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和杀我的锦衣卫双穿到十年前

    高公公翘着兰花指,轻拈盏盖:“事情办妥了?”


    “禀义父,东西都在这儿了。”谢长殷打开包袱,把里面的册子和残箭箭头等物取出呈上。


    高公公见了,拿起来细细端详两下,喜笑颜开:“不错,那群酸儒真有点能耐,这点细枝末节也能抓住。”


    他看似笑,其实皮笑肉不笑,眼里是浸淫深宫多年的阴毒:“听说林家那个女儿还活着?”


    谢长殷闻弦歌而知雅意:“活着,在我房中。”


    他眉眼微挑起,常年神情冷淡的脸多了几刀风流:“此女颇有几分姿色,”


    说完谢长殷似才回神收敛表情道:“在下一时失态,义父恕罪。此女锁于我屋中,不过是介弱质女流,不会影响大局,放在屋中倒有几分趣味,不知义父能否……”


    “诶,小事,”高公公笑眯眯摆摆手:“是义父疏忽了,忘了你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虽说小夏子比较看重林家,但你同样也是咱家的左膀右臂,你有想要的咱家也会给你,这女人送你了,做得干净点就行。”


    -


    前夜,谢长殷问林挽姝:“你信我吗?”


    林婉姝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答他:“信”。


    她把真证据的地址下落告诉他,她东逃西窜是饵,这一部分的真证据,也可以是饵,只要最后能“将军”。


    这无疑是场豪赌,堵的是谢长殷的立场。如果现场应是“谍中谍”,那么他们全军覆没必死无疑。


    但如果不是呢?


    她在那已是误会谢长殷太久,六年时光,他们才破镜重圆就成亡命鸳鸯。


    她想信他一次。


    长夜漫漫,清雾四起。


    一行黑衣带刀人破开小院门,将里面的人迅速杀光,不留活口。几声尖刀入肉闷声,将惊呼堵在嘴里,布衣百姓死不瞑目,黑衣人训练有素,一点血溅地面□□倒下的声响,不足以惊动酣睡的邻居。


    至此,两个证人并收留包庇之人悉数剿灭,小院鸡犬不留。


    待黑衣人悄然退出回去复命,墨黑的天刚有一丝丝?将亮不亮的痕迹。


    蒙暗中出现一片锦织衣角,他朝后面的人眼神示意,几人向他无声拱手道谢。他守在院门附近望风。


    地点又拉回锦衣卫后署卧房。


    清脆的鞭声带着力度,女子呜咽惨叫,伴着两声力竭的咒骂,接着是男子的兴奋声。


    便是最普通的下人也知情知趣不交扰这位爷的兴致,远远路过时目光怜悯朝门内望一眼。


    锦衣卫们面无表情地绕开。所有人都默契地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声音听着实惨,而里面“饱受欺凌”的姑娘,正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惨叫”,鞭子抽打之声则由锦衣卫指挥使谢大人代劳。


    谢长殷抽了一会儿,林挽姝也有点累了,“嘤嘤啼哭”声也顺势小了下去,林挽姝眨两下眼皮,心中感慨天天这么躺着无所事事,没多久又困了。


    谢长殷及时递来杯水,“润润喉吧,喝完再睡”。


    林挽姝觉得是有点干,爬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刚躺下去准备继续睡的废人生活,谢长殷突然放下杯盏上前,上床时的风顺手带起两边床帐落下,纱幔裹住里面风光。


    “谢长殷你干……”


    还没说完被他的唇堵住。两手交叠扣在头顶。


    温温软软,这次居然和他扣她手的力度一样蛮横强硬。


    重则攻城略地,轻则细碾缠磨,有些叫人麻痒难耐。


    谢长殷在空隙出声:“外面有人,做得逼真点”。


    衣襟蓦地被动散开,肌肤接触室温。


    谢长殷轻咬细绳,以不快不慢的速度一路“上坡”,鼻息喷洒在裸露光滑的地表,地面仿佛被烤干了,也变得灼烫起来,酥酥痒痒,带着难以抑制的意动。


    假戏真作要这么真吗!


