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雅会·贰

作品:《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日落西山,雅会上的文人们三两成伴约着在云澜城里玩乐。


    上辈子季初没跟着他们一块去,一来男女有别,那时季初已经表明了自己女子身份了,有些场合总归不太方便。二来,她当时已经作完一首赋,扬名的目的达到了,再去也意义不大。


    不过这辈子她思考了一下后就很快跟着他们去喝酒了,地点当然还是在月家开的酒楼里。


    酒楼的管事一看少东家来了,马上招呼他们上二楼雅间,几个之前就知道季昶身份的文人纷纷开玩笑说要“借季贤弟的光”,不知道的几个跟着笑完也明白了。


    雅间内一时间响起快活的声音。


    长孙明轩和温昭也跟着来了,上辈子他俩也没参加,当时长孙明轩想来但是一看温昭不来也就没个一块说话的,觉得没劲就早早回家了,这辈子反而是被温昭拉着一块来的。


    温昭本就不善酒力,基本喝的都是茶水,但在座的文人里也有不少士族、寒门出身,一听他温家二郎的身份也无人敢说什么,反而是好多人想跟他结交,不停跟他找话题。


    温昭也微笑着从容应对。


    长孙明轩白天就喝的不少,刚又喝急了,说是出去透透风,这会儿还没回来。走的时候也吩咐不让人跟着,长孙家的那几个下人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自家郎君,这会儿急得要命。


    酒楼小厮进门在季昶身边耳语了两句,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她笑着点点头,跟诗语吩咐了几句后与席间众人招呼了一声走出房间,笑意瞬间消失。


    “刚刚长孙兄没有让你们跟着?”


    她问的是长孙家的下人,那几个人本来就慌得要命,被季昶这么一问更是腿软,有一个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跟丢了主子,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别说琉光那边了,云澜这边的长孙家都得把他们活剥了。


    “季郎君,刚我家郎君执意不让咱几个跟着……我们也里外都找了,结果在月家酒楼里走丢了,这……”有个打扮略体面的下人一看就是这些人的领班,虽然也慌但是看到季昶就又挺直了腰板。


    “呵。”季昶冷笑不语。


    还威胁上月家了。


    另一个长得机灵的下人连忙上前告饶:“季郎君,您别生气,这事儿都是奴几个的过错,刚刚钱哥也是着急我家郎君口不择言了,您大人有大量。”说完跪下开始磕头,边磕头边说:“奴几个也是着急郎君,怕出了什么万一。”


    那被称作“钱哥”的下人听完这话一阵冷汗冲上后背,哆哆嗦嗦的跪下也开始磕头:“是……是小的刚刚说的不对,您见谅,您见谅!”他刚刚也是着急了,全然忘了这季昶再怎么也是年少成名的神童,不是他一个家奴能威胁的。


    “你们最后跟长孙兄分别是在什么地方?”季昶无视了钱三,看着那个机灵的下人。


    “回郎君的话,在楼梯那边。”机灵下人连忙爬起来跟上季昶,那几个长孙家的下人也跟在后头。


    “后院去过了吗?”这个酒楼一楼还连着个后院,那边有大片芍药和一摊鱼池,景色美不胜收,许多来这儿的客人都喜欢去那边喝酒。


    “都沿着路找过了。”


    季昶皱起了眉头,今晚来这个酒楼喝酒的大多是参加雅会的,虽然好几波但各自之间也有认识的,所以长孙明轩又去别的雅间喝也说不准。


    她叫来了月家酒楼的管事,把情况说了一下,管事立马知道事态的严重,向长孙家的下人们细细问过他的特征打扮后就命人去找了。


    “别弄得大张旗鼓的。”季昶吩咐了一句,酒楼管事立马表示明白。


    一炷香后,有个婢女悄声凑上前来,说在后院看到了疑似长孙明轩的人,季昶闻言让她带路过去。


    酒楼管事顿了顿,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没有跟着前去。


    季昶看向大厅里隐在一侧的砚秋,示意她在此盯着。


    待几人过去,才发现长孙明轩醉倒在芍药丛里,衣襟大敞,面色绯红,喉结上不知是沾上了酒液还是汗水,慢慢从雪白的脖颈上滑落。


    花前月下,一派旖旎景色。


    周围下人都不敢抬头,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惜季昶现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蹲下用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长孙明轩?醒醒。”


    这几下似乎给他拍舒服了,他呓语了一句什么后又睡着了。


    季昶捏住他鼻子,很快长孙明轩就猛的咳嗽一声,醒了过来。长孙家的下人连忙上前去把自家郎君扶起来,刚刚他们可不敢动,季郎君也太大胆了。


    “咳咳……你……咳……”他咳嗽了几声后整个人也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有些晕但好在不至于再昏倒在花丛中了。


    “长孙兄可算是醒了。”季昶悠悠说道。


    “刚才把您身旁的下人都急得威胁上我们月家了。”


    话音刚落,钱三就吓得跪了下来,一阵风吹过,他身后冒出的冷汗凉得他打哆嗦。


    长孙明轩也清醒了过来,皱着眉看向季昶,又看了看跪在地下面如土色的钱三不需多问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我没管好下人,对不住。”


    他没再看钱三,被下人们扶着准备往回走。


    钱三不敢说什么辩解的话,却知道自己算是完了,一时间懊悔的不行,只恨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谁都敢得罪。


    “所以长孙兄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下人?”季昶看着他的背影悠悠发问,“跟那日的阿初一样吗?”


