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冲他娘的!!!

作品:《别洗了,都说你是社会大哥

    刑勇捡起小铁盒,薄荷膏,消炎提神的,之前他夸过这个味。


    地下车库冷得他哆嗦。


    刑勇钻进桑塔纳才敢摸出手机。


    他给项越发送短信,


    【今天宗爷说话很奇怪,话里透出的意思坤叔好像要出事,越哥,坤叔手里可能有宗爷的把柄,我总感觉坤叔要被灭口。】


    发送成功!


    他删掉短信,把薄荷膏涂在脸上。


    后视镜里,林嘉的身影在安全通道口一闪而过,白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瘦得像纸片人。


    第二天一早。


    刑勇摇下车窗,冷风灌了进来。


    后视镜里六辆奔驰排成车队,向着机场疾驰。


    二十个穿唐装的马仔们背着手杵在到达厅门口,宗爷拄着拐棍坐一边,刑勇站在他身边。


    保洁大妈推着水桶绕道走,一大早的这群唐宫的人怎么来了。


    几个保安站在不远处手都在哆嗦。


    往日吵闹的到达厅,此时鸦雀无声,接机的小姑娘攥紧男朋友的胳膊。


    真是要了命,这帮人一早就来也不知道接什么大人物。


    “宗爷,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架香江飞扬市的飞机。”马仔弯着腰,到前面汇报。


    宗爷点点人,带着人等待。


    ......


    香江。


    老宅铁门打开,七辆黑色轿车鱼贯而出。


    刘成济坐在头车副驾驶,后排坐着三个后生仔。


    项越绷着脸搓手指,陈文不停抖腿,刘家明把车窗开了又关。


    这帮小子到底年轻,藏不住去扬市的雀跃。


    他们要去养和医院,有十来个兄弟伤的不重,这次项越准备带他们回去。


    车队拐进养和医院。


    项越刚跨出车门,就听见三楼窗口传来口哨声。


    抬头看见疤蛇大半个身子探出窗户,纱布裹着的伤腿架在窗沿晃荡,手里拐杖挥得呼呼响。


    项越扶额,这帮兄弟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整活!


    私人宴会厅飘着香气,六十几号人坐在圆桌旁。


    项越进门扫了一圈,拄拐的疤蛇把腿架在椅子上,吊着胳膊的小金在用牙咬啤酒瓶盖。


    轮椅上的阿水肚子上还缠着绷带,看着桌上的酒直流口水,肠子都漏了还嚷着要喝酒。


    “越哥!”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嗓子,陶瓷餐具叮叮当当敲起来。


    “越哥!”*60


    刘成济倚着门框嘬雪茄:“嘿嘿,又要阅兵咯。”


    话没说完就被老三打断:“爸,我也想去!”


    刘成济一个巴掌甩在刘家明头上,


    “你想个屁!你表弟的主场轮得到你逞威风?”


    项越朝兄弟们点头,走到主桌。


    三双眼睛亮得瘆人齐齐看向项越,他们也想回去!


    “阿诏,你留在香江,你稳妥负责在香江看着兄弟们,我顺带给你报了个港大冲刺班,好好学!”


    童诏的眼神暗了,不过他也知道的确是这样,医院要有人看着。


    他闷头往嘴里塞虾饺,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老幺,你和我一起回去,回去还有不少事要你跑,接下来辛苦了。”项越拍了拍巩沙的肩。


    巩沙激动的点头,又看了眼兄弟们,他还有点舍不得。


    “越哥!带俺!”连虎坐在轮椅上憨笑。


    项越对着他的光头拍了一下,


    “憨子,伤还没好呢,不许瞎跑!躺好了再说!”


    连虎不开心的撅起血盆大口,香江的病号餐实在是清淡,他都瘦了!


    门缝外飘来消毒水的味儿。


    几个小护士踮脚偷看,


    “快看!王子又开始阅兵啦。”


    “王子真帅啊!”


    “白衬衫才帅,像古惑仔里的陈浩南!”


    “那个光头长得好凶哦”


    项越猛的转身,是谁在叫他?


    门外小护士尖叫着作鸟兽散,一下子跑没影了。


    和三个兄弟交待好,项越举着酒杯踩上椅子。


    宴会厅安静下来,六十号人齐刷刷仰头。


    项越看着六十张伤痕累累的脸。


    有拄拐的,有吊着胳膊的,还有坐轮椅的,每个人身上都是缝线和疤,这副场景看的他心里发酸。


    “兄弟们!这杯敬你们!”


    他举着酒杯的手在抖,这帮傻子,大傻子,为他弄的浑身窟窿!


    “感谢所有兄弟,项越需要你们,永远需要你们陪着我!祝大家永远不死!”


    “永远不死!”*60。


    六十个玻璃杯碰起。(伤好的差不多的喝酒,其他人喝的水。)


    “越哥以后别说这话!”孙亮叫道,胸口蜈蚣似的缝合线那么显眼,


    “没有越哥,我早被人剁了!”


    老刀:“去年我娘做手术,越哥卖了摩托凑钱!”


    二毛捶桌:“我被骗光的时候只有越哥给我饭吃...”


    小四头包的和大头娃娃似的:“替越哥死我乐意!”


    阿达、阿明、老三......


    每个兄弟都抢着说项越对他们的恩情。


    “都他妈闭嘴!”项越吼出声,握紧拳头,


    “从今天起。”玻璃杯摔在地上炸开:“你们不会是街边老鼠!”


    “我项越发誓,在场的兄弟以后人人住豪宅开豪车!老子要你们人人如龙!做不到...”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刀疤,“朝这儿打!”


    话音刚落就被底下的兄弟踹椅子打断。


    “越哥你寒碜谁呢!”这群汉子眼眶通红,


    “哪个兄弟会怪你?不要大房子也干!”


    疤蛇把拐杖丢在地上:“你要再说这种屁话,老子现在就把另一条腿也砍了!”


    六十条汉子集体大吼:“越哥!忠诚!”


    项越张着嘴发不出声。


    老三摇着轮椅撞过来,肚皮纱布渗着褐色药渍,


    “越哥你看!”他掀起衣服,从锁骨到小腹蜈蚣似的缝线歪歪扭扭,


    “这道是救你挨的,这道也是,这道...但是!兄弟们,你们后悔吗?”


    六十双手拍打着自己身上的伤疤。


    “再来十回老子还救!!!”


    项越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些伤疤映在他眼球上,混着酒气的暖流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矫情他妈,老子一定会带着兄弟们闯出名堂!


    他抓起半截酒瓶指向屋顶:“那就跟着老子往前冲!冲出个荣华富贵...”


    “冲他娘的!”六十条破锣嗓子炸翻屋顶。


    此起彼伏的“冲他娘”在厅里回响。


    角落的轮椅偷偷挪动,连虎看着没人注意偷偷舔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