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作品:《宿敌竹马说他不想和离

    眼看着付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单阎亦不急着催促,只是看着她豪放的字迹不时扯扯嘴角。


    他撑着脑袋打量着付媛有些微颤的睫毛,睫毛下的那双眼清澈无尘。她认真起来的模样总是散着光,让他挪不开眼。


    她不时因剧情棘手而蹙起的眉,在此刻都显得格外诱人。


    付媛眉头渐舒,这才有多余的精力分与单阎。


    她早已从余光里察觉到单阎一直注视着她,此刻才微微侧过身望他,“怎么了?”


    单阎笑着摇摇头,示意付媛继续,自己便起身将公文重新整理,又辗转倒了杯热茶放到付媛手边,替她拿了毯子披在肩上。


    付媛仍旧沉浸在跌宕起伏的剧情中,抽离不能,直到她回过神,早已到了天明。


    身侧的单阎正趴在案桌上,侧着脑袋熟睡。睫毛细长而浓密地垂落,消解了男人脸上那阵生人勿近的凛冽,反倒是衬得他深邃的眉眼温柔极了。


    付媛学着单阎的样子,也一同趴在桌上,隔着眼皮不时能窥见他眼珠的颤动。


    紧接着,男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就像许久未见艳阳的漫天雪地里,从云端透出的一缕光。


    他的笑容总能冲淡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带来的寒意。


    付媛看着他笑,自己竟也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又贴近了他半分。


    她好像从未这样认真注视过他的五官。


    付媛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男人有些单薄的唇上,忽觉喉中一阵莫名的焦渴,随即耳根子便烧了起来。


    明明那双唇,她已经亲过无数次,却还是觉得唇珠上的软绵让她无法割舍。


    多好亲的一张嘴,从前的她居然只晓得拌嘴。


    男人的睫毛开始有些震颤,付媛被屋外突然传来的鸟啼声吓得心脏猛地抽了抽,有些生疼。她下意识地别过脑袋,却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这才安心地又将脑袋偏回去。


    万幸,他还没醒。


    付媛透过他有些单薄的中衣窥见他明显的锁骨,直觉得牙痒痒。


    真想咬上一口。


    理智回归,付媛才渐渐意识到这单薄的衣裳对单阎来说或许未必能够保暖。她将身上的毯子撤下,起身轻轻的将毯子披在他的肩上。


    透入屋内的光线愈来愈亮,付媛知道她该叫单阎起床了。


    可她见他还没有苏醒的意思,私心也想要他再多睡那么一会儿,便伸了个伸懒腰,转身走向门口。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掌扣住,轻轻拉回到桌前。


    单阎如今已经直起身盯着她,笑盈盈地问:“夫人去哪儿?”


    “你…什么时候醒的?”付媛有些错愕,却还是牵过单阎的手,坐到他膝上。


    “夫人方才目不转睛盯着为夫的时候。”


    他轻笑一声,仿佛在笑自己的夫人未免也太好捉弄了。


    她即便是气急败坏地握着拳擂他胸口,也可爱极了。


    他原以为她嘴里嘟囔,又要狡辩些什么“才没有看你”之类的话,却没曾想她反是迅速地贴近了他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双眼,质问道:“怎么?自己的夫君也不能多看两眼?”


    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了单阎一个措手不及,他怔怔地看着付媛圈紧了自己的脖颈,丝毫不掩饰心底的欲望。


    那双眼,任谁看了都会着迷。


    单阎绝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被这样盯着可以逃过一次心动。


    也难怪那李豫和阴魂不散。


    单阎的手轻轻覆上了付媛后腰,将她提溜着又贴近自己半分,直到身上的温热完全嵌./合,他才满意地挪了挪。


    付媛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不迭地望向木门,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人闯进房间,看见这些不堪。


    她气鼓鼓地压着单阎的胸脯,将他朝外推,自己也仰着上半身往后躲,脸红扑扑的,“别闹……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单府的下人还不至于失分寸到连门也不知道敲。”他一边说,脸便一边往她脖颈处埋去。


    热呼呼的鼻息打在她脖颈,付媛一时感觉脚尖传来一阵麻痹。


    单阎的唇在她脖颈与锁骨间密密地吻,直到寻着一处他自认为还不错的地儿,才重重的在细肉上吮吸。


    嫩白的脖颈上从此多了个渗着蜜意的吻痕,即便是付媛仓皇地扯过衣襟也难掩那片明显的猩红。付媛指头捻着单薄的衣裳,看着铜镜里那份明显透着张扬的爱意,脸更是如同熟透的野果。


    “也不知穿上衣还能不能遮住。”她嘴里埋怨,却还是压不住眼角的笑意。


    “为何要遮住?”单阎的明知故问让她更是怕羞了。


    她是再也禁不住他这番打趣,起身便弓腰在衣箱中寻衣物。


    腰身被男人从后捞起,惊慌失措下她的手再次无处安放。她蔑了单阎一眼,又打掉了环抱她的那双手,嗔了句:“松开。”


    “夫人方才撩拨的时候可没有这般怕羞。”单阎没有再尝试拥抱她,只是负着手在旁,盯着她愈发滚烫的耳朵笑。


    付媛抓起袖袍便往单阎身上搂,像是将衣服搪塞进他怀里便气鼓鼓地要走,却又想起脖颈上那有些发烫的烙印,只得折返,再次在单阎面前弯下腰去寻衣物。


    她将夏日里凉爽的褙子换成了较为厚实些的杏色对襟素缎棉袄,对襟上的图样刺绣繁杂,能极大程度地夺走旁人的目光,然而付媛此刻并不想让人注意到对襟领下那有些明显而不堪的红印。


