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鸿门宴

作品:《系统逼我妙手回春(穿越)

    “赶紧去迎进来”,宴明贤嘴里嘟囔着,“裴霁这尊大佛怎么会来?”


    糟糕,忘记还有这号人了,只能见招拆招了。


    裴霁品着香茗,宴明贤走进会客室,见裴霁坐在次位,而最里面的紫檀太师椅空着。


    “老身有失远迎,还请大人上座。”宴明贤弯腰行礼,裴霁是一品官员,又是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应上座。


    裴霁并没有坐在上座,只是站起来行礼,“晚辈突然拜访,是为两件事。晚辈年纪小,还请晏院判上座”。


    “请说”宴明贤坐在那张紫檀太师椅上,有些惴惴不安。


    裴霁拍了拍手,门外那一箱箱的金银首饰被搬了进来。宴明贤有些疑惑“这是……”


    “令爱五日前在城外柏树林救下晚辈,特备下厚礼聊晚辈表感激之情。”


    “五日前?”宴明贤有些纳闷?


    宴苓躲藏在门边,心里默念,爹,你给我个机会,我晚点跟您解释。


    宴明贤透过门头窗看见人影绰绰,裴霁顺着宴明贤的视线看去,那抹青色罗裙还没藏好。


    “五日前,小女出城祈福,这怕不是弄错了?”


    “那正是了,晚辈还怕认错救命恩人。”裴霁收回眼神,答复宴明贤。


    “其一是这,那其二是?”


    “其二是……”裴霁看了一眼门外,“晚辈想向晏家提亲,求娶令爱。”裴霁的掷地有声的说。


    等会,我们俩就只见了一面,在路边捡个男人还要搭上下半辈子,宴苓手指抓住下摆。


    “晚辈父母早亡,所以只身前来,若是晏院判觉得冒昧,晚辈可另找媒人提亲。”裴霁说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宴明贤的心头上。


    “这……”宴明贤没听过宴苓说过这件事,裴霁仪表堂堂,年纪轻轻便位列首相。父母也是为了抵御北疆入侵,满门忠烈。但……裴霁和当今摄政王针锋相对,宴苓体弱,恐怕不合适。


    宴明贤放下茶杯,尴尬的笑了笑,“大人年少有为,小女自是配不上大人的。小女体弱,恐怕也难以为大人开枝散叶。大人还请把聘书收回。”


    “可若是……”裴霁语气一顿,“令爱已毁下官清白呢?”


    宴明贤一惊,瞪大双眼,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裴霁,“大人莫要胡言乱语!”


    清白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太重要了,像镣铐般锁住女子前进的脚步。也许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她们身上就像一座大山。


    宴苓从门后冲出来,“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救你性命,何时做过那些腌臜事!”宴苓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关到后院,做一只笼中雀。


    裴霁气定神闲,“你可曾撕毁下官衣物?”


    “那是为了看你的伤口。”


    “那你可曾见过下官不着衣物?”


    “那是为了帮你处理伤口,况且你不是还穿着下裤吗?”宴苓据理力争。


    “下官可曾早已告知不日将会登门拜访?”


    “你那时只是说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宴苓呼吸急促,好似要将肺部的空气通通都吐出来。


    宴明贤听出事情原委,清醒过来,呵斥宴苓,“你先回去,这件事情稍后再商议。”


    “爹~”宴苓不想就这样草草离去,这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


    “宴太医,陈贵妃腹痛难忍,圣上宣您速速进宫。”一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从中庭走来,衣着整齐。他见裴霁站在一旁,连忙下跪行礼。


    “免礼,陈贵妃怎么回事?”裴霁摆了摆手。


    陈贵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也是镇守北疆边境的骠骑将军陈定远之女。陈定远从前随裴霁父母征战沙场,算是裴霁势力的人。


    “陈贵妃已有身孕六月有余,今日晨起便喊腹痛难忍,还见红了,其他太医都束手无策。圣上气极了,让所有太医都进宫,尤其是宴太医。”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转过身来看向宴明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宴明贤抚额。陈贵妃腹中已有六月,此时却有早产的迹象,连众多同僚都束手无策。这恐怕是场鸿门宴啊!


    宴明贤拉住宴苓的手,“乖女儿,为父先进宫,你要按时吃药,切勿多想。”


    宴苓有些担心,此前从未听说过陈贵妃身子不适,这次突然宣父亲入宫……


    宴明贤拍了拍宴苓的手,“听话,先回你院子里。”


    “檀香,送小姐回房。”


    宴苓被檀香拉走,边走还边回头。宴明贤两鬓斑白,这个年纪本不应该如此,怕是整日为宴苓操心,才华发早衰。


    见宴苓走远,宴明贤扑通一身跪在裴霁面前,裴霁伸手扶住宴明贤的胳膊,不等宴明贤说话。


    “宴太医想说的晚辈都知道,此时宴太医应速速入宫。”裴霁递了个眼神给宴明贤,一旁的小太监视线在二人间流转。


    宴明贤看了眼裴霁,又看了眼旁边的太监。


    “晚辈乃外臣,不便入宫,就不送宴太医了。”


    一行人出了宴府就分开了,“去查一下陈贵妃的事。”裴霁吩咐身边奇思,奇思上次没能和裴霁一起很是惭愧,但是他不能不听裴霁的安排。


    宴苓在房内坐立难安,等着宴明贤平安归来。可是宴明贤一夜未归,等来的消息是陈贵妃薨了。


    宴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往后一坐,“那……爹爹呢?”


