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作品:《死心后,直女朋友后悔了

    俞未晚想起之前栖迟说她们玩得有点疯。


    都这样了还只是有点?


    班长催促道:“你俩别愣着了,动起来。”


    动什么动,这也太过了,俞未晚受不了。


    她拎起桌上的酒就要往杯里倒,被栖迟阻止:“鱼鱼,别喝。我们都一起睡过多少次了,叼张纸而已,小菜一碟。”


    一如既往的栖迟风格。原本清清白白的事,被她一说,很难让人不想歪。


    可最恨的是,栖迟平日里的敏锐在这种时候总是消失不见,她本人全然不会往这边想。


    只剩下俞未晚被撩动的心弦震颤不止。


    对面,朝盈投来饶有兴致的目光并毫不掩饰,看得俞未晚一阵无措。


    栖迟还是那态度没变,理所当然得让俞未晚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敏感。


    事情到这,俞未晚反倒生出股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栖迟都不怕,她怕什么。


    “来吧。”俞未晚仰头,颈脖线条在绚丽的灯光下弯出优美的弧度。


    栖迟就地取材,直接拆开一包新纸巾,用酒淋湿。


    被酒打湿后的卫生纸呈半透明状,薄薄一层,与颈侧完全贴合,一丝缝隙也无。


    栖迟手撑着沙发俯身靠近,俞未晚靠在沙发上,手背被发丝轻扫而过,带来一阵微凉的风。


    霓虹灯影跃动变换,整个包厢都暗了亮度。抱着麦克风的同学正巧唱起一首暧昧情歌。


    长短不一的鼻息打在肌肤上,柔软的唇试探摩挲,左右摆动着,想将纸巾蹭起褶皱。


    可纸巾实在过于贴合,栖迟蹭了许久没成功,只好改变策略。


    栖迟有两颗虎牙,笑起来会露出一点白尖,小小的,可爱又俏皮。


    现在,这两颗牙抵在她脖子上,坚硬的质地让皮肤往下陷出小坑,锋利的边缘轻轻刮过,要害被她人掌控的危险感让俞未晚控制不住地肌肉紧绷。


    栖迟咬住纸巾一角往外撕扯,还未干涸的酒液顺着往下滴落锁骨,酿成一潭金黄色的泉。


    突如其来的冷意激得俞未晚浑身一颤。纸巾本就脆弱,再加上俞未晚这一动,它理所当然地裂开了。


    这时,栖迟才叼走纸巾的三分之一。


    嫌弃俯身弯腰的动作不好找角度,栖迟直接分开双腿跪坐上来,光洁的膝盖压住俞未晚散落的长裙。


    耳畔有压抑惊呼的兴奋低叫声,可俞未晚早已无暇顾及。


    沙发不宽,不足以支撑两个人如今的动作,怕栖迟摔倒,俞未晚只好将手虚放在她腰后。


    胜负欲上来的栖迟动作很大,颈部骤然加大的力道让俞未晚手一紧,扣住腰后又迅速放开。


    刚才手下的腰纤细中透着股韧劲,甚至能隐约摸到人鱼线的轮廓。


    无端让人想起春日初生的新竹,湖畔摇曳的绿柳,以及一切鲜活美好的事物。


    纸巾还剩最后一点顽固的残余,栖迟正用牙齿细细刮蹭。


    俞未晚垂眸,栖迟眼尾的金色闪粉闪闪发光,嘴上口红也因为长时间的挪蹭晕染上脸,像一只花脸小猫。


    倏地,怀中一空。


    “弄完了。”栖迟骄傲地看向其他人,举起皱成一团的纸巾晃了晃,蓝紫射灯扫过时,细长指尖反射出晶莹水光。


    俞未晚摸着滚烫的耳朵坐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只剩歌曲伴奏,大家木楞地盯着她们。


    俞未晚轻咳两声:“还玩吗?”


    凝固被打破,大家争先恐后地表达钦佩之意,场面一时喧嚣起来。


    班长:“牛啊你们,特别是栖迟,我知道你胜负欲强,不知道这么强。厉害,太厉害了!”


    丸子头拱手:“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三号摇头:“无话可说。”


    朝盈举杯:“心服口服。”


    栖迟对这些夸奖来者不拒,并不时点头以示赞同。


    班长:“诶诶诶,过分了啊,你们都四个字四个字的,显得我好没文化。不行,我也要来。”


    班长整理了一下衣服,酝酿感情,冲栖迟正色道:“不愧是你!”


