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攻略任务17

作品:《惊!师弟他被始乱终弃了

    谢书臣被系统在脑中突然炸响的提示音吵得脑袋疼,鼻尖萦绕的熟悉冷香让他瞬间清醒。


    这是戚雪婴身上的味道。


    少年猛地睁开眼睛,阳光已经漫到床沿,他真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环顾一周,这是……戚雪婴的房间?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仅戚雪婴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这么多,他还在她房中睡了一觉?


    现在戚雪婴去哪了?


    昨晚他们……咳咳。


    光想想就人心黄黄的……


    可恶!他撑着发胀的太阳穴,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看孔见深的好戏那里,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片空白!


    死脑,快想啊!


    “你醒了?”


    大脑正在全力疯狂回想,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向门口,戚雪婴抱剑倚门,手上端着个托盘。


    晨光在她黑色剑纹服上流转,肩上红色发带迎风摆动,衬得耳垂戴着的红玉耳坠小巧玲珑。


    “昨夜……”少年喉结滚动,喉间残存的酒气灼得耳尖发烫。


    记忆如同被撕碎的画卷,如何拼凑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画面。


    少年一脸懊恼,戚雪婴不欲细问,行走间腰间的合欢铃叮铃轻颤。


    “过来吃点东西,你昨晚喝醉了…”


    她说着微微一顿,扭身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神色,“还记得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吗?”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谢书臣心跳加速,喉咙滚动着咽了咽。


    他清了清喉咙,开口嗓音还是带着干哑。


    “我…咳,我昨晚做什么了?”


    他们不会真的……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书臣眼神慌乱,压下心中窃喜,开口声音低不可闻,根本不敢看戚雪婴什么表情。


    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


    他坐在床沿,觉得浑身刺挠,总想动来动去,想看又不敢看,像个新婚夜扭扭捏捏的新媳妇儿。


    一束朝阳打在他扑闪的睫毛上,在眼睑下落下一片参差不齐的暗影。


    初醒的少年顶着一头呆毛目光躲闪,耳尖还爬上可疑的粉红色。


    “什么?”戚雪婴把托盘放在桌上,与他出口的声音混杂,没听清他嘀咕了什么。


    不过看他这副心虚气短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忍俊不禁道:“你喝醉就睡着了,没做什么,给你拿的早餐,过来趁热吃吧。”


    什么?他喝醉就睡着了?所以他们什么也没发生?


    这下谢书臣心里只觉晴天霹雳,心中小人已经开始捶胸顿足:谢书臣啊谢书臣,你可真不争气!


    他一脸郁闷地坐下,开口有气无力,“谢谢。”


    说完看也不看,拿起食盅就吃,下一瞬“哇”的一声吐出来,“好烫好烫。”


    感受到戚雪婴的视线,他把想伸舌头凉风的冲动止住了,这下不仅耳尖发热,脸上也火辣辣的。


    谢书臣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你怎么这么丢人!


    戚雪婴看着突然脑袋耷拉下来的少年,没说什么,手心凝聚出一团冷气腾腾的冰块,“含着吧,不然舌头要起泡了。”


    谢书臣对自己更气了,闷闷地接过冰块含在嘴里,含糊说了声“谢谢。”


    夜郎地处西南,气候湿润,植被丰富,有许多毒障弥漫的深山老林无人涉足,白云山打算趁此机会去采些草药。


    正好,戚雪婴也想去找找,看这里有无火灵芝的踪迹,大家一起出门。


    谢书臣看着面对他满身冷气的白云山,一脸疑惑,“师兄,我是不是惹到白云山了,他怎么看我一脸不爽的样子。”


    没听到师兄回答,谢书臣扭头看去,只见孔见深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望着他。


    谢书臣眼神清澈,“怎么了?”


    孔见深拉低他的脖子,把昨晚他的光辉事迹给他叙述了一遍。


    包括他是怎么绑白云山、怎么黏着戚雪婴不放,通通都说了。


    谢书臣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升起红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他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还有这怪毛病,对醪糟过敏!


    难怪一早大家看到他都欲言又止,显然不清楚他对昨晚醉酒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唔…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他和戚雪婴至少黏糊了一夜,虽然什么也没发生。


    戚雪婴等人方一走出客栈大门,就被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拦住。


    “几位贵客,我们鬼主有请。”


    夜郎国,亦称“鬼国”,时人尚鬼,人鬼杂居。


    传说第一任夜郎王名竹王。


    竹王不知来处,乃是被一溪边浣衣的苗女捡到,当时他置于竹上顺流而下,遂以竹为名。


    所以夜郎国以竹子为崇拜图腾,竹物竹纹随处可见。


    他们认为竹子可通阴阳两界,后来每一任夜郎王都叫竹王。


    夜郎国大部落有七个,以七种颜色的竹子命名,小部落上百个,皆依附于七大部落。


    部落掌权者既称鬼主,也称首领。


    来找他们的是青竹部落,鬼主名阿图古。


    戚雪婴几人跟随引路人来到青竹部落聚居地,放眼望去,成片竹楼依山而建,檐角挂着的青铜铃在微风中发出暗哑低鸣。


    当穿过挂满兽骨的竹板长廊时,脚底传来一阵阻塞的黏腻感。


    戚雪婴低头看去,发现靴底黏上了某种胶质状的红色液体。


    她和谢书臣对视一眼,对方显然也发觉了,两人佯作未觉。


    兽皮制成的帘幕被门童掀开时,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面而来,紧随其后是一道硬朗的男中音。


