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很漂亮，希耶尔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虽然有些被削掉了顶端的树木打乱了花园的美感，但依旧无法否定掉管家对这个庄园的爱护。


    希耶尔端着管家给自己的热可可，沉默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等待着自己那个失职的父亲。


    芭芭拉没事的消息在确定后就传达到了她的耳中。


    根据阿尔弗雷德的话，她的弟弟达米安现在正在学校上课，而另外一位在公司开会的提姆在得知她遇见袭击后也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慰问了她，


    只有她那亲缘关系上的父亲，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具阿尔弗雷德所说，是突发奇想离家出走，去做什么名为“翼装飞行”的极限运动了。


    安静的氛围很适合休息。


    但早上喧闹的庄园在此时突然没有了人感还是让希耶尔有些不太适应。


    “希耶尔小姐，冷风吹多了是会着凉的。”


    阿尔弗雷德将端来的饼干放在了希耶尔面前的矮几前，上前将大开的窗户关了起来。


    “你之前不是从我这要到答案了吗？”


    希耶尔仰头看着这个老管家，那头金色的长发此时被她挽了起来，用头绳扎着，头顶的红色蝴蝶结微微晃动着。


    虽然说是回到庄园后询问，但希耶尔还是在上车时就将自己认识的朋友在警局的事情告知了阿尔弗雷德。


    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得到了消息的老管家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再搭理她了。


    希耶尔想着，也这样说了出来。


    听见这话的阿尔弗雷德动作没有停顿，声音依旧优雅。


    “原谅我作为一个老管家忍不住想要唠叨一下，毕竟之前有的人也的确因为吹凉风着凉了。”


    “谁？”


    希耶尔思维明显被带偏了片刻，下意识的问了出来，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面前的场景，她能够看见空气中明显波动的红色条纹——这是他们从商场带回来的东西。


    “父亲？”


    女孩猜测着，毕竟能让老管家用这样嘲讽的语气说出来的，很可能和她那个亲缘关系上的爹有些关系。


    “您认为呢？”


    阿尔弗雷德没有正面回应女孩的问题，只是盘子向着希耶尔轻轻推动了一下。


    “您可以试试我做的这款黄油小饼干，虽然我是英国人，但这也不是您拒绝甜点的理由。”


    烤制的刚好的黄油饼干散发着一股奶香味，酥脆的口感是希耶尔不会拒绝的类型，更别说老管家这样说了。


    希耶尔缓缓拿起了一块黄油饼干咬了下去。


    “所以您盯着我是为什么呢？”


    即使吃到了贿赂的饼干，但希耶尔依旧记得自己的询问。


    “是因为我作为一个华国人不该在哥谭警局有朋友？”


    *


    女孩清脆的声音在蝙蝠洞内响起，此时坐在蝙蝠电脑前的是已经处理完爆炸事件的蝙蝠侠一行人。


    布鲁斯手中端着的是被老管家端下来的热可可。


    作为“一家之主”阿尔弗雷德深谙端水之道，至少现在整个蝙蝠洞就没有一个人手中没有一杯热可可的。


    难得的高热量食物出现在蝙蝠洞内，小鸟们都格外的高兴。


    “她也知道她的可疑点多？”提姆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可可，感受着温热的气息传至全身。


    “TT”


    看着希耶尔的视线明显瞟了摄像头一眼，达米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算丢人。”


    “疑点过多了反而让人一眼看不出来她的真正目的了。”虽然在医院，但还是被史蒂芬妮拉进会议的迪克看着一旁赶来詹姆斯·戈登，打了个招呼。


    “更别说这一段时间的混乱反而抹去了她身上的一些可疑点。”


    “我赞成布鲁斯昨天的决议。”迪克说到这停了一下，对上了一旁史蒂芬妮的视线。


    “试探结果是A。”


    “A？”随着迪克的话音落下，明显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耳麦内传了出来：“*头你是不是脑子糊住了，之前叫小斯盖叫的亲密的是你，现在把危险定义为A的也是你？”


