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重生后她靠发疯整顿朝堂

    蔚筠溪还没来过金陵,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好热闹。”蔚筠溪真心实意地感慨。


    总的而言,金陵是很热闹的,到处都是小摊小贩,大部分人脸上也都还带着笑,虽然很疲惫,但人人眼中都还有光。


    不少人怀着对着未来生活的希望在努力活着。


    “金陵一向热闹。”回话的是裴瑾瑜,他今日本是出来买书的,正好被蔚筠溪撞见。他们二人就一块出来了,只是这相携逛街的二人各自心里揣着什么心思都还不知道呢。


    心怀鬼胎就是二人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的事。”蔚筠溪虽说的是问句,却并没有什么疑问的语气。


    “父亲他不是已经被您救走了吗?”裴瑾瑜颇有些软硬不吃的感觉。


    “那我能不能用他来威胁你来帮我做事?”蔚筠溪玩笑着。


    “您可以试试,或许会呢。”裴瑾瑜八风不动。


    “真没意思。”蔚筠溪抱怨道,“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是你的人?瞧着不太聪明。”


    裴瑾瑜脸上带了些诧异:“在下还以为是您的人。”


    蔚筠溪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判断裴瑾瑜话语的真实性,很快便收了回去。


    她笑了起来:“若是如此,那我们算是要有大麻烦了。”


    蔚筠溪也没说这大麻烦是什么,裴瑾瑜也没问。


    两个人就跟打哑谜似的,埋头苦走,就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跟着蔚筠溪他们身后的人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跟着。正因如此,他们没听见方才蔚筠溪与裴瑾瑜二人的对话。不然,他们还会不会离这么远就不一定了。


    跟着蔚筠溪他们转了几个路口,他们赫然发现自己跟丢了人。


    领头的长髯大汉愤愤捶了一下小巷子的墙:“给我仔细搜,这边都快没油水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肥羊,不管他们住哪都给我搜出来!”


    他今上午就注意到了这小白脸和他身边的小娘子。那小娘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他本来不敢对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娘子动手的,只不过这小娘子跟着这小白脸逛了一上午的街,什么东西也没买。


    既是富贵出身,又什么也没买,想来是现今囊中羞涩,身边还跟着个小白脸。十之六七是那小娘子跟着情郎私奔出来的,没有家族庇护。


    也不知道贺家最近抽什么疯,现在疯狂抽成,他这几年收的钱都上供了大半。要是再不找点路子,他这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富贵肚只怕要消了。


    西街的人已经快被他抽干了,他已经找好了新路子。翠云楼现在正青黄不接,他好不容易搭上翠云楼的老鸨,只要他能把那小娘子给带过去……


    “运气还不错。”蔚筠溪挑眉看着正站在巷子岔口的大汉。


    很难说她没有什么钓鱼执法的心思。


    裴瑾瑜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君子不立于危墙。”裴瑾瑜劝了一下。


    “嗯嗯。”蔚筠溪知道裴瑾瑜好心,但不听。


    “我要告诉阿竹大人。”裴瑾瑜语气平静。


    “哦!”蔚筠溪死鱼眼。


    裴瑾瑜用衣角掩着没忍住笑了一下。


    早在船上他就注意到了,蔚筠溪很多时候都挺在意阿竹的。主仆二人的情分深厚,但她们比起主仆更是好友。


    看来他的计划要改改了,要是动了阿竹,他的命只怕就没了。


    “你还想带我去哪,一并说了吧。”蔚筠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不是专门玩谋略的,她更习惯一力降十会,并不能算个十分合格的政治生物。


    但她很敏感,哪方面都是。比起动脑子,她更偏爱依靠直觉而做出的行动。


    “多谢大人成全。”裴瑾瑜恭顺地做了一揖。


    “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眼瞎到说你恭顺谦让。”蔚筠溪嘴角的笑意略带讥讽。


    这人分明都是反骨啊。


    裴瑾瑜没什么反应,只当自己没听见蔚筠溪的挖苦:“请大人跟我来。”


    *


    裴瑾瑜带蔚筠溪来的地方正是传闻中官府用以安置流民的庄子。


    地里劳作的农人不少,多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脸上也没什么朝气。


    “你想给我看些什么?”蔚筠溪问道。


    “您看了就知道了。”裴瑾瑜避而不答。


    蔚筠溪:讨厌话只说一半的人。


    不过蔚筠溪不猜也知道,这庄子里应当应当有什么秘密。


    难民?


