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听完，彻底愤怒了。


    “我的天，这是人吗？对外公都能说出这种话？”


    “之前还装孝顺，原来背地里这么恶毒。”


    “必须报警，这种人渣就该进去待着。”


    贺清辞被撤销职务那天，脸上的阴鸷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没回家，径直冲到医院，在病房外拦住了刚给外公喂完药的顾嘉许。


    贺清辞扯了扯领带，语气里满是嘲讽。


    “顾嘉许，你真以为赢了？”


    “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才把你捧得这么高。”


    “你以为如月为什么选你，若不是我当初让着她，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顾嘉许眼神一冷，懒得跟他废话，抬手就往旁边推了一把。


    贺清辞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眼里的怨毒更甚。


    “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柳家真正的主人。”


    顾嘉许没理他，转身进了病房。


    贺清辞看着紧闭的门，拳头捏得死紧，转身快步离开。


    几天后，姜如月去医院给外公送换洗衣物，车子刚拐进医院后街的小巷，就被几个蒙面人拦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块手帕捂住口鼻，很快失去了意识。


    顾嘉许收到消息时，正在给外公读财经报纸。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想让姜如月没事，就一个人来城郊废弃码头，别耍花样。”


    顾嘉许的心脏骤然缩紧，刚要起身。


    结果病房门被推开，姜如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擦伤。


    “嘉许，我没事……”


    原来她被绑上车后，趁绑匪不注意，踹开后座车门滚了下去，一路跑回了医院。


    顾嘉许冲过去抱住她，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没过半小时，贺清辞竟也“闻讯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姐姐，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绑架了，吓得赶紧过来……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姜如月冷冷地看着他：“不用查了，我已经让人把那几个绑匪抓起来了。”


    贺清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换上关切的表情。


    “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严惩这些人。”


    姜如月让人把绑匪带过来审问，可对方一口咬定是自己缺钱临时起意，怎么都不肯提幕后主使。


    姜如月看着他们眼神里的闪躲，心里清楚是贺清辞买通了人，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先把人交给警方。


    接下来的日子，贺清辞像是转了性。


    每天准时来医院给外公擦身、喂饭。


    甚至会主动跟顾嘉许交代“老柳记”的整改情况，语气谦逊得让人陌生。


    顾嘉许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隐隐犯嘀咕。


    这家伙真的知道错了？


    外公的病情渐渐好转，已经能勉强发出几个单音节的字。


    他看着贺清辞的眼神依旧带着警惕，却没再像以前那样激烈地摆手抗拒。


    顾嘉许和姜如月商量着，等外公再好些，就把婚礼办了。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场地选在郊外的湖边庄园。


    两人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除了去医院陪外公，就是去确认场地布置、宾客名单。


    贺清辞偶尔会来帮忙，甚至主动提出要当伴郎，被顾嘉许拒绝后也没生气，只是笑着说。


    “那我一定到现场送祝福。”


    婚礼前一天，贺清辞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来了。


    他把礼盒放在桌上，语气诚恳。


    “姐夫，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贺礼，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我只想好好照顾外公，别的都不想了。”


    顾嘉许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淡了。


    他拍了拍贺清辞的肩膀。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好好做人。”


    贺清辞用力点头，转身离开时，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笑。


    当天晚上，姜如月悄悄对顾嘉许说。


    “我还是不放心，让白杨带人看住贺清辞，明天婚礼结束前，别让他离开家。”


    顾嘉许点了点头，没多想。


    深夜，顾嘉许睡得正沉，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他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几道黑影按住，一块带着异香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对方眼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第二天清晨，姜如月穿着婚纱，满心欢喜地推开婚房的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放着顾嘉许的西装和戒指，旁边压着一封信。


    她颤抖着拿起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如月，对不起。”


    “我想了很久，还是不能和你结婚。”


    “我厌倦了被家族和责任捆绑的生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过几天自由的日子。”


    “以前的事，我始终无法释怀，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请你忘了我，好好生活。”


    姜如月的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


    这确实是顾嘉许的笔迹，可她太了解他了。


    那一刻，姜如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窒息。


    而此时的顾嘉许，正躺在一架私人直升机的座椅上。


    他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窗外是连绵的云层。


    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卷发披散在肩头，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邪魅的阴冷。


    女人轻笑一声，声音像丝绸摩擦过冰块，“你醒了。”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叫艾琳娜，是你的……崇拜者。”


    直升机降落在一座哥特式城堡前，艾琳娜带着顾嘉许走进城堡，里面的装饰奢华得像宫殿。


    她让人给顾嘉许换上昂贵的手工西装，端来精致的餐点，语气轻柔。


    “在这里住下吧，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留下。”


    顾嘉许猛地站起来，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放我回去！”


    他挣扎了几次，都被死死按住，最后只能颓然坐下。


    艾琳娜走到他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别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我关注你很久了，你的冷静，你的坚韧，我都喜欢……留在这里，做我的人，不好吗？”


    顾嘉许看着她眼底偏执的占有欲，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囚禁，恐怕和贺清辞脱不了干系。


    可现在的他，就像被困在金色牢笼里的鸟，除了接受，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