    林挽姝变了呼吸节奏,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某个人实在不知廉耻,同呼吸一样灼热的东西,就在与她相触之间变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让她直观地感受。


    林挽姝瞪大眼睛,想骂人。


    却见他抬起头,她对上他沉沉浑浊的眼,他同样也呼吸起伏剧烈。显然也是沾染到欲.海的边不能自抑。


    “叫出来。”


    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可声音这低沉含混,本身就是最好的催化药。


    林挽姝楞了一下,忘记了聪明。还是谢长殷动了动身,她才反应过来。


    “骂我。”他说。


    她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灼热的异样那样明显。?林挽姝身子本就被吻.得发软,现在又那般。像是点一团火,熊熊燃烧,她好像成了一团软泥。


    她咬牙切齿,骂声带上了九分真情实感:“畜生!不知廉耻!谢狗你必定恶有恶报……”


    隔着几层衣料,触碰感还是那样清晰,她感觉自己似乎真在做那事,脸红心跳。她闭着眼不敢看人。


    这场戏十分激烈,一切刺激的声音由谢长殷主导,她负责女囚部分辱骂憎恨呜咽,声音偶尔变调。她算真实出演。


    幔帐时有被小风掀动,带得帐影子晃荡。


    林挽殊不知骂了多久,谢长殷坐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襟:“好了,人走了”。


    林挽姝睁眼,对上谢长殷一时不知该如何看他。扭过头到另一边去,佯作生气缓解尴尬。


    “我错了。”谢长殷立马换成跪姿,灯光侧照而来,他清冷的身姿毫不犹豫低头服软。


    林挽姝向后瞥了一眼,立刻收回,怕晚一刻泄露了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


    “哼。”她挤进了所有对谢长殷的讨厌才发出这一声,立马掀开帘子下床,不能再和他呆在狭小的空间内。


    色令智昏。他在她“剧烈反抗”间前襟微开。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肌漂亮的线条弧度。


    薄汗微湿,同样也令人着迷。


    -


    清晨朝会,文武百官筑巢。


    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文臣站出来:“启奏陛下,臣要检举高琏高公公以权谋私,利用权柄铲除异己陷害忠良,欺压百姓,凡不顺其意者皆受其害,请圣上明察!”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立刻喝止:“住口!王尚书王大人,圣上尊前不可胡言,若真有什么,也请拿出证据”。


    “拿就拿。”说着王尚书让人将一包袱带上来:“这便是证据”。


    高公公上前,王尚书守护般警惕地看他:“你要做什么?大家都看着呢,休想销毁罪证!”


    “哪能啊,王大人,您对咱家真是成见颇深。”高公公弯下身拿起一证据端详两下,而后起来笑道:“王大人,真要状告咱家?”


    “废话!”王尚书一甩官袍大袖:“我堂堂大宁王朝,岂容尔等阉宦误国!”


    高公公到显得不疾不徐,转身上前到:“启禀圣上,这些证据为假,王大人对咱家有意见直说便可,何须给咱家泼脏水,岂非愚弄了圣上?”


    “你胡说!”王尚书一脸笃定,“宁朝二十七年,你初势起,那时尚不敢多做,只在你家乡敛财霸占土地;


    宁朝三十三年,先帝病危你趁虚而入,奏折批红皆凭你意,滥用天家权力戮害忠良排除异己,朝臣中抄家灭族者有十数之众!天下竟掌握在你一介阉宦手中!”


    “你扶圣上上位,又继续插手朝政,你敢说这可是宦官所为!你为一己之私枉顾天下,我因隐忍数年,如今收集证据告发你是替天行道!”


    高公公听了他的诘问之辞,只垂眼笑笑:“可是王大人咱家真没骗您,这份证据确是假的呀。”


    他随手拿起箭矢:“就比如这箭矢,上面刻的是我府中标记不错,可我府上侍卫用的箭头与箭身凹槽倾角更小些。”


    “还有这个账本是看着账目对不上。可墨迹如此新,想来是找本旧书新写的吧?”


    “说我强抢民女,血书诉状是有了,再加一根带血的簪子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人证呢?”


    说得王尚书脸色愈加灰白,高公公笑着把东西甩他身上:“王大人您做事不仔细呀,咱家告您个戏弄身上的罪名不冤吧?”


    高公公此刻看王尚书已如死人。杀鸡儆猴,人们忘性大,没多久就得清理这些不断跳出的跳蚤。


    “且慢,谁说没有人证?”


    高公公往后看去,殿外走来几人,为首的红袍补服男子发须灰白,正是称了两年病的陈大学士。


    “哟,大学士您病好了?身子骨这般硬朗,看着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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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生过病的,兴许是回光返照?”


