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和前男友一起穿书后

    时猗猗脑袋嗡地一震。


    她怔怔松开手,一时间难以呼吸,不敢直视南星辞质问的眼神。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这样想的。


    她下意识地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永远站在她这边。


    甚至还偷偷幻想过,等两界大战的问题解决了,就和他一起离开魔界,搬去凡界隐居,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管那些与他们两个无关的、陌生而遥远的恩怨。


    可她竟然忘记,在这次重逢之前,他们已经站在不同的立场,各自生活了很长时间。


    在没有对方相伴的日子里,他们也早已学会了,如何只为自己活下去。


    于情于理,她都没有资格要求南星辞为了她而选择停战。就算没有和他分手,结果也是同样。


    时猗猗深吸一口气,感觉心底似乎被挖空了一块,呼呼漏风,但又像早该如此似的,一点也不疼。


    “阿星,对不起。”她轻声说着,努力露出释然的微笑,十分郑重地道歉,“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你的事,让你为难了。”


    “……”


    南星辞低垂着眼,目光沉沉望着她。


    很少见地,他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反驳,好像满腔怒火都被她小心翼翼认输的态度堵住,无从发泄。


    时猗猗不想他们本就尴尬的关系,变得更加生疏,勉强挤出笑容,用轻快的语气问:“不提那些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南星辞回答得很干脆,冷冷道,“不过是验证一下,宁雪臣听不听话罢了。”


    “哦……”


    她局促地点点头,视线不由自主闪躲,从南星辞身上移开,望向更远处。


    殿内的气氛悄然之间,变得紧张而沉重。


    时猗猗垂下视线,偷偷攥住冰凉的指尖。


    如果是以前,还和南星辞在一起的时候,她肯定早就用上浑身解数,逗他开心,等他大发慈悲地嗯一声,当作和好的证据。


    可后来她厌倦了。


    她厌倦了总是自己主动追逐,主动示好,又默默失望的循环,恨恨选择了分手。


    可今晚她忽然察觉,原来他们两个没话说的时候,竟然比吵架还要令人难受。


    明明这才是已经分手后的前男女友之间,最正常的相处方式。


    她有什么不习惯的呢。


    时猗猗摇摇头,打算把这些矫情的情绪压在心底,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阿星,我明天想回修仙界一趟,去解决一些事情。”


    “什么事,需要明天去解决。”南星辞微微纵起眉,语气是一贯的冷硬,“修仙界都已经怀疑你了,你还敢自投罗网,是脑子被吓傻了?”


    “我才没……”


    时猗猗刚要解释,又默默咽了回去。


    其实她知道南星辞不会同意,根本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


    既然下定决心,不再强迫他改变立场,这次不能光明正大离开的话,她便用别的办法。


    “好吧,那就不去了。”


    她没再反驳,而是乖乖应了一声,南星辞的脸色却变得更加深沉。


    他顿了顿,忽然有些低哑地开口。


    “我让他们从修仙界抓了几位医修过来。你心脏不舒服,到时候他们来了,可以替你炼药。”


    时猗猗正出神,思考离开魔界的办法,等他说完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道:“啊?”


    空气几乎在他们两人之间凝滞了。


    她总算反应过来,赶紧亡羊补牢,抓住关于炼药的模糊字眼,一边猜测一边解释道:“抱歉,阿星,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不是故意不理你。”


    见他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时猗猗迟疑了下,又补上一句:“我会记得炼药的,谢谢你提醒。”


    南星辞抿了抿唇。许久,低声缓缓开口。


    “不用谢。你早该这么客气。”


    他喉间滚出的话语如同被寒夜浸透,生疏而森冷。


    时猗猗愣了愣。她心底的空洞好像又裂开了一点,想说些什么来填补,可气氛已经烘托到了不得不结束对话的地步。


    她只能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南星辞沉默望着她,久久无言。


    她不由自主低下头,躲开南星辞的视线,可地面上他的影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时猗猗怔了怔,连忙抬起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他消失的位置,还隐约残留着冰冷的余温。


    她呆呆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南星辞不会再回来了。


    时猗猗失落地眨眨眼,重新躺回床上,脑子仿佛很乱,又仿佛一片空白。


    她拼命逼着自己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因为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还有一件又一件的正事需要尽快解决。


    结果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她意识还没完全清明,便被侍卫敲门通报的声音惊醒。


    “时丹长,修仙界的医修来了。”


    “唔……”


    时猗猗疲惫地睁开眼。她用力敲了敲混沌的额头,感觉身体沉重得厉害,好像被石头碾过,又酸又疼。


    这种感觉很熟悉,应该是昨晚受凉感冒了,她没放在心上,晕乎乎起床,沙哑着嗓子问:“你说谁来了?”


