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山匪头子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谢大成跟着运矿石的马车,一路往南出了云州界。


    云岈山南接峰凌山,峰凌山地处凌州境内,也就是当年的南凌国。


    谢大成跟了他们三天三夜,他发现这伙运送矿石的人格外谨慎,只在夜里赶路,显然是有意避着官府盘查。进入凌州境内后,他们便去了峰凌山下的另一座矿洞,这里同样是个小规模的矿山,只是他离得远,并不知晓是什么矿。


    他忽然想起当日在潇云楼那几个古董行典当行的老板们说过,凌州盛产一种黑玉石,价值连城,不知这里是不是产那种玉石的矿山,若真是,这帮人带着这些铜矿石来这里做什么?


    他摸清了这山里的大致情况后,决定先返回云州与李谦他们汇合,再从长计议。


    李谦与魏安这几日则日日盯着那山匪头子,寻找下手的机会。那少年行踪不定,只是每隔一日,都会在傍晚时分独自一人从云岈镇出发进山,几近三更天才从里面出来。于是他们便算好日子,找了个他从矿洞返回,正是疲惫之时,埋伏在个无人的山坳里动手擒他。


    他们的计划很顺利,那人孤身一人,很快便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他被秘密关押在他们的一处据点。等谢大成返回接头点时,远远便听见了有人正在叫骂,他一时没弄清状况,等见到那人,才大吃一惊。


    只见他不过二十岁左右,却是浑身戾气,双眼更是像头恶狼似的,目露凶光,即使已经被结结实实绑到椅子上,也不忘恶狠狠地瞪着坐在他前面问话的李谦。


    “你是哪来的小畜生!抓老子做什么!”


    李谦不睬他,环起双臂坐于案前,只冷冷道:“名字。”


    那人啐了一声:“小爷的名字你也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劝你现在把我放了,再恭恭敬敬给小爷磕三个响头,爷就饶了你这条狗命!”


    李谦笑笑,指尖在桌面轻叩几下,仍是不动声色,缓缓道:“呵,小小年纪口气倒挺大。我倒还真不知这是谁的地盘,要不你先说说?”


    那人一听来了劲,当下换上副洋洋得意的神情,正要开口却忽地想起什么。他们这些人全是便装打扮,一时间他只当是哪里来的毛贼,被这么一问才恍然大悟。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发觉李谦身后站着的一人似乎格外眼熟,顿了一顿,才幽幽地笑了几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宁家派来的人?”


    李谦听罢也跟着他笑起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人朝魏安的方向努努嘴:“这不就是宁淮川手下的副将嘛,半年前在云岈山见过,看来是来找我寻仇的?”


    魏安回敬他一个不太友善的笑:“看来你是承认了?半年前就是你刺杀我家将军?说说吧,谁指使的?”


    只见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指使?老子想杀就杀!还用人指使?”


    李谦冷下脸,又道:“好,既然阁下承认地如此痛快,不如就说说为什么要杀苏州一行过路的富商?为了劫财?那劫走的脏银又在哪儿?”


    谁知那人却忽然变脸,猩红的眸子浸染血色,狠声道:“你们还有脸来问我?我倒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栽赃我杀人劫财?!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气!只可惜那日我准备不足,没能一箭要了他的命,否则,定要他把小命留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落下,屋里霎时间雅雀无声。李谦、魏安、包括后面赶到的谢大成,均是一副讶异的神色。本是以为连山寨因劫财杀人的事暴露,才对宁淮川起了杀心,可从这人描述的来看,似乎是因为宁淮川误将这杀人的名头安到他们身上才招致此祸。


    若真是他们动的手,既然已经承认刺杀翊国将军,又何必咬死不认杀了人?可若不是他们,又会是谁杀了赵家十三口呢?


    查来查去,竟还是在原地打转,一桩明明白白的杀人案,如今又成了无头悬案,李谦顿感不妙,连着脑仁儿也一阵阵疼。


    魏安沉着脸:“那现场留下的半枚令牌你作何解释!”