    陈大学士哼声:“不劳高公公挂心,我痊愈后身体康健,应该能走在你后头。”


    高公公面色铁青。


    陈大学是上奏:“启禀圣上,罪臣高琏,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草结人命,毁我大宁基业,臣有人证。”


    两位布衣之士走上前来,高公公眯眼看着两名本该下黄泉的“死人”。


    陈大学士抬手:“高公公常以通敌叛国罪陷害忠良,然清者自清。这是那些受冤之臣家中的书信,与伪信笔迹、信印并不全相同。”


    这么明显的漏洞其实很好翻案,但高公公势大,下面人装都懒得装,又有锦衣卫为其鹰犬,无人敢明言相抗,当时敢正义直言的都去做鬼了。


    而今嘛……


    “陈大学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在金銮殿上,说错话是要掉脑袋的。”


    高公公不慌不忙行至殿前阶下:“禀圣上,老奴对您忠心日月可鉴啊,从先帝到您老奴哪个不是用心服侍的?您说老奴日日在深宫,何必惹那些大人不痛快?”


    “要说忠良,老奴历经两代,也算个忠良了,老奴心中只奉陛下,倒是这些大人们心里,老奴就不知道了。”


    这话说得挑拨离间,毕竟十皇子还活着,只是在封地。臣子们纷纷惶恐下跪表忠心。


    “公公,朕知道你对朕忠心。”小皇帝温声道:“只是众卿家中确有冤案。”


    “是臣识人不清,误信举报人矫证。”高公公立刻给皇帝台阶。


    最后用个误信奸人揭过就是。


    小皇帝沉吟两下,却又道:“纵是如此公公侵害百姓滥杀无辜已成事实,来人。”


    禁军从殿后拥进来。


    高公公环视一眼,淡笑:“圣上何时做了这等准备,老奴倒不知。”


    他从袖中摸出一骨笛吹响。殿外齐刷刷涌进大批锦衣卫,亮刀围在进军外围。证据有无用,很多时候是拳头说话。


    高公公翘起唇角,只是这笑再看到谢长殷身后那人时僵住:“你带她来做什么?”


    谢长殷自殿外长阶缓缓走来,身侧跟着林挽姝。


    “微臣携林氏遗女林挽姝前来面圣,高公公之罪属实,臣有高公公下令私信为证,笔迹小印确真可察。另有高公公豢养私兵,皆已伏诛,地点名单皆附此账,一看便知。”


    高琏眯眼:“会咬人的狗不叫,倒不知什么时候养了你这头白眼狼。”


    谢长殷面色平静:“我这是弃暗投明,高公公您就认罪吧。”


    “小女以林氏遗孤为证,奸宦高琏误国,构陷忠良,欺压百姓,请皇上圣裁。”林挽姝红着眼框伏地叩首,声音响彻大殿。


    高琏放声大笑:“我高琏权极一时,竟败在难得几次助人上。”


    “一个,没我只怕早死在斗兽场上,”


    “一个,狡兔死走狗烹,从前装得好,上位没两年卸磨杀驴。”


    “呵,我看你们以后是不是也会重蹈我的覆辙!”


    “应该不会,”谢长殷平淡道:“若非你贪权享欲,作恶多端,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连善终都难。所谓恩义,你就没获利了?各取所需而已。”


    高公公哼笑:“真是我的好义子。”


    他面向皇帝帝王,既知命运也不求情:“证据确凿我无话可说。不过从前有半数谢长殷帮我做的,我那也有点东西,皇上要杀我不如也算算谢长殷的账吧。”


    这是把皮球踢给皇帝。参与行动的都知道谢长殷的作用,若罚重了不足以令朝臣信服,罚轻不足以令外面民众信服。


    林挽姝担心地看一眼,谢长殷坦然下跪任由皇帝处罚,知情的几个朝臣们纷纷下跪求情。


    小皇帝沉吟一番,从前稚嫩的表情,如今显出几分真实深沉的帝王风范。


    “高琏罪大恶极,打入天牢择日斩首。”


    “锦衣卫指挥使谢长殷,虽为从犯,但念及揭露高琏罪行有功,将功折罪,押入天牢监禁。”


    “小人蒙蔽天听,使诸臣受辱,从今日起,复诸公官职,朕亲拟谥号,重新厚葬。几位遗孤封为县主,赐金银千两。”


    从此,京城内外禁军彻底收归帝位,属于小皇帝的朝堂正式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