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可作为宁淮川的夫人呢?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离开春晖别苑,赵宸玉没有直接去瞿府,而是带着苓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起来。苓儿安安静静地跟在她身侧,一路上都不说一句话。
赵宸玉略有奇怪地冲她笑笑:“今儿怎么不问为什么了?”
苓儿撅了撅嘴巴,露出个无奈的弧度:“夫人做什么苓儿都赞成,所以不需要问为什么。”
赵宸玉“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你呀,明明不愿意我救她,还装什么心甘情愿的样子?唉,你的担忧我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苓儿这才□□脸来,不禁抱怨道:“她当初那么对夫人,不看她笑话就已经是咱们仁慈了,凭什么还要我们救她......”
赵宸玉沉了沉脸,微微摇摇头:“因为我不想郯旻二国和亲。一连两位公主都出了岔子,北旻必然会觉得是大郯故意为之,到时候,两国局势紧张,对我们才更有利。”
“可是夫人不是说北旻并非真心和亲,只是借和亲敛财,待他们重整旗鼓还会再次向大郯宣战的吗?我们只要等着不就行了吗?”
“可那样,北旻势力大增,对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有他们旗鼓相当,咱们的机会才更大些。况且,云州铜矿已经被查封,盗国库的事也浮于水面,护国公再没有机会给北旻搜罗钱财,因此这第二次和亲后,他们未必会马上翻脸,总要榨一榨这位大郯公主的油水才是。”
苓儿这才恍然明白,朝下的嘴角顿时往高提了提:“是哦,他们一时半刻打不起来,咱们要等到猴年马月去。这么看的话......我可得好好给华阳配副解药出来!”
赵宸玉笑笑,没再接话,只是自顾自地往两侧小摊贩那里打量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又走了许久,她才在一个卖小儿玩具的摊贩前停下。
这小摊儿摆的东西不多,大都是什么逗孩子玩的拨浪鼓、面具什么的,凌乱地堆了一桌。赵宸玉忽然笑了笑,将手探向被小玩意们压到最下面的一样东西。
“这位夫人,是给孩子买?小人这里什么好玩的都有......”
摊主正要喜盈盈地介绍,赵宸玉却摇摇头,拨开那些小东西,取出一只叠好的孔明灯。
“呦,年都过完了还有孔明灯呢?”
那小摊贩见状马上堆起笑,应和道:“是啊,都是上元节没卖完的,小人就拿出来卖了,夫人您要的话,给您便宜。”
赵宸玉始终和善地扬着嘴角,不多时便从玩具堆里捡出四五只孔明灯。
“好,既然掌柜这么爽快,那剩的这几只,我就都要了。”
苓儿呆呆看着她,一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直到赵宸玉付过钱,又走远几步,才回过神来追上去。
“夫人,是想用这个发信号?”
赵宸玉压着声音:“嗯,眼下还不知祖母有没有暗中派人跟着我们,就不冒险派人传信了。点几只孔明灯,叫师父来见我吧。”
京城有一条穿城而过的小河,河边建了不少浮桥,不少百姓会在闲暇时到这里逛逛,上元节更是热闹,在这里放河灯、点孔明灯的更是络绎不绝。
主仆二人选了一处僻静地,如同娇色满怀的少女般,绽着笑颜将几只孔明灯送上了天空。
苓儿望着渐渐远去的点点灯火,轻叹一声:“怎么一放灯,就想起在云州的时候了,也不过一年光景,但真是觉得过了好久好久呢......”
赵宸玉没作声,思绪却随着她这话不受控地飘去了比孔明灯更远的地方。
苓儿又道:“这么久没用过孔明灯作信号,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明白。夫人,咱们现在去哪儿等?”
赵宸玉也没什么想得到的去处,栖风阁或是其他暗桩,都还在风口浪尖,得格外谨慎,平日常去的几家酒楼也都和掌柜混了个脸熟,自然也不大方便。
她撇撇嘴,往四周瞟了几圈,随后目光落到了离河岸很近的一家茶楼。
她努努嘴:“就这里呗。咱们走哪算哪,才不会叫人摸出行踪来。”
......
主仆二人寻了间隐蔽的包房,点了一壶茶一碟点心,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着。等到半盏茶下肚,门口忽然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随后,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穆晓笙带着连若陵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赵宸玉皱皱眉:“师父你顶着这张脸,怎么能带他呢?”
穆晓笙不禁摸了摸自己那张极为俊俏的假面皮,不羁笑道:“你都能大庭广众之下约我见面,还怕我露出马脚了?”
