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局

作品:《出山后重回杀鬼本职

    整个祭坛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宋玉升被压制在地上,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应初羽...”他声音嘶哑地说着,右手手指却悄悄在石板上划出一道血痕,“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他的指尖渗出的不是常人暗红色的血珠,而是青色的血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血液诡异地渗入祭坛地下。


    郝来生突然皱眉:“等等,祭坛周围好像不太对劲!”


    下一刻只见祭坛四周的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几只五通鬼的身影从地底爬出。


    它们保持着人形轮廓,但关节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面目狰狞,那张布满尖牙的嘴中传出湿漉漉的喘息声。


    那些扭曲的身体突然像提线木偶般不自然地扭动起来,皮肤下浮现出青黑色的血管纹路。


    最前面的五通鬼张开血盆大口,右手突然反转,五指化作利爪直掏应初羽心窝。


    “小心!”郝来生猛地扑过来推开应初羽,自己却被利爪贯穿肩膀,鲜血喷溅在后方的长生树树干上。


    宋玉升看着郝来生为应初羽挡下这一击,忍不住嗤笑:“郝来生啊郝来生,你还真是用情至深,蠢到这种地步?”


    “我和你…不一样。”郝来生捂着肩膀,只见应初羽将那只五通硬生生撕裂开,站在郝来生的前面。


    宋玉升看着应初羽护在郝来生面前,再结合他刚才的那句话,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意识到不对劲:“你们,骗我?”


    “还不算太蠢,看来你应该属于五通里比较聪明的。”应初羽挑了下眉,而后只见四周的暗河水里的陶土颗粒逐渐融合,一个接一个的陶俑朝宋玉升和五通包围。


    宋玉升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陶俑,而后放声大笑,皮下的五通马上就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他的嘴角从体内伸出的一只青色的手撕裂开:“那就不客气了。”


    宋玉升仰头发出一串不似人声的尖啸,紧接着四周的石壁传来剧烈的响动,而后无数五通鬼挂在石壁上的身影浮现。


    “你们阻止不了我们!告诉我长生泥的地点,我给你们留个全尸!”宋玉升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但宋玉升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愤怒地看着应初羽身后的郝来生,质问在暗河中炸开:“郝来生!你明明也伤过她,凭什么和她联手?你们是多久发现的?”


    郝来生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处刀刻一个血色眼睛疤痕。


    “往生瞳。”他指尖抚过符印,瞳孔泛起银灰波纹,“我的能力是看见‘死亡瞬间’,而她的泥娃娃……能改写死局。”


    ***


    七岁的应含月蹲在奶奶家的后院,指尖沾着潮湿的陶土。


    “阿月”,泥娃娃要捏出魂儿,得用这个。”外婆枯槁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一枚骨针悄悄扎进她拇指。


    血珠滴入陶土,泥团突然蠕动起来,化作巴掌大的山猫,冲着槐树下的阴影龇牙低吼。


    树影里蜷缩的吊死鬼惨叫消散,而应初羽的指甲盖泛起青灰色,这是她第一次知晓,泥匠的血能杀鬼,也能吞噬自身。


    开学第一天,应初羽就闻到了腐烂的甜腥味,这种味道她从小到大在熟悉不过了,那些鬼怪就爱寄居在人类身体里。


    不管它们再怎么掩盖也无法掩盖这种恶臭的气味。


    宋玉升靠在走廊尽头轻笑,他脖颈后的皮肤下,五张鬼面正互相撕咬,他闻到了梦寐以求的气味。


    那张脸恢复成人畜无害的样子转向她,假装成偶遇:“你好啊新同学,你在看什么呢?我叫宋玉升。”他歪头,脖颈后鬼面的瞳孔缩成针尖。


    应含月原本低着的头眼里全是厌恶之意,而下一刻抬头换上了笑意,她默不作声地捏碎衣兜里的泥偶,面色如常:


    “你好宋同学,我叫应含月,也没看什么,只是感觉学校里好像有……脏东西。”


    当夜,她准备在天台用陶土布下缚魂阵,却见一个男生撞破铁门对着她喊道:“别动手!他体内的不是普通鬼怪!”


    男生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下一刻吐了口血沫笑道:“我叫郝来生,能看到‘因果线’……比如你活不过二十岁这件事。”


    很冒昧的一个男生,应含月对郝来生的初印象。


    而后面应含月就知道了他原来是“灵异界”里,归隐山林的灵寂大师的徒弟,拥有“往生瞳”。


    郝来生来到这个学校时就看到了隐藏在学生皮下的恶鬼——五通,按常理来说那个时候五通鬼已经受到毁灭性打击,要么回到老巢、要么沉寂在人类身体里。


    而学校里的五通不但没有沉寂反而在私下闹出事情,比如晚上离学校不远的小路出现学生失踪,又或者出现疯子转砍学生。


    他在学校里有在悄悄调查,也有试过消灭五通,可奈何这个五通过于狡猾而且强大。


    所以这次,他找上了应含月和他一起对付五通,这是她们的第一次合作。


    旧菜市场深处,宋玉升正抚摸着新鲜的猪肉,最近都市里的“杀鬼人”多起来了,五通无法杀人,只能吃牲畜新鲜肉缓解一下,这是他们设的局。


    “三、二、一——”郝来生躲在暗处,银灰瞳孔映出未来三秒的画面,宋玉升会突然掐住摊主脖子。


    应初羽指尖的陶土丝已缠上猪肉,在宋玉升暴起的瞬间勒碎猪肉变成肉沫!


