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为难

作品:《被献给旧情郎后

    “谢将军留步。”


    姜宁听到徐元青的声音响起,向来温润如玉的嗓音此刻竟带着几分压抑的喘息。


    姜宁耳尖微动,忍不住想要转头去寻那声音的来源。


    可她的下颌突然触到一片温热。


    谢成昀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已挡在她颊边,带着薄茧的虎口堪堪抵住她唇角。


    她的动作被谢成昀的手挡了回来,脸庞轻轻按在了他的胸膛前。


    不知为何,姜宁似乎闻到了淡淡地血腥味。


    从何而来?


    未及姜宁细想,谢成昀轻轻拨弄了几下姜宁的耳珰。


    “阿宁,你想看何人?”


    他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姜宁浑身一机灵,吓得她缩了缩脑袋。


    他们二人的事情,倒是不该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姜宁微微叹气。


    落在谢成昀眼中,倒是成了另一番景象。


    区区几日,这二人的感情,难道这般深厚了么?


    竟然有几抹难舍难分的意味在其中,难不成他倒是成了拆散二人的恶人?


    谢成昀仍不住捏着姜宁腰间的软肉,心中恨恨。


    姜宁身体倾斜,尽量避开他的触碰。


    自二人重逢以来,她觉得谢成昀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谢成昀抬眼,声音清冷:“徐郎君何事?”


    “谢将军,某与姜女郎早已有婚约,请将军莫要为难我们二人。”


    徐元青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在压着怒气和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姜宁心中一颤,徐元青是一个举止有度的君子,况且他一路上未曾过问任何事情,但能相助于她的却都倾囊相助。


    他们二人?


    谁们二人?


    谢成昀拧眉,越听越刺耳。


    “我说不呢?”


    发顶传来谢成昀的冷硬的声音,缓而坚决。


    听到谢成昀的回答,徐元青唇上煞白,脸上的血色脱得一干二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谢成昀,又扫过他怀中抱着的女郎,最终所有的波动化作一脸平静:“既然如此,某有几句话想和姜女郎说,不知女郎可否愿意?”


    姜宁愣住,没想到徐元青会提出这般要求,她的手抓着谢成昀的衣襟,沉默不语。


    “阿宁,你在发抖?”谢成昀忽然低头,唇瓣擦过她颈后碎发,犬齿若有似无地蹭着一处莹白,“徐郎君的邀约,你是否答应?”


    姜宁心中一沉,品出些意味来。


    谢成昀这般故意,故意当着徐元青的面,与她抱在一起,将她与徐元青陷入尴尬之中。这般惩罚着她,有可能,此时他正在享受着夺人未婚妇的感觉之中。


    “徐郎君,不必如此,后会有期。”


    不知过了多久,姜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弱弱的从谢成昀的怀中传出来。


    徐郎君是个好人,她不应该将他卷入到她和谢成昀的纠葛之中,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若之后有机会,她再向徐元青说明,但此刻显然不是好时机。


    只见徐元青的唇抖动了几分,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仍然是温声道:“姜姑娘,后会有期。”


    谢成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姜宁离开。


    姜宁被抱上了一辆马车,随后谢成昀也钻了进去,帘幕缓缓落下,挡住了徐元青的目光。


    姜宁有几分用力地想要扯下眼前绑着的衣带。


    但那衣带被谢成昀系得太紧,姜宁动作太着急,不小心扯到了发丝,她疼得“嘶”了一声。


    谢成昀见她的动作,沉默了片刻,去解开那绑在她后脑的衣带。


    “我自己来。”姜宁转过身去,拍开了他的手,身体也避开了他的触碰。


    姜宁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到一阵委屈。她的心挤在一起,仿佛能挤出水,一阵压迫的窒息感席卷而来。


    兜兜转转,这又是何苦?


    谢成昀真是一个竖子!


    一个登徒子!


    此番,明明是他先写的信给她,说到此为止。


    不知何故,他后悔了,又开始缠着自己不放。


    两年前的事情,她也是不知情的,此前也给谢成昀道了歉。


    若是……若是将那时的她,换成现在谢成昀来选。


    丞相义父和她。


    姜宁不信,谢成昀会半点犹豫也没有。


    她接到谢成昀给的诀别信时,那种坠入深渊,心头咯噔一跳,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感觉,她已经体会到了。


    他到底还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报复她才满意?


    是要她痛不欲生,还是要她悔不当初?


    令她每日像方才一般难堪,谢成昀才能解心头之恨么?


    姜宁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她死死咬住唇,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她抬手去擦,可越擦越多,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积攒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姜宁觉得难堪至极。


    自从重逢谢成昀,她的眼泪便像是决了堤,怎么都止不住。


    谢成昀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眼底暗潮翻涌。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发疼。


    明明哭的是她,为何痛的却是自己?


