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


    啊!啊!啊!啊!啊!北良将军高喊:“快退回城中。”


    乔孟山捋着胡子越看越满意,这是他打的最轻松的仗,没有残肢断臂没有亲自抡大锤。


    他坐在马背上听听歌,胜利就猝不及防呼他一个大比兜。


    “孙壮士,孙将军婚配否?”


    孙二娘:“啥?”


    “乔将军你说啥?风太大人太多我听不见。”


    装听不见,是孙二娘给乔孟山留下的最后的颜面。


    乔孟山越看越满意,心道这娘们真能打,一双铁拳虎虎生风。


    若是将军府有这样的主母,何愁干不兴旺,何愁干不掉姓袁的一家?


    乔孟山捂着命门大吼一声:“孙将军婚配否?我将军府主母的位置,孙将军意下如何?”


    艹!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老牛吃硬草是不是?


    这老头长的秃噜板障的还破了命门,当着众人面问她婚配否?


    孙御史腕上的连弩对准乔孟山,声若洪钟道:“清风寨擒拿手孙二娘,前来讨教。”


    嗯?


    北良军吓得一聚愣儿,以为南良军又来神要唱歌了,他们边战边退道:“快回防,进城。”


    “我的鞋。”


    “我的刀掉了。”


    “谁刀叉我脚上了。”


    孙二娘横眉立目,乔孟擦擦额头上的汗:“误会误会,我只是问你婚配否?”


    “婚配否?我黑虎山大当家孙二娘也是你能惦记的?”孙二娘手关节嘎嘣嘎嘣作响。


    乔孟山懵咳两声,命门都要岔气了。


    面对孙二娘那种人神共怕的脸,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破命门之后的小体格子,也不抗揍啊!


    他忙摆手一指乔杀神:“不是老夫!不是老夫!是犬子。”


    乔杀神他一身盔甲,手中银枪抡的呼呼作响,回头道:“爹?你叫儿子?”


    乔杀神正是丧妻的好年纪,他一看他爹的眼神。


    他爹眼冒金星的看着孙将军,孙二娘左侧站着城南杀猪佬的姑娘。


    那杀猪佬的姑娘,三百斤的猪提溜后腿直接拽走。


    她右侧站着打铁匠将的姑娘,那姑娘八十斤的铁锤抡的砰砰作响。


    两军对阵中的乔杀神,他只觉菊花一紧。


    他一拽马缰绳大喊一声:“杀啊!”向着北良军冲去。


    “我儿勇否?”乔孟山哈哈大笑两声。


    孙二娘讥笑一声:“消遣老娘?老娘让你看看何为勇?”


    孙二娘登上鼓台捡起地上鼓锤,一举鼓锤道:“金龙军们,让乔将军看看何为勇。”


    “是…”众女皆捡起刚才扔掉的鼓锤冲向敌军。


    只见双锤在她们手中转个圈,便如流星般向着敌人压去。


    她们动作整齐划一,在敌军骨骼碎裂的惨叫中,杀猪佬的姑娘大喊一声:“爽。”


    被她砸中的敌人吐血道:“双,死了!”他姓余名双,他死了。


    “这女子好生彪悍!”乔杀神只觉胯下一疼。


    日后他面前的大山不止有他兄长,还有杀猪佬的姑娘和铁匠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乔杀神定睛一看,这三十二名女子双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腥风。


    锤击打在敌人的铠甲上闷响如擂鼓,震得他耳朵生疼。


    一、二、三、四、五、六、八、九、十他面前的大山不多,也就几十个。


    乔杀神一身铠甲百十斤重,一柄银枪近百斤,他同北良将军激战近一个时辰,此刻他胳膊溜酸,额上汗水淋漓。


    可…


    输人不能输女人他咬着牙大喊一声:“啊呀呀!我乔杀神来也!”


    北良将军一看,这乔孟山疯了穷寇莫追懂不懂啊?


    乔孟山不讲武德,乔孟山他儿子也沓娘的疯了。


    北良将军一回头,正好看见天空中飘着几个大字——还我挚爱白大人。


    还我挚爱白大人几个字之下,是乔杀神通红的双眼。


    北良将军一夹马腹高喊一声,“乔小儿,你二爹不是北良军杀的。


    冤有头债有主,是沈祁和天师杀的。”


    “什么神气不神气的,你看爷爷我神不神气。”乔杀神一枪挑飞一人。


    北良守城将军一看,这乔孟山和白老头是真爱。


    他赶忙道:“快快快!快进城关城门。”


    战马嘶吼一声,北良将军头也不回冲进城中。


    随着城门缓缓关闭,五层木楼顶端的强弩手正校准角度,箭镞在夕阳西下中泛着冷光。


    北良将军登上城墙大喊一声道:“弓弩手,放!”


    箭雨破空而来。


    坐在马上的乔孟山拽着缰绳一夹马腹高喊一声:“撤退!”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手握盾牌的乔家军上前,他们形成盾阵掩护众人退至安全范围。


    孙二娘向后一跃,她高声道:“你个杂碎这城外还有北良的士兵呢?你沓娘的就放箭?”


    一支的箭镞划破了乔杀神头盔上的翎羽,焦糊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是火油箭?孙将军撤退。”


    孙二娘眼中杀意渐浓,“哈哈…


    老娘第一次上这种大战场,怎么能跑?


    让俺爹知道我临阵脱逃,得打折我的腿。”


    乔孟山一看孙二娘不撤退,他勒住身下战马道:“孙将军先回营地,再从长计议。


    攻城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切不可恋战啊!”


    乔孟山心里感叹道——女人啊!不管多强,还是太冲动。


    不适合领兵打仗。


    只见三十二名女子护着孙二娘,孙二娘退至战鼓旁。


    她手握鼓锤敲响战鼓。“咚!咚!咚!”


    "吱呀——"一声响起。


    远处八名壮汉正用粗麻绳拉动平衡臂。


    十二丈长的枫木杠杆在牛皮绳的牵扯下缓缓扬起,末端的网兜内,磨盘大的花岗岩随着车体晃动。


    北良将军指着远处高喊一声:“那是什么?”


    可惜战场太乱,鼓声太响都听不见他问啥。


    "左三指,仰角两寸!”负责观测的士卒单眼紧贴青铜窥筒,筒内十字朱砂红线正对准城楼的飞檐。


    “放!”三百斤熟铁球如暴雨砸落。


    “轰!”一声。


    石弹砸中城楼东北角,五尺厚的夯土墙出现蛛网状裂缝。


    碎砖混着木屑如雨落下,三名北良弓箭手被当场砸成肉酱。


    战马受惊,一声嘶鸣。


    “砰!”一声,乔孟山捂着命门从马上摔落。


    呸!他吐吐口中的沙子:“么么三三,吓得我魂灵都要掉出来了!哇!板扎啦!好厉害的投石机啊!


    幸亏老子识时务,没和王上硬壳。要不然墙头草都三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