    周围的下人们立马屏息敛声,本就提着的心更是悬在了嗓子尖。


    长孙明轩停步。


    “不合规矩的下人,就得惩罚。”他淡淡地说。


    季昶点点头,表示赞同:“说的是。”


    二人沉默,却无人离开。


    长孙明轩回头,看向她:“季昶。”


    “嗯?”


    “你认为他说的是对的?”


    长孙明轩注视着季昶,想看透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却见季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笑歪了头。


    “阿初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昭找来时就听到季昶这样说道,他停住脚步拦住旁边的小厮,没有上前。


    那边陷入了沉默,许久后长孙明轩说“好”。


    随后就听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温昭装作不知情般走过去,就见长孙明轩明显在想着什么,没有看到自己。


    “明轩兄,”温昭浅声唤他,“原来你在这儿。”


    长孙明轩下意识看向季昶方向,正好被树影挡着,这个角度不仔细看不到那边。


    他冲温昭点点头,莫名地加快了脚步。


    温昭看到远处正在跟自己悄摸打招呼的季昶,嘴角微微上扬,装作没看到她,转身跟着长孙明轩走了。


    “明明看到了,怎么还装作不知道。”


    季昶低声嘀咕了一声。


    她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索性就不去想,看着在一旁默默候着的那名侍女,问:“你叫什么?在何处当值?”


    “回郎君的话,奴贱名阿青,就在这后院当值,负责侍弄花草和池鱼。”阿青狠狠捏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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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手心,怕自己回话的声音颤抖,手中和后背早就起了一身的汗。


    季昶点点头,这姑娘胆大心细,刚刚的场面好多下人都吓破胆了,唯恐今日之事受到牵连,她还面不改色。


    且刚刚长孙明轩的位置确实隐蔽,又加上他穿的衣裳与四周花色相近,莫说晚上,就算是白天也难找。她却在一炷香内就找到了,说明对园子很了解又有一定洞察力。


    不错。


    “那你可知这周围有何安静去处?”她还从没逛过这院子,现下也并不想回去喝酒,索性逛逛园子赏花观月。


    “回郎君,穿过那边的月洞门有一处小轩,地方清幽。”


    季昶点头,让她带过去。


    这处与其说是清幽,不如说是偏僻,如果不是阿青带路连月洞门都藏在花树间,且大多是竹林假山,除了她这个特意讨清净的,也没人过来了吧?


    “郎君……”阿青刚要帮季昶擦净小轩内的凳子,就被她一把抓住,捂住了嘴。


    “嘘。”


    她刚才进园子就好像听到有动静,方才以为是风吹的竹林作响,这会儿还听到有佩饰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就在假山后那片竹林里!


    她挑眉,不会是让我碰到野鸳鸯了吧。


    阿青眨眨眼,她什么都没听见,但也不敢乱动,怕出声影响了季昶。


    却在这时,季昶闻到风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气,那边的动静也愈发大了起来。


    她脸色一变,随手却没带佩剑,看着阿青头上的素簪心念一转,轻声道:“可否借用一下?”


    阿青立马明白过来,将簪子干净利落的拔下递给季昶。


    季昶掂量一下,大概是铜簪,看花纹磨损程度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好歹有个可以防身的武器,必要时一击致命即可。


    她让阿青找个地方躲着别出来,拿着簪子缓步上前,慢慢越过假山,来到后侧的竹林里。


    月被云遮住了,竹林又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若不是她耳目清明也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


    “呜......”一声短暂的呜咽从那边传过来,随后是激烈的挣扎和一声恶狠狠的低声谩骂,虽然刻意压着嗓子但季昶也凭借这动静大概锁定了位置。


    越靠近,激烈的挣扎声越大,那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也逐渐凝结成实体,钻入季昶鼻腔,她加快了速度却注意没有发出额外的声音。


    月光被云完全遮蔽住了,四周暗了下来,只剩竹叶沙沙和这边挣扎的声音。


    身后的石头已经将他的皮肤磨破,后背鲜血淋漓,但南玖顾不上疼。


    今天他本是来参加三月三雅会,晚上跟着来这酒楼里喝酒。


    却在刚刚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外藩人一把掳走,到这个偏僻处欲对他行不轨之事!


    他一时红了眼,也顾不得疼不疼,左手臂已经被掰折了却死死挣扎。


    “呵呵,长的和兔儿爷似的,你还演上烈性了......”那外藩人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原话,夹杂着几句他们那边的脏话,狠狠吐了他一脸,带着恶臭的浓痰让他几欲作呕。


    那双大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像钳子般抓的南玖几乎要窒息,另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撕扯着本就衣不蔽体的衣衫。


    腰间的玉环掉在地上,被那外藩人一脚踩着却无人在意,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南玖死死忍住不流下。


    他想,我要这个人死。


    他一定要杀了他!


    却见一把素簪猛的出现,插在了那外藩人的脖子上!


    那大汉动作瞬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