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蕨此时站在东宫目不斜视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程知节!


    许久之后才默默的开口!


    “卢国公!”


    “此战定论了吗?”


    程知节此时一点都不敢轻视眼前的李蕨,十分恭敬的朝着他俯首道:“太子殿下,陛下有旨意,此战要明发天下!”


    “不过不是发龙门恶行。”


    “而是发世家余孽恶行!”


    李蕨微微点头道:“如此倒是也合适,龙门毕竟说出来就骇人听闻,而且也不合适公布出来,”


    李蕨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来一块令牌就朝着程知节丢了出去。


    “就当龙门从未存在过吧。”


    程知节拿起来手中的令牌苦笑道:“殿下,陛下那边还有话要带给殿下!”


    “说。”


    程知节苦涩道:“陛下说南方还有龙门一部。”


    李蕨眉头微微皱起,很快消散后嗤笑道:“南方龙门?如今都不敢呼应,以后便是再也没机会呼应了。”


    “未战就已经先怯阵了。”


    “不足为虑。”


    程知节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陛下也是如此说的。”


    李蕨摇摇头失笑道:“父皇可有旨意传来,先帝的葬礼如何安排?”


    程知节满脸怪异的看着李蕨道:“陛下有旨,先帝遗骸停灵七日,供长安百姓祭拜。”


    “他不日返回之后再行葬礼。”


    李蕨愣了下毫不意外的点头道:“如此也好。”


    程知节恭敬的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去。


    门口牛进达急忙跟上来好奇道:“老程,殿下召见了吾等,事无巨细的都问过了,可是也没有旨意。”


    “俺不明白了,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知节心有余悸的转身看了一眼东宫的位置,这才苦涩的看着牛进达道:“咱们大唐从隐太子开始,到后来的先帝,到之前的当今陛下,也如如今的太子殿下!”


    “没有一位是省油的灯。”


    “当今这位太子殿下可是要比之前几位都要毫不留情的。”


    “什么都不说便是要等等要看看。”


    “这是要让射出的弓弩再飞一会儿。”


    “殿下在等陛下那边的定论。”


    “一但陛下那边有定论了,那必然就是要牵扯到南方的,不管什么理由也好,只要是牵扯到南方了,那便是一个理由了。”


    “陛下在等殿下这边做好准备。”


    “一个是静的一个是动的。”


    “就看南方这些人狗急跳墙要抓那个!”


    “不管抓那个首尾都是要被掐死的。”


    “老的和小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老牛。”


    “你就什么都不要问。”


    “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好了。”


    “陛下和先帝都讲究旧情。”


    “咱们这位小爷眼中我就看到了杀人两个字,可是半点情分都没有的。”


    “所以听话便对了。”


    牛进达眼神闪烁,最终轻轻的叹气俯首道:“如此俺知道了。”


    程知节也拱手就朝着外面去了。


    东宫内。


    李蕨一边翻看卷宗一边看着旁边的杜构笑呵呵道:“杜先生,父皇这一战倒是大气,以少敌多,而且还能如此漂亮的赢了,也就是父皇能打出来了。”


    杜构此时更加苦涩道:“可是这一战里赔上了房遗爱,赔上了李德謇,赔上了无数人的性命。”


    “赢了是赢了,可惨烈啊。”


    李蕨一脸不以为然道:“可值得不是吗?”


    杜构愣住了。


    李蕨站起来随意放下来卷宗道:“这种时候没有谁是不能死的,只要死的是值得的,那就死。谁死都可以的。”


    “这种事怎么能不死人呢?”


    杜构看着李蕨更无奈道:“殿下,陛下既然有消息回来确认南方还有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