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院除了公共训练场之外，还设有一些级别更高、设施更为完备的5A训练场。


    这些5A训练场对于学生们来说也是可以使用的，只不过其申请流程颇为繁琐，要层层审批。


    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选择到这里来训练，5A训练场大多数时候就没有多少人，显得十分冷清。


    秦牧白站在四层训练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腕间的光脑。


    他特地选了这间密闭性最好的训练室，四壁都是特殊材质，能完全阻隔信息素外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光脑震动了一下。


    【哥，我提前过来了。】


    秦牧白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消息后面还跟着一句：【奥威尔也一起】。


    楼下不远处出现两个身影。


    顾清淼走在前面，她身后的金发少年双手插兜，时不时凑近说些什么，惹得女孩抬手打他。


    秦牧白不自觉地绷紧了后背。


    训练室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


    -


    “你不是要和我哥搞好关系吗？怎么又不上去了？”顾清淼停在训练场入口问道奥威尔。


    少年耸了耸肩，“就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他莫名对秦牧白没什么好感，陪顾清淼来这儿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罢了。


    人既然送到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真去见了秦牧白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什么事这么重要？”顾清淼好奇问道。


    奥威尔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菜菜，有事就是有事，不要问那么多。”


    指尖触到女孩细腻的皮肤，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顾清淼拍开他的手：“那再见。反正钱我收了不会退，你考虑好。”她转身就要走，发尾扫过奥威尔的指尖。


    “等等。”奥威尔突然叫住她，“以后不叫你菜菜了。”


    “嗯？”


    “叫你小财迷。”少年勾起嘴角。


    “切~”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训练场。


    玻璃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将奥威尔的身影隔绝在外。


    金发少年站在原地，直到顾清淼的身影完全消失。


    他抬手看了看刚才触碰过她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玫瑰的香气。


    -


    训练室的门无声滑开。


    秦牧白背对着门口，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男人的目光在顾清淼身后扫了一圈：“你同学呢？”


    “他说有事走了。”顾清淼走到训练垫上坐下，“哥，今天怎么练？”


    秦牧白没有立即回答。


    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几个按钮，训练室的通风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


    檀木的气息在密闭空间里缓缓弥漫开来。


    “先测试你的基础抗性。”他的声音有些严肃，“我会逐步释放信息素，你尝试抵抗。”


    顾清淼点点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当alpha的信息素如潮水般涌来时，她的指尖开始微微发抖。


    “集中精神。”秦牧白站在她面前，“你可以想象你是一块木头。”


    玫瑰的甜香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


    顾清淼咬住下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没注意到，当她艰难抵抗时，秦牧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愈发深沉。


    “哥，我想休息一下再继续。”


    顾清淼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察觉到女孩似乎真是有些顶不住了，秦牧白立即收敛起了信息素。


    顾清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座椅上。


    好累，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抬眼看向秦牧白，“哥，我们今天一下午都要这样吗？”


    秦牧白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妹妹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香甜可口，他想毫无顾忌地再吃一次。


    他走上前，弯腰伸手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休息好了吗，再来？”


    顾清淼急忙摇摇头，“没休息好。”


    秦牧白挑眉无声地笑了下，然后直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他早已经备好的水。


    他拧开瓶盖后递过去，“先喝点，再这样下去，我怕你脱水。”


    “哦。”顾清淼接过瓶子，咕嘟嘟灌了好几口。


    五分钟后，新一轮的信息素再次释放。


    这次的檀木气息比先前浓烈了些。


    顾清淼虽然在凳子上坐着，但感觉天旋地转。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暴雨中飘摇的小船，被海浪肆意操纵着。


    从低处跃起从高处跌落，循环往复。


    恍惚间，她看到秦牧白朝她走来。


    “哥……”她当下很没有安全感，看到熟悉的人就想贴近。


    顾清淼就快要从凳子上跌落，秦牧白迅速接住她的身体。


    他想了想干脆将她抱起坐在凳子上。


    秦牧白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信息素的浓度依然在攀升，但秦牧白控制的恰到好处，始终在顾清淼能够承受的临界点反复摩挲。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淼淼，这次很棒。”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


    接着，秦牧白按下计时器，“再坚持一分钟我们就停下来。”


    顾清淼攥紧拳头，用力咬上自己的下嘴唇。


    秦牧白见状皱眉，生怕她咬伤自己，伸手抚上她的唇瓣。


    “乖，松开嘴，难受的话你可以咬哥哥。”


