体训练后，与初见面比起来，甚至有不小提升。


    必须要去仔细观察，才能观察出来问题。


    比如大部分人眼神比较涣散，整个过程中完全是被动的，没有活灵活现的舞台感。


    比如动作都没有仔细打磨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毛病，显然课下就没有多练过一秒。


    比如至于明雯点名的那几位。


    如果是自己独立的part还好，可以扬长避短一下。


    但在众人整齐的排练中，便显得鹤立鸡群，妥妥的车祸现场。


    童司因和明雯并没有关注过其他小组的训练进度。


    如果她们去对比过，就会知道如今的训练成果已经很不错了。


    明雯将众人当成自己的艺人，以童司因的自驱力和训练效率作为标准去评估这些选手。


    那这些人就明显不过关了。


    在童司因的视角来看，众人训练情况还好，并没有垃圾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第一个训练周里，她的计划本就是初步了解众人水平，并不包含调动大家的自驱力：


    ——那本是第二周的计划。


    在还差十分钟八点的时候，童司因提前结束了训练。


    她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走到了练习室中央。


    练习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众人抬起眼，齐刷刷地注视她。


    童司因笑着环视一周，并没有把明雯的担忧讲出来，甚至没有说半句训练结果不满意的话。


    她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


    “我有一个vlog计划，想要请人帮忙，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


    vlog计划？


    一组的选手们眼底泛起困惑。


    童司因有公司有流量，想要拍个vlog，有的是人愿意，哪里需要征求她们的意见？


    这个话题奇奇怪怪地，似乎跟大家搭不着噶，众人不好接话，只能安静地听她讲下去。


    “关注我社交平台的人，可能稍微有些了解，我在每个练习周期，都习惯将练习过程拍摄出来，分享在网络上。”


    “无论是之前练舞，练rap，还是录音棚训练，我都有分享。”


    童司因睁着眼说瞎话，生生把自己之前的练习翻车音视频，描述成了她分享生活的vlog。


    众人眨眨眼睛，并没有人开口戳穿她：这是她自己的账号，她对其中的内容有绝对解释权。


    大家只能选择相信，并且听她继续胡扯下去。


    “最近我想开个新系列，vlog的主题与我们的小组训练相关，我计划将我们的训练内容发上去。”


    童司因这句话音落地，众人心中骤然一动，眼神终于聚焦起来。


    “可是这么多人一起拍，未免也太混乱了，我想要跟大家一对一地分别拍，这样我们十一个人，就可以拍十条素材了。”


    童司因口口声声都在说，是为了自己拍摄vlog。


    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方芸十分不负所望地站出来，率先开口提问。


    “因因姐，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跟我们每个人单独都录一段视频，放在你的社交平台上？”


    “不止一段哦，现在还没有确定月考考试曲目，先用练习曲录制一段，等到月考曲目敲定了，我还计划再录制新版本。”


    方芸听着她说的话，眼睛慢慢地亮起来。


    童司因的社交平台上，有几百万的粉丝，vlog观看量可想而知！


    虽然众人都在《极限女团》，与童司因也有互动，但这里选手太多了，被人记住很难很难。


    在童司因的vlog里1v1露脸，视频效果截然不同。


    大家会把大量注意力，放在与童司因互动的人身上，细细观察她的特质，了解她的个人价值。


    如果能把内容录制得有特色，上热搜都有是可能！


    童司因这种热搜上买房的人，上个热搜也许不算什么。


    对于这些苦于没有曝光的小选手，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童司因将话说得很委婉，口口声声说请大家帮她拍摄拍vlog。


    事实上她的意思是，用自己的账号给同组的人做宣传！


    “你这是给我们送钱啊。”


    方芸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句话正中童司因下怀，她就是需要有人主动说出来。


    “我也是有条件的呀。”


    童司因淡淡笑了笑，回答道。


    “录制内容与月考训练相关，并且内容质量必须要过关才行，肯定不能在我的vlog里群魔乱舞的。”


    话说到这一步，大家就懂了。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她需要月考大家拿个好成绩，作为公平交易，她会1v1地给众人送流量。


    一个拥有几百万流量的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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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位值多少钱？


    众人心里有一杆秤。


    童司因清楚地知道，月考对于大部分选手没有吸引力。


    这些人根本没有机会拿到出道位，考试成绩是A是C差别不大。


    她们也没有什么动力备考，混一天是一天，差不多得了，不得罪童司因就成。


    童司因能安抚住大家，让她们乖乖听话训练，却远远不足以让众人发自内心地跟她一起拼。


    必须要加把火候，给众人提供些切实的利益才行。


    即便是再迟钝的人，在《极限女团》的舞台上混了三个月，也能理解流量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节目组里，拥有流量的人能站在金字塔顶端。


    童司因与众人相同的起点，影响力却天差地别，她可以与节目组与导师掰手腕，她的野心可以指底层选手想都不敢想的出道位。


    在节目组外，流量也是可以变现的资产。


    在如今网络环境下，做个自媒体博主门槛很低，只要拥有流量和知名度，直播卖自家菜园子的菜，赚钱都比别人来得快些！


    选手们可以不在意月考成绩，也可以不惦记那七个出道位，但是绝不会有人不稀罕流量。


    童司因吊的这颗胡萝卜，可比月考得A的吸引力大多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只有方芸态度痛快，她想都不想地径直开口道。


    “那我要跟你跳双人舞！”


    “可以啊，舞蹈你来挑。”童司因答应得很痛快。


    “什么舞蹈都行吗？”


    童司因点了点头，“对，什么舞蹈都行。”


    方芸闻言眼睛骤然亮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道。


    “那说定了，你可别后悔！”


    话刚说完一半，她骤然对上了童司因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脑子里灵光一闪：“你…你不会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童司因笑而不语，没有明确地给她答案。


    众人茫然地看着这两位，并没有听懂二人之间的哑谜。


    但是在这段交谈中，她们却看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说实话，童司因要的不算多，她只是要求大家全力准备月考，拿个令人满意的成绩。


    不过是在努力短短三周的时间而已，代价并不算特别大。


    能换来的却是百万粉丝博主，整条vlog作为广告位。


    广告内容甚至可以自己定制。


    这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曝光机会！


    虽然大家还没想明白方芸高兴些什么，但也能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找到了给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损失不大，收益不小。


    对于底层选手们来讲，算是性价比极高的一件事，何乐不为呢？


    众人的心里慢慢活泛起来。


    “大家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先回去好好想想，在明天小组练习之前确定就可以。”


    童司因看出众人的神态变化，却并不急着继续推进。


    她不打算勉强任何人，这种事勉强也没有用。


    这一系列的行为，是大家心里埋下欲望的火苗。


    有了欲望，就有了改变的动力。


    童司因有理由相信，大家会心甘情愿接受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