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南舒·冷如玉
作品:《猫系夫郎为爱已癫(女尊)》 “冷如玉!”南舒走下台阶,站在冷如玉的斜后方,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即便我已经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你依然还是不愿意嫁我?”
南舒失笑:“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偷情?”
冷如玉红着眼,唇轻轻抿起,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呼吸,别过头,突然道:“我们这就是偷情!”
南舒霎时一愣,似乎她也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人儿,此时竟然一下子知道反抗。
冷如玉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后,慢慢走到南舒的面前,抚起她的脸,目光温和。
“舒儿,你如今是摄政王,更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娶我?”冷如玉摇摇头,他的脸上渐渐毫无血色。“我能为你做什么?”
“何不娶个能为你助力的郎君?”他虽然姓冷,但根本就算不得冷家人,冷家的主人看上他的爹爹,笃定他孤苦无依便强制抢回府做了妾室,连他带进来的孩子也只能被当作收养来的,施舍般冠上了冷姓。
南舒蹙着眉,望向冷如玉沉默不语,他只要眼神中有一丝波动和凌乱,她便能知道,他说的是违心话。
可惜,除了眼角刚刚染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红,他简直真是平静到了极点。
冷如玉给南舒捋了捋额角的发,描绘着她脸颊上的轮廓,这是他闭上眼睛都能临摹出来的轮廓。
他极为平和地说:“若是你喜欢我这个身体,它会随时为你留着。”
南舒心生恼意,却又舍不得说他,她抓住冷如玉的手,“你......以为我就只是图谋你的躯体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我一直都知道。”冷如玉怎么会不知道,他将整颗心都捧给她了,又岂会不知道。
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娶了哪家的公子又有何妨?
冷如玉越想,眼中忍住的泪似乎随了他的心迹,突然阵阵涌出,他靠在她的肩头,用从未有过的力气抱紧她。
他闷闷道:“左丞相家的公子我瞧过了,很适合你。”
南舒怔住,恼他恼得更厉害了,试探性推了推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但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气笑了,推搡的手放了下来,“三哥,你这样,反而让我觉得你这是在呷醋。”
冷如玉耳后透着一抹绯色,沉默了许久。
“既如此,我就随了你的愿。”
南舒泄了气般,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成家,和另一个男子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三哥,只希望你来日不要后悔。”
冷如玉将脸埋进她的肩里,湿意浸透她的衣衫。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的心如尖锥刺骨般地阵痛。
南舒感受到凉意,任由着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在大婚之前,我有个要求。”
怀里的人“嗯”了一声,南舒手滑过他的腹部,道:“回去后不许服用避子汤。”
“若你这次有了,我就带你回封地做个逍遥王,若你没有,我就听你的,娶左丞相之子。”
冷如玉僵硬了,也愣住了。
“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当赌注。”
南舒:“自始至终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嫁给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用这种事情当赌注?”
南舒无力又坚定,“三哥,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也是会累的,一次一次试探他的心意,真的太累了。
……
夜半,冷如玉的殿里点了安神香,这几日自从回殿,他就一直坐在榻前,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天黑,手里摩挲着个圆环样的翡翠物件。
“贵侍,顾太医来了。”清庆在寝殿外说道。
冷如玉将手里东西重新装回匣盒,“进来吧。”
清庆闻言领着顾太医进内殿,床榻两边的流苏帘帐被放下,只能隐隐约约瞧得见有个人儿坐在榻上。
“微臣参见冷贵侍。”
冷如玉将手伸出帘子外,他的手白皙,却能肉眼可见表面凸起的青筋血管。
“替我把把脉吧。”接着帘内传出几道咳嗽声,清庆很有眼力劲得走到殿门口,守着门。
张太医打开药箱,“不知冷贵侍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冷如玉抿唇,“当年你说我因坠下楼阁导致身体有损,不易生育。这几年我有好好养着,不知这身体现下养得如何了?”
张太医动作一顿,生育?眉头皱得紧紧地,但还是守规守矩地替冷如玉把起脉。
冷如玉的身上冷冰冰的,体温更低,唯有帘内透露的那双眼分外灼热,装满期冀。
过了一会儿,张太医摇头,“冷贵侍,这是积累下的旧疾,当年就没有好好养,落下的后遗症,如今想要恢复如初只怕更难,况且……”
冷如玉的心被攥紧,张太医收拾着东西,像是不经意间提了一嘴,“恕臣冒昧,若是贵侍要想有先帝的血脉,不应此刻才想着治好身体。”
太医院的御医都知道,这位冷贵侍生了病,一贯是能靠自己熬,就是请来了御医也被他赶走。要不然他的腿又怎么会废,内里又会积累成疾,都是让他慢慢给耗得。
冷如玉没说话,默默收回了手,真的没机会了吗?
