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被打开,门口站着六个标板溜直的小伙儿。


    白老官员定睛一看,这六个人咋看咋眼熟啊!


    这不是先王良烁的贴身护卫吗?这帮人长得好,下手狠是先皇手中的血刃啊!


    俊逸非凡的六人,他们把手中的药箱往地上一放。


    其中一人道:“我等奉女王之命前来送药。”


    “什么药?”白老官员眉头骤起。


    “跑肚拉稀的药,白大人以为是什么药?”


    俊美的男子“呲!”一声:“解药…你们想什么好事呢?”


    “诸位大人皆已投靠天师,便让天师给你们解毒吧!”


    “你……”白老官员气得胡须乱颤,手指着少年,指尖都微微发抖,“竖子无礼,本官何时投靠天师。”


    俊美男子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未投靠天师,早就毒发死了。


    王上给你们下的毒,正是天师所制。”


    “怎么会?”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信不信由你们。”俊美的男子冷哼一声。


    “你,竖子胡言乱语。”白老官员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俊美男子毫不在意的挑眉一笑。


    “你们身上的毒解了?”余姓的官员试探道。


    俊美男子轻轻颔首道:“当然。”


    一位较为年轻的官员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她给你解药了?良王的女儿会这么好心?”


    “还望不吝赐教,如何拿到解药。我等定当感恩戴德!”


    “良王失踪,我等久寻无果只能假意投靠国师换取缓解的药物。”


    一官员缓缓开口道:“不管怎样,你们既现身于此,总归是有目的。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女王想要什么,只要能解这要命的毒,本官愿意投靠女王。”


    俊美男子嘿嘿一笑:“王夫说别人的狗不能要。尤其是背主的狗,更不要。”


    投靠?不要。


    …


    白老官员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竖子!尔等太过猖狂。”


    “猖狂?老大人可听过无毒一生轻?”俊美男子嘿嘿一笑。


    白老官员怒目圆睁,许久之后又缓缓吐出一口气道:“老夫想同你们做一个交易。”


    六名溜光水滑俊逸的男子互看一眼,问道:“白大人,什么交易说出来听听。”


    白老官员解下身上玉佩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请各位解惑。”


    俊美男子接过玉佩仔细掂量一下,满意点头道:“说。”


    “南良王同大圣的太子妃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


    六人掐指一算,他们前主子是太子妃的三叔。


    那南良王就是太子妃的堂哥呗?


    是这个辈分吧?


    俊美男子缓缓开口道:“自然是堂兄妹。”


    “哦?”白老官员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被他猜中了。


    太子妃是先王的女儿。


    “那太子妃的母亲是……?”


    六人齐齐摇头:“太子妃的母亲身份高贵,岂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


    “身份高贵?”北良官员恍然大悟。


    “王上没有留下子嗣,是因为后宫女子身份不高贵?”


    “许是如此…”一官员捋着胡子点头道。


    “王宫之中的女子皆来自民间。”


    “先王一个月疯两次,一次十五天一次十四天,比女子葵水时间还长。


    本官可不敢把女儿送进王宫。”


    “就是!就是!别说白大人不敢,我等也不敢送女入宫。”


    “我等还以为王上对先王后用情至深,所以才不近女色。”


    “大圣的太子妃是公主,这如何是好?”


    “如今南良无玉氏血脉,我等应该支持公主回北良继位。”


    说话的官员满脸算计之色,俊美男子冷哼一声。


    他踱步走到大厅中央,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皆看向他。


    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青花白底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白老官员瞪大双眼道:“这是何物?”


    六名标板溜直俊美的男子,无一人吱声,甚至连招呼都未打,直接推门而出。


    ——


    王宫之内。


    “六饼。”海棠扔出一张牌道:“小姐,为何把解药给他们?”


    坐在海棠上家的孙二娘,高喊一声道:“砰六万。”


    孙二娘蒲扇一般的大手,翘起兰花指就要捏起六饼。


    柳眠眠赶忙阻止道:“二丫!是六饼不是六万。”


    孙二娘讪讪收回手,转移话题道:“皇姑,为啥给他们解药?”


    柳眠眠从牌中拿出一饼道:“墨尘是一饼,他虽为护卫却未沾血心思单纯会知恩图报。”


    柳眠眠又拿出二饼道:“红昭和无忧他们皆是孤儿,虽对良…对三叔有怨言却也忠诚。”


    “他们有二心,却无背叛之心仍旧可用。就像老娘我收编的黑熊寨一样。”孙二娘一举起拳头道:“他们怕老娘的这个。


    既然干不掉我,就得忍着我。”


    “奴婢懂了,红昭他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海棠看着牌桌上的二饼眼冒绿光道:“主子二饼打不?我砰二饼。”


    柳眠眠慢悠悠收回二饼,指着海棠打的六饼道:“那些北良的官员就是六饼。


    这上面的每一个圈圈,都是他们的心眼子。


    他们可以效忠三叔,也可以效忠天师,还可以效忠我。


    谁的价码给的高,谁让他们更害怕更恐惧,他们就效忠谁。


    这样的人,我不敢用啊!与其同他们虚似尾蛇,不如弃之不用。”


    海棠点头道:“奴婢懂了,北良六个圈。”


    “砰!”紫荆面无表情拿起桌上的六饼。她大拇指用力一抹,六饼变成了二饼。


    柳眠眠轻轻摇头道:“不可轻举妄动,若北良同北国结盟,大圣便腹背受敌。


    不如先敲虎震山,让他们不敢上前,再引他们内斗。


    祖母说九子夺嫡才有看头。”


    可何为九子夺嫡?柳眠眠不懂。


    “可本宫会搅乱北良池中的水。”


    柳眠眠素手打开身侧的盒子,盒子中整整齐齐摆着一排一排的北良玉玺。


    ——


    要问玉玺哪家强?请上南良找白翔。


    此时化名为白翔的白师傅,“阿嚏”一声。


    他揉揉鼻子道:“在大圣做这逼玩意儿,到南良还做这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