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就是废物。

作品:《别洗了,都说你是社会大哥

    “不需要你汇报!现在就去救人!” 刘成济指着担架。


    院长应了一声,转头看见阿水又在抠肠子,血压瞬间飙升!!!


    “先处理三号担架!小兄弟能不能别摸肠子了!”


    他扯开白大褂,随手拽过一个护士:“把三号手绑起来!”


    小护士手忙脚乱找约束带,这人什么毛病!肠子有什么好玩的。


    阿水嬉皮笑脸:“美女轻点捆,等我好了请你吃卤煮。”


    项越:“......"


    这是玩上了?


    院长:“通知医院,启动应急方案,调派全港的血浆,烧伤的涂冰敷!武器外露的别硬拔!快!”


    医护人员迅速散开,有的跪在地上做紧急处理,有的举着输液瓶跟着担架跑,白大褂下摆沾满血渍,也没人在意。


    院长跪在小四身边,手指按在对方颈侧,脉搏微弱失血过多。


    “准备静脉通路!”


    他抬头看见巩沙站在空地发呆,喊住他,“小伙子,过来搭把手!”


    巩沙走过去准备帮忙。


    等到巩沙走近,院长才发现他后背还在渗血,身上有不少水泡。


    这都是什么牛人,伤成这样还能站着发呆。


    他拖来一个空担架,把巩沙按在上面:“你也躺着!不要命了?瞎跑什么!”


    巩沙:不是来搭把手,他咋也躺下了。


    不过他还算听话,乖乖在担架上躺好。


    在巩沙边上的是六子,医生在给六子清创。


    六子是被疼醒的,刚睁眼就看到巩沙,他咧起嘴笑,呲着带血的牙。


    “沙哥,我没炸成码头,下次一定记得带雷管...”


    边上的医生:“!!!”


    大胆狂徒!这他妈是恐怖分子吧,可得好好治,要是死一个,这些人不得把医院炸了啊。


    护士听到也吓了一跳.


    “闭嘴!”她一把捂住六子的嘴,氧气面罩怼他脸上。


    “别他妈说话!” 巩沙骂道,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白头带。


    这时他才发现,几乎每个兄弟都攥着染血的布条,哪怕晕倒了都没丢掉。


    码头外响起急刹声,


    车刚停稳,童诏带着房可儿踉跄着冲过来。


    他刚下车就看见空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兄弟。


    离他最近的是阿力,阿力的脚钉在木板上,血顺着鞋底往下滴。


    两人差点没站稳,嘴巴不停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房可儿手里的急救包掉在地上,碘伏瓶滚出去老远:“诏哥你看,那是老刀...他后背都烧黑了...”


    小姑娘声音发颤,蹲下身想捡包,手抖得抓不住。


    童诏喉咙发紧,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兄弟们。


    平时最能咋呼的小伙子们,现在怎么全躺着了。


    外露的肠子,血淋淋的刀伤,火烧的痕迹...


    兄弟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感觉兄弟们现在就在鬼门关外徘徊,一个不注意就会离他而去。


    童诏腿一软,“扑通” 跪在碎玻璃上,拳头狠狠砸在地面。


    房可儿想去扶他,被他甩手推开。


    “去年小四摸我烟,我还踹过他几脚。”


    童诏抓起块玻璃就要往手上划,“现在他躺在这,我他妈就是个废物!诏哥?我有什么资格。”


    项越坐着轮椅被推过来,他揪住童诏衣领扯到面前:“废物?你以为老子让你考大学是为了什么?”


    童诏摸到项越身上的血,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越哥,我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废物。”


    项越狠狠给了他一后脑勺,“去你妈的废物,你现在想干嘛?自残吗?”


    童诏抬头,看见项越身上的绷带。


    想起小时候,项越带着他们跟混混打架,自己只能躲在后面使阴招,结束了帮他们包扎。


    “越哥,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兄弟们受伤...”


    他抹了把脸,眼泪在脸上划出道子。


    项越提高声音:“什么都做不了?”


    “你忘了在扬市怎么帮兄弟们的?”


    “每次抢地盘不是你指导?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有你,兄弟们每次才能全身而退,没留案底。”


    他一把扯开童诏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警服:“现在到了香江就认怂了?咱们洪星的人,文靠脑子,武靠胆子,你tm脑子呢?你不成长指望他们动脑子。”


    项越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兄弟们。


    还清醒的兄弟们撇撇嘴,说就说,咋还骂人呢。


    童诏捏紧拳头,他不知道怎么成长,难道当了检察官就能护住兄弟们?


    没那么简单,毕竟房局的身份在香江都没用。


    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报警记录,这么久了,警署的人也没联系他,明摆着就是耍他。


    “可这次不一样,他们不认内地的法律,连房叔的公函都被当成废纸。”


    项越:“不一样个屁!那是咱们站的还不够高,要想站的高就要积累,你现在放弃了就永远爬不上去了。”


    童诏看着兄弟们身上的伤,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了想这次来香江发生的事,是他想岔了,一切的根源就是他爬的不够高。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协警,谁会搭理他,如果他是厅长呢?还有人会无视他吗?


    他一定要努力往上爬,爬到能保护兄弟们的位置。


    “越哥。” 童诏擦了擦眼镜,“我想考大学,然后进检察院,还要考香江的律师执照。”


    “我要爬得高高的,就没人敢欺负咱兄弟。”


    项越看着他,笑了:“这才像话!记住,咱洪星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拍了拍童诏的肩膀:“先把兄弟们的伤治好,其他的,慢慢来,你也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码头的风还是很大,但童诏觉得没刚刚那么冷了。


    这一刻他知道,只要给他成长的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能保护兄弟的盾牌。


    院长那头吼了起来:“谁是A型血,快来,带来的血都输完了!”


    童诏噌地站起来,膝盖上的玻璃渣簌簌往下掉:“我是!抽我的!我没传染病。”


    按正常来说,是不能直接输全血的,输血都要做血型鉴定和检测。


    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现在要是不输血,伤者只有死路一条。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先把人从鬼门关拉出来才是。


    护士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小声问房可儿:“这人刚才不是要死要活的?”


    房可儿抹着眼泪笑:“他找到新的战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