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缘浅

作品:《重生后病娇魔头哭着求我

    陆池这副恋爱脑的模样,任谁看到都会很感动,唯独已经死过一次的杨婉竹不会。


    上辈子看他挺正经的,想不到他也会有为爱痴狂的一天。


    杨婉竹叹气:“娶一个你爱的,他日也许就不爱了,娶你一个爱你的,亦是如此。看在你帮我出过主意的份上,我倒有一个建议,仙门每年夏月都招边防军,你不如随军入伍,你家老爷子也不敢拿你。”


    陆池的上一世也是随军入伍,其中原因杨婉竹并不知晓。


    这一世每个人的命运大有出入,可冥冥之中,似乎还是走上一条老路。


    陆池突然问了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杨婉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娶她不还是一样,娶了一个他不爱的,也不爱他的。


    她道:“别了吧,咱俩在一起,山庄的房顶不都得掀开了,而且你不是一直都挺讨厌我的吗?那一年我和小竹弟弟在虎村看热闹,走着走着失散了,我再也没找回他。回来后,你便说我是丧门星,叫大家都不要和我玩,我以为你挺讨厌我的,但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我们不谋而合。”


    不谋而合,是否可以意为天生一对?


    陆池摇了摇头,苦笑:“竹子,每个人都有他的阴暗面。”


    杨婉竹笑得轻巧,但眼眶中的泪光已说明太多:“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都因为我曾经的一丝善念,而死无葬身之地。你看啊,善念它有时候也会犯罪。”


    陆池一怔,面露惭色:“你在我面前忍着不哭,可见我并非良人。”


    杨婉竹笑着抹了抹眼睛:“我没事,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你出的主意不错,我这里也有一个关于你的主意,”陆池从怀里取出一根竹简,“这是我向一位老神仙求的阵符,上面写得是上古文字。此阵名为杀阵,不论是大罗神仙,还是阴鬼阎罗,都能除之杀之,我是帮你,你的那位朋友的。若不能将恶念感化,便斩草除根,杀之后快,我这样做,只是希望你的那位朋友平安顺遂。”


    杨婉竹接下竹简,果然看不懂,不禁狐疑道:“什么鬼,我也看不懂,你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也许吧。”


    送走陆池,杨婉竹把竹简别入腰间。


    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话说多了。


    要是明天他家老爷子又上门哭天抢地,说她这个狐媚子劝他们家的宝贝孙子从军,害得他们一大家子无人照顾等云云,这可如何是好?


    上辈子欠他的!


    杨婉竹叹息一声,拖着最近欠佳的身子骨,到苗大师医馆去顺两副药。


    苗大师医馆开得有声有色,医馆前排着条长长的队伍,人多到杨婉竹以为走错了道,直到垫着脚看到最头起苗大师亲切的笑脸,她高高地挥了挥手。


    苗大师:“哟,我东家来了!”


    医馆暂时关闭一个时辰,杨婉竹坐在馆中,看着苗大师边数钱边傻乐,百思不得其解:“这馆子真叫你盘活了。”


    “还是多亏了你的救济钱,不过嘛,我也有点小诀窍,”苗大师压低了声,笑道,“这倒也不难,不仅不难,反倒容易的很,开医馆就和这开饭馆一样,一开始先免费吃不要钱,不仅敞开胃口的吃,临了你出门我还送呢,保管叫你占尽便宜,下次还想来。医馆就更好办了,义诊占一波好名声,当然这是要限名额的,不能一开始就养大了胃口,超过名额的可是要收费了。开药上可以再赚一些,慢性病慢点治,急性病贵点治,问诊不要钱,买药要钱,怎么着我都有法儿。”


    杨婉竹皱眉:“你这不缺德带冒烟么?”


    苗大师忙道:“这你就误会老苗我了,满大街的缺德人,我是带着良心走在路上的。我只骗那些明明有钱,但还想占便宜,光临我这破医馆的吝啬鬼们,顺便再赚点小钱嘿嘿。”


    “你该叫苗大师神骗!”


    “过奖,过奖。”


    苗大师眼尖地瞟到少女腰间多出来的竹简:“这是什么?”


    苗大师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上面的文字,杨婉竹取出来给他看。


    苗大师当真念了出来:“鲛人珠、恶虎胆、仙竹皮、山鹿角,燕子眼、黑熊掌、神龙筋、仙人髓、蚁魔血……”他越往下念,越心惊胆战,“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一件都够我在玄冥司再喝一壶了。”


    杨婉竹亦是震惊,语气急促:“你再念一遍!”


    苗大师又念了一遍。


    这次杨婉竹听得清清楚楚,陆池递来的死阵,和顾青莲所说的永生之阵,所需的材料竟是分毫不差。


    顾青莲同她提及此事时,她还当他为了吓唬他浑说的,如今看来,有可能是真的。


    她要找陆池问清楚,这方子究竟是谁给他的。


    杨婉竹拿起竹简便走。


    老苗在身后喊:“喂,来都来了,我给你诊个脉啊。”


    “你还是去骗别人吧!”


