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怕到时候警方已经带着证物撤了，萩原研二毛遂自荐负责开车。


    本该一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只是到了目的地时，除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其他三人脸色都有些发青。


    “咦，惠美，你看那个是降谷同学吗？”


    公寓10楼，站在栏杆边的雪森由纪拉了拉安玖，指向楼下显眼的又高又壮的五人。


    安玖也疑惑了一下，“刚刚降谷君有问我案件情况。不过，他应该是在学校附近超市问的。过来有那么快吗？”


    “那你下去接一趟吧。免得他们被保安拦住。”雪森由纪语气莫名兴奋。


    安玖奇怪地看她一眼：“有警校学生证，下去接做什么？”


    “……哦。”雪森由纪露出半月眼。


    工藤新一凑过来，“他们就是刚刚建议广田姐姐拆开弩检查的人吗？


    也是警校生？”


    “对呀。”雪森由纪回答。


    因为刚刚工藤新一出色的表现，加上有人衬托，雪森由纪对他印象已经从熊孩子变成推理小天才。


    “尤其是他，他可是我们警校第一。跟广田……”


    “算了，”安玖突然表示，“我还是下去接他们吧。他们不一定带学生证。”


    工藤新一疑惑，雪森由纪捂嘴偷笑。


    安玖朝电梯走去。


    降谷零七年后还要化名安室透，去当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之后还有朗姆要去当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就毛利小五郎在剧情里忽上忽下的能力，知道降谷零身份后真能好好配合吗？


    她……她可不想剧情改动太多，影响她的计划。


    “叮——”


    电梯门正好打开，五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松田阵平看到匆匆过来的安玖，瞄了她一眼，侧身让开，“哟~找你的。”


    在他背后的降谷零：？


    直觉系不好惹啊。安玖深吸一口气，解释：“是下去找你们的。怕你们被保安拦住。”


    她转身返回，“你们怎么来的那么快？”


    “Hagi带我们来的。”降谷零回答，“他开车很快。”


    五人来到公寓门口，简单跟目暮十三打招呼。


    松田阵平直接跟鉴识科的警员借了手套，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找警员询问。


    等警员发现松田阵平在干什么时，松田阵平已经把弩给拆开了。


    “找到了。”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立即抛开警员，去看松田阵平找到的东西。


    反应过来的警员看着他们目瞪口呆。


    工藤新一从松田阵平腿边冒出来，“原来还真的藏有东西啊。”


    这把弩和平时所见不太一样，为了让插着‘血玫瑰’的箭顺利发射，所以做了调整。


    而松田阵平把弩中用来放弩箭的凹槽拆出来，扭几下拆开，露出中空的内里，里面放着一支钢笔。


    “普通牌子的钢笔。”松田阵平将笔扭开，看到墨水管时，“嚯”了一声。


    “又是血啊。”


    深红色的“墨水”在光照下显得十分妖异。


    他几下把钢笔复原，交给一旁的警员：“给你。”


    警员：“……”


    工藤新一：“松田哥哥是怎么发现弩箭里面藏有东西的？”


    “体积不对。太重了推出去不方便。也没必要做那么大。”松田阵平回答。


    警员拿着钢笔去跟目暮十三汇报新发现。


    毛利小五郎看着墨水管里的血，低声骂道：“这凶手是有多变态啊。”


    降谷零：“之前的血书用的是什么血？”


    “A型血、O型血都有，一共检测出三个人的血。”目暮十三压低声音，“这个消息暂时还没对外透露。”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握拳捶手心，一脸自信道，引来众人的目光。


    “血液不是什么轻易可以获得的东西。凶手应该是护士、医生之类的医疗从业者，偷偷动了血库的血，或者从病人身上取血。


    而刚刚监控查出的五个外来人员中，只有一个工作是跟医疗相关的！”


    “哦！”目暮十三恍然大悟，“你是说成濑女士。”


    工藤新一：“可是成濑女士去的是12层。”


    “这就对了。第12层在第10层上面。她身形纤细，可以找借口上厕所，然后跳窗顺着水管爬到白雪小姐的家。等布置好机关再爬回去。”


    “可是成濑女士穿着长裙，鞋子还是中细跟。”


    “她就不能脱鞋换装吗？”


    工藤新一继续拆台：“可是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小挂包。连弩箭都放不下。”


    “……说不定弩箭被她藏在那住户家里。”


    毛利小五郎还在嘴硬，但大家已经不相信他的推理了。


    目暮十三撇开眼，看向桌上五张照片，把两张收起，“要把弩悄悄带进公寓，成濑女士和小林先生都可以排除。只剩下这三人。”


