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霜放下手中水杯，淡淡一笑开口。


    “我倒是觉得有些像水果混合了一种香水味道，不如现在就查一下她的摊位情况，是否跟人合作之类的。”


    听到这话，姜如月立马打电话叫白灵去查一下。


    很快，白灵就发过来一系列关于小静的资料。


    原来小静的水果摊居然关联着一个水果店，每日的水果都是对方送过来的。


    最关键的是，如果水果卖不出去的话，对方也会负责回收。


    听到这一点，顾嘉许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哪有这么好的合作伙伴，除非是在做慈善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这个小静的确很不对劲。”


    “我被困住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听你的，而且我靠近那股香气时，就没办法反抗，只能听她的。”


    “但是她拿着玫瑰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过敏和不舒服，才恢复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


    听到他这些形容，姜如月顿时都有些心疼，她难以想象顾嘉许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顾嘉许的脸，心疼地开口。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而顾嘉许笑着抓住她的手安慰。


    “没办法，我现在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之后再做打算。”


    “要不然白天我直接睡着过去怎么样？”


    他这个办法倒是不错，而姜如月有些犹豫。


    结果下一秒，顾嘉许直接果断再次请求。


    “我觉得不错，你们就直接迷晕我就行了，不要让那个小静再靠近，或者你们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一切。”


    “不然的话，我担心到时候被她控制做出更加后悔终身的事，我真的不想变成这样，就当我求你了。”


    他这话一出，姜如月神情严肃几分，最后只能转过身，艰难吐出一句话。


    “好，我去帮你找药过来。”


    “小静这边我们会想办法拖住，而且调查清楚的。”


    顾嘉许笑着转移话题。


    “那不知道有没有吃的，我有些饿了。”


    于是秦霜往外面走去。


    “我去找些夜宵过来，你们俩可以说些悄悄话。”


    之后她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姜如月和顾嘉许两人。


    两人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纷纷笑出了声，却是笑中有泪，尤其是姜如月红了眼眶。


    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她是第一次哭成这样。


    她朝顾嘉许伸手，牵住了他，一双眼眸中藏着汹涌的爱意。


    “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而顾嘉许显得平静很多，他的想法是反正就这条命，爱怎样就怎样，能活下来那是最好，活不了也就这样。


    他只是舍不得姜如月痛苦而已。


    “我真的没事，白天睡觉，晚上正好可以跟你见面，这不是很好吗？”


    姜如月陷入沉默，不知该做何回应。


    之后秦霜送进来夜宵，三人坐在一起吃着。


    顾嘉许看着眼前的秦霜，目光亮晶晶的，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吗？”


    “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没想过找过我一次？”


    秦霜苦涩一笑，递过去一杯果汁。


    “我怎么没有找你，只是这么多年就如同大海捞针。”


    “我相信你没有死去，可是压根没有任何线索。”


    于是顾嘉许继续追问。


    “那你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还换了名字？”


    橘黄的灯光落在秦霜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之上。


    她叹息一声，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躲开霍天成的寻找，他并不是像你们所知道的这么简单，他这个人偏执而又疯狂，为此做出了不少的事情。”


    “当初我只是出门跟朋友吃个饭，他就回去把我关了起来整整一个月，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虽然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每日都会来折磨我，让我觉得无比的痛苦。”


    “我想过很多办法离开，甚至去死，可都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你秦叔叔帮了我，他跟我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但他因此却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


    说到这里，秦霜红了眼眶。


    “至于其他的细节没什么好说的，想必你们也调查的差不多了。”


    闻言，顾嘉许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看向姜如月。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姜如月摇了摇头，轻笑着解释。


    “阿姨做任何选择都是基于她自己的想法，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权利干涉。”


    “只是阿姨，你想过未来吗？按照现在的情况，霍天成迟早都会找到你的。”


    “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听闻这话，秦霜沉默了片刻，最后这才缓缓开口。


    “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这人年纪大了，估计更加疯狂，我听说上次他绑了刘萍对吗？还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我上次居然还叫你去找刘萍问清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啊，他就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顾嘉许都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之前他还维护霍天成，帮他寻找秦霜的下落。


    现在看来，当初的自己完全是在助纣为虐。


    如果当时真的找到了，恐怕对于妈妈来说是灭顶之灾。


    他愧疚地看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帮他的。”


    而秦霜笑了一下，摇摇头。


    “没关系，当初的你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顾嘉许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他抬头看去，就看到窗户外有道身影闪过，明显对方往里面喷了什么。


    顾嘉许指着外面，话还没有说出口，双眼就变得空洞无神，转身往外面走去。


    姜如月和秦霜都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


    “嘉许！！”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可对方没有回头，就这样离开。


    夜色笼罩在别墅之上，姜如月的心头绝望更加旺盛。


    他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这边顾嘉许刚回到房间，小静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质问，


    “你们刚才在里面说些什么？”


    顾嘉许看着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开口回答。


    “我不知道，我压根就不记得。”


    小静见对方什么都说不出来，神情骤然一变，勃然大怒起来。


    “你怎么就不记得呢？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顾嘉许平静又茫然地注视着她，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这让小静更加生气。


    她伸出手就狠狠掐了他一下，嘴里还在怒骂。


    “你真的是个蠢货，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那人找你有什么用，简直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