    或许是情绪太过大起大落,亦或者是折腾了多日,姜宁病了。


    她浑身都痛,烧得迷迷糊糊。


    只记得,初始时潺潺地水流声不绝于耳,而后变成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侍者低低交谈的声音。


    似乎有人说了一句“谢将军,您的伤……”


    谢成昀似乎止住了那侍者继续说话的苗头。


    伤?


    对了,谢成昀好像受伤了。


    姜宁躺在床上,最后的印象是谢成昀抱着她,她好像看到了他衣衫上渗出的血迹。


    当时,自己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谢成昀折磨自己身上,倒是没怎么注意那伤口。


    哼。


    他这般皮糙肉厚,许是没什么大碍。


    姜宁忿忿地想着,眼皮仍然重得睁不开。


    “渴……”姜宁嘟哝着,舔着有些干涩的嘴唇,委委屈屈地嘟囔着,“想喝水。”


    恍惚中,姜宁感觉有什么湿湿润润的水流一点点流进她的唇齿间。


    姜宁贪婪地吮吸着流进她唇齿间的水,那水似乎比一般的水更好喝些,带着点暖暖甜甜的味道。


    水很快被她喝完了,姜宁感觉干涸疲惫的身子变得有些暖意。


    忽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刺挠她的面庞,她抬手去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宁微微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谢成昀的样子。


    但是,她太困太累了,很快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谢成昀坐在床边,将姜宁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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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渍抹去,给她重新盖上了被子,青纱帐慢随风摆动了几分。


    谢成昀站起身来,他带姜宁来的,是建州城内他的一处私宅,鲜有人知晓。


    但他的肩膀已然不能再拖了,他需得回一趟丞相府,丞相府内的华医师方可解此毒。


    肩膀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谢成昀额头上冷汗直流,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们二人仔细看着点姜姑娘。”谢成昀出门时嘱咐道。


    阿箬和另一侍女低头,俯身称“诺”。


    谢成昀眯了眯眼,医师说姜宁忧思过重,寒气入体。


    他抬头望天,一时间无言。


    ————


    此时,建州城中的一处客舍中。


    鸟刚刚叫了两声,姜涵便从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身侧的男人仍在酣睡,呼吸绵长,手臂横在她枕边。她冷冷扫了一眼,唇角微抿,眼底浮起一丝讥诮。


    汝南侯府,父亲被丞相捉去审问,四妹妹姜宁不知所踪,五妹妹在府中绝食抗争。


    无一助力。


    到头来,还不是得靠她来斡旋。


    真是可笑至极。


    姜涵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微凉,眼底的倦意被冷意取代。


    姜涵起身,腰间的酸涩让她动作微顿,但她面上不显,只轻轻掀开锦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脚心攀上来,她却恍若未觉,径直走向椸架。


    姜涵随手披了一件纱衣,纱衣松松披在肩头,掩不住颈侧的红痕。而后从椸架上拿起昨天的衣裳,一件一件穿上,动作优雅端庄。


    “姜涵,把我吃干抹净了,你倒是逍遥。”


    身后传来裴世荣戏谑的嗓音,带着低哑,像是故意要惹她恼。


    姜涵指尖一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冷意,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淡淡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记得说话算话。”


    裴世荣低笑一声,翻身下床,身上只穿了一件麻布缝制的犊鼻裈。他几步走近,伸手就要揽她的腰,语气轻佻:“你我还是夫妻时,我便是说话算话的。”


    姜涵侧身避开他的掌心,眼底浮起一抹讥讽。


    夫妻?


    他们成亲是汝南侯府需要,和离是汝南侯府需要。


    当初裴家触怒了张太后一党被褫夺了爵位,现下因祸得福,因着这般经历与丞相府搭上了关系。


    如今两人重新纠缠在一起,她的目的清晰明了,倒是尚不清楚裴世荣想要什么。


    他倒爱往自己面上贴金。


    姜涵系好最后一根系带,转身看向他,眸光冷冽如霜:“裴世荣,你我之间,早已不是夫妻了。”


    裴世荣眯了眯眼,笑意不减,按上她颈间的红痕:“是吗?”


    “各取所需罢了。”姜涵打断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你帮我解决侯府的麻烦很公平。”


    裴世荣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愉悦:“姜涵,你倒是算得清楚。”


    姜涵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房门,指尖搭上门框时,她回眸:“我父亲那边,你莫要忘了。”


    屋内,裴世荣站在原地,笑意渐渐敛去,眼底暗色翻涌:“知晓了。”


    姜涵倒是同以前一样,一样不信他半点。


    姜涵走出屋,只见守在外面的侍女低声向她耳语了几句。


    姜涵脸色一变,快步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