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又不是我哥哥

作品:《她只想守寡种田

    第216章


    枪声近在耳畔,惊了晋王一大跳,他双目猛地锁定江玉盈。


    “护驾!”晋王下反应伸手,把近旁的暗卫拽到自己面前。


    他随手一捞,没成想抓到了青风。


    青风身负重伤,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趔趄。


    “嘭!”


    下一瞬,弹药就打进了青风身体里。


    晋王吓得捂住双耳,目眦欲裂!


    “通通给我住手,弹药无眼,谁动谁死概不负责!”江玉盈厉声呵斥。


    黑衣刺客和暗卫队被枪声震撼,下意识都放缓了招式。


    江玉盈朝天又是一枪。


    这下,众人都静如木桩,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江玉盈凤眸瞪向晋王,“你这目无王法的亡命徒,杀了我哥哥,我现在就奉县太爷之命处决你!”


    话音才落,她立马扣动火铳机括。


    “嘭啪!”一声。


    弹药朝晋王脚下打,晋王脚后跟一绊,摔了个大马翻。


    见状,刺客头领手一挥,几名刺客的剑迅速抵上了晋王的脖颈。


    晋王仰躺在地,吓得身体瑟瑟发抖:


    “你们敢杀本王,可知该当何罪!?”


    “都这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江玉盈冷嗤,居高临下俯视这他。


    在场的暗卫被黑衣人压制住,家仆们掏出早准备好的绳索,帮忙料理残局。


    场面眨眼被稳住,躲在暗处的县令和衙差才敢冲出来。


    县令高声喊:


    “江二小姐,三思而后行啊!他可是当今的晋王,你可千万别冲动……还有,你这些兵器是从哪儿弄来的?”


    县令见识再有限,也明白江玉盈手中这一批枪支弹药,可不是普通的富户能随便搞到手的……


    再者,县里的陈家若真拥有这样强大的武器,以后他这个县令,岂不是见了江玉盈也要矮上三分?


    思来想去,县令板着脸,语气严肃:


    “你用这些武器伤了人,也得跟本县回衙门一趟!”


    说着,忙指使捕头去搀扶晋王。


    可是,黑衣刺客显然没将县令放在眼里,衙差到来,锋利的寒剑始终没挪离晋王半寸。


    江玉盈主动开口解围,“县太爷,这些黑衣侍卫也是京城贵人的部下,他们和这位王爷之间的恩怨,咱们还是别多管了。”


    县令也恨不得把这烫手山芋丢远,立马顺坡下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关漓身上:


    “那……本县就把朝廷通缉犯捉拿归案。”


    手势一打,就命令衙差们动手。


    江玉盈忙又开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县令到旁侧说话,压低了声线,道:


    “县太爷,京城来的贵人要见您,至于这朝廷通缉犯,我看当中有不少误会或是冤情,不如等您见了那位贵人再做定夺吧?”


    “这……”县令有些犯难,“本县和众多衙差们来一趟,若是空手而归,若是被百姓知晓了,岂不是很……”


    岂不是很丢面子么。


    “怎么会呢?”江玉盈纤长手指指向燎原的火势,“大火无情,县太爷带领衙差们扑灭山火,传扬开去百姓们定会感恩戴德……”


    旁边就是溪水,眼下火势仍可控制,灭火算不上太难。


    县令一双绿豆眼睛眯起,脸上露出了几分释然,忙指挥衙差们灭火。


    于是乎,在场的每一伙人,都有各自的忙碌与任务。


    江玉盈匆匆对黑衣人头领交代了几句,黑衣人便把晋王和幸存的暗卫队押走了。


    家仆有的加入了灭火和情理地上的尸体,有的清点伤者。


    “二小姐,少爷还有气息!他……他还活着!”


    阿福惊喜的嗓音响起。


    江玉盈怔愣了下,忙从香囊里取出另外两支信号弹,朝夜空发射:


    “先别乱动他,来几个人用树枝做个简易的担架,树林外备好的马车应该快来了。”


    叮嘱完,便不再管江璟房,转而匆匆忙忙疾跑向关漓。


    “你们怎么样?”江玉盈话落,目光望向残损的老头乐,双目愕然睁大:


    “这是什么车?”


    关漓已经帮沈冬七把伤口简单包扎过一遍,闻言抬头:


    “是地墓里的宝藏之一,只可惜已经被损坏了。”


    车胎被箭矢扎爆、车玻璃碎烂,车头也被滚落的大石砸凹瘪了许多……


    这辆老头乐,是真正的报废品了。


    “可惜了,”江玉盈眸底顿露遗憾,抚摸着残破不堪的车辆。


    车内传出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玉盈寻声走到开敞的车门处,弯腰抱出孩子,一边轻哄,一边对关漓道:


    “你们都受了伤,马车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还能走动吗?”


    关漓抹了把脸颊,嘱咐道:


    “车里还有空阳,她和星河就劳烦你送回县里了。”


    说罢,她目光回到沈冬七侧脸,才要开口,沈冬七便抢先说话:


    “不用管我。”


    他推开关漓搀扶的手,拄着长剑艰难站起身,但尝试了几次,都跌坐回地上。


    “瞧着伤势很重,你还是别乱动了。”江玉盈忍不住开口。


    ·


    预料到有伤亡,马车是江玉盈早就备好的,停得不算太远,因此来得很快。


    安排部分家仆留下,江玉盈也钻进了马车里。


    她所在的车厢内只有江璟房一人,正脸色惨白地躺着,腰部还插·着那把刺中他身体的剑,没人敢拔下来。


    江玉盈坐下,纤长的手指抚了抚衣摆,试探性唤了几声:


    “哥哥,哥哥?”


    隔了好一会儿,江璟房才勉力掀开了眼皮,伤口疼得他不停呻·吟。


    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认出了江玉盈,江璟房朝她伸出手,眼中求生欲·强烈:


    “妹妹,救……救我……好疼……”


    “这儿有止血的药物,哥哥想要吗?”江玉盈从锦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璟房忙不迭点头,伤势严重,以及失血过多让他整张脸都像纸扎铺里的陪葬人偶一样白:


    “快给……给我上药……”


    语气虚弱无比,说完一句短暂的话,他已气喘吁吁。


    没让他失望,江玉盈立马揭掉了瓷瓶上的软塞,然而。


    眉眼里疏忽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微微俯身,温言细语道:


    “这些药是我给我哥哥准备的,可你又不是我哥哥,所以……”


    ——她食指一勾,瓷瓶就被倒翻,里面细腻的粉末尽数撒到了江璟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