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梁初顺利通过了第一轮遴选,还有第二轮等着他,于是便想出来采采风,看看有什么第二轮遴选的灵感,总不能一直画**罢?


    梁初的辎车粼粼的来到城郊,正是夏日,虽炎热了一些,但风光灿烂。梁初稳稳的坐在马车中,突然,不知怎么的,马车一阵颠簸,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梁初奇怪。


    “小君子……”骑奴驾士刚说了三个字,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了。


    “梁初!梁初——”


    有**喊着梁初的名字,而且不只是一个人,声音错落有致的,好似是一群人。


    梁初惊讶的打起车帘子,这么一看,险些吓一大跳——好多人!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无错,是男子,个个敷粉,甚至有的男子穿着罗裙,冲着梁初不断的挥舞着手帕,一股浓烈的香粉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


    梁初瞪大眼睛,一脸迷茫。


    那些男子围着车马尖叫:“梁初!梁初!啊啊啊啊!是梁初!”


    “梁初看我了!他看我了!他是不是喜欢我?”


    “胡说!他看的是我!”


    梁初:“……”???


    那些人疯狂的尖叫着,甚至有人手中举着像横幅一眼的卷轴,仔细一看,是**!全都是梁初所画的**临摹版,这么多幅**会聚在一起,那是相当壮观的。


    骑奴驾士说:“小君子,这些……这些人好像都是冲着您来的,马车无法行进,这可怎么办啊?”


    梁初眼皮狂跳,连忙说:“拦住他们,别让他们上车。”


    骑奴驾士就一个人,虽然高大魁梧,但是也拦不住这么多人,尤其这些人还都是男子,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但力气不小。


    他们围着马车,不断冲撞,想要和自己的“偶像”亲密接触。


    “小君子!”骑奴驾士大喊:“拦不住……拦不住了啊!”


    梁初不会武艺,他打起车窗帘子,稍微有些犹豫,便听到那些爱慕者大喊:“梁初!我想给你研墨!”


    “梁初,我想给你暖床!!”


    “呸!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难道你不想?!”


    梁初头皮发麻,干脆一咬后槽牙,肩膀一缩,直接从车窗跳了出去。


    嘭——


    梁初还以为会摔倒在地上,因为他从来没有跳车的经验,哪知被人稳稳的接在怀中,定眼一看,惊喜的说:“君父!”


    是梁苒。


    梁苒听闻梁初的马车被人跟踪,便着急的更衣离开了大梁宫,一同前来的自然还有赵悲雪。


    梁苒刚到附近,便看到梁初探头探脑,


    竟然从车窗钻出来,要知晓他的四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何可以跳窗?


    梁苒大步冲过去,一把接住儿子。虽然梁苒的身材也不壮实,但胜在高挑,幸亏梁初也是纤细的类型,否则梁苒的手臂非要断了。


    “没事罢?”赵悲雪赶紧冲过来,将梁初扶下来,毕竟他已经看到梁苒额角冒汗了,若是两个都摔了,那可就惨了。


    “啊!梁初在那面!”


    “天呢!我也想抱着梁初!”


    “竟然叫他抢先了?”


    “咦……这个人好生面善。”


    人群像是海浪,呼啦一下子聚拢而来,目光全都盯在英雄救美的梁苒身上,越看越是眼熟,越看越是面善。


    “哦——”有人恍然大悟,指着梁苒说:“是他!”


    “哦——果然是他!”不愧是“同担”,瞬间秒懂。


    梁苒则是一脸迷茫,是他?谁啊?


    那些人指着梁苒,义愤填膺,表情又有些微妙的酸楚:“原来是你!你就是**的原型,对也不对?”


    “要我说,小君子画的**,媚而不妖,可比眼前这人好看多了呢。”


    “是啊,也就一点儿好看,不怎么样,差远了。”


    终于有人质问出了重点:“你和小君子是什么关系?凭何让他为你画**?”


    梁苒头疼欲裂,这么明显么?寡人的脸,与**上的脸,这么相似么?为何寡人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神似。你若问寡人与梁初是什么关系,那就好说了,寡人是梁初的亲爹,亲生的那种,亲、自、生。


    但梁苒无法说出这种话,简直天方夜谭,无稽之谈,没有人会相信。


    他张了张嘴,其实也无需他回答,已然有人笃定的说:“你是不是小君子的相好?”


    梁苒的头更痛了,感觉里面有一只鹿,在疯狂的蹦跶,踩踏着梁苒仅存的理智。


    “不是。”不等梁苒反驳,赵悲雪突然开口。


    他的身材高大,面容深邃,表情阴鸷,往那里一站,便知晓是不好招惹的主儿,人群一看到赵悲雪,立刻散开一些,纷纷后退,生怕踢到了硬石头。


    赵悲雪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之上,一身肃杀的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他是一个国君,两辈子的国君,那种威严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可逼视。


    赵悲雪的狼目环视众人,阴沉沉的说:“我们才是相好。”


    梁苒:“……”


    梁苒还以为赵悲雪可以震慑场面,结果他都说了什么?为什么重点一定要放在相好上?


    人群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有人惊喜的说:“快看啊,他不会是**里另外一个原型罢?”


    “不太像长得哪有这么凶?”


    “侧脸很像啊!尤其是这脖颈的线条!”


    “是他是他准没错!”


    “啊啊啊啊上苍见怜我见到活的**了!”


    梁苒:“……”???


