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受伤

作品:《娘子带我躺平到结局

    只是沈也还没有等到解药,毒就发作了。


    那时,她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还没将茶水喝下去,心口突然一阵抽痛。


    随即疼痛便蔓延到四肢,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她的筋脉。


    茶杯落地,碎成一片一片的碎片。


    疼痛让她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她的额头上冒出无数的细汗。


    疼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药、药、该死的、药怎么还没有送来!”


    “下一次、一定要提前一天将信送去宪台府、不!她要亲自送去、、、疼!”


    “疼疼疼疼、、、痛痛痛痛、、、”


    即将晕死过去时,门开了。


    她本以为是药来了,没想到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也!沈也!!”


    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虞洲焦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将她的意识拉回几分。


    她强撑着挣开他的怀抱,用力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虞洲把沈也扶到床榻上,“我去找太医!”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将他支开。


    她强忍着疼痛,慌乱中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用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女儿家的不舒服。”


    虞洲脸一红,语气支支吾吾的,“哦……哦……我帮你……”


    沈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帮我去太医院取一碗四物汤。”


    “好,等我,我马上回来。”


    虞洲匆匆离开了院子,直奔太医院去。


    疼痛让沈也生了一个念头:要是真的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仅存的理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死,她不可以死,死是最容易的事了。


    她要活着!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将一颗药喂进了她的嘴里。


    她费劲将药咽下去。


    身上的疼痛逐渐散去,意识清醒了大半。


    送药的侍女站着一旁开口道:“沈姑娘,大人说了,下次早点送信,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说罢,她便离开了屋子。


    沈也脸色苍白,沉沉在床榻上睡去。


    睡梦中,有人将她叫醒。


    沈也睁开眼,是一个面生的宫女。


    为了方便行事,沈也入宫时便让管事不用给自己安排宫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宫女。


    “你是谁?”


    她面前的宫女将一碗飘着热气的药汤递她。


    “回沈学士的话,奴婢名唤竹溪,你快将这碗药喝了吧。”


    “这是什么药?”


    “四物汤。”


    沈也接过药汤,却没有立刻喝下药汤,她本想问虞洲人呢,可她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四物汤是谁请你送来的?”


    竹溪应道:“是四皇子。奴婢在宫道上遇到了四皇子,四皇子有事在身,便命奴婢将药汤送来给你。”


    沈也点点头,对着竹溪弯弯嘴角,“谢谢你,这药有些烫,等凉了我再喝。”


    竹溪躬身行礼道:“沈学士,奴婢先行告退。”


    竹溪离开后,沈也起身将四物汤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


    第二日沈也在屋门口看见了一个食盒。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红糖红枣姜茶,一碗桂圆红枣粥,还有一盘红枣枸杞糕。


    姜茶和粥都还是热的,看来是不久前才放在她屋子门口的。


    沈也知道食盒是谁送来的。


    他怎么不露面?


    不见也好,省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抬眸扫视了一圈院子,院子里静得很。她提起食盒,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一连好几日,沈也的门前都放着食盒,虞洲一次都没有露面。


    奇怪的是,上课时虞洲也没有来书院。


    沈也问周绎,周绎说虞洲这几日身子不适,在南台观养病。


    沈也心中疑惑,好端端的,虞洲怎么生病了?


    他真的生病了吗?


    生病了还每日给她送姜汤,送点心。


    “四皇子平时学拂郎语时虽然用功,却终归是有些吃力,如今又病了,落下了好几日的课程,耽误了不少学业。”


    周绎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本打算明日去南台观给四皇子补授这几日他落下的课程,可家中来信,夫人染了风寒——”


    沈也应道:“周公,您还是回家去照顾夫人要紧。”


    “可四皇子的课程不宜再拖,这该如何是好?”


    沈也眸底划过一丝犹豫,随后她答道:“周公不必忧心,你若信得过我,明日我便亲自去一趟南台观,代您授课。”


    “如此甚好,有你这番话,我便可安心回家照料夫人。”


    第二日,沈也出宫去了南台观。


    在道士的指引下,她来到一处名为“苓清院”的院子前。


    “学士,于舟就住在这里。”


    是从这位道士的口中,沈也知道了虞洲真的叫于舟,于舟是虞洲的道号。


    随后,那个道士离开了。


    沈也站在苓清院前愣了许久,后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走到院门前,轻轻叩响院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


    在得知沈也是来给虞洲授课后,他将沈也请进了门。


    沈也与他对视了几眼,职业素养让她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叫昀止,请学士稍等片刻,我进去回禀殿下。”


    沈也安静地站在门前等着,她四处打量着苓清院的环境。院子虽不大,却打扫得十分干净,有花有草,环境十分清幽雅致。


    沈也的目光停在了最东边的那间屋子上,她瞧着那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间屋子,她本来想着那应该是虞洲平日里修行的地方。


    可是屋前怎么堆着这么多柴火?