    “令牌?什么令牌?”那人不禁疑惑。


    “少装傻充楞!印有连山寨标志的半枚令牌就在案发现场,你还想抵赖?”


    “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也不知发什么疯,忽然扯起嗓子放声大笑,笑了好一阵儿,才带着些泪花看向他们。


    他道:“有连山寨的标志的令牌?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为了栽赃我你们也是煞费苦心,连这种老古董都找得到!哈哈哈哈,不妨告诉你们,这东西连山寨早就不用了,想用这个就给我安个劫财杀人的罪名,你们就算错了!”


    魏安皱了皱眉,往谢大成那看了一眼。谢大成似乎领悟到什么,三两步到了那人身边,然后便是重重一记拳头,那人吃了这么一闷拳,当下受不住,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李谦“啧”了一声,随后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魏安搓搓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道:“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连山寨现在已经不用那个标志了?所以那令牌又是哪来的?”


    谢大成转了转手腕,道:“也许还有其他贼人,冒用连山寨的名义行凶。”


    “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案情,唯有李谦久久不再说话,如同一颗黯淡下去的星星,渐渐陷入深思。


    魏安叹口气,又道:“那这人现在该怎么办?恐怕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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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寨很快就能察觉不对,我们得快些将他转移到个安全的地方。“


    “回京。”李谦冷不丁开口。


    “啊?现在?案子不查了?”二人异口同声。


    李谦摇摇头:“案子自然要查。可他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云州既然不太平,我觉得还是押回大理寺慢慢审问比较好。至于宁将军夫人家的案子,我想还是魏副将带我去趟案发现场,也许还能找出什么线索。对了谢副将,你这几日跟着那帮矿工可有什么发现?”


    谢大成肃着脸,道:“还真有些发现,那些铜矿石都被运到了凌州的峰凌山下,那里也是一座矿山,只是还不知是什么矿,待我去查阅一下文书,才能确定。”


    李谦不禁拧了拧眉:“他们将矿石运到凌州做什么?”


    谢大成如实回道:“这个还不清楚,我担心这边有状况,就先行回来,刚才我已经派了暗哨继续去蹲守,相信不久就能探清他们搞什么名堂。”


    “嗯,有劳谢副将。不过眼下情形还需要谢副将帮忙,先暗中将此人送出云州,免得被他同党发觉。待我处理完云州事务,再与你一同回京。”


    “是,大人。”谢大成拱手领命。


    “那我呢大人?”魏安问道。


    “还要辛苦魏副将暂且留在云州,此人与云州官府关系匪浅,他一失踪,云州势必要掀起一场风雨,还望魏副将能与我一同应对。”


    “是,大人放心。”


    谢大成不敢多耽搁,带了几个身手好的亲兵,趁着夜色,赶着一辆马车,将还晕着的山匪头子往京城的方向带,直到出了云州界,才找了座废弃的寺庙暂时安置下来。


    魏安则领着李谦,从他当日搜寻赵宸玉家人的路线一路往山上去。


    “大人,这里便是当日我发现我家夫人家人尸首的地方。从苏州到云州,本来都是官道最近,只有这么一段路,绕开官道走山路才更近些,想来他们当日便是为了赶时间才走了这里,谁知偏偏遇上了作恶的山匪......”


    李谦寻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里草木已然茂盛,除了那道小路中间被车辙压出一条泥路,其余皆是覆上了一层深绿,当日发生过的一切,早已看不到踪迹。


    “这案子我听说过,实在是骇人听闻,幸亏宁夫人得你们相救逃过一劫,否则这案子怕是要永远埋在这座深山之下了。”


    魏安笑笑:“是啊,我家夫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遇上了将军,总归是件幸事。”


    李谦在这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番,奈何时间过去了太久,即便曾留下过什么痕迹,此刻也皆已消亡,他不免有些失落,愣怔了许久才随魏安下了山。


    “走吧,是时候去会会云州知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