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 喜欢

作品:《魔尊他弱不禁风

    曙光落下,本该是长夜褪去、生气勃发的时候,空玄殿内却气氛沉寂,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


    张牙舞爪的古老神兽缠绕在白玉砌成的柱子上,平添了一份肃穆,玉柱旁,只见一弟子身体颤抖地跪伏在大殿中,面露惊恐。


    他说完那番供词后,见无人应答,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说道:“长老们饶命,我真的不是有意害师兄的。”声音因为恐惧显得有气无力。


    这跪着求饶的赫然就是杨晖身旁的经常跟着他的那位师弟,他是外门弟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攀附上杨晖,可没想到,刚献了殷勤,就发生了这档子事。


    应亦风冷笑一声,“不是有意?那为何他修炼了你给的功法后会走火入魔?”


    小弟子支支吾吾半天,“这……那个功法我是亲自实验过有用才推荐给师兄的,事前我也提醒了他,不可贪多,是他自己……”


    “够了!”云岘尊者铁青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小弟子被大能的这一声怒吼震得说不出话来,他匍匐在地上,面如死灰,害死了长老的亲传弟子,他清楚得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那套功法本是他无意得到的,自己练着觉得不错才推荐给杨晖,本想以此来讨好他,可如今因为这件事情,他恐怕要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了!


    相较于云岘尊者的盛怒,应亦风就平静从容许多,他问道:“你说你给了你师兄秘法,如今秘法到了何处?”


    小弟子一愣,如实回答:“那个秘法我给了杨师兄,我怎么知道如今在哪里?”


    “你说你不知道?”应亦风语气虽平静,但无形之中带了威压。


    小弟子浑身都在抖,欲哭无泪,“代掌门,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给了师兄那本秘法后就离开了,谁知道后面几日都没有见到师兄,然后就……就……”


    就发生那件事了。


    上头的几位长老弟子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搜查了杨晖平时活动的地方,包括他的洞府、平时练剑的地方,就是没能找到小弟子口中的那个秘籍。


    除非是有人刻意拿走了。


    可是,由于前些日子宗门大比时太极宗闹出的那些事,如今各个宗门的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什么外人混进来。


    何况,云岘尊者在杨晖走火入魔后将他就地斩杀后就刻意留心过,料想到杨晖是修炼了邪法,可当场他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什么秘法。


    大殿又陷入了死寂,一旁侯着的几位弟子个个低垂着头没说话,长老没开口,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朝盈悄悄给一旁的云恒递了一个眼色,云恒看见了她的示意,又望了望前方站得笔直的师姐,轻轻摇了摇头。


    宋朝盈心中略有失望,她垂着头,思绪却已经不知飘到了何处,只盼这位代掌门早点放话让她走。


    就在这时,从殿外飞来一个东西,定睛一看,飘来的传信纸鹤已稳稳地落在了应亦风的手中,应亦风拆开纸鹤,快速浏览过后上面的字,眉头皱起。


    他摆摆手,让人将跪着的小弟子拉走,上方侯着的几位弟子也打发走,只留几个长老。


    空玄殿中顷刻就只剩下三位长老了。


    “荆州杨家派人来了。”应亦风的声音淡淡说着。


    杨晖出自荆州杨家,算是杨家年轻一代的翘楚,如今出了事,杨家的人也听到消息赶过来了。


    沈长老摸了摸长须,眯起的眼睛成了一条缝,“荆州杨家?如今已经到了宗门吗?”


    云岘尊者回想起自己那日见到自己弟子走火入魔时的场景,眉心拧得很深,“那邪法蹊跷,如今东西也不见踪影,想必杨家派人来是想要彻查到底的。”


    应亦风点点头,道:“顺当也能商讨一下那件事。”


    -


    再次醒来的时候,姜摹雪感觉浑身都出了一层汗,全身上下都黏腻得很,腿间也有些不舒服。


    梦境中的触感过于真实,她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闭上眼又睁开,慢吞吞地伸出手。纤纤细指展开,姜摹雪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掌心,上面的伤疤早就没了,如今手心白皙细腻,只有一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薄茧。


    回想起梦中种种,她总觉得这手心还存有余温。


    还有那句低沉的“那我还你”,仿佛还在自己的耳边,姜摹雪捂了捂自己的脸,身上又开始隐隐发热了。


    谁让他这么还了……


    湿热的空气仿佛又将她包围,她想,那个梦境怎么能够这么真实。


    而且,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那夜了,那回果然给她了很重很重的印象吧。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能在梦中对他……对他做那种事?姜摹雪整个人向一旁倒去,这样,她还怎么面对殷绍?


    她整个人面壁了好一会儿,默念了不止一次的静心诀,才终于磨磨蹭蹭地起身。


    桌上有一只飘来的纸鹤,姜摹雪将其打开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两三行字,是宋朝盈送来的。


    姜摹雪收拾好衣服推开门,就见殷绍坐在外面,今日阳光和煦,日光照在他近乎透明的皮肤上,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此刻他整捧着一本书细细研读着。


    见姜摹雪出来,他合上了书本,柔声问道:“今日要出去吗?”


