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梁缨从营帐中走出来,没有看到梁泮的身影还以为他赌气先离开了。


    “泮儿?”梁缨往前走了几步:“泮儿?你快出来。”


    四周没有梁泮的声息梁缨屏气凝神,便是连第二个人的吐息声都没有听到,梁缨登时严肃起来,弟弟并不会武艺,不可能骗得过自己的耳目,除非……


    “泮儿!”梁缨立刻向前走去在四周寻找。


    嘎啦……


    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块玉佩。那是……梁泮刚才佩戴的玉佩,此时摔在上玉佩的边角已经碎裂。


    “糟了。”梁缨心头一震,朗声说:“来人!”


    虎贲军就在附近巡逻听到梁缨的喊声立刻赶来:“齐王殿下!”


    梁缨吩咐说:“立刻封锁营门,彻查营地!”


    虎贲军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齐王的表情十足严肃应声说:“是!”


    梁缨一刻也不停留,快速冲向御营大帐……


    【3】


    【2】


    【……


    系统倒计时最后一下只显示出了一个边框就在此时梁缨的喊声从营帐外面响起来。


    “君上!!”


    “君上!”


    “弟弟出事了!”


    随着梁缨的大喊系统再次发出一声提示音。


    叮——


    【“双胞胎卡”第二次使用成功】


    梁苒来不及狠狠松出一口气来不及庆幸成功规避了失败的惩罚,他似乎听到梁缨说次子出事了?


    梁苒有气无力的捶打着赵悲雪的肩膀,说:“快点结束……”


    赵悲雪没想到有人会来捣乱,除了梁缨的喊声之外,虎贲军的脚步声嘈杂起来搜查声剧烈一看便知道是出事了。赵悲雪皱着眉热汗从额角滚下来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决定“乖巧”一些以大局为重。


    “君上!”梁缨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他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但是梁泮出事了不知所踪梁缨心里头着急除了封锁营门之外只能来找梁苒因为梁苒的系统可以查询到儿子的具体位置这样才好知道梁泮到底去了何处。


    梁缨硬着头皮朗声说:“君上!快一些!”


    梁苒咬着下嘴唇嗓子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声微微向后打直脖颈


    叮——


    【宿主已怀孕!(双胞胎)】


    梁苒凌乱的吐息着软绵绵的推开赵悲雪说:“快起开。”


    赵悲雪:“……”


    梁苒着急下榻膝盖一软酸软得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当心!”赵悲雪一把


    搂住梁苒,将他抱起来,拿衣衫披在他的身上,将梁让裹起来,好歹收拾了一些。


    梁苒十足着急,立刻说:“梁缨,你进来。


    哗啦——帐帘子打起,梁缨大步走进来,他满脸肃杀,顾不得羞赧,立刻说:“君上!梁泮不见了!地上捡到了他的玉佩,臣已经令虎贲军封锁营地,但是目前搜查下来,一无所获!


    梁缨欲言欲止,梁苒看出了儿子的意思,对身侧的赵悲雪说:“你带人帮忙搜查,务必要找到梁泮的下落。


    “是。赵悲雪不疑有他,大步走出御营大帐。


    “君父!等赵悲雪走了,梁缨焦急的说:“都怪儿子,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就该时时刻刻跟着弟弟的,只是……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弟弟便不见了!咱们如今在北赵的伏兵大营之中,儿子应当万事小心才是,竟让弟弟落了单……


    梁缨懊悔万分,自责不已,脸色十足痛苦纠结。


    “勿要慌张。梁苒打开系统,说:“寡人可以查到泮儿的位置。


    叮——


    【系统正在为您查询“次子的位置,定位中,请稍后……】


    短暂的查询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梁缨也是可以看到系统的,皱眉说:“这个位置,已经离开营地了。


    而且梁泮的定位在快速移动,梁泮本人是不会武艺的,他的移动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除非是被人掳劫,而且那个人应当是个高手,或者骑了马。


    梁苒脸色严肃,说:“一路往北而去……


    赵悲雪出了御营大帐,眼看虎贲军调查不出所以然,赵悲雪立刻走到偏僻的地方,轻声说:“出来。


    哗啦!


