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逗猫

作品:《猫系夫郎为爱已癫(女尊)

    等裴知予晚上归家时,微凉的夜幕,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雨滴轻轻敲打着地面,她撑着油纸伞,缓缓行走,衣摆随着凉风轻轻摆动。


    坐在石阶上的南乔听见声音抬头,顶着细雨,不管不顾地便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


    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漂泊无衣的人寻到了归处。


    “等很久了?”裴知予轻手拂过他的背,湿漉漉的。


    南乔摇摇头,紧紧抱着,深深埋进她的怀里,就像孩童那般贪恋汲取着她身上的清冽气息。


    其实只要她多哄哄他,多哄哄他就好了。


    孩子,其实远没有她重要。


    可收敛好情绪打开房门时,门外空无一人,他整个人愣住,身上被她披上的薄毯顺着肩头落下,白猫儿软嫩的小脚踩在流苏上,发出簌簌的声音,他也仿若未曾听见。


    她生气了,他没有乖乖的当一个体贴听话的夫郎。


    “对不起。”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微颤抖。


    裴知予一愣,握紧伞柄,另一只修长的手摸了摸他的头,拂过他细长的发丝。也许是雨水打湿,又或者是身体常年虚弱的原因,他黑色的秀发摸起来有些毛躁。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南乔垂下眼,眼角憋了很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沾湿了裴知予肩膀上的衣服。


    小声抽泣,语气里皆是乞求,“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闹脾气,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的。”声音很轻,温柔地让他眼角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停下来,“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轰隆--”一阵惊雷让南乔的身体惊地一颤,又往她的怀里缩了又缩。


    裴知予这才意识到他穿得真的很单薄,仅仅是在外面随意地了件外衣,脖颈的颜色很是苍白,脆弱地一手就能掐住。


    “先回屋。”裴知予替他拢了拢,雨天湿寒,他还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


    南乔咬了咬唇,微红的眼眶里还还泛着晶莹泪光。


    可当骨节分明,略带暖意的手环上了他的腰,他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顺势倒在她的怀里,红肿的眼眸写满了可怜。


    “对...对不起,我...脚麻了。”嗓子里带着湿哑,惹的裴知予没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裴知予将伞放在门脚,顺便关上了门窗。


    等她转过身,还没回过神,南乔便环绕着她的脖颈,收紧,贴近,亲吻。


    南乔闭上的眼睛睫毛微卷,柔软的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着她唇上的伤口,像极了小野猫讨好主人的模样。


    她能感受到,软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想要进去得到她的安抚。


    裴知予微闭着唇,眼角含笑。


    没有得到回应的南乔失落地低垂着眼,慢慢松开了环在她脖颈上的手,抿了抿唇,娇嫩的唇瓣上还带着水光。


    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连他的亲吻都没有感觉了吗?


    想到这里,南乔哭的更加委屈,更加厉害了,偏偏克制着声音,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默默抽泣的声音。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裴知予眼见着他快把他身体里的水给哭干了,抚过他单薄的背脊,连忙安慰。


    南乔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


    “哪有?”谁家新婚第二天就厌倦小娇夫的,她又不是渣女。


    “可是...可是你不喜欢我亲...亲你。”南乔哽咽,低垂着眼,不用看裴知予都知道他现在的眼睛肯定红红的。


    她摩挲着他的长发,抬起他的下巴,她脑海中晃过一个词,娇艳欲滴。


    从前的齐少虞,像山野林间开出的雏菊,纯真、坚强、自由。


    现在的南乔,像应被娇养起来的玫瑰,热情、美丽、迷人。


    明明是同一个人,展现出来的神情姿态却浑然不同。


    即便六殿下身上带有外域的血统,模样偏向精致艳丽,但差异也不该如此之大。


    裴知予扬眉,缓缓靠近,在南乔恍惚的眼神中贴近他。微暖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细腻清凉的皮肤在一点点烫起来。


    南乔本来就窝在她的颈窝里,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仰着头,苍白的手指握住她的衣袖。


    裴知予环上他单薄的腰,连带着他转过身,将他按在房门上,舌尖纠缠。


    室内氛围暧昧,门外的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一只苍白脆弱的手搭上了裴知予的腰带,她睁开眼睛,望见眼前面色潮红的人儿,心下了然。


    她渐渐离开了他的唇,唇间还牵连着银丝,给房间里添上了几分情欲。


    看着喘息急急、面色酡红的他,裴知予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住动作。


    “你,头发湿着会容易染上风寒的。”裴知予说道,声音沙哑。


    南乔低敛着睫毛,缓慢松开了手,眼角伴着红晕,轻轻“嗯”了一声。


    等他洗浴完,裴知予拉着他到梳妆台前,按着他坐下,手中的纹布巾拨弄着他刚洗浴完的黑发。


    镜子里,可以清晰地瞧见镜中人卷翘的睫毛和眼中的星光。


    她捻着他的发丝,从前在镇北将军府,他的发质很好,触感顺滑,细腻如丝,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不像现在手中发丝这么枯燥。


    “这是什么?闻着好香。”南乔对着桌子上的小方盒疑惑问道,打开它,有着淡淡的茶柚香。


    裴知予从他手中取过一点,涂抹在他的发丝上,顺着揉,“精油,改善发质用的。”


    她方才是出去买这个?