    “贵客远道而来,某有失远迎。”


    几人闻声看去,一个方头虎目的中年男人站在屋中,正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男人身穿黑色对襟长袍,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银质胸链,头上抹额和腰带也具是银器制成。


    虽然面带和善微笑,却不乏上位者的威严。


    此人想必就是青竹部落的鬼主——阿图古。


    引路人已经退下,这屋子里除了戚雪婴五人,就是鬼主和他身旁的彩衣侍女。


    阿图古主动引着他们在桌前坐下,“外面春寒料峭,还请贵客饮杯蛇胆酒暖暖身子。”


    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侍女看起来十五六岁,收到鬼王的指示,端起桌上银壶斟酒。


    清色酒水从银壶中倾泻而下,落在竹筒里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一来就被人盯上,谁知是不是鸿门宴。


    戚雪婴直接开口,“喝酒就免了,不知鬼主邀我等前来,有何贵干,不妨直言。”


    阿图古道:“贵客客气,叫我阿图古就行。”


    见戚雪婴几人一脸戒备,阿图古摆手,彩衣侍女退了出去。


    他这才开口道:“我知几位贵客都是玄门中人,灵力高深,请你们前来是有事相求。”


    戚雪婴没说帮或不帮,也没问他是如何发现他们身份的,道:“愿闻其详。”


    阿图古眉心拧起褶痕,把事情跟他们娓娓道来。


    说是不久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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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有族人陆陆续续失踪,起初只以为是意外,可随着失踪的人越来越多,阿图古才惊觉不对劲。


    他派人去查,发现失踪者加起来竟已有二三十名,而且人数还在持续上升。


    他既是鬼主,也是部落的大祭司,主管占卜祭祀。


    不出他所料,根据占卜得出的结果来看,失踪众人都显示在同一个地方——无方岭。


    无方岭虽然名字带“岭”,周边却是被赤水河环绕而过,形成一座平缓的小岛。


    他欲上岛查探,却发现岛被设了阵法结界,根本无法进入。


    又恰好有小鬼来报,镇上出现几名玄门弟子,他这才把他们请了过来,毕竟玄门精通阵法符咒。


    玄门弟子扶危济世义不容辞,戚雪婴提议现在就去那个无方岭,阿图古却说不急于一时。


    “几位贵客舟车劳顿,某还未尽地主之谊,替几位接风洗尘。”


    话音未落,竹楼外突然响起沉闷的鼓点声。


    阿图古笑道:“贵客们来得巧,今日正是我族的三郎神节。”


    “三郎神?”流萤来到这样一个新奇的地方,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少女疑惑地歪着头问道:“三郎神是什么神?怎么我从未听过?”


    阿图古解释道:“三郎神是第一位夜郎王——竹王和他的两个儿子,皆是为保卫我夜郎而死。”


    “民众感念父子三人的恩德,常常在每年三月三祭奠他们,后来就把这一天称为三郎神节。”


    说着引着几人走出竹屋,只见广场上竖起几丈高的竹王神像,中间最高一尊目测有三丈,左右两尊神像稍小一点,目测也两丈多高。


    神像皆以金竹编织而成,眼眶处镶嵌着绿色玛瑙石,头戴银冠,身上披着华贵服饰及各种银器饰品。


    几名头戴青铜傩面的祭司,正绕着神像跳舞,每跳几步就往地上掷一支兽骨筊杯。


    以阿图古为首,众人围着三郎神神像环坐,中间火堆上烤着滋滋冒油的鹿肉。


    青竹部落的族人坐在外围,都是围着火堆而坐,大概有上百人,像是一个大型篝火宴会。


    那位彩衣侍女提着一个银壶过来,谢书臣看得皱眉,不会又是那什么蛇胆酒吧。


    他正准备给戚雪婴说让她不要喝,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就看到了阿图古把酒倒在竹筒里,一股清冽的竹香合着酒香扑鼻而来。


    似是明白几人的顾虑,阿图古自己先喝了一口,这才看向他们。


    “诸位贵客放心饮用,这是用青竹晨露和五谷酿造而成,没有放其他东西。”


    几人心驰稍懈,各自倒了一杯品尝。


    戚雪婴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竹香在唇齿间萦绕不散,甘醇浑厚,回味无穷。


    “这酒还真不错。”孔见深好酒,这酒是好是坏他一口就能尝出来,既然鬼主如此诚心,他们也不好扫面。


    戚雪婴性冷不善言辞,师弟又心里眼里只有戚雪婴不管其他,至于剩下的两个小鬼……


    看来这外交的差事还得他来做,他让侍女给他倒满,端着竹筒对着阿图古道:“多谢鬼主盛情邀约,我等敬鬼主一杯。”


    几人收到他的暗示,纷纷举杯与鬼主共饮。


    一时间宾主尽欢,酒肉盈香,期间还观赏了夜郎独有的几场芦笙演奏和马术表演。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月上中天,宴席过半。


    阿图古撕下一块带血的鹿腿,摆在神像身前,“时辰已到,该向竹王扶乩问卦了。”


    他话音落地,楼下突然传来凄厉惨叫声。


    戚雪婴握剑的手一紧,看着下方神情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