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折断
作品:《[魔禁]第一位!我喜欢你!》 “……不能把读片的任务完全交由影像医生和电脑,必须有超过、至少是等同于影像医生的读片能力。何况我们不仅能看到影像,还能看到病变在真正的术野下的状态,理应比影像医生有更深的理解。”
推开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涌入读片室。
带头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秃顶,只剩两鬓还有簇头发,全白了。他的面相很和蔼,身材微胖,像是动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小动物一样的老头子,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他长得像卡通动画的青蛙。
后面跟着五六个抱着笔记本或者平板的,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
如果在场的人熟悉医院的运作方式,一下就能明白,眼下的场面是主任医师在带一群规培生。
“这是个很简单的尺桡骨骨折,我们看一下。”胖胖的医生在电脑前弯下腰。
患者:神野亚夜,性别:女,年龄:18岁
检查名称:左前臂正位+侧位
诊断名称:尺骨斜形骨折,桡骨斜形骨折
他又抬起头,看向读片室的单向玻璃。放射室内的患者刚刚起身,是个穿着雾丘校服的长发女孩子,护士正帮她重新打上临时夹板。
放射室理应是看不到这边的,但是女孩抬起头,隔着单向玻璃和医生对视。
两分钟后,读片室的门再次打开。
理应是患者的女孩走进来。
“神野。”冥土追魂出声。
“老师。”这位患者——神野亚夜点头致意。
“怎么在这儿?”
“我下午有排班。”
“……说什么傻话呢。”听到这话的冥土追魂摇了摇头,对现在的年轻人感到无奈。
眼前的主任医师,冥土追魂,是一位有着极高技术造诣的医生,不仅是在这间第七学区的医院中,在整个学园都市的医疗系统中都享有极高的声誉。据说在他的手上没有救不回来的病人。
而神野亚夜,因为能力在治疗上十分有用,自两年前开始在这间医院工作。冥土追魂是她的直接带教老师。
亚夜每周都要造访这家医院,所以她的老师在问的当然不是这个。
“神野同学。”一旁的白大褂们也出声打招呼。
“……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其中一个委婉地问。
前臂骨折常见于直接暴力,简单来说就是殴打。家庭暴力是其中最常见的形式之一。
医学生在普通人眼里有种冷漠,他们会带着好奇讨论伤病和死亡,并且难以察觉这件事的异常。
——伤害已经发生,患者很平静,不需要安抚情绪。那么他们就会开始讨论病因和预后。
亚夜礼貌地回答:“谢谢前辈关心,是能力的意外。”
“神野的能力?”
“笨蛋,不可能吧。”
“上钢板吗?那就得开刀了。”
“——错位了,得上钢板吧。”
冥土追魂挥挥手,让身后一群小鸭子安静下来。
“亚夜。你不能解决吗?”他开口。
“可以是可以。”亚夜这么说,没有再解释,而是说,“我想看看片子。”
于是一群穿白大褂的小鸭子先凑近了屏幕。
“就是很普通的斜骨折。”
“不,我觉得这个片子有点……”
“……我也觉得,有点太干净了。”
“刚折啊,本来也没有骨膜反应,”其中一个青年说完才觉得不合适,心虚地转向亚夜,“神野,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看周围组织,没有出血和炎症变化。”
“这看得出来吗?”
“我们医院的是看得出来的……”
“患部、啊,打着夹板呢。”
说是要看,亚夜也没有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凑过去。冥土追魂也是一样。X线片的阅读难度是各类影像中最低的。对于他们来说看过一眼就足够了。
冥土追魂看向亚夜,转而开口:“什么样的能力?”