孩子?他一个生不出孩子的人,嫁给她,然后祸害她一辈子吗?看着她娶一个又一人新人入府,在他的面前和另一个男子同床生女,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最后只会两两相忘,唯余失望,还不如从头一开始,就打消这个念头。
殿内闷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下了床开窗,此时的夜光,别的位置只能看到云雾空蒙,看不到星光潋滟,但冷如玉站着的位置可以。
好巧不巧,他看到了张太医出殿时在角落处与人回话,那人回过头来,很认真地看了冷如玉一眼。
冷如玉下意识退后两步,瞬间涌上一股想问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他不易受孕的消息,又或者她以为自己还是偷服下了避子汤。
可是他不敢迈出殿门,半步都不愿。
冷如玉一直在等,等她进来,像往常一样。
祈求着,渴望着,她能进来跟他说句:没关系,她依然是愿意要他的,没有放弃他。
可惜,她没有,自那夜过后,冷如玉便再也没见过她。他会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假装经过,又或者偶尔去城楼上走走,可是无论在哪里,他好像都找不到她了,连她的寥寥背影都找不到。
他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是两个月后了,是从宫内掌事闲谈听到的。
摄政王要大婚了,宫内宫外都在准备相关事宜,据他们所说,摄政王对此事婚事格外看重,
冷如玉垂下眼睛,睫毛上有晶莹,自言自语道:“子嗣很重要吧。”语气里夹杂着少有的委屈。
因为她知道了,所以不愿意再过来。
清庆正在往桌上摆着餐碟子,察觉到主子的心情很不好,他嘴巴张开下意识就要说出来,最后却是咽下肚。
主子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了。
孩子?自从当年主子身体受损的时候,那位不早就知道了嘛,不也是纠缠了这么久。
是天凌晨,在睡梦中他好像看到了他当年救她的场景,宫殿失火,浓浓的烟雾里却瞧不清脸,耳边却有女孩伤心欲绝的声音。“父君,父君,他还在里面,他还没出来。”
“我父君,他死了,死了,你们救救他。”
“救救他……他还活着。”
她一直在抖,在他的怀里用力崩溃地撕扯着他的衣衫。
冷如玉似有感应般从梦中惊醒,习惯性地下床打开纱窗望向东南一角,似乎只有亲眼瞧见,他才能安心。
此刻,那个位置火光漫天,烟雾缭绕,他离得她的府很近,即使是在宫门内,一眼也能观测到方位。
“清庆,清庆,你快去打听打听,那边怎么了?”冷如玉在殿内喊着,着急忙慌地披上外衣,“你快去,那边好像走水了。”
睡眼惺忪的清庆从偏方走出来,揉揉眼睛,似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等冷如玉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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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一遍,他才注意到东南一角,高空竟有黑烟在袅袅升起,熊熊的火光在夜里分外醒目。
“这是怎么了?”清庆赶忙朝外走去,冷如玉红着眼望着那个方向,在房间里急得走来走去。
怎么办?该怎么办?
冷如玉背后一片冰凉,是深夜的寒气侵袭上他的身体。
清庆回来,“主子,是摄政王遇刺了。”
冷如玉的声音甚至有些哆嗦,眼皮轻微地颤抖,“她受伤了?”
清庆点头:“摄政王遇刺昏迷了,刺客一把火烧了院子。”
冷如玉懵了几秒,手指在衣袖下攥紧,他硬撑着慢慢走到殿内,离开了清庆的视线,他的腿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一直担心着她的伤势,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等到有人来传她平安的消息。
冷如玉知晓的,她向来没有兴趣称皇,若是她想为皇,南宁早就不是如今这般了,每每谈起此事,南舒总会强制性地埋在他的肩里,认认真真地口吻道:“你想坐吗?我抢来给你。”
当时的他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胡闹!”哪有男子登为皇的道理。
南舒笑,懒洋洋地靠着他,“若是有一天,关乎到你的安危,我定会拼命地争!”
她的心思,只肯花在他的身上。
可现在,是他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将她亲手推进了火坑。
他看着自己的腿,握紧拳使劲砸着,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这么没用,保护不了她,又让她伤心。冷如玉怔怔红着眼,颗颗泪砸了下来,他害怕了,害怕她真的不要他了。
清庆听见内殿男子的哭泣声,克制又悲伤,抬手想敲门,临时又顿住了,这个时候他更不该动恻隐之心。
“清庆,清庆。”冷如玉在里面唤他,声音已经恢复如初。
清庆:“主子,奴在。”
冷如玉打开门,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望着清庆,似笃定般地说道:“你有办法带我见到她的吧。”
清庆心一颤,“主子说笑了,奴怎么可能有办法联系到摄政王。”
冷如玉慢慢道:“你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不对吗?”若非如此,怎会他与她单独一起的时候,清庆总会刻意避开。就连宫内,他位分再低,可这殿里的吃食、被褥、炭火没有一点会比皇君的差,样样合了他的喜好。
清庆似乎一下子知道,为何摄政王一直对主子恋恋不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确实是天生一对。
清庆带冷如玉来到了后宫竹林的小院,手在石墙上触碰了几下,便打开一道暗门。
“主子,从这里一直往前走,便到了东南角的小巷,小巷离摄政王府的后门很近,您只需敲个门,两重两轻,自是会有人来接应您的。”
冷如玉带着斗篷,在黑夜里唯有那双眼睛最为夺目,正当他要慢慢走进暗门的时候,他听到清庆说,“主子,您既知道我是她的人,为何要我留在您
身边这么久?”
若是一般人,知道有眼线一直安插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记录着自己的生活起居,然后汇报给别人。心里只会膈应,还会害怕恐惧。
冷如玉笑,轻声温和地说道:“你一直替她在保护我。”他说完,继续扶着墙朝前方慢慢前进,明明走得很吃力,背影却又显得那么执着。
清庆想,他的主子也许也没意识到,他的对摄政王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吧!
贪恋着那人时刻专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享受着她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就算对方将他用链子锁起来囚禁在身边,即使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甚至理智试图让他用规矩教化对方,但他依旧也能理直气壮地跟其他人说这是因为对方爱他。
所以,当下意识以为南舒因为他无法生育而不愿再见他,即便已经位高权重她依然会出现危险。
冷如玉怕了,对她的渴望冲破了一切教条的束缚,只要她还愿意要他,即便日后无名无份,那又怎样。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会一样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