    他看上去眼神清白,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似不掺杂一丝一毫的其他杂念,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姜摹雪点点头,快速移开眼,“一个朋友邀约,在无量宗山下,晚些回来。”


    她步伐匆匆,飞快地说完之后就走了,她怕他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一些怪事。


    尤其是殷绍一副面色平静、温和带笑的模样,更衬得她心思不纯。


    -


    无量宗山下一处茶馆,姜摹雪按照纸鹤上的地址走了进来,此处茶馆颇为雅致,大堂中还有抱着琵琶弹奏雅乐的乐师,与宗门圣地的气质倒是颇为相合。


    “这里这里!”宋朝盈远远地就看见了姜摹雪,她从二楼护栏探出了头,朝她挥挥手,一时间引得无数人侧目。


    姜摹雪穿过人群,快步上了楼与她一起进了包厢。


    她一坐下,宋朝盈就忍不住开始诉苦:“我跟你说这些日子可把我无聊坏了,师尊见我手受伤,每日都将我盯得死死的,非得让我尽快恢复,医修都说了要百日才能恢复。”


    姜摹雪失笑,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好几口,她怀疑自己最近火气太过旺盛了,得去去火。


    她听着宋朝盈的这些絮絮叨叨,笑着说:“师尊疼爱你。”


    宋朝盈苦着一张脸道:“这个疼爱太沉太重了,我可受不住。”


    她想起昨日两人分别时说的话,说道:“对了,忘记说了,我昨日来无量宗是为了一件事。”


    姜摹雪放下手中东西,翘首以待地听着宋朝盈的话。


    宋朝盈搓了搓手臂,即使四周无人,她的眼睛仍往四处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无量宗有人走火入魔,听说是万化峰的弟子,好像是姓杨。”


    “哦?”姜摹雪适时表现出一副又震惊又好奇的样子。


    宋朝盈继续说:“还有还有,云岘尊者通过他走火入魔时的场景判定他是修了邪法,短时间能迅速提升灵力的那种,代掌门初步判定,就是这个东西让他走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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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的。”


    “宗门中会出现邪法吗?”


    宋朝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摹雪你最近也小心些吧,可能真有别有用心之人混入了宗门中。”


    宋朝盈将茶壶执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大一段话,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


    姜摹雪垂目看着茶杯中漂浮起来的叶子出了神。这件事情就和她猜想的大差不差,唯一值得困惑的就是那本邪法是怎么得来的。


    窗边传来悠扬和缓的曲调,姜摹雪想着想着思绪就走远了,不由地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看着面前的少女,姜摹雪终是忍不住想要倾诉一番,她开口道:“朝盈,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宋朝盈抿了抿茶水,难得见面前人犹豫不决的模样,她一下子就起了兴趣,“你说。”


    姜摹雪斟酌了一番措辞,决定说得隐晦一些,于是她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咳咳……咳……”


    姜摹雪奇怪地抬头看了面前少女一眼,她似乎被茶水呛到了,脸色一下子被憋得通红,见姜摹雪目光过来,她还连连摆手。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说吧,你那个朋友怎么样呢?”


    姜摹雪见她气息平缓了,又继续说道:“我那个朋友,她曾经和一个人成了婚,但只是形式上的,他们实际上没什么感情,后来在相处过程中,我那个朋友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开始上心他的夫君,靠近他的时候总是心跳加速,最近还时常梦见他。”


    宋朝盈一听这话,立刻猜出了什么,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你那个朋友有点不对劲啊,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她多半是喜欢上她的夫君了。”


    姜摹雪心中猛地一颤,喜欢?


    她的手指捏紧了茶盏,指头都按得泛白了,她赶紧问:“所以我那个朋友该怎么办?”


    宋朝盈放下茶杯,一拍桌子道:“这还不简单!”


    姜摹雪有些迷茫,她看面前人自信满满的模样,问:“很简单吗?”


    宋朝盈嘿嘿一笑,仿佛是这方面的老手,十分沉稳,看上去极为可靠,“对呀,你现在,不是,你那个朋友现在是不是对他心生好感,却苦于不知对方的想法。”


    姜摹雪犹豫了一番,点头,她想得很简单,最近三天两头做那种梦,说白了她就是对殷绍有着不轨的心思,既然喜欢,干嘛不说明白呢,但是……


    宋朝盈瞧着她的神情,下一句话接道:“但怕他对自己没有感觉?”


    姜摹雪重重点头,她说的没错,若是殷绍不喜欢自己,那她这样贸然上去表明心意也太丢脸了,说不定让双方都不好做。


    宋朝盈向后一靠,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简单,那试探清楚他的心意不就好了吗?”


    姜摹雪急急道:“如何试探?我现在就卡在这一步。”她说得匆忙,丝毫没有意识到称呼的不对。


    “酒后吐真言嘛,你去备一壶酒,灌醉他不就行了。”宋朝盈如同隐世大师一般吹了吹手中茶,深藏功与名。


    她从小到大看的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方法。


    姜摹雪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可行,“多谢。”


    宋朝盈摆摆手,还沉浸在自己从前看的话本子情节中,“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应该的应该的。”


    姜摹雪心中一动,她源自魔族,接近这些人本就怀着另类的目的,但如今听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不禁有些触动。


    宋朝盈没有注意到她异常的表情,她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说:“事成了记得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