    他的声音在顾清淼听来极具蛊惑力。


    樱红的小嘴张开后，毫不犹豫地咬上那跟粗粝的指头。


    粗壮的关节处因时常扣动扳机磨出了一层薄茧，湿润温热的触感让指节的主人极为满足。


    对于小兽的犬齿，这点疼痛秦牧白可以忽略不计。


    眼前的女孩含住他手指的画面让他爽的浑身发麻，这时指尖那点疼更像是助兴。


    “很好，再坚持三十秒。”


    秦牧白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另一只手逐渐扣紧女孩的腰肢。


    顾清淼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她觉得自己的所有感官完全都被这个男人调动，完全无法反抗。


    计时器终于响起。


    秦牧白立即收敛起信息素，但抱着女孩的手没有松开。


    怀里的女孩已经完全脱力，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睫毛上还挂着刚刚涌出来的泪珠。


    “结束了。”秦牧白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意，“你今天做的很好。”


    训练室的灯光在两人头顶投下温暖的光晕。


    秦牧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水光。


    他伸出手帮她擦拭。


    女孩反应过来咬上他的手指，但很快松开。


    “哥，我怀疑你在公报私仇，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牧白难得地笑了出来。


    “我……我说不上来，反正不对劲，信息素抵抗训练是这个样子的吗？”顾清淼越说越没底气。


    秦牧白挑眉，反问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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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中的应该是什么样子？”


    “……”


    训练室的灯光在第四次信息素对抗后变得刺眼起来。


    顾清淼瘫在长凳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前一阵阵发黑。


    “秦牧白...”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你妹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秦牧白站在落地窗前，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


    少女像只脱水的鱼一样瘫在那里，让他想起上次进行格斗特训的时候她说过同样的话。


    当时他还觉得夸张，现在看着确实写实。


    “今天到此结束。”


    他走向储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纸皮袋子。


    顾清淼勉强支起脑袋，“什么呀？"她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你拆开我看看。”


    秦牧白把袋子放在旁边的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盖打开的瞬间，顾清淼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一个做工精美的抑制颈环。


    银色的金属表面雕刻着细密的玫瑰暗纹，和之前江时愿送给她的那个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给我的？”顾清淼眨了眨眼。


    “你原来的那个不是坏掉了。”秦牧白将颈环往前递了递，“你需要一个新的。”


    “哥，你直接帮我带上吧。”


    顾清淼犯懒不想接，刚刚的几轮训练里抑制贴已经被信息素浸湿，差不多已经失效，现在这个颈环来的正是时候。


    秦牧白顿了一下，点头：“好。”


    他绕到顾清淼身后，看着她把长发拢到一侧。


    少女纤细的后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那片肌肤因为训练泛着淡淡的粉色。


    顾清淼忽然想到上次江时愿帮自己撕抑制贴的不适，她直接摸索到抑制贴边缘，自己把它撕了下来。


    等她做完这一切，秦牧白弯腰俯身。


    修长的手指穿过银色颈环，轻轻环住顾清淼的脖颈。


    “咔嗒”一声轻响，颈环扣好。


    秦牧白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


    银色与她白皙的肌肤很相称，玫瑰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灵动。


    “很适合你。”他低声说。


    他接着又从衣服内侧口袋取出一个细巧的银色手环，看起来与颈环是配套的。


    “淼淼，这个也许你更需要。”他将手环递到她面前。


    手环上挂着两个小巧的金属球，做工很精致。


    秦牧白指着其中一个球体上的凹点：“这里有个机关，按下后会释放一定量的Alpha信息素。”


    “信息素？”顾清淼疑惑地抬头。


    “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在遇到上次那种意外...”秦牧白半蹲下来，轻轻托起她的手腕，“可以应急。”


    手环扣上顾清淼纤细的手腕，秦牧白的指尖在她的手心停留了一瞬。


    他抬头看着她，“但相信我，有危险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顾清淼有些不太适应这么温柔的秦牧白，耳尖悄悄红了：“哥，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肉麻？”


    “有吗？”秦牧白站起身，“那我们再来一轮训练？”


    “不了不了！”顾清淼立刻举手投降。


    离开训练场时，夕阳已经西沉。


    顾清淼晃了晃手腕，手环上的金属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哥，”她突然想到什么，“这里面的信息素是哪来的？”


    “我的。”


    “哦，那你怎么取出来的？”


    “你确定要知道吗？”


    “……”


    她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