“……力学。应该是经典力学。”顿了顿,亚夜才开口回答。
这会儿一群年轻的白大褂已经结束讨论,又看过来,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最后还是刚才那个心大的青年开口:“那个……能看看吗?……方便的话。”
“可以啊。”亚夜说。
绷带,夹板,敷料,一层层拆下。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圈细细的青紫,能看得出是指印,但是相较骨折而言程度太轻了。在能把骨头折断的外力下,软组织早就应该损伤得更加严重才对。
亚夜放平左手,用右手环住腕部,轻轻拉起,像摆弄教学器具一样摆弄自己的身体。前臂呈现出一种明显的骨折的不协调。
“胡闹。”冥土追魂摇头,不轻不重地斥责。
于是一群白大褂都噤声了。
“像骨头自己折断了一样,不是吗?真是不可思议。”亚夜轻声说。
“神野自己治不了吗?”一个带着圆眼镜的白大褂关切地问。
“可以啊。”亚夜理所当然地回答。
一群白大褂愣愣地看着她——那为什么不治啊。问题太理所当然了,反而不知道怎么问。
矮胖的主任医师叹了口气:“这星期回去好好休息吧。”
“暑假我只排了特别医师的班,单手不影响能力使用。”
“最近没有危重的患者,再说还有我在呢。”冥土追魂摆摆手,把她往外赶,“不是放假吗,和朋友出去玩,逛街,吃点东西。”
于是打好石膏,脖子上挂上石膏吊带,亚夜被从医院里赶了出来。
这是一副十足的病人模样,走进餐厅都会有人关心。自从到了Lv4之后,亚夜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排班取消了。骨折需要静养,体能训练只能暂停。大多数事情都要用上双手。可以看书,但书一次看太多反而会记不住。也许可以写暑假作业,但她的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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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并不想坐下来把时间花在敷衍学校上。
于是她又在这里了。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亚夜过去会把每一份时间利用起来,但现在她有些享受起了这样闲散的等待。
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于是抬起头。
几乎在同一时间,脚步声停下来。
她看向那个苍白的身影,一方通行对上她的视线,眉头皱着,好像带着点戒备。他的目光短暂扫过亚夜胳膊上的石膏绷带。
她还不太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这是因为她而停下了,亚夜理解这一事实。
“晚上好。”亚夜和他打招呼。
那显然不是一方通行预想中的反应,第一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睁大眼睛,嘴角扯了扯,也许想说什么——按照亚夜的观察经验,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但最后他叹气,“……疯子。”他低声感慨。
“我好像没有做要得到这个评价的事。”亚夜说。
“你还真不怕死。”
“你没有杀死我。”
“折断一只手看来不够痛。”
“很痛的。”
“啊,是吗,还以为你不会痛呢。那是怎么,脑子坏掉了吗?受虐狂?”
“……不。”
“我是不会杀了你,无缘无故地杀人只会惹上麻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挑眉,听起来像在抱怨,“但是能让你吃点苦头。一只手不够的话,你知道人身上有几块骨头吗?”
“206。”亚夜回答,“真的要被杀掉的情况我会规避的。但只是骨折而已,很快就能恢复。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你是施虐狂吗?”她有些好奇地问。
一方通行的眉头皱得不行。这句话冒犯他了吗?像是这样。
“我让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想惹恼你。”亚夜很快道歉。
一方通行哼了一声,不屑于回答。
他抬起手。
那是十分纤细的手,好像从没晒过太阳一样,苍白中带着一种透明感。
他的动作不算快,要躲就能躲开,也并不有力,似乎没有任何威胁。但亚夜已经知道了被他触碰的后果。
他的手放在亚夜的脖子上。
这里的骨头被折断会发生什么?他也许会问。椎骨骨折可能导致脊髓损伤,但不绝对,视位移情况而定。但亚夜隐约觉得一方通行并不是想听一个医学生式的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有兴致。
亚夜看着他,等待。
他没有问,也没有折断她的脖子。
“……疯子。”一方通行又说了一次,叹了口气,觉得没趣似的绕开她。
亚夜跟了上去。
“我想了想,你说得对,”亚夜尽量诚恳地说,“我不了解你,不应该轻巧地说喜欢之类的话,这是你昨天生气的原因吗?”
他回过头,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像漂亮的红宝石。“……谁管你啊。”他说,再次转过头去,“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