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找到
作品:《被献给旧情郎后》 銮铃轻撞,发出脆响,惊起道旁几只山雀。
初夏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洒在车辕上,透出一丝燥热。
徐元青果然如他所说,剩下的路程能走陆路便走陆路,纵是绕远些也要避开湍急水道。
晌午天气炎热,一行人坐了大半天马车,都有些倦怠。
姜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微微掀开帘幕,见官道旁一条清溪蜿蜒而过,溪畔老柳垂绦,正适合歇脚。
姜宁伸出纤白手腕,伸手示意众车夫和几个仆从:“此间有条小溪,我等不如在此歇息。”
徐元青的马车紧随其后。
听闻动静,他撩开素青车帘时,正看见姜宁弯腰踏在溪石上。
“姜四姑娘,你这是?”徐元青被一名小厮搀扶着,走到溪边,腰间药囊随步伐轻晃。
徐元青脸色仍苍白如纸,却多了几分生气。
此时,姜宁正拿着一只竹篮子,将果子浸在溪水处。
听到徐元青的声音,姜宁道:“这果子在溪水中拜一拜,冰冰凉凉的,可在路上吃。”
这一路上姜宁晕船晕得厉害。初时还强撑着说无妨,还想着过两日习惯了便好了,可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精神都差了不少。
徐元青知晓后,立刻青杏连核捣碎,佐以生姜、陈皮煎服,姜宁靠着这药汤,熬过了船上的几日。
姜宁顿了顿,不由赞叹:“未曾想,青杏竟比专用的香料用处还大。”
徐元青道:“我久病成医,最爱收集和琢磨古籍中的养生之法,此次倒是碰上了。”
姜宁听了徐元青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古籍是好物。没想到徐郎君也爱古籍,当是渊博。”
“姜姑娘说笑了,某不敢当。”徐元青连连摆手,苍白的面上带着一丝红晕。
正在此时,陈媪将胡饼和熏鱼拿出来,姜宁没什么太多胃口,只在一旁吃些青杏和果子。
树荫下,仆从们正分食冰镇过的瓜果,车夫们正饮马喂草料。
忽然,姜宁似乎听到了一阵纷乱地马蹄声,声音由远而近。
姜宁心中隐隐不安。
她转头,忽然一惊,手中的青杏掉到了地上。
姜宁慌忙起身,绣鞋踩在湿滑的溪石上险些跌倒。徐元青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触及她袖角前蓦地收回了手。
谢成昀坐在一匹黑马上,一身玄衣劲装,手握缰绳,逆着阳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
谢成昀面容冷峻,神色不辨,身后还跟随着七八名侍从。
姜宁心中震惊不已,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怎么找来了?
谢成昀端坐在马上,紧紧握住缰绳,他目光扫过姜宁的慌乱,又掠过徐元青悬在半空的手,手上青筋暴起。
电光火石间,不知怎么的,姜宁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荒诞的梦。
梦中,她和徐元青成亲了,而谢成昀持剑闯入,如同罗刹。
“阿宁,你想嫁给别人?”
梦中的谢成昀,双手满是鲜血,手中提着剑却笑着对她说。
正如当今的情景。
气氛有几分诡异的安静。
“随我走。”
忽然,谢成昀冷硬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手下侍从。未等姜宁反应过来,谢成昀的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粗粝又滚烫的触感传来,姜宁的心骤然紧缩了一下。
“这是,谢将军?”徐元青先是被谢成昀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而后定睛看了片刻,显然是认出了谢成昀此前在借用过徐家的庄子。
徐元青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反应过来时,立刻上前拱手道:“将军,其中必定有误会。”
徐元青见谢成昀置若罔闻,走上前去,暗暗挡在了两人中间:“将军,姜四姑娘入我徐家门,对于侯府之事一概不知。”
徐元青隐隐听闻,侯府似乎卷入了京城贪墨案中。
入徐家门?
谢成昀闻言,双眼微眯,浑身的气场瞬间冷冽,他的黑眸撇了一眼徐元青,抬了抬下巴:“让开。”
徐元青未移动脚步。
谢成昀蹙眉,不耐烦道:“让开!”
说完,谢成昀拽着姜宁的手腕向前走,走向密林深处。
徐元青还想跟上,却被谢成昀的侍从们拦了下来。
谢成昀带着姜宁越走越快,将徐元青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姜宁的手腕被谢成昀扯着,身体只得跟随着他。
“谢成昀,你疯了?”