    单阎将她再次瞪过来的目光全数接住,笑声愈响,以至于屋外听到笑声的丁维瞬间怔住了脚步。


    他不敢轻易叩门,毕竟单阎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平日里即便再如何冷静,一旦牵扯到这位心尖上的少夫人,便像瞬间丧失了理智一般,什么都不顾了。若是此时他的叩门声叨扰了二人的亲昵,只恐怕这月到手的俸禄又得少一些。


    如今的丁维攥着衣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门前候着。


    所幸两人并未缠绵太久,付媛目送单阎的背影离去,这才感觉到一直紧绷在两边太阳穴的神经缓过劲来。一夜的思绪纷飞,付媛如今已经疲惫不堪,眼皮子直打架。


    就连站在地上的那双脚也只是堪堪足够支撑起她瘦弱的身子,她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等褪去身上的棉袄便裹上了被褥睡去。


    直到再次醒来,那阵空虚与无助感像是潮汐般再次向她涌来。


    她不能让自己静下来,那阵悲痛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她宁愿让自己忙得心力交瘁,也好过愣怔地坐在这床榻上以泪洗面。


    思绪至此,付媛突然怔了怔,这才发觉,单阎误会她的那一阵,他一直以自己公务繁重为由,昼出夜伏,就连见一面都难。


    他那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是跟她一样悲痛欲绝到难以言喻吗?


    所以才需要用公务作幌子躲避与她接触,更不愿意与她有亲,即便她后来百般讨好试探,他却仍旧不愿意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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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不好,是她不好。


    怀揣着满心的愧疚,付媛梳妆更衣,准备回一趟付家瞧瞧。


    自打上次宴席以来,付媛已是许久未见庄十娘了,心里一阵难掩的激动。


    她前脚刚踏入长廊,远处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倾谈声,付媛下意识地以为是戚茗姒又到单府了,便侧了侧身,询问身旁的金枝:“茗姒到府上了?”


    “回少夫人,表小姐今早来过一回,见老夫人有客便请辞了。”金枝垂着脑袋轻声应答。


    “你可知来者是何人?”付媛想出这单府,除了走正门外的确还有别的法子,像是从下人居住的院子里穿过侧门,亦能拐到付家。然而她一来觉着这来者都是客,她作为单家的儿媳也该露个面;二来是她也想看看单老夫人今日心情如何,有没有被昨日的事影响,再做打算。


    这一来二去的,她自然也没想着躲闪,却又不能像只无头苍蝇撞上铁板,到底是需要先打探对方底细的。金枝作为她夫妻二人的贴身丫鬟,在单家呆的时间也长,向她询问必定是最为稳妥的。


    “依稀记得,是从前扬州城某位大人的遗孀,名叫吕慧。朝廷恩恤她,赠了些银两,每年她家布庄亦有布匹上供,于是在扬州城的买卖便愈做愈大。据说这位大人在老爷在世时便不对付,没少给老爷使绊子,只是后来老爷的官越做越大,将那家的风头盖了去,便记恨上了。”金枝轻轻拉过付媛,确认四下无人了,才肯在她耳边细语。


    “这位吕夫人与老夫人一样,得了诰命,从前老爷去的急,叫她家捡了便宜,还来单家兔死狐悲了一番,叫老夫人气得差点没随老爷一同去了。”金枝知道付媛想听些什么,自也愿意如实交代。


    付媛点点头,“明白了。”


    她刻意放缓了步调,为求看上去端庄得体,落在鞋面上的裙摆小幅摇曳,衬得她更是步态玲珑。


    “诶,单夫人,这便是你家儿媳?”吕慧远远便瞥见长廊上有一美人游步,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


    单老夫人听罢太阳穴猛地一跳,疼的厉害。


    在她的印象里,付媛从来就不是个体面的儿媳,只怕是要让人笑话了。


    顺着吕慧的目光,她也侧着身斜斜地望去,这便窥见付媛步履平稳,就连斜插在云髻上的步摇也没有丝毫动弹,倒真像是个大家闺秀。


    她原本是最讨厌付媛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更觉着她小家子气,让单家颜面尽失,却没曾想她今日是换了个模样,乖巧极了。就连曾与她有龃龉的单老夫人也觉着她今日可人,也难怪自己的儿子让她迷得失魂落魄。


    “只怕是徒有形罢。”吕慧收回有些嫉妒目光,扯扯嘴角抿了口茶。


    单老夫人听得出她言下之意,是说她这儿媳恐怕只能远观,近看或许只是个丑妇罢了。


    她眉头轻挑,以茗茶来掩盖嘴角的笑意。她的确不满付媛的出身,亦觉着付媛抢走了自己应得的关心,是个彻头彻尾的狐媚妖子,可若说起付媛相貌,又的确觉着无可挑剔。


    单老夫人一口茶润入喉,这才朝付媛招了招手,“来娘这儿,让娘好生瞧瞧。”


    付媛停住了脚步,远远地朝她微笑颔首,这才动身快步入凉亭。


    单老夫人是从未用过这样亲昵的语气唤她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利可图,单老夫人也拉不下那个脸来与她装亲昵。


    她脑袋微微垂下,乖巧地站在了单老夫人身侧,准备陪单老夫人演这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