    梅岭处在倚竹山庄的西北方向,瀚川上游,因大片梅林而得名。


    夏月寒梅不开,只见一块又一块焦黑的山石,簇拥着一座清幽的木宅,宅上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梅岭陆家。


    “你让我进去,我找你们家少主有急事!”


    “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你们梅岭就是这么待客的?”


    门童火了:“你还好意思问,这次就是我放你进去,你烧了我们老祖宗最喜欢的一处院子,害得我被罚了三年的俸禄——打工人三年的钱啊,全都打水漂了!”


    “对,对不住。”杨婉竹哑口无言,“这样,我回头三倍补给你好不好,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可我今天找你们少主是真的有事。”


    正在这时,府内又一门童跑来,取出一块令牌,示意放杨婉竹进来:“老祖宗的令,他要见杨姑娘。”


    杨婉竹失神:“哪位老祖宗?”


    两位门童像看傻子一样看她,只道她是高兴傻了:“我们家老祖宗从不没有约定就见外客,今日为你破例,你就偷着乐吧。”


    梅岭陆家还有哪位老祖宗,定然是陆池的爷爷陆震霆。


    入府前,杨婉竹把钱袋子强硬地塞入门童手中,诚恳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身上只带了这么一点,你帮我到倚竹山庄找一位姓顾的公子,说我在这里,喊他过来。你要多少钱,他应该都会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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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真诚,门童把手一甩:“你把我们梅岭陆家都看成什么人了,我岂会趁虚而入,钱我要这些就够了,其实我们打工也早看老板不顺眼了,你烧得好,这次别烧了就行!”


    杨婉竹竖起大拇指。


    门童捶着胸脯下山帮她摇人去了。


    另一门童让开身,道:“老祖宗已在前厅等候多时,杨姑娘,请吧。”


    杨婉竹深吸一口气,只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报应不就来了么?她之前预备烧他们家时,做了完全的准备,地形图便绘制了三份,以至于现在出门熟路,连那领路的门童都不禁诧异。


    “杨姑娘从前来过?”


    何止来过,那是烧过,杨婉竹微笑道:“不怎么来过的。”


    陆家的前厅是许多根水青木扎在一起,把树干凿空出一个宽敞的洞,也不不分宴饮还是休息,地上铺着一张大大的草席,酒盏果盘随意摆放。


    杨婉竹叹气,满屋子易燃易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识趣地咬在唇边。


    藤黄的漆刷满墙壁,屋顶悬着一道道桑蚕丝的纱帐,一位老者在帘后正襟危坐。


    在这么随便的地方坐得如此端正,实属难得,何况百年来陆震霆都是这般严于律己。


    杨婉竹按规矩行礼,身边的小童禀道:“祖宗,杨婉竹来了。”


    帘帐后传来一声沉吟:“看座。”


    这话说得讲究,看座,这不就是席地而坐嘛。


    小童抱来一个蒲团,塞在杨婉竹屁股底下,客随主便,她小声道了一声谢。


    陆震霆罕见地压不住性子,没等到杨婉竹坐稳,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杨姑娘,若你今日不上门来,老朽也该亲自到贵府拜会。”


    杨婉竹汗毛立起,能屈能伸道:“不敢,不敢。”


    “我那孙儿幼时便没了爹娘,我一个老匹夫,只会斩妖除魔,哪里做得了照顾婴孩的活,长此以往,对他疏于管教,他因此结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


    哟,点她呢。


    杨婉竹没吱声,这梅家祖宗陆震霆壮年之时,也在守卫仙门边防的军队里待过,使得一手雷霆手段,妖魔鬼怪无不被闻风丧胆。


    男人往往不明白,在外面威风,回到家里他只是一个父亲、丈夫,还有爷爷,陆震霆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走神的功夫,陆震霆从帘幕后走了出来。


    杨婉竹只怕他此番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虽说她待陆池问心无愧,可是先前火烧梅岭,差点一把火毁掉人家百年基业,她的罪过却是多至罄竹难书。


    陆震霆发虚尽白,头顶的鹿角因在上古之战中缺失一只,显得年老体衰,可一对黑亮的圆眼炯炯有神,便是有千年的道行也要被他看穿了。


    他走近,枯槁的手臂从袖口探出,做出鹿族特有的祈祷手势,苍老的语声无比尊敬:


    “杨姑娘,不管怎么说,老朽多谢你为阿池指了一条明路,我梅岭山鹿再不济,又怎么能做人家的进门女婿!我也知,你这妮子受了委屈,是老头子误解你了,你并非蓄意玩闹,而是真真切切地喜欢我家孙儿,情深缘浅,我们都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