    杰森说着轻讽了一声，“我记得我在老蝙蝠的档案里也有个A？”


    “那小孩是做什么事了？在你那得了这么个殊荣？”


    “不许侮辱父亲陶德！”


    “没人和你说话你就闭嘴恶魔崽子！”


    达米安的声音没有被压住，还是从耳麦中传了出来，震的迪克耳朵嗡嗡的疼，在迪克好不容易缓过来时，一个平静而低沉的声音却将信息如同炸雷一般丢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她的记忆不完整。”


    布鲁斯说着，无视了红色小鸟的抗议，提姆整理后没有完全锁好的记录此时已然被他翻了出来。


    “她在使用录音笔记录信息。”


    发现自己投诉无果的提姆最终将信息共享了出来。


    “虽然希耶尔没有使用韦恩庄园的网络系统，但她电脑的安全系统明显是最基础的类型。”


    （杰森：“你去她房间偷她电脑了？”）


    无视了杰森明显带有惊讶的询问，提姆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


    “她电脑上有她在大都会一家心理医院预约的账号记录。”


    “同时，她还有一个记录文件夹，里面的数据从今年2月4日有了第一个记录。”


    说着，提姆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自从说出那句爆炸消息后就不再说话的布鲁斯。


    “具体信息在那家医院内没有出现，但之前那篇报道如果是真实的，那证明在颜琳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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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就已经出现了记忆紊乱的情况。”


    “她的那个警局朋友——”


    “那是个流莺。”提姆的话还没说完，达米安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原本被提姆用于绑他的绳子，此时直接被他用刀砍得四分五裂的。


    “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和一个黑警搭上了头，混了个编外。”


    听着这话站在滴水兽头顶的杰森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哦，酷女孩。”


    “她知道她朋友是个黑白通吃的主吗？”


    “我想希耶尔小姐应该知道，并且，在背后说人坏话，闯入女孩的房间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先生们。”


    老管家的声音缓缓从耳麦中传了出来，此时杰森才恍然发现，原本还有些咋咋呼呼的达米安消停了下来。


    “您今天准备回来吃晚饭吗，杰森少爷？我想您应该想回来看看我这个老管家了？”


    “不，阿福……”杰森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口就是拒绝。


    “您不用着急拒绝我。”阿尔弗雷德却是打断了他的话，“热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当然您不想回来大概是某些翼手目的生物有些关系。”


    （布鲁斯：“阿福……”）


    “您随时可以回家，杰森少爷。”


    阿尔弗雷德声音平稳而有力，他一直都是抓住整个家庭脉络的网。


    “我们一直都等着您回来。”


    *


    及时截断的通讯让杰森缓了一口气。


    面对那个作为他养父和长官的人，杰森总是有理由拒绝。


    但面对老管家，杰森总是退缩的那一个，从一开始进入韦恩庄园到现在，杰森总是难以正面与其断绝开。


    希耶尔的信息的确很管用。


    杰森将最后沉底的思绪甩出了脑海，缓缓打捞起了提姆说的话。


    他从华国带回的资料小红鸟大概还没有整理出来，但至少现在明面上知道了一点。


    希耶尔的身份是可疑的，甚至可能和他所看见的这一幕有着联系。


    杰森看着不远处框架依旧完好的百货大楼，手中的大种姓之刃闪着寒光。


    在他的视野中，他能明显看见在楼体框架上缠绕的红色波纹和蓝色波纹。


    两股能量针锋相对，被动纠缠着，波动影响着大楼内部的环境，但外部框架却因为这两股能量稳定了下来。


    这是杰森处理完爆炸现场的小丑帮成员后发现的事情。


    1吨的TNT对远超过两千米的商场造成不了这么强烈的坍塌事故，特别是在韦恩投资后的商场中。


    但这件事就是发生了，震动的波动却不是因为爆炸，而是因为那不明缘由出现的红色波纹。


    这个波纹上一次出现在杰森的眼前，是在“爱丽丝”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