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招徒比试 01

作品:《重生后我抱上了徒弟的大腿!

    颜书是被一阵犬吠声吵醒的。


    葛玉台的声音伴着叩门声传来:“秋亭,你醒了吗?”


    “我给你带了早饭......诶诶诶,你这小东西咬我作甚?”


    颜书刚醒,头晕脑胀。她梦见了许多前世的事情。


    在梦境里,她被无数看不清面孔的人指控,梦境缠了她一宿。不知是否是魂火尚未完全稳固的原因,她醒来的时候冷汗涔涔,头痛欲裂。


    “进来吧。”颜书定了定心神,对门外的葛玉台道。


    葛玉台端了一碗白粥和两个包子进来。脚跟跟进来一大团雪白的棉球。待到那团雪白晃至跟前,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便露了出来。


    那是只白色的小犬。


    见了颜书,那小犬立马停止了吠叫。它甩着尾巴,直直地冲颜书来了。小犬两只雪白的爪子热情地搭到颜书腿上,尾巴摇得团团装,几乎是摇出了一朵花。它看着颜书,咧开嘴,竟是像笑起来了一样。


    颜书乐了,刚才被梦境激起的烦躁感被这毛茸茸的小东西给压了下去。她一下子喜欢上了这对着她装乖卖萌的小犬,乐得直接架着小犬的前肢将它举了起来,轻柔地放进怀里,给它顺起了毛。


    葛玉台奇怪道:“这小犬从我买包子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跟了一路。我以为它饿了,递了包子到它跟前,它也不吃。龇牙咧嘴地一直跟我凶,甩也甩不开。也不知为何,见着你之后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乖。”


    葛玉台试探性地伸手,想要摸那毛茸茸的棉球。哪想到他手刚伸出去,那小犬立刻换了一副模样,对他龇牙咧嘴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葛玉台被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不满地咕哝道:“不给摸就不给摸嘛,凶什么!”


    颜书被逗得笑起来:“你怎么同一只小犬置气,幼不幼稚啊。这说明我天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招小动物喜欢,懂吗?定是你常年混在药铺,身上的药味熏着它了,犬类的鼻子是最灵敏的,对不对呀小东西。”说罢,她又伸手揉了揉那小犬的脑袋。


    小犬被她摸得眯起了眼睛,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还不忘“汪”一声,对她刚才的话以示赞同。


    葛玉台牵起袖子来闻,默默道:“我觉得我身上没有药味啊......”


    再一抬眼,只见那一人一犬在地上玩起了游戏,那小犬翻身露出肚皮,任由颜书蹂躏。


    葛玉台:......


    葛玉台:“好吧。”


    与那小犬玩闹一番,颜书顺起筷子吃起了早饭,边吃边在脑内思索着正事。


    昨晚做的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不过不知为何,她的记忆非常模糊,她记不清究竟原因为何,只记得那些模糊的面容发着声音,义愤填膺,骂着她“死不足惜”、“罪不容诛”、“恶贯满盈”之类的话。那些人恨不得扑上来活撕了她。


    一个威严的声音质问她:“弑师!其罪当诛。颜书,你认罪吗?”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颜书跪坐于长殿,俯身叩首:“我认。”


    忽然,异象陡生,天雷如长虹贯日,降灾人间。


    她颜书,究竟是为何被指认弑师?!


    颜书本想从回忆里找出更多线索。无奈有关她身死前的所有记忆都残缺不全、模糊不清。颜书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既然要查,首要的便是一个身份。一个能混进引灯门的身份。


    *


    天下万物有灵智者,分妖、人、灵三类。


    妖者由兽类开心智而化,魂力低微,愚昧无知。乱天地,祸人世;人者乃世间十之八九,以众为凡;灵者乃万物自然孕育而生,川河湖海,名山大岳,集天下至灵至善之物。


    是以妖为卑,灵为尊。


    生有神智者,燃魂火。


    身虽死,火不灭。


    引灯门便是世间专门收殓魂火的机构,由魏长青一手创立,已存在万年有余,无从考究其历史。


    引灯门的使命,便是世代守护那天地神树——苍魂树。


    生者死后,他们的魂火会变为黑色。引灯门以特殊的灯匣收殓魂火,称“魂灯”。收殓后,引灯门将魂灯送至苍魂树前。亿万魂灯高悬枝头,那苍魂树便吸收魂灯的魂力,将其转化为养料源源不断地通过根系运输至世间每一个角落,以维持天地万物正常运转。


    世间生死,得以形成闭环。


    引灯门下分四司命,以东西南北划分。东境乃要塞之地,是以为主司。其余三境皆称副司。司命下设多名城主,引灯门的管理制度分明,井然有序。


    前世,颜书便是引灯门下的东境主司,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死后却落得个声名狼藉的地步。


    引灯门中枢坐落于东境京城。此乃天地间最繁华处,亦是苍魂树主木所在处。引灯门与苍魂树隐于市井,仅有持引灯门玉牌的门人方能找到入口。


    *


    “引灯门?不清楚不清楚。”卖瓜大娘摆摆手:“姑娘,我看你一头汗,大娘我送你块西瓜尝尝?可甜咧,我请你的,不要钱!”