    五通鬼的尖啸震碎菜市场的玻璃,下一刻整个空间被郝来生的“往生瞳”定住,除了她们仨其他人不会有事。


    “快!封进泥娃娃!”郝来生咳着血递上特制陶罐。


    应初羽却突然收手:“等等……你不觉得这只五通太配合了。”


    罐中的鬼影突然诡笑,化作青黑雾飘散空中竟是分身!


    深夜校医室,应初羽扯开郝来生的衬衫,心口从眼睛四周爬满蛛网般的银纹:“上次强行改空间,因果反噬来了。”


    郝来生突然抓住她的手:“你锁骨下的裂纹好像比上周多了两道。”


    应初羽没有说话,只是给郝来生处理反噬伤口。


    “你看到的死亡画面……有我老死的模样吗?”她突然问。


    郝来生银灰瞳孔颤了颤:“有。好像是你满头白发在捏泥娃娃,应该是你吧,我有点看不清脸,脚边蹲着只山猫。”


    应初羽手顿了一下,轻轻笑出声盯着郝来生,


    “假的。”她扯开衣领,锁骨下裂纹已蔓延至心口,“我活不过二十岁。”


    他忽然握住她沾血的手,在纱布上画了颗歪扭的心:“我看到的未来里……这颗心是真的。”


    ────


    高考前夜,宋玉升找到了应初羽的陶艺室。


    “找到好东西了~”他踩碎最后一尊泥娃娃,从里面捡起带血的日记本,“原来你外婆是上一代泥匠,死时陶土从七窍……”


    应初羽瞳孔骤缩。


    “没想到吧,一个月前你才看见我在废弃大楼里你们布置的‘缚魂阵’坠楼身亡。”


    “终于上钩了。”应初羽垂眸掩住笑意那本带血的日记是特制诱饵,每一页都浸染长生泥气息。


    五通鬼最渴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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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的长生泥,必定会附身宋玉升前来抢夺。


    一个月前废弃大楼的“坠亡”现场,应初羽捏着宋玉升的断指冷笑。


    郝来生的往生瞳映出未来画面:宋玉升的“尸体”在殡仪馆突然睁眼。


    “要骗过恶鬼,得用这个,”应初羽将掺了外婆骨灰的陶土塞进尸体心脏,“让他以为我的长生泥被毁了。”


    而第一杀招藏在日记夹层──陶土咒,宋玉升翻页时,香灰混着应初羽的心头血已渗入他毛孔。


    暗处传来摩托车轰鸣,郝来生戴着银色头盔现身。


    “往生瞳显示,五通会在半个小时后附身油罐车司机。”


    他银灰瞳孔流着血丝,“按第二方案,你要在国道第三个弯道‘死’。”


    应初羽将最后一块陶符按进他掌心:“我‘尸体’陶土化的瞬间,用这个把五通引向地宫,但恐怕要等几年,等我找到我的同类。”


    暴雨中的国道弯道,应初羽的白裙被车灯照得惨白。


    撞击发生的刹那,她捏碎藏在胸口的陶偶,替身人偶在血泊中迅速陶土化。暗处窥视的五通鬼果然扑向“尸体”,却被陶土中爆出的镇魂钉贯穿。


    “抓到你了。”郝来生从油罐车顶跃下,往生瞳锁定五通鬼的鬼面,“因果──断!”


    这一次五通很长时间怕是无法行动了,要的就是它们行动停滞元气大伤,也是应含月瞒过天机的机会,她还是想活。


    三个月后,宋玉升在病房惊醒,他的周围围坐着同伴,电视正播放“女高中生为情自杀”的新闻。


    电视镜头扫过地面染血的陶土碎片,他脖颈后的鬼面突然剧痛——他作为五通的“慧首”居然被束缚住了,怕是要很长时间也无法行动。


    而城市另一端,“凝土记”新店主擦拭着一排精致的泥娃娃,锁骨下的裂纹泛着神性金光。


    ***


    “‘慧首’?不也来到了我的圈套吗?”应初羽对宋玉升嘲笑道。


    宋玉升的喉结突然爆开,五张鬼面撕破皮肉钻出脖颈,青黑血浆溅在长生树的陶叶上,发出滋滋灼烧声。


    他的青铜指甲如利刃劈来,应初羽旋身甩出三根浸血陶丝,精准缠住他的腕骨。


    “陶土千钧!”她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陶丝瞬间硬化成铁锁链。


    锁链却传来诡异的震动——五通鬼竟自断手腕,断肢化作黑雾朝她咽喉而来!


    应初羽瞳孔骤缩,侧身时陶丝锁链绞碎黑雾,她跃至长生树树枝分叉间。


    还没来得及喘息,宋玉升面部处的五张鬼面突然同时嘶吼,每道声浪都裹挟着青黑色咒纹,将陶叶震得迅速剥落。


    那些碎叶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肉,挂出青黑色的血液后竟反生出扭曲的鬼爪朝她抓来。


    下一刻郝来生扬手甩出怀里的符纸,符纸在血雾中爆成盾牌,却见宋玉升断腕处黑雾翻涌,新的手臂竟在重生变成利刃直刺她面门。


    “你以为锁得住我?”他的鬼面裂开尖牙,皮肉如活物般蠕动,五条黑蛇状的鬼气突然从五张鬼口中窜出,缠向她腰间。


    长生树突然发出嗡鸣,陶叶竟在血雾中泛出金光,应初羽猛地将指尖血滴入心口烙印的陶纹符印,血珠滴在符印上的刹那,整棵树的陶叶都燃起火焰。


    “血祭陶土,破!”她双掌拍向树干,万千火焰化作陶刃暴雨,将宋玉升周身的黑雾寸寸斩裂。


    但那五张鬼面突然合拢成狰狞巨口,硬生生吞下一道火焰,再张口时,喷出的已是非烟非雾的诡火,所过之处,连长生树的陶枝都滋滋冒起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