谢成昀闻言,猛然顿住。
姜宁来不及停下脚步,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怀中。
谢成昀与姜宁走得远了些,已经到了密林深处,四周树木高大,鸟鸣悠长。
姜宁抬眸与谢成昀对视上,她忍不住咬着唇,退后了一步。
谢成昀看着她的动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疯了么?
是的。
他想他是疯了。
听闻她跟随徐元青去临州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他疯了一般日夜不停地骑马赶来,心中憋着一股气。
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姜宁。
谢成昀此刻看着姜宁惊恐的眼神,心中的怒气油然而生。
方才还巧笑嫣然地与徐元青说话,如今面对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拒绝和后退。
明明,他去平定鲜卑之前和她说好了,等他回来。
亏得他回来后,满心欢喜地等着她的信,等着她上门。
在鲜卑平叛时,他憋着一股劲,想着快些回来,回来后就能见她了。
回建州受伤昏迷时,谢成昀的梦全是有关她的,醒来时每天希冀着她等主动来消息。
谁知……
终究是等待等待,白白等待,可笑又可怜。
不知为何,肩上的箭伤疼得钻心。
谢成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自嘲地笑了,或许他们两人从两年前开始就是错误。
他早就知道,不是么?
姜宁一开始接近自己,不是喜欢不是爱,只是在那般叛军侵入的情况下,寻求一点点庇护。
后来的一切都是他强求的。
她本就是从小受高门教化的贵女,即使一时落魄,最终还是要回到属于她的那座侯府。
姜宁素来对人和善,总是柔柔地笑着,可不知为何,对他总是抗拒逃避而冷漠。
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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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以为能抓住她的时候,转身离去,像两年前,像如今,对他毫不留恋半分。
她总是抛弃他,对别人笑。
她总是舍弃,两权相轻取其重,而他在她心里总是那个轻的。
明明已经五月,谢成昀的心如同浸在冰窖中一般,冷而痛。
姜宁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未及回神,她被谢成昀禁锢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干上。
姜宁的背抵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膈得有些难受,她忍不住蹙眉。
谢成昀想干什么?
姜宁从未见过谢成昀这般神情和模样,她去推他的胸膛,却动不了半分,双臂被他紧紧钳住。
谢成昀感受到姜宁的挣扎,心口发胀。
难不成,姜宁真的喜欢徐元青那个病秧子?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谢成昀的脑海,瞬间咬得他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他的心被堵得满满当当,又酸又疼。
刚刚徐元青说什么?入徐家门?
姜宁想抛弃他第二次?
她!休!想!
只听得“砰”地一声,树干被砸出了一个深深坑。
谢成昀的一拳用了全力,狠狠发泄着心中的酸,心中的痛和心中的不满。
姜宁被他的动作吓呆住,眼中含着两包泪抬眼看他。
谢成昀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皮,又转到她的耳边,恶狠狠地喃喃。
“阿宁,你想逃到哪去?”
他好不容易,花了无数力气才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知道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么?
他努力向上爬,努力在丞相面前展露头角,为的到底是什么?
姜宁她知道那场春日宴,他见到她的时候有多高兴么?
她不知道。
她从来都将自己弃之敝履。
实在是,可恨啊!
谢成昀冷哼一声。
姜宁被谢成昀狠狠揉在怀里,动弹不得,耳边是他恶狠狠冷冰冰的警告,不曾知晓谢成昀心中的思虑和计较。
她听到谢成昀的警告,心中惴惴不安,他如何得知自己的方向。
眼见自己被桎梏得越来越紧,姜宁只能小幅度地挣扎,企图挣脱谢成昀的怀抱。
他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谢成昀感受到了她慌乱的挣扎,更加咬牙切齿,他发狠一般地咬住她的唇。
带着一丝青杏的酸甜,令他沉沦。
他太久没有见到她,想得紧,思得强烈。
谢成昀的吻来得凶狠,姜宁觉得仿佛自己是一块饴糖,融化在他的口中,被搅动,被占据。
姜宁被他强烈的情绪所惊骇,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股战战。
又是这种情绪,又是这种感觉。
姜宁“唔”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唇齿间越加湿润。
谢成昀的呼吸渐渐粗重,他温热的呼吸轻拂在她的鼻尖。
他不满意,这还不够。
他像一只兽想要将心中的酸涩填满,让姜宁也体会体会自己的感受。
忽然,姜宁感受到他的手攀上了她的腰,腰间的衣带一松。
姜宁一惊,他想干什么?
“不要。”
姜宁含在眼中的泪终是流了下来,心中冰凉,他把她当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