赵宸玉叹口气:“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么。”
说着话间,二人也已经落座,连若陵机灵,抢先取了两只新茶盏,先给穆晓笙添了茶。
穆晓笙抿过一口,神色黯然:“不去栖风阁,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兰儿?”
赵宸玉一怔,不成想这么快就别他戳穿,一时胸口又堵了一口恶气。她是穆晓笙亲手教出来的,不说身手了得,起码不会连祖母有没有派人跟踪都察觉不到。
因此,方才不去栖风阁,确有一些她自己的原因。秋兰序一死,她除了愤恨便是愧疚,尤其是对于秋兰珺。
她忍着不住打转的泪花,点点头:“我答应过小秋姐姐一定会救出小秋哥的,可我却没出现......师父你一定知道是什么原因吧?可是我很早就查过祖母了,她真的没有任何疑点,我实在没有算到,她会出手拦我。”
穆晓笙垂下眼,也思量起此事的蹊跷:“这个老太太我也查过,和你一样没什么结果。也许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她可能还不知道你所有的计划,否则早该变天了。不过你先不用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我会想办法再查查的。”
许是见她陷于自责,一旁的连若陵忽然不忍,安慰道:“殿下也别太难过了,就算不被你家老太太下药,你也未必能救出他啊。”
赵宸玉不禁狐疑,满是不解地盯向他。同样转脸盯向他的还有穆晓笙,不过,他的表情却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气恼。
话刚说罢,连若陵就意识到了不对,面对二人锥子般的眼神,他不禁难为地挠挠头:“我的意思是......护国公是何等狡猾之人,即便咱们出手劫法场,万一中了他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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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得不偿失?”
赵宸玉顿时泄了气,随着他的话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连试都没试过,就白白断送了小秋哥的性命,我......”
“你没什么错,兰儿不会怪你,没有任何人会怪你。玉儿,你要做的事还很多,既然决定了要往下走,就别被一时的苦痛绊住脚,知道吗?”穆晓笙不留情面地打断她。
听到这里,赵宸玉才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即眼里再次亮起了坚定的光。
她点点头:“师父说得对,玉儿也从未忘记过自己要做什么。今日叫师父来,其实是想跟师父借个人。”
穆晓笙微微挑挑眉:“借人?谁?”
赵宸玉没抬眼,只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连若陵:“他。”
“我?!”
“他?!”
二人异口同声,语气均是未曾想到过的震惊。
穆晓笙眉心更紧:“借他做什么?你跟他又不熟。”
赵宸玉叹叹气:“看来师父还不知道,华阳公主病了,搬去了春晖别苑。”
穆晓笙仍是不解:“她病了我倒是知道,不过我也没什么闲情雅致去看她,怎么,这跟你借阿陵有什么关系吗?”
赵宸玉淡淡道:“华阳她不是生病,是中毒。”
“什么?中毒!”穆晓笙眸光一冷,杀气顿时肆虐在整个房间。
赵宸玉点点头:“我今日去看了她,她之所以搬出宫,也是觉得自己病得蹊跷,才躲了出来。我想,应该是秦征想送她去和亲,才给她下了毒,所以,我打算救她。可我是外人,不方便派人保护她,但宁王是她的亲哥哥,派人去照顾生病的妹妹,怎么都说得过去。况且,阿陵现在可是活盾牌,秦征不敢公然伤他,所以我觉得他去最合适。”
穆晓笙忍着怒意,忽然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出京走了几日,他就下了这般狠手,好啊,秦征不愧是秦征,当年对我使的那一套,还可以一模一样地再使一遍。难怪他能当得了皇帝,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他这么狠的人!”
连若陵也不禁愤恨:“庄主和华阳公主是他的骨肉尚且被他算计,我父亲落得那样的下场,倒还不算稀罕事了,这世道怎么会掌握在这种人手里......”
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将拳头攥得更紧,半晌,他看向穆晓笙:“庄主,我愿意去保护华阳殿下。”
穆晓笙强行咽下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的恨意,半着眼睛点点头:“华阳那边,就交给你,记住,谁敢对她不恭,就地格杀。”
“是!庄主!”
穆晓笙又转向赵宸玉,问道:“接下来呢,什么计划?”
赵宸玉道:“秦征下的毒,是慢性毒,他是想让华阳身体垮了之后,自愿去和亲。所以我就反其道而行啊,我会慢慢地给她解毒,把和亲的事一拖再拖,等北旻再也坐不住时,借机挑起两国战事,而我什么都不做,隔山观虎斗便好。”
穆晓笙听罢,忽然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作为南凌公主,你自然可以隔山观虎斗。”
“可作为宁淮川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