    侍卫们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从修仙界请来的医修,之前尊主大人特意吩咐过,时丹长或许忘记了。”


    医修……


    她迟钝想起,好像前几日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难不成南星辞昨晚说的炼药,是指找来了医修?


    时猗猗心中一动,连忙打开殿门,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正架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浑身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侍卫们见状,及时解释道:“时丹长不要害怕,尊主大人已经禁锢住他的灵力,如今他与凡人别无二致,伤害不到时丹长了。”


    “禁锢?”


    时猗猗闻言,凝神望去,那个人身上果然缭绕着忽隐忽现的黑色雾气,像条细瘦的蟒蛇,一点点蚕食他的身躯。


    她瞬间想起师尊身上的伤,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让侍卫们把人放下:“他是医修,本来就没什么伤人的本事,何必把他弄成这样?!”


    侍卫们面面相觑,只当自己替尊主大人挨骂,不敢反驳。


    她赶紧拽过桌案旁的软席,在正厅地面铺开,命令众侍卫将男子放平,然后拨开他的头发,屏气望去。


    男子脸色惨白,嘴唇也已经乌得发紫,如果不是鼻间还有微弱的呼吸,说是尸体也不为过。


    时猗猗连忙解开袖袋,把里面的药瓶哗啦啦倒在地上,挑出所有能补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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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的丹药,一股脑儿给对方喂进去。


    魔星的煞气无药可医,除了调用体内的灵力不停对抗侵蚀,根本别无他法。她耐心喂完,又等了好久,男子才终于苏醒。


    时猗猗眼睛一亮,惊喜道:“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男子刚要回答,却瞄到侍卫们站在一旁,战战兢兢道:“我、我没事,小毛病而已,马上就能好,帮大人炼药……炼多少都行!”


    时猗猗眼里的光忽然黯淡下去,头也没回,对侍卫们说道:“你们都出去。”


    侍卫们闻言,不仅没离开,反而上前几步,出声解释:“尊主大人命令我等寸步不离,保护时丹长。”


    “谁需要你们这种保护?”


    时猗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男子怒道:“炼药就炼药,非要把人折磨得半死做什么,你们好好睁眼看看,到底是给我找了帮手,还是找了病人!”


    侍卫们一愣,转头看向那男子,果然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之前尊主大人觉得这男子可疑,设下了禁锢,叮嘱他们看紧。可谁知这男子的金丹修为仿佛是假的,刚拉到这里没几个时辰,就半死不活的。


    众侍卫端详着时猗猗难得发怒的脸色,略微斟酌了下,恭敬道:“那我等便在门外守候,时丹长有事随时吩咐。”


    时猗猗点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从修仙界抓医修过来炼药这件事,本就非她本意,更不想再因为自己,连累其他无辜的人死去。


    她放不下心,正要接着查看对方的情况,一回头,男子竟然坐了起来,不停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时猗猗?”


    时猗猗愣了愣。她一向默默无闻,这四个字很少和她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哪怕是在长门宗时,也很少有人关注她作为师尊弟子以外的身份。


    她委婉道:“我确实是时猗猗,但可能不是你听说的那个。”


    “不会错。你这名字挺有意思,天上地下只有你叫这三个字。”男子笑着摸了摸下巴,啧啧道,“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魔界以外的传言。”


    她茫然地眨眨眼:“……什么传言?”


    “外面都说,长门宗养了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好弟子,把魔星迷得都快要疯魔了,哪怕抛弃整个魔界,也非要与你结契不可。”


    他半是认真,半是调侃,时猗猗顿时想起自己刚到魔界那日的举动,面露尴尬,男子却又十分惋惜地继续道:


    “可惜啊,如果早知你这么温柔善良,我那几个医修同伴便能多撑住一会儿,向你求救了。”


    “你的同伴?”她没听明白,疑惑问,“向我求救什么?”


    “当然是求你在魔星面前说几句好话,饶他们一命了。”


    时猗猗一怔:“他们死了?”


    “对。”男子重重点头,语气格外认真,“我们五人是一起被抓到魔界的,因为他们想逃跑,激怒了魔星,最后被魔星的煞气吃了,连骨头渣都没剩。”


    “这怎么可能?!”


    时猗猗惊呆了,蹭地站起身质问。


    南星辞虽然性格冷漠,又顶着魔星的恶名,但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肯定是在污蔑!


    男子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突然嘻嘻嘻几声,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