    蔚筠溪猜测着。


    有了猜测,剩下的就好办了。


    蔚筠溪先是张望了一下附近的人,确定没什么管事的。然后随意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将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裙扯得皱巴巴的。头上的簪子也换成了地上随手捡的小木棍。


    裴瑾瑜看着蔚筠溪的动作,也没干站着,同样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与蔚筠溪是一块来的,虽然离庄子里的人还有一段距离,但他与蔚筠溪是一块的,也不可能抛下蔚筠溪让她一个人去。


    他暂时还是惜命的。


    “你站在这里。”蔚筠溪指了个地方。


    裴瑾瑜挑了挑眉,顺从地站了过去。


    “到时候我去跟人搭话,”蔚筠溪仔细看了看裴瑾瑜,愉快地下了决定,“你就是和我私奔后暴露真实面目想要把我卖掉的小白脸。”


    裴瑾瑜:?


    “我是被你皮囊蒙骗的无辜小娘子,”蔚筠溪满意地点点头,“你觊觎我家中钱财,谁知道我早已被许配他人,为了之前的努力不白费,撺掇我去与你私奔。”


    裴瑾瑜:怎么还编上话本了?


    蔚筠溪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故事十分“精妙”:“你本来没想真的私奔,只是想要借此威胁我家里人,但是没想到我们私奔的时候正好撞上难民潮,我家里失去我的踪迹……”


    “好了,大人你该走了。”裴瑾瑜面无表情地打断蔚筠溪的恶趣味。


    蔚筠溪挑了挑眉,也没继续欺负裴瑾瑜。这里离庄子还有段距离,总要提前准备准备,不然到时候下意识欺负裴瑾瑜就不好了,就不好圆回来了。


    裴瑾瑜远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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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正在跟人搭话的蔚筠溪,眉眼间带着点担忧。


    倒不是担心蔚筠溪的生命安全,而是怕蔚筠溪不行,到时候打草惊蛇。不过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场风暴中押宝蔚筠溪,就做好了蔚筠溪失败的各种解决方法。


    就比如,现在正埋伏在庄子附近的人。


    蔚筠溪看着不远处正在田间努力干活的农人,主动走上前同人搭话:“大哥,能给点水吗?”


    蔚筠溪可怜兮兮的。


    她现在的模样委实算不上整洁,瞧着像是逃难来的,身边却还跟着个俏白脸。


    虽然站得远,但他又不眼瞎,这两人一看就是一块来的。


    农人扫了一眼两人,没说话,继续做自己的事,只当自己没看见他们。


    蔚筠溪见人不搭话,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裴瑾瑜这回你可不能怪我,这不是人不搭理我嘛。


    只一低头,蔚筠溪眸子里就蓄满了泪,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这招是她打小为了逃避闯祸后亲爹毒打训练出来的,只可惜,哭多了,亲爹就不吃这套了。


    “大哥,救救我吧,”蔚筠溪低声啜泣着,不时还望两眼远处站着的裴瑾瑜,“我,我是被拐来的,我家里有钱,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求求您,救救我。”


    瞧着很是慌乱。


    “求求您了。”说着,蔚筠溪就要跪下了。


    “姑娘,”那农人面露不忍,连忙将蔚筠溪扶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救不了你,你快走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看来这庄子问题不是一般的大啊。


    蔚筠溪一面思忖着一面落着泪:“大哥,我要是回去,我会被卖掉的。”


    蔚筠溪好像被逼到绝境了,吞吞吐吐地将自己是如何被人骗的,又是如何落到现在这地步的告诉给了那农人。


    边说,边用袖子抹着眼泪。


    怎么还不说话啊?没骗过去?要不直接把他弄晕?动静好像有点大,也容易翻船。


    “那我替你走一趟。”那农人瞧着很是忠厚正直,“你往这边走,一直走就能看见炊烟。那是俺们的庄子,你可以安心待在那。他不敢过来的,在俺们那,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农人并不知道眼前人心里在怎么琢磨着把他弄晕,他长相忠厚,又是个庄稼汉子,很少有人会提防,他来试探各路来人再好不过。


    只可惜他没想到眼前人不走寻常路,也没被他的伪装骗过去。


    蔚筠溪感动得眼泪汪汪,一直不停地道谢,情真意切,夸得农人几乎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好人了。


    蔚筠溪垂下眼眸,也不知道这人用这招骗了多少人。


    先是不理不睬,看着对来人爱答不理没有所求,然后被来人口中的悲惨故事打动,让人去庄子里避祸。


    实则,呵。


    要么是将流民扣下,直接将人从流民变成黑户隐户,让人只能活在阴影下,依附于庄子的主人,要么就是买卖人口。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更有甚者,两者兼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