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赚钱这么容易的吗？”


    叮咚看着入账的几千块钱，忍不住惊叹道。


    童司因在网上四处被别人骂，这件事看似亏麻了，可…所谓“亏”的部分，她却完全不在意。


    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网上难听的话，看都没有看过一个字。


    反倒在整个过程中，一举三得！


    其一：她将网络所有流量都成功汇聚，转化为属于她的价值。


    在热搜的加持下，那些吵架的黑红粉丝以及吃瓜群众，让她一夜之间涨粉几十万！


    在通货膨胀的社交平台上，几十万粉丝看似不算什么，多得是几百万几千万粉的明星和大V。


    即便在《极限女团》里，头部选手也有几十万粉丝。


    但此几十万非彼几十万，童司因获得粉丝截然不同。


    这几十万不是僵尸粉，是实打实提供互动和流量的活人，这个数字十分可观，可谓含金量巨大！


    这几十万，足以让童司因成为参赛选手中的“第一顶流”。


    其二：她发布的所有博文，都可以通过这些粉丝们迅速变现。


    不仅是她现在的博文，之后的博文，都会被关注她的这些粉丝们浏览到，或者点击进去。


    这些浏览和点击，最终都会转化为她的收益。


    网络上的骂声不疼不痒，却有人全自动给他送钱，简直何乐不为！


    其三：影响力会增长。


    童司因每次遇到有人作妖，她的影响力数值就会蹭蹭蹭地网上窜。


    她在与郑期之交谈后，那个办公室里是很沉默的。


    经纪团队的人都在认真办公，盯着电脑屏幕打字，其中一个姑娘眼睛红红地，像是刚刚哭过。


    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影响力力像是坐了火箭，一路窜到了6010。


    那速度可比【合理努力】一整天要赚得多多了。


    也难怪之前的宿主们更愿意去攻略男主呢，这种情绪造就的影响力数值长势太过喜人了。


    ——虽然她一直不明白这数值为什么会涨。


    童司因带着几分茫然几分感叹，盘点着舆论过后的种种收益。


    仅仅几个小时就几千块，简直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而六千多的影响力，也够她延续十来天的寿命。


    这个社交平台账号只要存在，就可以给她源源不断地提供好处，持续很久很久。


    简直赚麻了。


    叮咚已经彻底服了！


    她如今算是发现，童司因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会想到后面的三件五件，以及一系列的后续影响。


    很少会只单一获得一项好处。


    而且她情绪着实稳定，无论外界发生多大的变化，都不会影响她的理智判断。


    她总能抽丝剥茧，摒弃掉无谓的情绪影响，做出对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如雁过拔毛般，收割掉属于自己的各种好处！


    ……


    童司因去找了郑期之，只是聊了聊社交平台账号的问题，并没有向对方更多求助，也没急着讨论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她课程太过紧凑，如今她又处于跟不上的阶段，需要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课程中，没有空余的功夫给谢卞晨翻译歌词。


    不过在临走之前，郑期之跟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事情跟你谈，不过需要过几天才能确认，到时候再联系你。”


    童司因答应了。


    从郑期之的办公室离开后，她又回到主楼练习室。


    明天的课程是上午八点，她打算练到凌晨再回去。


    宿舍里关系太过混乱，她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别墅里的练习室又比较小，如果同宿舍的人要使用，免不了又要磋磨一番。


    反倒是主楼练习室里很清静，晚上一个人都没有，很适合童司因自己练习。


    就在网上又吵又骂，折腾得热火朝天时，童司因却自顾自地放着音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起舞蹈来。


    网络上的谣言被她抛诸脑后。


    感受着身体与节拍一起律动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逐渐渐入佳境。


    运动和汗水令人舒爽，虽然身体疲惫，却能让人忘却各种喧嚣，感到神清气爽。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


    童司因摁掉提醒闹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练习室，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虽然人离开了练习室，她的心思显然依旧未曾离开，依旧塞着耳机，边走边跟着节拍律动着，按照的全甜甜的教学，寻找着舞蹈的感觉。


    她原本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忽地听到脑海中“哎呦”了一声！


    吓得童司因脚步顿了顿，茫然地停下动作，问道。


    “怎么了？”


    “我去，韩瑾出来替你澄清了！”


    叮咚显然颇为兴奋，语速都跟着快了起来。


    “从今天早上舆论趋势就不对，他们在网上疯狂地拉踩百家，试图想要捧杀你！”