    没等她继续看清楚里面的环境,虞洲便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来看我了!你的小腹——可还痛?”


    沈也尴尬地扭开头,轻咳了两声,“多谢殿下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


    沈也转过头问他:“那殿下呢?”


    虞洲弯起唇角,眉稍爬上一抹喜悦,“你是在关心我?”


    沈也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殿下是我的学生,我自然应当多多关心殿下的身体状况。”


    虞洲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疏离,还有她想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意图,可他眉梢的喜悦没有离开,他依旧弯着嘴角,“我很好。”


    “那便开始上课吧。”


    两个时辰的教学过程中,昀止进书房去送过四次茶水。


    每进去一次,他心中的疑惑就多几分,他觉得书房里的画面一次比一次诡异。


    沈也打机关枪似的教着拂郎语,两个时辰里,虞洲没有露出一点倦意,他一直眼含笑意,不知是对知识的渴望,还是……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沈也道。


    沈也收拾好书案上的书便打算离开了。


    虞洲走到她的面前,“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必了。”


    她捕捉到他眸底的失落,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她淡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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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地问他:“吃什么?”


    闻言,他眸底的失落被喜悦所替代。


    那喜悦,几乎要从他的眼底溢出来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留下这句话,步伐轻快地“蹦”出了屋子。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她望着他的背影,眉间和嘴角都漾开笑意。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她迅速敛去眉间和嘴角的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她没有想到,刚才自己猜测的,院子里最东边那间最大的屋子,不是虞洲修行的地方,而是一个大厨房。


    难怪屋子面前堆着这么多柴火。


    望着屋顶升起的烟火,她在心中暗自笑道:院子里最大的房子,竟是一间厨房……


    霞光洒满天际的时候,虞洲将沈也请到桌子边。


    桌子上一共摆着八道菜,虽然都是素菜,可每道看起来都很好吃。


    沈也眼底划过一抹惊讶,“这些……都是你做的?”


    虞洲自豪地点点头。


    “你快尝尝。”


    沈也夹起一块藕片送进嘴里,又脆又甜,清爽可口。


    “怎么样?”


    她评价道:“很好吃。”


    闻言,虞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让昀止也坐下一起吃。


    沈也认真地尝了每一道菜,她没有想到,虞洲做饭居然这么好吃。


    饭后,沈也和虞洲走在河岸边。


    沈也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虞洲很开心。风拂过她的发梢时,她突然开口问他:“在南台观过的这么开心,为什么还要请旨入宫?”


    他侧过头望着她,眼神清澈认真,“因为我想经常看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向后退了一步,“不早了,我先去回去了。”


    他朝她走了半步,“我送你。”


    “不必了。”转身时她补充了一句话:“今日学了这么久,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好好歇着吧。”


    “好。”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她的身后。


    霞光撒在沈也和虞洲的身上,映照着她脸上的浅浅笑意和他脸上的浓浓笑意。


    夜晚,沈也坐在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


    她今日去南台观,不仅仅是去给虞洲授课,她是带着另外一个目的去的。


    在河岸边时,她问他为何要请旨入宫学习。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心入局。


    她发现虞洲与虞昭有几分相似,在众人面前,他们二人都喜欢“藏拙”。


    平日里,在众人眼里,虞洲才学疏浅,基础薄弱,能力远远比不上皇兄皇姐。可她今日单独教他学拂郎语时,他分明学的又快又好。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帕子展开,帕子中央静静地躺着一粒黑色小药丸。


    这颗药丸,是她趁着与虞洲做晚饭时偷拿的。


    她认得这药,乳香丹。


    她将药丸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确实是熟悉的味道。


    在杨鹤引府上时,她吃过这种药。


    那时她受了苏依沫的折磨,身上有许多伤口,回了杨府,灵秀每日给她送来的药,都是乳香丹。大夫说过,乳香丹有活血化瘀,消肿生肌的功效。


    而且,乳香丹与风寒药不可一同服用。


    但是昨日周绎说过,虞洲是染了风寒。既然染了风寒,为何要服用乳香丹?


    看来,虞洲这是在有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墨已经完全干了,沈也小心翼翼地将书案上的纸叠好,装进信封里。


    虞洲啊虞洲,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