    前往第8层访友的圆园广太先生，他虽然没有带包裹，但身形宽阔，可能藏有东西。


    前往第14层干活的修理工，熊谷大树先生。他带着一个很大的工具箱。


    前往第9层教书的家教，水山奈奈子小姐。她带了一个大挎包。


    “要说弩，还是修理工手比较巧，可以做得出来吧？”毛利小五郎又开始猜测，“虽然他去的楼层很高，但可以用工具箱里的绳索下去。”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


    毛利小五郎看他一眼，松田阵平笑着回看。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站到两人中间，问目暮十三：“这三人都有单独行动的时间吗？”


    目暮十三点头说明：


    “圆园广太先生到朋友家后突然闹肚子，上了很久的洗手间。水山奈奈子小姐的学生睡懒觉，家长先出门了。熊谷大树先生装修的动静太吵，雇主到客厅戴耳机看书。”


    目暮十三翻着下属带来的记录，“圆园广太十点十五到公寓，跑厕所两趟，中间吃了朋友帮忙冲的药，每次上厕所时间十分钟左右。


    水山奈奈子八点四十五到公寓，本该九点上课，但小孩十点钟才起床。家长是在九点半出门的。”


    “她不能把睡懒觉的小鬼喊起来吗？”毛利小五郎问。


    “是家长要求的。因为小孩晚上写作业写到凌晨才睡。”


    “平时经常这样吗？”


    “第一次。”


    目暮十三接着介绍修理工，“熊谷大树九点半来修空调，说是空调漏冰种。修了两小时左右。户主说他看过熊谷大树的工具箱，没见到弩。当然，不排除户主没看清的可能。因为户主是个老人。”


    工藤新一：“现在空调修好了吗？”


    “修好了。”


    说到“漏冰种”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悄悄开溜，估计是去14楼看看修理工修的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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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玖瞥了眼两人去的方向，再看看站在玄关商量的降诸伊三人，抽空给琴酒发了封邮件：


    [遇到个大案。要刷个成绩吗？]


    琴酒竟是没有让她自食其力，颇有人情味地回了句：


    [什么？]


    安玖连忙把新闻链接，还有遇上的情况，以及自己发现相关的摄影师杀人案，一起发过去。


    [大哥觉得谁比较可疑？我感觉都没什么疑点，不会是住户吧？]


    这次稍微等了一会儿，琴酒发来消息：[合作，白痴]


    [琴酒信任度-2%（27%）]


    安玖恍然大悟，[大哥真聪明（拱手emoji）]


    她可真机智。不仅明路过来琴酒那关，还借用了大哥的脑子。


    “广田姐姐在跟谁发邮件啊？”


    工藤新一不知从哪冒出来，仰头看着她。


    “跟我姐姐。”安玖将邮件记录清除，收起手机。


    “你发现什么线索？”


    “姐姐有发现什么线索吗？我们可以交换。你是大人，你先来。”


    工藤小朋友很机灵地说。


    这小家伙怎么偏偏来找自己交换信息？


    “凶手可能有两个。”安玖压低声音。


    工藤新一看她的眼神亮了，“我也觉得。”


    [工藤新一信任度+20%（30%）]


    安玖：！！！


    这就是小孩子吗？初始信任度高，涨得也快。那么轻易就相信她吗？


    工藤新一小嘴开始叭叭说分析：


    “水山奈奈子遇到学生睡懒觉不可控的随机事件。而圆园广太和熊谷大树可以。


    圆园广太可以控制到朋友家拜访的时间，然后假装肚子痛行动。熊谷大树则可以跟户主约在今天上门修理。”


    “而且圆园广太难以从厕所窗口钻出去。”安玖接着分析，“按照圆园广太到公寓的时间，可以配合他的只剩熊谷大树。”


    “对。”酒逢知己千杯少，工藤新一看着安玖的目光亮亮的，觉得她就是华生与雷斯垂德的结合体。


    “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个线索。”安玖说。


    工藤新一点点头，却半晌没听她说话，有些疑惑。


    “说好一个换一个的。你还没说你的发现吧？”安玖开始挖坑。


    小孩秒变豆豆眼，眨了眨，感觉华生和雷斯垂德都碎了。


    他刚刚不是……哦，他刚刚说的那些对方都知道……可是……


    “我等下有什么发现都会告诉你，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吧？广田姐姐~”工藤新一使出撒娇大法。


    “算你欠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安玖不为所动，决心趁孩子还小，多捞点好处。


    工藤新一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什么条件？”


    “还没想好，当然，不会违法乱纪，也不是恶作剧。”


    看他犹豫，安玖继续诱惑，“是很重要的关键线索哦。不是你可以反悔。”


    “……行，什么线索？”


    “这个。”安玖把手机递给他。


    “其实算是你提醒我的。我用手机查了一下。”


    工藤新一接过手机，就见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被白玫瑰包围的一朵红玫瑰，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朵红玫瑰其实正在滴血。


    在残阳的照耀下，照片透着诡异的美感。


    “连环杀人凶手江介寻先的作品，‘纯白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