    下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说。”


    “家主被打入昭狱了,秋后问斩。”


    宴苓整个身子都在抖,原来的世界人人平等,即使是碰到医闹,也不会如此轻易搭上性命。这是宴苓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皇权,视人命如草芥。哪怕自己借助系统续命成功,一次的行差踏错就有可能性命不保,宴苓不知道此时是害怕更多还是担心更多。


    但是,不能坐以待毙,会有什么办法?


    “檀香,备车。”


    “小姐……”


    “去”宴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的坚定,好像和之前不同了。


    青帷马车停在了相府面前,宴苓站在那拓片下,孤苦无依却身姿挺拔。


    “小姐,他会帮我们吗?”檀香看着宴苓,没有底气。


    “不知道。”宴苓抬头看向头顶的拓片,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可她却一步都不能退。


    宴苓被人引进裴霁的书房,裴霁端坐在书桌前,圣上体恤他的伤,许他半月不用上朝。玄色的披风披在身后,里着同色里衣,墨色长发半梳于脑后。


    听见宴苓的脚步声,裴霁半抬起眼,并不说话。是宴苓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宴苓低下头,屈膝行礼,宴苓不曾行此大礼,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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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霁看着宴苓瘦弱的身子,却要顶起这样的重担,难得心软了。不知为何裴霁不想见到这样的宴苓,她应是头也不回就叫马夫驱车离开的,应是在宴府和他距离力争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不等宴苓说,裴霁便这样上赶着递话,站在旁边的奇思不动神色的,用余光看向裴霁。主子何时有这样的热心肠,甚至用的还是“我”。


    “救出家父。”


    裴霁摇了摇头,“不行,圣上金口玉言,我也没有立场去提。”陈贵妃的父亲手握十万重兵,裴霁身为首相,不能和兵权有任何牵扯。


    “那你认识的皇上是怎么样的?”宴苓并没有将全部希望都寄托于他人,裴霁看了一眼奇思。奇思了然,伸手将檀香请出门外,宴苓回头,朝檀香点了点头。


    书房只剩裴霁宴苓两人,房门也紧闭。


    裴霁起身走近宴苓,“圣上是个明君,”


    “他若是明君岂会做出此事……”裴霁伸手捂住宴苓的嘴,宴苓的脸小,裴霁一只手便能挡住大半,呼吸带着潮热的口气,柔软的嘴唇像果冻一般。


    宴苓扭头,裴霁缓缓的把手收回身侧,手心有点热热的。


    “这些话你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说了。”裴霁走向一旁的茶桌,倒了杯茶,放到宴苓面前。


    宴苓坐到裴霁面前,并没有喝。


    “圣上三年前登基,至今仍未完全掌握兵权,陈贵妃荣获圣宠,一是年轻貌美,二是她有一个远在北疆的父亲。朝堂上我和摄政王——也是当今的圣上的舅舅,势同水火。摄政王三年前扶持圣上登基,却并没有放下对皇宫的控制,让自己的女儿入宫侍奉圣上左右,也就是丽嫔。”


    “那他们两个岂不是表兄妹!”宴苓声音突然加大,眼睛圆圆的。


    裴霁无奈的笑了笑,宴苓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


    “丽嫔怀过孩子,但总是莫名早产。”能不早产吗?这近亲要是能产下健康的孩子才怪呢,这不是挑战现代医学吗?宴苓撇了撇嘴。


    “自圣上登基以来,子嗣凋零。突然有一天,陈贵妃显怀了,圣上的心都系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圣上想必也悲痛难忍。同时重罚太医院也是给陈将军一个交代。”


    “既然圣上如此悲痛,想必他是一个重情的人,能不能从这个方面入手。”宴苓自始都相信人是有感情的,既然裴霁说他是明君,想必不适那种嗜杀之人。


    “幼时,圣上和太后相依为命,所以是个重情之人。只是三年前,圣上登基不久后,太后就患上离魂之症。”


    系统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宴苓耳边响起[治愈离魂太后——续命任务二]


    系统的第一个任务是让她见到裴霁,第二个任务就是治疗太后。宴苓只听过两个系统的声音,系统不轻易派发任务,但每一次都是在事情发展的关键节点,是不是太后就是拯救父亲的关键。


    宴苓握着手里的茶杯出神,裴霁见宴苓突然愣住,抬手在宴苓眼前晃了晃。


    宴苓一把抓住裴霁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裴霁“关于太后离魂症你知道多少,能不能都告诉我。”


    宴苓的手很小,也有些凉凉的,不似裴霁的手那般热。裴霁看着交叠的两只手,自己的手好像可以完全包住宴苓的手……


    “你怎么耳朵红红的?”宴苓放开裴霁的手,也像他那样在裴霁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