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再发难

作品:《废世子[红楼]

    今年的冬天尤其冷,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各地纷纷报来灾情,换作往常,皇上肯定又要为银子头疼了,可这次却觉得心里很轻松。


    与之相反的,是京城那些世家勋贵最近频频遭劫,尤其是那些与东安王府交好的家族,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几乎全被抢劫一空。


    京兆府衙门的门槛都快要被踩平了,可劫财的人什么证据都没留下,都是一大家子全在的情况下,库房莫名失窃。


    为了抓住那个贼,有些家族干脆安排下人十二个时辰守在库房,还是没用,下人无故昏迷,等到醒来时,库房早被偷干净了。


    当然也有聪明的,看着皇上最近治灾拿银子那么痛快,心里怀疑那些勋贵世家失窃,会不会与皇上有关?


    但没有证据,这话不敢乱说出口,否则一个欺君之罪下来,满门都得抄斩。


    皇上确实心情很不错,之前国库空虚,太上皇还每天找茬要建这个修那个,再加上附庸太上皇的那群世家勋贵贪婪,朝廷几乎都要被他们拖垮。


    让他们归还之前从国库借的银子,可从长宁长公主带头一起拖延,说是自家被盗了,没银子归还,太上皇也骗帮她,让皇上先不要管东安王府,先让其他人还银子。


    可眼见长公主不还,其他世家勋贵也有样学样拖着哭穷,皇上为此愁的夜夜睡不着觉。


    谁知二皇子从穆瑾淮那里得来两件隐身衣,把那些世家勋贵还有贪官的家给偷了个遍,他们不是说自己没银子吗,不如就随他们所愿。


    那些被盗的世家勋贵还跑到太上皇那里哭诉,想要太上皇逼迫皇上替他们捉拿盗贼。


    可皇上直接反问:“之前要你们归还国库欠银,你们不是说家里库房早就空了,连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产业都被卖光了,那盗贼能偷着什么?”


    一句话就把那群人的嘴给堵了,他们要是承认他们被偷了钱财,那便是欺君之罪;若顺着皇上承认自家确实没银子可偷,那就只能便宜那个盗贼。


    一群人哑巴吃黄连,脸色憋的涨红,只能又去求太上皇。


    等太上皇逼皇上必须接手此事时,皇上只问他们丢了什么东西,那些世家勋贵却不敢报出来,此事只能这么僵持着不了了之。


    不过穆瑾淮的杂货铺却因此打出些名气,皇上一派所有心腹都知道了,穆瑾淮被赶出东安王府后,开了个了不得的杂货铺。


    皇上也没想到,穆瑾淮这个杂货铺还真弄出了名堂,当初他以为穆瑾淮是自甘堕落,如今看来,他恐怕是得了什么大机缘。


    最近为了治理雪灾,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往穆瑾淮那跑了好几次,换到了轻便好用的砖瓦,不出一天就能盖好一栋房子,最重要的是那种砖瓦看着轻巧,但特别结实,积雪根本压不垮。


    还换到了足够的粮食和药材,可以帮灾民安然度过这次雪灾。


    从来没有哪一次天灾,像这次一样这么轻松,没有灾民死亡,以前每次大灾,京城城门外必然挤满了灾民,可这次大家都能在暖和的屋子里过冬,不必担心哪天冻死或者饿死。


    百姓们才不管如今执掌皇权的是谁,他们只知道,是皇上派人给他们修建了新房子,也是皇上给他们发了过冬的粮食,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认谁。


    这次雪灾,皇上不但没有头疼发愁,反而收获了大部分民心,民间更有书生为皇上写诗赞扬,而这一切都是穆瑾淮的功劳。


    这种事当然瞒不住太上皇那边,再加上薛蟠自从找到穆瑾淮这个杂货铺后,不但自己成天往那跑,连带的把他那群狐朋狗友也都介绍过去。


    一群纨绔子弟看什么都稀罕,见什么都想兑换,短短一个月的功夫,穆瑾淮便从他们身上将册子里的东西兑换了一半。


    这群人大多都是世家勋贵出身,太上皇只要稍微派人一打听,便弄清楚了穆瑾淮的杂货铺是干什么的。


    太上皇还没说什么,长宁长公主先坐不住了,她原本以为把穆瑾淮赶出王府就完事了,前阵子听说他开了个杂货铺,长宁长公主还暗中嗤笑:“果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如今竟沦为那种下九流!”


    就连东安王也很是鄙夷,甚至都不屑从别人口中听到穆瑾淮的名字,对外直接宣布,他跟穆瑾淮早没什么关系了,穆瑾淮是死是活都不要告知他,他也不会再管穆瑾淮。


    可没想到,打脸就来的这么快,穆瑾淮不但没废,反而得了大造化!


    长宁长公主又愤愤跑到皇宫里去告状哭诉:“都说那个杂货铺里有蹊跷,里面的东西诡异的很,我看那些失窃的人家,多半就是被穆瑾淮那小杂种给盗走的!”


