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的打底还没我手掌大

作品:《乍见欢

    事后,沈砚知载着闻溪去了单位旁的常驻酒店。


    房间提前让客房打扫过,进门就是一瓶新鲜采摘的桂花,沁人心脾。


    沈砚知走到窗台边,远眺人民广场。


    明天就是国庆,广场早就封了,这会儿依然灯火通明,在做最后的准备。


    闻溪打开行李包,翻找换洗衣物,看到伫立窗边的背影,问他,“你明天加班吗?”


    “轮不到我,我休息。”


    “先生呢?”


    “忙前三天,后面几天休息。”


    闻溪懂了,沈砚知第四天得回家。


    国庆长假,难得沈先生也放假,该有空关心儿子的婚姻大事了。


    此时的她就像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气球,她知道气球会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爆。


    眼睁睁看着它逐渐膨胀,胀到变透明,胀大到极致。


    等待,煎熬,反复。


    还不如直接爆了痛快。


    闻溪洗了澡,把表演服和打底衫一起搓洗干净,用衣架挂在淋浴房里。


    沈砚知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


    他伸手去比了比,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闻溪,你的打底还没我手掌大。”


    闻溪:“……”


    沈砚知洗澡,门是开的,美其名曰:供美人鉴赏。


    闻溪不屑看他,敷了面膜躺在床上,“沈砚知,你还能找得到葛大千吗?”


    “找他做甚?”早就打一顿赶出京城了,见一次打一次,看他敢不敢再来。


    “我想问问他,我妈除了他以外还有哪个男人。”


    “他肯定不知道啊,不然怎么会把你当亲生女儿?”沈砚知回答得滴水不漏,“既然你妈不肯说,肯定有她的苦衷,或许你亲爸真的已经死了,或许另有隐情,总之都是你妈不愿提及的伤痛。”


    闻溪觉得有道理,“也是,好吧,算了。”


    沈砚知放心了。


    一到节假日,每个景区都是人山人海。


    沈砚知和三五好友相约,去了京郊的一个顶级马场。


    到了马场,闻溪都认识,杨韶柏和宋蔚是老熟人了,陈方靖和苏翊也相熟。


    陈方靖和苏翊都带了女伴来。


    不过跟上次的女伴不一样。


    他们发小团除了傅司昱都到齐了。


    本着谁不在说谁的原则,傅司昱成了他们的话题中心。


    陈方靖消息最灵通,“我可告诉你们,老傅可能下个月结婚,咱得准备好红包。”


    “可能?”苏翊好奇,“靖哥哥,你说话能不能有个准?”


    “八九不离十。”


    “搞出人命了?”


    陈方靖喟叹一口气,“倒也不是,他家老头相中的姑娘,父亲得了胃癌,着急女儿婚事。老傅为了这件事,躲国外去了。但是他家老头狠啊,停了他所有的卡。”


    催婚这种事,在场除了苏翊年纪小还能玩几年,其他几位都在经历。


    杨韶柏年纪最大,已经结婚。


    但是,现在家里在催生。


    他们这代子弟,无论什么原因拒婚抗婚,基本三十岁上下都要结婚。


    最狠的当属杨家,只问杨韶柏要了一个回国的时间,其他一概不说,杨韶柏飞机刚一落地,就被带到酒店参加他自己的婚礼。


    现在轮到傅司昱了。


    再下来,就是沈砚知。


    “女方是哪家?他家老头这么看重?”


    “中行长黄高志的女儿,黄音梵。”


    众人皆默,算了,还是提前准备好红包吧。


    马场风景如画,光是草场就占地1000多亩,中间有大小河流贯穿其间,马场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树林里。


    闻溪不会骑马,沈砚知牵着马带她走了一会儿,她就不想骑了。


    “我去坐车,你骑。”


    “这就不骑了?”


    “屁股疼,”闻溪实话实说,“还这么晒,我想跟宋蔚姐一起坐车。”


    沈砚知只好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骑我挺厉害,骑马不行。”


    闻溪:“……”


    闻溪一落地就打他,他的嘴巴越来越没门把,什么话都往外说。


    大二时有一次上大课,系里三个班一起上,她后排坐了几个别班的男生。


    他们居然在互相讨论跟女朋友开房的细节。


    带着炫耀的口吻,把房事隐私当成谈资,就这么随意地与他人分享。


    况且,大家都是认识的。


    当时闻溪就觉得,男生真的很恐怖。


    她以为沈砚思想成熟,稳重内敛,素质高,教养好,不会胡说八道。


    谁知道,人不可貌相啊。


    “沈砚知,你口无遮拦,我们两人之间说说也就罢了,你要是敢跟你朋友说,我跟你绝交!”


    “怎么可能,这种私事我跟他们说干什么?”


    “谁知道你们男人之间有没有这种恶趣味?!”


    “别人我不管,但我绝对没有。我傻的吗,我跟他们说这种事?!”


    闻溪一想,也是,他在人前是个无比正经的老干部。


    “哼,晚上不跟你睡。”闻溪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赶紧跑开。


    边跑边喊,“哈哈,我大仇得报!”


    沈砚知牵着马,没法去追她,“你不跟我睡,跟谁睡?”


    “宋蔚姐。”


    “呵,你想得倒美,”她跑开了,沈砚知大喊,“你小心地上的马粪。”


    闻溪不理他,欢快地在草地上奔跑。


    沈砚知骑上马,拽着缰绳,一边慢悠悠地骑,一边看着她。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闻溪就像一只小梅花鹿,在青草地上自由地撒欢。


    她今天扎了一个斜麻花,单单一条落在左侧,饱满圆润的脑袋,高颅顶,头包脸,更凸显了骨相上的优越。


    她跑累了,停下走,骑马装的裤子是紧身,包得她那小屁股的线条又翘又圆润,走路时不用刻意扭摆都是摇曳生姿。


    沈砚知大喊:“看着距离不远,其实很远,你等车来接你。”


    闻溪大口大口喘气,回头朝他挥手,“知道了,你跑起来我看看。”


    随即,沈砚知身体俯低,炫技似的跑起来。


    广袤的草原,白马奔腾,少年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闻溪都看呆了。


    那匹白马,在她骑的时候,温温吞吞,乖乖巧巧。


    沈砚知骑它,它成了迎风逐浪的闪电,奔腾如风,英姿飒爽。


    原来这才是它正确的打开方式。


    马帅。


    骑马的人,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