    两个黑衣人落在赵悲雪面前,恭敬的作礼:“拜见主上。


    赵悲雪背对着他们,都无需多看,便知道一定是他的亲信鬻棠和沐森二人。


    “你们方才可看到营中有可疑之人出入?


    鬻棠说:“主子,卑职还真看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偷偷摸入营地之中,但不知是什么底细,打晕了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小君子,扛走了。


    鬻棠还说:“扛走了有一阵子了,我就说梁人的这把子虎贲军,还上京八师呢,都是劳什子的花架子,根本不中用,被带走了大活人,他们都发现不了。


    赵悲雪蹙起眉头:“为何不早说?


    鬻棠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主上您那时候还沉浸在梁主的温柔乡美人计之中呢,卑职哪敢啊……


    沐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说


    沐森拱手说:“那伙黑衣人路数奇怪,不似大赵的路数,也不似当地的马匪,因而卑职们不敢贸然行动。


    赵悲雪说:“往哪里去了?”


    沐森回答:“一路向北。”


    赵悲雪得到了消息立刻折返回御营大帐说:“君上查到了劫持君子的黑衣人一路往北而去早已离开了营地。”


    梁苒已然知晓这个消息他甚至已然知晓了梁泮的具体位置正苦于没有办法说明没想到赵悲雪便带来了消息如此根本不需要犹豫立刻说:“梁缨点兵寡人要亲自会一会这些贼子。”


    “是!”


    *


    梁泮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昏暗之中。他只觉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因着被打了后脑的缘故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后脖颈子沉重无比难受的厉害。


    梁泮一直昏迷着不知昏迷了多久首先是听觉慢慢恢复能听到身边嘈杂的说话声好似掉进了哈蟆坑一般。


    “哎呀你快看他!”


    “我从未见过生得这么漂亮的男子。”


    “什么男子?我看她就是一个小女娘


    “真的假的?”


    “不然呢?你见过男子长成这样?长成这样那必然不是男子是狐狸精!”


    “也对也对!”


    梁泮脖子疼眩晕恶心吐息也十足艰难他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宝宝相当于早产儿且现在只是试用“迎风生长卡”简单来说梁泮还是个宝宝并非真的长大体质自然不如一个成年男子哪里遭得住这样的罪?


    “眼睫好长啊!”


    “还好黑!”


    “一直颤抖是不是要醒了?”


    “醒了!醒了!你们看!”


    一瞬间哈蟆坑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为平静。梁泮努力睁开双眼眼目还没有焦距迷茫的扫视着眼前的场面。


    好多人衣衫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制式更像是……土匪?


    这里应当是一个大堂布置的十足简陋大堂的正首一个木头雕刻的宝座之所以说是宝座因为宝座上铺着虎皮完完全全是山匪的配置还是很土很俗的那种配置。


    梁泮还眩晕着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他心中镇定并不惧怕面上却装作可怜无助的模样缩起肩膀来轻声说:“你们是谁……”


    “哈哈哈!”


    那些人笑起来被梁泮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一点子也没有警戒心说:“小美人儿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呸谁说的?我们就是坏人。”


    “对啊!我们是坏人!”


    梁泮:“……”


    五大三粗的大汉又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是谁让你是赵人!呸!赵狗都要死!”


    赵人?


    梁苒


    缩起肩膀,咬着下嘴唇,眼圈瞬间红润起来,眼泪说流就流,哽咽说:“你们在说什么?我……我不是赵人。”


    “胡说!”


    一道声音从大堂之外传来,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虎皮做成的袄子,威严是威严的,但这大春日里的,虽然山中阴凉一些,穿着得如此之厚重,还是显得有些奇怪。


    “大当家!”