    太上皇心里又何尝舒服,他厌恶南阳王厌恶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把那老家伙流放了,如今穆瑾淮居然得了这么大的机缘,想起来他连觉都睡不着。


    可是上次他无缘无故将穆瑾淮拘来,想给他安加罪名没成功,这次就不好再把人带来了。


    “你说他偷了你家,有什么证据?”


    长宁长公主气道:“还要什么证据,他那个诡异的杂货铺就是证据,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种本事,除非见鬼了!”


    其他失窃的世家勋贵也有同样的怀疑,几代积累的金银财宝一夜之间全被盗走,任谁都得气的吐血,更有几家老太太都因此一病不起了。


    可那盗贼古怪的很,神通广大,根本非常人所能办到,如今看来,只有穆瑾淮的嫌疑最大。


    甄太妃为了帮女儿,只是在背后随便一挑唆,那些失窃的世家勋贵就全部来找太上皇告状了。


    他们打的主意也很明显,管他是不是穆瑾淮,听说穆瑾淮那个杂货铺里有许多神奇的东西,只要把罪名定死在穆瑾淮身上,就能把他那个杂货铺抢夺过来,到时候凭借那些神奇的宝贝,就能再赚回比丢失的家产更多的金银财宝!


    一群人联名上书,要求太上皇彻查穆瑾淮,太上皇也做出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再次差人将穆瑾淮带进宫。


    上次杯落了面子,这次太上皇来势汹汹,提前就夺了皇上的权,世家勋贵们也虎视眈眈,将皇上一派那些大臣压制的动弹不得。


    穆瑾淮被带进大明宫,太上皇一脸阴沉的坐在上首,左侧坐着一个穿着贵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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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与皇上有三分相似,应该就是甄太妃的儿子忠贤亲王。


    右侧坐着满脸看好戏的甄太妃,下首是长宁长公主和穆瑾淮的便宜爹东安王,再往下两边坐着其他失窃的世家勋贵,一群人全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这次的侍卫比上次也凶悍很多,穆瑾淮刚在大殿中央站定,身后一个侍卫就狠狠往他膝盖窝踹了一脚:“跪下!”


    穆瑾淮纹丝不动,转头眸光凌厉的扫了他一眼:“脚不想要,我帮你剁了!”


    话音才落,谁都没看到穆瑾淮动手,可那个侍卫突然脸色一白,惨叫一声抱着刚才踹穆瑾淮的脚倒在地上。


    众人都骇地面色大变,长宁长公主厉声呵斥:“穆瑾淮,太上皇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穆瑾淮冷笑一声,轻蔑的瞟了她一眼:“你一个贱妾,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他看出太上皇这群人来者不善,也懒得跟他们做戏,本身他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为了装原身才收敛了性子,可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茬,不想给他活路,既然如此,何必再惯着他们!


    甄太妃神色一冷:“放肆!”


    穆瑾淮哼道:“教出一个自甘下贱的女儿,放肆的是你!”


    “你……”


    太上皇沉沉开口了:“穆瑾淮,你利用邪术偷盗财物,朕原本念你年幼无知,不愿责罚你,可你屡教不改,大殿之上以下犯上,冒犯太妃,实在可恶!”


    穆瑾淮讥笑起来,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都到这地步了,还装什么仁慈,说我偷盗财物,你有证据吗?”


    他嘲讽的扫视了周围这群凶神恶煞的世家勋贵:“不就是看我那个杂货铺值钱,起了贪心,何必还给自己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当谁看不出你们那点无耻的心思!”


    被穆瑾淮毫不留情的戳破他们的目的,一群贵族面子上挂不住了,开始恼羞成怒:“东安王,咱们两家是世交,这孩子原本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即便他误入歧途,我们都不忍看他去死,可他既然不领情,你也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情了。”


    东安王冷冷瞥了穆瑾淮一眼,丝毫没有对亲生儿子的情份,只有厌恶冷漠:“我没有如此品性低劣的儿子,他早就与东安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既然犯了错就该承担罪行,随你们怎么处置。”


    穆瑾淮能感觉到,东安王说完这番话后,他的心底传来一点难过,他知道这是原身残留的情绪,虽然他已经将原身的灵魂通过系统送到了他们那个世界,在那里原身可以重新拥有新的生命,开始他新的人生,但身体里还是残留了最后一点点本能的情感。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原身经常为亲生父亲对他的冷血无情感到伤心,所以哪怕灵魂离体,身体也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穆瑾淮看向东安王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杀意,他缓缓一抬手,精神力瞬间犹如一张大网般朝东安王吸去。


    众人都没看见他动手,东安王瞬间就像风一样被带到他面前,穆瑾淮一抬手掐住东安王的脖子:“就凭你这个畜牲不如的玩意儿,也配决定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