    “噗嗤”,所有人都没忍住笑,班长也破功了。


    笑了一阵,大家又围坐在一起,继续游戏。


    开始发牌前,俞未晚提出建议:“之后的游戏收敛点,刚才那种还是太过火了。”


    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淡声调笑:“要是再来一回,我的性取向都岌岌可危。”


    “行。”班长欣然答应,“本来那个惩罚也没指望成,我只是想让你们多喝点。”


    经过之前三轮游戏,场子算是彻底热开了。


    除了俞未晚,其余的人一个比一个放飞自我,给出的游戏一个赛一个离谱。


    比如,一个人站在门口大喊“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另一个跟在后面喊“大小姐你等等老奴”。


    两人同时去厕所门前站着,一人说欢迎光临,另一人说好吃再来。


    一人公主抱另一人,抱人者含一口水,被抱的那个模仿手机里第一个表情包说情话,说情话时一定要感情饱满,并且两人全程对视不能眨眼。


    等等等等。


    看得俞未晚叹为观止,甚至开始庆幸,之前的惩罚虽说有些成人化,但好歹不会让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成为一个抽象人。


    墨菲定律虽迟但到,俞未晚才在心里感叹完,就和栖迟一起被抽中了。


    这轮抽到鬼牌的人是朝盈,俞未晚对她印象还挺好,直率坦荡,应该也不会提为难人的要求。


    这口气还没松完,朝盈开口了:“栖迟靠在俞未晚肩膀上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俞未晚回,‘对的’。”


    表面看来,这个要求毫无难度,再中规中矩不过,前面任何一轮的游戏都比它出格。但实际上,它给俞未晚造成的暴击,所有游戏加起来垒成一摞都比不过。


    俞未晚猛然抬头望去,朝盈不闪不避,还朝她眨了下眼。


    很明显,她是故意的。


    朝盈笑眯眯:“考虑到俞同学还是新手,我特地挑了个简单的,不用感谢。不过,你们动作可要快点,一分钟之内完成,不然……”


    她调出秒表计时,摆在桌上:“不然,罚酒双倍。”


    栖迟比了个“ok”的手势,往俞未晚怀里一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仿佛刀子哽在喉咙,俞未晚回应得无比艰涩:“……会的。”


    接下来几轮都很平常,没谁出恶劣的点子,大家都体面地活到了最后。


    游戏结束那一刻,俞未晚简直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


    栖迟倒是玩嗨了,看着扑克牌恋恋不舍。


    好在包厢时间剩余不多,她们接下来要去竹里香吃晚饭,中途还要搭乘地铁,是没有空闲再玩的。


    “我和鱼鱼先去卫生间整理一下,门口集合。”栖迟食指拎起包。


    她逆着光朝俞未晚伸出手:“走吧,鱼鱼公主。”


    出去后的路弯弯绕绕,左拐右拐,沿着标识走了好一阵才到卫生间。


    流金岁月无愧于它出众的名气,卫生间的装修毫不逊色于包厢,不过装修风格不同,它走的是artdeco风。


    鲜艳浓郁的色彩搭配、强烈的冷暖对比、运用巧妙的几何图案,还有镜子上的镶嵌和浮雕花纹,无一不透着纸醉金迷。


    再加上她和栖迟凌乱的衣服和满身口红印,给人的联想十分微妙。


    两人开始收拾方才游戏造成的烂摊子。俞未晚脖子上的口红印不少,面积也大,要擦好一阵,栖迟简单点,稍微擦下补个妆就好。


    栖迟涂着口红,瞧着镜子,随口道:“鱼鱼,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水,链接发我。”


    香水?


    俞未晚抬手,迟疑地嗅了两下:“我没喷香水。”


    “不过我早上洗澡了,沐浴露牌子你要吗?”俞未晚贴心询问。


    听见这话,栖迟凑过来,吸了几口俞未晚身上的气息,肯定道:“我俩是同系列的沐浴露,我记得,不是这个味道。”


    俞未晚仔细想了想:“我想起一个说法,每个人的皮肤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这个气味是由很多因素构成,非常复杂,所以人在喷香水的时候,会出现不同的化学反应,从而产生不同的微妙变化。大概沐浴露也是这样。”


    栖迟鹿眼有光:“这个解释好浪漫!”


    俞未晚:“浪漫?”


    栖迟:“对呀。按照你的说法,每个人花费相同的价钱购买批量生产的工业制品,却得到了独一无二的属于自己的气味。这个气味能成为她独特的标识和象征。不浪漫吗?”


    俞未晚轻声:“你是对的。”


    这一瞬间化成蝴蝶,飞进心脏。


    这个解释和你,都浪漫。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