    “大哥!”


    大汉们起身作礼,恭恭敬敬。


    显然这走进来之人,便是这个山砦中的第一把手了。


    大当家大抵二十岁出头,年纪轻轻,面皮十足白皙,看起来像是谁家养尊处优的小君子,绝非一个风吹日晒的马匪,他的下巴上留着一点点毛茸茸的小胡子,估计是为了彰显威严,与他的虎皮裙相得益彰,可惜这位大当家天生毛发并不浓密,小胡子软绵绵的,颜色也有点浅,没什么威严可言,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大当家走进来,横眉冷对,但对上梁泮的双眼,一瞬间好似被抽走了魂魄,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巴,痴痴然突然变成了一个呆子,配合着他的虎皮裙,梁泮险些装不住可怜,直接破功笑出来。


    “好……”大当家呆呆的说:“好美的小娘子……”


    旁边的壮汉说:“是啊大哥!要不然把她留下来,给大哥做压砦夫人,大哥您说呢?”


    大当家笑起来:“好啊好啊,如此美貌的小娘子,正好配本大王这样的英武豪杰!”


    “是啊!大哥英明!”


    “大王英明!”


    “今晚便举行大婚!”


    “咳!”有人咳嗽了一声,那帮起哄的壮汉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闭上嘴巴,乖巧的好像锯嘴儿葫芦,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原来跟随着大当家走进来的,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的年纪稍微年长一些,大抵三十岁左右,面容寡淡而薄情,好似天生没有太多的七情六欲,肩膀宽阔,身材高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名儒将,可是他一开口便是咳嗽,面上也露出一些不胜之状,很显然是曾经大病过,或者受过重伤,因而伤了身体,留下的病根儿。


    他稍微一咳嗽,那些嘻嘻哈哈的小弟立刻正色起来,笔杆条直站在一侧,一个个昂首挺胸,变得正经严肃。


    便是连大当家,被他一咳嗽,也严肃起来,这才想起了刚才的话,继续说:“胡说!你在北赵的营地之中,怎么却不是北赵人?!你休想糊弄本大王!”


    梁泮眼眸微微转动,敢情是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啥大王误会了,梁苒带兵伏击之后,为了方便,便将北赵的营地替换成了他们的营地,如此一来不需要重新扎营,也方便清点俘虏和辎重。


    分明


    已然换了旗帜,但山大王好似不会看旗帜,分辨不出来,因而将梁泮当做了北赵人。


    梁泮保持着哽咽,眼神怯怯的说:“你……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赵人,我姓梁。”


    “梁?”山大王惊讶,睁大眼睛。


    那后进来的白衣男子眯眼说:“你是梁人?”


    梁泮点点头。


    梁这个姓氏乃是大梁的国姓,在民间并不多见,白衣男子又说:“你是梁氏宗族子弟?”


    梁泮又点点头。


    “大哥!”壮汉奇怪:“那是什么意思?”


    山大王气得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说:“意思是你们掳劫错人了!让你们找一个赵狗,怎么给我找了一个梁人!”


    “啊?”壮汉迷茫,挠着后脑勺,说:“可是……可是那营地没错啊,就是宁军师所说的营地,准没错的。”


    那姓宁的白衣男子说:“营地中树立的牙旗是什么图案?”


    壮汉又挠了挠后脑勺,说:“额……好像是——两条蛇扭来扭曲,不不,不是两条,三条?四条?总之是好多蛇拧成了麻花。”


    梁泮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儿,那哪里是蛇,分明是五爪金龙!


    宁军师沉声说:“错了,那是梁人的交龙旗,而赵人信奉狼神,他们的牙旗之上绘制的应该是狼的图案。”


    “啊?!”壮汉一脸空白。


    啪!山大王又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说:“你怎么那么笨!让你抓赵人,你抓梁人!赵人梁人你分不清楚啊!”