    “就短短半天时间，就替你把节目组里其他所有选手都得罪个遍！”


    “今天下午网上还有流言，说换曲事件都是你自导自演！”


    “谁不知道啊，这这流言肯定是冯之麦放出来的，是她换曲陷害的你，只有她有甩锅动机。”


    “我们没证据，很难上来就把她锤死，搞得网上所有人都被骗了，大家一起过来骂你。”


    “极限女团的各家粉丝可算找到机会了，根本没人在意事实是真是假，人人都来踩一脚，就恨不得你赶紧死的程度！”


    “那时候我就气疯了…谁能想到，这么快就反转了！”


    “韩瑾真是绝了！她闷声不响地，居然把冯之麦说的话都录了音，在发布到网上！”


    “冯之麦编故事编得正上瘾呢，谁知被当面打脸了，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这脸打得又清又脆，简直爽翻了！”


    “这个实锤太锤了，在网上那波借机骂你的人，连机会都找不到，直接被噎闭麦了！”


    “本来是想要捧杀，辛苦造势造了这么久，被冯之麦这么一搅，全都完蛋了！”


    “这个极品猪队友，那个人大概要恨死冯之麦了！”


    “我靠，你快看看，快看看！网上的人在疯狂骂冯之麦，还有好多人在给你道歉！”


    “#童司因对不起#居然上热搜了，笑死我了。”


    “这也太爽太爽了！我以为这件事只能忍气吞声，根本没办法解决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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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打脸来的这么快！”


    “我好爽啊，好爽！”


    童司因懒得看网络上的情况，可叮咚不行，她根本忍不住，过一会看一眼舆论变化，过一会再看一眼。


    看到有人在网络上造谣时，气得简直要发疯。


    而她当时有多生气，现在看到舆论反转，就会有多爽！


    看到冯之麦在网上脆生生地被打脸，爽的她天灵盖发麻。


    简直恨不得原地高歌一曲，感慨一句苍天有眼，恶人有恶报。


    叮咚自顾自地嗨了好一会，发现童司因都没什么反应，忍不住道。


    “哎，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啊？”


    童司因耳边音乐没停，身体依旧处于持续律动的状态，闻言淡淡回复道。


    “对啊，我就是不意外。”


    韩瑾会爆发，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冯之麦极度自私自利，又办事颇为激进，注定是孤身一人。


    她这么对待韩瑾，迟早会遭到对方的反抗。


    童司因看透了这点，并且有意地推了一把。


    她清晰地告知了韩瑾：


    你是可以反抗的，你具备反抗的能力，也具备反抗的资本。


    她不知道韩瑾何时会忍受到极限，也不知道韩瑾掌握哪些证据，但她并不急。


    哪怕没有韩瑾，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


    她很耐心地在等，等到一切水到渠成的那天。


    如果说唯一意外的，是韩瑾居然跳出来的这么早。


    以及…韩瑾大概是为了她。


    “可是舆论反转了耶，反转的这么快，你一点都不开心吗？”


    叮咚恨不得从脑袋里跳出来，狠狠地摇动童司因的肩膀。


    “你的粉丝又涨了！而且影响力又窜了！广告收益也跟着翻了一番！刚刚第一笔入账还没消化，你又赚了第二笔！你不开心吗？！”


    ……


    童司因淡淡地：“…还好吧。”


    她不在意网络上的舆论变化，不是仅仅不在意别人骂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被骂，不在意被夸，也不在意骂她的人突然良心发现，向她道歉。


    网络上舆论瞬息万变，而舆论又是不理智的，容易被操纵的。


    一夜之间，她可以从万人唾骂，又变成了万人心疼；便可以再从万人心疼，变成万人唾骂。


    所有的结果都是双向的。


    她如果试图享受正向舆论带来的愉悦，便会在舆论变化后，体验愉悦消失后的空虚和失落。


    童司因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取决于她自己，并不会因为外界的评价而产生变化。


    外界的人夸赞她，她并不会变得更好，外界人贬低她，她也不会变得更差。


    舆论被误导，被操纵，只能说明那些人分辨能力太差，是容易被误导，被操纵的人而已。


    本质上跟她没什么关系。


    童司因对此无比淡然。


    她听着耳机里的舞蹈伴奏，在黑夜里独行，从主楼的练习室，一路走回到了宿舍。


    刚刚推开门，便看到一双冒着怒火与恨毒的眼睛。


    透过昏暗的灯光。


    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