    哒哒哒——


    就在梁苒的脑海差点炸开的时候有人驱马狂奔而来是老三梁辩。


    梁辩一身官袍显然是刚从宫中尚书省出来还未来得及更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衬得他挺拔俊秀梁辩不开口的时候那也是个美男子开口的时候……是个毒舌的美男子。


    梁辩催马而来快速逼近梁初眼睛雪亮立刻朝着他招手:“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因为马匹速度太快而且没有减速的趋势众人被迫散开梁辩直接杀出了一条路。梁初连声说:“快走!快走啊!”


    梁辩无奈一把捞住梁初却不是拽他上马而是直接捞住梁初的细腰一把将人扛上了马背。


    “哎……”梁初趴在马背上好似一只单薄的麻袋瞬间颠簸的七荤八素抱怨着:“硌**硌到我的胃了想吐我要吐你一身了!”


    梁辩没说话直接调转马头打马飞驰而去期间一个磕巴也没有打。


    梁苒看着三子一骑绝尘带着四子离开心中一跳眼皮也跟着一跳那寡人呢?


    “啊!小君子跑了!”


    “那人是谁?”


    “朱红官袍好生俊朗啊!”


    “看那官袍的制式合该是鸿胪寺的官员罢!”


    “天呢他不会才是小君子的相好罢?”


    “不会罢方才小君子唤他哥哥。”


    “你这痴儿情哥哥也是哥哥呀!”


    梁苒感觉一辈子的头风症这一天都犯了赶紧对赵悲雪打了一个手势说:“走。”


    赵悲雪拉过马缰翻身上马


    “他们也跑了!”


    “都怪你看什么情哥哥!”


    “同骑一马你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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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会不会推出马震的**?”


    “啊呀好羞人呐!好想看呐!”


    梁苒好不容易从城郊回来刚入了大梁宫梁辩便过来了微笑说:“看来君父和父亲也顺利脱险了。”


    梁苒没好气的说:“方才只管你弟弟连君父都不要了?”


    梁辩振振有词:“君父自然是父亲照看着儿子岂敢越钜呢?”


    赵悲雪拍了梁辩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梁辩言归正传说:“君父邱山国的国君来了想要谒见君上。”


    此次上京文会各地的学子云集而来除了大梁的学子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学子


    因为赵悲雪在北赵,所以北赵来的学子最多,剩下的便是周边小国的学子了。


    邱山国的学子,梁苒之前见识过了,在学宫中侃侃而谈只有贵胄才配学习,普通百姓都是贱民的理论,结果被梁辩轰出了学宫。


    邱山的地盘子不大,邱山王一直很是殷勤,此次文会,他亲自前来出使,要表达对大梁文化的向往。


    梁辩说:“邱山王听说了贵胄子弟在学宫**之事,所以特意前来赔礼道歉,君父,可要见一见?”


    梁苒点点头,说:“见罢,总不能让旁人说我们大梁小肚鸡肠。”


    梁辩前去通传,邱山王很快入宫谒见,他身为一个国君,殷勤的行跪拜之礼,叩在地上磕头:“臣——拜见天子!”


    梁苒挑眉,邱山王这是要“认祖归宗”么?好像拜见的不是大梁的天子,仿佛是他的亲爹。


    梁苒儿子众多,但没有一个这般大年纪的,这样的儿子既不貌美,也不挺拔,对大梁的江山毫无益处,梁苒可不要。


    梁苒看似亲和,实则有些冷淡,说:“邱山王不必如此多礼,请起罢。”


    邱山王却不起身,说:“天子!日前有邱山国的逆子在学宫**,小王知晓之后,心中难安,一直有愧,唯恐让大梁与我邱山形成嫌隙,因而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算亲自为天子赔礼道歉,以示恭敬。”


    梁苒点点头,说:“邱山王的意思,寡人知晓了。大梁与邱山多年和平相处,自不会出现什么嫌隙,不是么?”


    “是是是!”邱山王使劲点头:“天子说得对!说得对!”


    邱山王一顿拍马屁,来来**也就是那套,梁苒说:“马上便是第二轮文会遴选了,还望邱山的学子能够一鸣惊人,邱山王也回去好好准备罢。”


    “是是,”邱山王应和:“虽我邱山的学子,是万万不及大梁学子的,但臣一定会督促学子,全力以赴。”


    邱山王又是磕头跪拜,这才缓缓退出路寝宫大殿。


    “君上。”从者从斜地里走出来,跟随在邱山王身后。


    邱山王没有回头,态度与方才大不一样,狰狞的说:“大梁的国力已然如此强悍,又有了北赵的帮衬,若是寒门学子亦可读书入仕,那将来岂非了得?绝不能让上京文会顺利举行,不能让大梁出现百家争鸣的盛况!”


    从者垂着头,淡淡的说:“请君上放心,上京文会虽利大于弊,但对于一些老贵胄来说,寒门学子跻入学宫,便是妨碍了他们独食的机会,有贱民分享他们的珍馐海错,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只要稍加挑拨,大梁的寒门与贵胄,必然针锋相对,不死不休,届时……上京文会也会毁于一旦。上京大乱,便是我邱山最好的机会。”


    邱山王看了一眼那从者,说:“甚好,那么便交给崔大夫了。”


    从者拱手:“臣定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邱山王的脸色阴冷下来,又说:“还有那个唤作梁初的,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在文会上拔得头筹?杀了他,寡人要让这场文会……变成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