    壮汉委屈,他也不知营地突然改了,分明是按照原定计划抓人的。


    梁泮轻声说:“你们……你们既然抓错了人,能不能……将我放了?”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害怕……”


    山大王哼了一声,说:“什么狗屁的梁人,赵人,都不是好东西!”


    宁军师眯起眼睛,说:“此人乃是梁氏宗族子弟,既然抓错了,留着兴许有用。”


    梁泮一听,心中登时来了计较,这些人怕是不简单,而且和大梁北赵都有仇怨,绝不是普通的马匪。


    他当即不着痕迹的用目光打开系统面板。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泮(次子):君父!哥哥!】


    叮——


    【系统距离宿主太过遥远,家庭群消息发送失败!】


    梁泮并没有立刻放弃,而是继续发送,反复失败了几次,突然……


    叮——


    【家庭群消息发送成功!】


    梁泮眼眸一动,露出淡淡的喜色。


    【梁泮(次子):君父!哥哥!】


    【梁苒:泮儿!你可还好?你在何处?】


    【梁缨:弟弟!!】


    梁泮镇定非常,立刻将自己


    的情况说明了一边,还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些土匪的状况。


    【梁苒:泮儿不要害怕,君父这就赶过去救你。】


    家庭群需要在一定范围之内才能发送消息,梁泮的消息起初没有发送成功,这会子突然成功,说明梁苒和梁缨已经带兵追到了附近。


    【梁泮(次子):君父放心,泮儿不会轻举妄动的。】


    “报——!!!”


    一个土匪冲进来,说:“大当家!宁军师布置在山下的阵法被触动了!好似是一伙人上山来了!”


    那山大王不当一回事儿,说:“什么人?是不是迷路的商贾?把他们赶走就好。”


    土匪回答说:“距离太远,小的也没有看清楚,但好似不是商贾。”


    山大王不耐烦的说:“到底是什么人?好,本大王去会会他们!”


    他大步往外走,回头对宁军师说:“宁愚你留下来,看着这里。”


    白衣的军师微微颔首,说:“是,大王。”


    梁苒带着虎贲军一路往北追过去,北面是一座高山,山势险要,地势崎岖,山中还有茂密的树林,的确是土匪盘踞的好地方。


    众人入了山,树木遮天蔽日,路途极其难行,必须要下马才可,一下子便耽搁了脚程。


    “当心!”赵悲雪突然出声,一把拉住梁苒,搂住他的腰身将人往后一带。


    梁苒还以为地上有毒蛇,或者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结果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奇怪。


    赵悲雪的面色却十分严肃,说:“大家都小心,这是奇门遁甲的阵法。”


    “什么?”梁苒眯起眼目,这座山头里布置了奇门遁甲的阵法?


    赵悲雪沙哑的说:“而且这阵法相当眼熟。”


    “你见过?”梁苒发问。


    赵悲雪点点头,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阵法必然出自罗方国太宰宁愚之手。”


    梁苒恍然,原来方才梁泮描述的那个白衣男子,竟然是罗方国的太宰宁愚!


    罗方国乃是方国,并非是正儿八经的中原国家,但他们的官职也效仿周朝,以天官大冢宰为首,简称为太宰,也就是普通人口中的国相,或者丞相。


    罗方国的国君狠辣暴戾,崇尚武力,但他们国家的太宰却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听说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赵悲雪带领一支死士队伍突袭罗方国,罗方国一夜之间灭国,罗方国国君被赵悲雪亲手砍下头颅,朝中的太宰,还有王子们不知所踪,从此销声匿迹。


    梁泮说那个大当家唤自己大王,梁苒起初还以为是山大王的大王,没想到还真是个大王。


    罗方国的国君自称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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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儿子自然是王子,国君身死,王子就变成了国君,自称大王


    也说得过去。


    赵悲雪环视四周,说:“这里的山势陡峭,完全就是昔日里罗方国的翻刻,倘或罗方国的余部残存在这里,也说得过去。”


    梁苒这下子终于完全明白了,罗方国与北赵有仇,毕竟是北赵一夜之间灭了他们的国家,那个罗方王子显然是想要报仇,因而准备偷袭北赵大皇子赵炀的营地。


    只可惜他们棋差一招,晚了一步,梁苒早已带兵偷袭了营地,将北赵的营地换成了大梁的营地,而罗方国的王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派人来探查的时候,不小心被梁泮发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梁泮掳走。


    梁苒说:“你之前与罗方国交过手,这阵法如何?”