    问着问着,颜书手上莫名被塞了块西瓜。


    颜书道了谢,抱着瓜在路边啃起来。


    颜书死了已有十年之久,不知道这世间事究竟怎样了。她这几日在各镇游走,四处探听着有关引灯门的消息。


    可惜对寻常百姓来说,“引灯门”有关的人遥远得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有空竖着耳朵关心神仙们的消息,不如想想怎么把眼前的活计做好。毕竟生存,才是他们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事。


    因此颜书搜罗来的信息很少,不过稍加提炼还是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也算是聊胜于无。


    这十年,引灯门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反倒是听到近来人间有很多天灾。


    若非要说引灯门的事,一是南境副司大限已至,由许行云继任;二是颜书殒身后,晓晴天接任东境主司。


    这两人颜书都认识,换句话说,是非常熟悉。她前世门下一共三名弟子,大弟子晓晴天,二弟子凌花间,三弟子许行云。


    主司任命极其严苛。候选者需修炼至月白境,再经历十轮考验,由魏长青亲自出题把关。四大主司,两大都出于颜书门下,足以见颜书前世教导颇有成效。颜书简直万分感动,有种自己辛苦栽培的小树苗终于长大成材了的欣慰感。


    因此,当那小犬向颜书跑来时,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中无法自拔,手上还淌着瓜汁。


    那小犬从前日冲进她的客房后便赖着不走了。颜书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几乎是寸步不离。颜书给它暂时起了个名字,叫棉球。


    小犬似乎也听得懂“棉球”是在唤她。每次颜书一喊“棉球”,它边屁颠屁颠跑了来。不过依旧是只准颜书一人这样唤。葛玉台靠近它半步,棉球便很凶地龇牙,葛玉台数次尝试摸它未果,只得悻悻退了回去。


    颜书简单施了个清洁术,一手摸着棉球的脑袋,一手接过了它嘴里的东西。


    展开一看,这竟是一张告示。


    颜书迅速浏览了一番,大致内容是引灯门南境副司——许行云,将在南境招收弟子。比试合格者皆能入门,不限人数。一桃花枝横在文末。


    如今引灯门南境副司的魂印乃是桃花。颜书伸手探了探,上面残留着许行云的魂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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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书确定了,这告示是真的。


    好家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机会不是直接送她手里来了?


    颜书看着在她面前灿烂摇着尾巴的棉球,那小犬一副等着夸奖的骄傲姿态,头昂得老高。


    颜书笑起来,向旁边的大娘买了块瓜犒劳它。棉球嗅了嗅,低头啃起了西瓜,连狗嘴都染成了浅红色,看得人忍俊不禁。


    颜书在心下一合算,当即决定参加许行云的招徒比试。


    常人若是反过来拜自己的徒弟为老师,多少都会有些许难堪。天下为师者,常常将自己摆在高位,自恃高学生一头,定然也不会向徒儿学习。


    颜书虽然全然没有这样的苦恼,但她前世声名狼藉,生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死后喝彩声一片,确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换做旁人,若是有重来一世的机会,定是不敢再往那众矢之上撞了。若是身份暴露,岂不是自投罗网,瓮中捉鳖?


    但颜书也只有这唯一一个能混进引灯门的机会了。她前世虽记忆受损。但她清楚自己是绝不会谋害师尊得。


    魏长青乃是她心底最敬仰尊重的人。颜书的一言一行、功法术式,全由魏长青亲身教诲。颜书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打她很小的时候起,她的梦想便是成为师尊这样的人。强大,冷静,对天下万事运筹帷幄,稳重如山。


    颜书无法忍受自己被冠上谋害师尊这样的罪名,前世魏长青宣判她罪行时声音里带的失望,比万人唾弃、粉身碎骨,来得还要痛。


    她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向师尊还自己一个清白。


    那烈火焚身皮肉烧焦的痛楚仍历历在目,眼前即便是堆满尸骨的火坑,她颜书,也是要跳的。


    纵使是刀山火海,纵使是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正当此时,一阵马的嘶鸣声打西边大路尽头传来。颜书定睛一看,一辆雍容华贵,整面贴着黄金的马车正拐了个弯,向这边疾驰而来。


    打头两匹骏马高大健硕,浑身皮毛油光水亮,此刻像发疯了一般往前冲。车上的马夫青筋暴起,正全力拉着缰绳,但也无济于事。


    嘶鸣的烈马里离瓜摊越来越近,那马车堪堪被马匹拉住,由于惯性,已呈现出倾斜的架势,再过几秒,那气派无比的马车,就要撞上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颜书当机立断,拽过看傻了眼的卖瓜大婶和棉球,足尖在虚空轻轻一点,便稳当地降落在了身后建筑的房梁顶上。


    那大婶瞅着自己飞起来了,吓得“哎哟”大叫一声。棉球被颜书夹在臂弯里,不吵也不闹,只是昂起湿漉漉的鼻尖看她,尾巴摇个不停。


    只见下方马夫终于拽住了狂奔的烈马,马车虽然没倒下,但也在路面上划了大半个圈,直接撞飞了大婶的瓜摊,在地面上留下极深的车辙印。


    翠绿的西瓜碎了一地,鲜红的瓤露出来,透明的汁水裹了路面的灰尘,一路汇流成清甜的河。


    马匹甩着尾巴,不住地喘息,那马夫擦掉笔尖上沁出的汗,扔开了手里的缰绳。他的手心赫然被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


    “哎哟喂,我的西瓜啊!”卖瓜大婶哀叹起来。


    颜书足尖一点,又极稳地带着他们落回了地面。


    颜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辆马车。从马车窗口里的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


    手指粗短,上面阔气地套满了十打十个金戒指,一个手指上两个。此人也是审美清奇,不嫌硌得慌。这奢靡程度几乎要闪瞎颜书的眼。


    帘子拉开的同时,一个大有要毁天灭地之势的公鸭嗓传出来,差点吼聋众人的耳朵:“哪个不长眼的看见小爷不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