    南乔眉眼弯弯,眼底像是浸了蜜糖,“有流苏花香味的吗?我很喜欢那个味道。”


    裴知予透过镜面,看到他雀跃不已的模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流苏花?等到了四月,院前那棵开得再茂盛些,我亲自给你做。”


    “你还会做这个?”南乔转过身,看向她的眼神里散发着点点星光。


    裴知予微微点头,嘴角上扬,语气信誓旦旦,“当然,也不想想你嫁的是谁,区区精油还能难倒我?”


    再不济还有专门研制精油的书,照葫芦画瓢谁不会?


    “嗯,我相信你。”南乔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间,很是开心。


    抬起眼,他的眼睫毛很长,像勾人心尖的羽毛,内心纠结了很久,才说道“那你今晚,睡...睡这里吗?”


    他今天会很乖很听话的,绝不会跟她闹小脾气。


    “嗯。”带着暖意的手还在顺着他的发丝揉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但仅仅是同榻而眠。”


    南乔还来不及欢悦,便一下子愣住,拉住她的衣摆,眼神里很是无措。


    “殿下,听话,我们得戒欲。”贴在他耳边的语调上扬,温柔地让人根本不能拒绝。


    随后,震耳一击,“昨晚,殿下哭得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肉眼可见的,南乔的耳垂、眼角、唇瓣嫣红,蓦然羞赧。


    “我才没有。”


    “没有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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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我怎么记得昨晚你好像......”


    “裴知予!”羞恼的声音突然打断。


    ......


    之后的两三天,黄昏时分,晚霞漫天。


    裴知予处理完公事回来,总能看见熟悉的身影抱着软乎乎的白猫儿,站在内院门口等她,望着她的眼神里犹如有着漫天星河。


    如此岁月静好,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她抚摸着他嫩滑的小脸,“今天在府里干了些什么?”


    南乔温顺着贴着她的手,臂弯处的“小鱼儿”慵懒地用极为漂亮的眼眸打量着两个人。


    “看了书,还逗了猫。”他乖乖地回答。


    “那岂不是很无聊。”


    南乔摇了摇头,她这几天对自己很温柔很温柔,晚上即使不能干很亲密的事情,但是只要被她拥进怀里,被她的气味环绕着,他就很安心。


    能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就是他从前所梦寐以求的,要是...要是能永远就更好了。


    “明晚,有上元灯会,我们去逛逛?”裴知予觉得,现在的他就像被囚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限制了自由。长此已久,她都怕他会不会忘记了如何与别人交际。


    “上元灯会?”南乔轻轻念着,他记得按照南宁国上元佳节的习俗,有情人会去望月塔看漫天烟火,夫妻则去寺庙月老树下挂上红线牌,为的便是求得来世再相知相爱。


    而且最重要的是,二人世界诶。南乔想到此,唇边带着笑意,眼尾烫红,“我去。”而且要漂漂亮亮的去。


    结果,翌日当他在房间里倒腾了自己许久,满心欢喜地便要拉着她的手出府的时候,侧过头便看见了戴面具的文邰。他右手贴握着匕首,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南乔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就像是滚烫的烙铁,被泼了层凉水。


    “他也去?”南乔咬了咬唇,静静地望着她,问道。


    他想听到的是她的否认,就算,就算真的是要有贴身保护的人,那也不能是他。


    文邰同样打量着南乔,有神的眼眸里很是好奇。


    ?


    主君似乎很不想看见他诶,可是今天貌似他和主君才第一次见面啊!


    文邰抬手,手指摩挲着脸上的面具,耷拉着耳朵,心里有些难过,主君是不是嫌弃他长得丑啊,带自己出去丢他面子了。


    “嗯。”裴知予将手臂上挂着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系得很仔细,动作又轻又缓。


    偏偏此时,南乔就像要宣誓主权一样,略带凉意的身体贴近了她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脖颈上,很小声很小声地呢喃道:“能不能不带他?”


    气息撩拨在她的耳边,这分明是蛊惑。


    裴知予看着他心里别扭的模样,嘴角勾起,分明是很是愉悦的表情,却悠哉游哉地,像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不能。”


    南乔眼眸微红,精致的嘴唇抿起,裴知予原本以为他会默默垂泪哭泣,她都想好怎么安慰了。


    出乎意料的下一秒,黑发美人眉头一皱便咳嗽了起来,肩膀抖动着,苍白着脸色,连带着脚下的倒影也楚楚可怜。


    裴知予无奈,修洁的手隔着大氅贴在他的背脊上,“好了好了。”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毛,“他今晚有任务,一起出去方便些。”


    咳嗽声渐息,南乔低垂着眼埋在她的肩膀里,眼睫毛上还留有因为咳嗽引出来的泪滴,柔弱无骨的手更是紧紧攥着她的衣摆。


    只是藏起的那双眼,瞳仁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