    赵悲雪的面色从未如此严肃过,沙哑的说:“宁愚的奇门遁甲,深奥多变,想要破解,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可能的。”


    “什么?”梁苒蹙眉,一两个时辰?实在太久了,听说罗方国嗜血残暴,梁泮落在他们手里,哪里能熬得住一两个时辰?


    赵悲雪又说:“但也有其他的法子。”


    罗方国凭借着险峻的地势,简直是无恶不作,**掠货之后便缩回到山里头。有一次罗方国激起了周边国家的公愤,虽然都是小国家,但集合了大量的兵力,六国围剿,将罗方国整个山头围得像铁桶一样,眼看着罗方国便要粮尽水绝。


    可惜到最后,六国联军还是因为惧怕宁愚的奇门遁甲,纷纷后退,最后撤兵,无疾而终。


    赵悲雪沉声说:“宁愚的奇门遁甲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没有缺陷。”


    这其中的缺陷便是——奇门遁甲是一次性的。


    换句话说,只要有人触碰过奇门遁甲,陷阱打开,那么阵法便会作废,后面无论是谁经过,都不会遭遇陷阱。


    赵悲雪说:“当年六国也知道奇门遁甲的缺陷所在,但是六国围剿罗方,都各有各的目的,并不想损兵折将,自然不会首当其冲,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你的意思是……”梁苒眯起眼目:“寡人需要牺牲一部分兵力?”


    牺牲一些虎贲军去涉险,才能破解奇门遁甲,后面的虎贲军便可长驱直入,犹入无人之境。


    赵悲雪平静的说:“不必牺牲兵力,我一人足矣。”


    梁缨震惊:“赵皇子,这太危险了!”


    赵悲雪是要以身涉嫌,用自己作为诱饵破解阵法。


    赵悲雪笃定的说:“如同君上所言,我曾经对抗过罗方,自有这方面的经验,再者,倘或这座山里真的盘踞着罗方人,那么他们定然识得我,我若落入陷阱,必能吸引注目,为你们引开主力,争取时机。”


    无错,罗方与赵悲雪有仇,那可是灭国之仇!


    梁苒心头震颤,说:“可……”


    他的话说到这里,赵悲雪已然说:“无妨,我命大的紧,再者说……那位梁泮小君子,对君上很重要罢?”


    赵悲雪看出来了,梁泮对梁苒很重要,梁苒虽然没有过多介绍,但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都十足的宠溺温柔。


    梁苒紧咬牙关,说:“你放心,寡人会很快回来。”


    赵悲雪点头:“我信君上。”


    叮铛——叮铛——叮铛——


    是铃铛的声音,有人触动了奇门遁甲。


    山大王扛着一把大锤子,带着一帮子小弟,大摇大摆的走下山来,漫不经心的说:“是谁啊!竟敢触动本大王的阵法?这奇门遁甲之术,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布置下来的,你……”


    他的话说到这里,看清楚那深陷陷阱之人,突然一怔,眼眸急速震动,整个人颤抖起来,面色涨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着气愤。


    “是你!?”


    小弟们也跟着呐喊起来:“是你?!”


    “是他!”


    “竟然是他!!”


    其中一个小弟跟着气愤的嘶吼,吼完之后挠了挠后脑勺,迷茫的问:“大王,是谁啊?”


    山大王:“……”


    山大王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呵斥说:“赵悲雪!!北赵那个天扫星赵悲雪,化成灰本大王也记得!!”


    “什么!?是他!”


    “竟然是他!”


    于是,又是一轮“是他是他就是他”……


    赵悲雪同样看清楚了来人,挑唇冷冷的一笑,说:“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罗东陵。”


    和梁苒所料不差,罗东陵乃是罗方国的幼王子,自从罗方灭国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很多人都传说罗东陵已然**,没成想却在这深山老林里,重新招兵买马。


    赵悲雪的面色透露着不屑:“王子何必对我如此敌意?我砍掉了你老子的头颅,正好你来做大王,不是么?”


    他环顾四周,说:“王子跑到这深山老林里,这里和当年罗方国果然很是相似,连打家劫舍的勾当,都如此相似!”


    “放肆!”罗东陵气得跳脚,下巴上软绵绵的胡子被来回吹,挥舞着手里大锤:“赵悲雪!!我与你不共戴天!不共戴天!你杀我君父,毁我国家!如今还要跑到这里来羞辱我?!你已经落入阵法之中,便是放在木板儿上的鱼肉!”


    “咳咳……”旁边的小弟纠正说:“大王,是砧板,中原人都说砧板。”


    罗东陵:“……不重要!”


    小弟立刻说:“对对,不重要!”


    罗东陵继续气愤的说:“重要的是,杀了这个赵贼,给我君父报仇!!好啊,真真儿是踏破草鞋无觅处……”


    一旁的小弟又纠正说:“大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铁鞋草鞋不禁穿您想想踏破了草鞋也不是很难怎么能用来形容找一个人很难呢?”


    罗东陵:“……”


    罗东陵酝酿了半天的感情全都灰飞烟灭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滚。”


    小弟:“……是是。”


    赵悲雪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一个人触碰了所有的阵法让梁苒带着虎贲军快速通过如此一来赵悲雪是走不掉的插翅也难飞所以需要等着梁苒回来救他否则他真的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赵悲雪需要尽力拖延时机哪知晓罗东陵比他还会拖延时机。


    赵悲雪挑眉:“罗东陵这么多年了你连中原话都说不清楚能活到现在就仗着这些奇门遁甲就仗着你身边的宁愚给你喂水喂饭罢?”


    “你说什么!?”罗东陵愤怒的大喊:“本大王是有真本事的何须仰仗他人?!”


    “难道不是么?”赵悲雪幽幽的说:“能困住我的是宁愚的奇门遁甲与你何干?若不是宁愚当年你的脑袋已经被我斩在刀下如何还能苟活到今日?”


    罗东陵一张脸面涨红气得差点把大锤扔出去大叫说:“赵悲雪!!我杀、杀了你!!把你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化为齑粉!”


    赵悲雪一点子也不惧怕淡淡的说:“我杀了你的老子灭了你的国家毁了你的朝堂怎么?你只想杀了我?把我剁成肉泥?挫骨扬灰?化成齑粉?这就足够了么?”


    罗东陵跺脚说:“不够!本大王还要折磨你将你折磨的体无完肤!”


    “来人啊!”罗东陵完全不知自己中了赵悲雪的圈套指着身在陷阱的赵悲雪说:“把他给我绑起来!!将他带入山砦本大王要狠狠的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赵悲雪挑唇一笑他的笑容冷酷配合着那双狼目真真儿像极了北赵牙旗上的图腾


    梁苒带着虎贲军趁着赵悲雪触动阵法紧跟其后快速通过。果然如同赵悲雪所说阵法是一次性的但凡触动之后便需要再次布置。


    众人一路快速上山因为山间有阵法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守卫只是到了山砦的大门口左右两边立着哨塔各有卫兵防守那架势就跟城池一般。


    梁缨低声说:“君父稍待。”


    他一个人不需要旁人助力拔身一跃上了哨塔那几个守卫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失去了知觉直接昏厥过去。


    梁缨接住守卫以防发出声响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