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慌什么?

作品:《听说她要嫁人,战少吻她到红温

    温暖被闺蜜拽着胳膊走出游乐园时,最后一缕阳光正消失在地平线。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素戒。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仿佛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冯瑞宝紧紧地拥着她,“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谢谢你,宝宝。”


    “要谢我?”冯瑞宝冲她眨了眨眼,“那就陪我去喝一杯!”


    冯瑞宝风风火火地拉着温暖去了一家小酒馆。


    初春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暖意,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巷口。


    “蜀香坊”的红油灯笼在檐角晃啊晃,把“正宗川菜”的招牌映得红彤彤的,像刚出锅的毛血旺。


    冯瑞宝踩着细高跟鞋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花椒香混着檀木香,呛得温暖打了个喷嚏。


    “宝姐来啦!”


    店小二熟稔地把二人引到靠窗的竹编卡座,递上印着熊猫图案的菜单,“今儿想听哪段?《新贵妃醉酒》还是《成都》?”


    温暖看着冯瑞宝点了水煮鱼、辣子鸡和夫妻肺片,又要了三瓶梅子酒,忙按住她的手。


    “少喝点,明早你不是还要见客户吗?”


    冯瑞宝满不在乎地甩了甩大波浪卷发,露出锁骨处的小玫瑰纹身:“怕什么?我这酒量,三斤二锅头都不带醉的!”


    隔壁桌几个东北大汉正吆五喝六地划拳,突然有人抄起话筒嚎起了《青藏高原》。


    冯瑞宝跟着节奏跺脚打拍子,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踢踏舞的节奏。


    酒过三巡,冯瑞宝突然拽住温暖的手腕。


    “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温暖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唱一出是一出。


    不过今天兴致好,心情好,也就随她。


    转过街角,霓虹招牌“月亮湾”在夜空中明灭。


    冯瑞宝从包里摸出镜子补口红,又把露背装往下扯了扯:“等着,姐今天给你捞个大帅哥助助兴!”


    温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震耳欲聋的酒吧。


    爵士乐像融化的巧克力,在空气里流淌,蓝紫色的光束扫过舞池。


    冯瑞宝踩着猫步穿过人群,黑色丝质阔腿裤拖在地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突然,她拽住温暖的胳膊,朝角落努嘴:“看那个卡座,穿白衬衫的帅哥!”


    温暖顺着看去,只见阴影里坐着个男人,半张脸隐匿在水晶吊灯的光晕里。


    冯瑞宝忽然松开手,迈步走过去。


    “等着我!”


    “诶,宝宝……”


    温暖来不及反应,就见她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飘去了那个男人身前。


    她原地转了个圈,像片落叶般倒进男人怀里。


    温暖闭眼叹气,知道这位冯大小姐又开始胡来了。


    ……


    “帅哥,你是新来的吗?”


    冯瑞宝勾着男人的脖子,身上的香水混着酒气。


    “要不要和我姐妹认识认识?她可是大美女。”她说着,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温暖。


    温暖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地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疯丫头这是来真的?


    她耳尖红得能滴血。


    白浩辰看着杯子里突然出现的女人,挑了挑眉。


    他穿着定制白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作为白家二少,他早已习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但这么明目张胆推销姐妹的还是头一回。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端起威士忌轻抿了一口,冰块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冯瑞宝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知道啊,不就是’月亮湾的头牌嘛。”


    噗——


    白浩辰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敢情这女人把他当成了牛/郎?


    冯瑞宝尖叫着跳起来,黑色丝质阔腿裤上印出几个水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弄我一身,脏死了!”


    温暖远远地看着情况不对劲,赶紧跑过来。


    刚要道歉,却在看清男人的脸时,僵住了。


    “白浩辰?”


    白浩辰也认出了她,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原来,你就是这个疯女人的姐妹?”


    温暖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怎么忘了,白浩辰是战惊鸿的发小!


    “宝宝,我们快跑!”温暖拽起冯瑞宝就往外冲。


    “到底怎么了,你慌什么?”冯瑞宝蹙眉问道。


    “他是战惊鸿的发小白浩辰!”


    “什么?他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竟然就是白家那个二世祖?”


    冯瑞宝愣了愣,惶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手机还在卡座上!”


    可还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白浩辰长臂一伸,就抓住冯瑞宝的手腕。


    “想跑?先把话说清楚。刚才你骂谁是白家二世祖呢?”


    “呵呵,你听错了。”


    冯瑞宝冲他讪讪一笑,转头却推了温暖一把,“你快跑,我断后!”


    温暖也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跑。


    冯瑞宝借着酒劲猛地转身,高跟鞋鞋跟狠狠踩在白浩辰皮鞋上。


    “啊——”


    趁着他吃痛松手,她转身就朝酒吧门口跑去。


    “疯女人,你敢踩我?站住!”


    两个女人却置若罔闻,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


    温暖的帆布鞋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冯瑞宝的阔腿裤被风吹得鼓起来,活像一直展翅的黑蝴蝶。


    “往那边!”温暖指着前面的防火梯。


    冯瑞宝踩着高跟鞋往上爬,丝质吊带被铁栏杆勾住。


    只听见‘呲啦’一声,扯开了道扣子。


    她骂骂咧咧地继续往上跑,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白浩辰追到巷口时,只看到防火梯在月光下微微晃动。


    他摸出手机想给战惊鸿通风报信,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想起冯瑞宝逃跑前那抹脚下的笑,他气得踢飞脚边的易拉罐。


    “等着瞧,疯女人。”他望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


    这大概是他二十八年来,最有趣的一个春夜。


    ……


    纽约,长岛别墅。


    战擎宇在晨雾中修剪日式枯山水。


    手机在假山上震动三下,他瞥了一眼屏幕,是儿子战惊鸿打来的电话。


    他摁了接听键,战惊鸿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爸,我在总部的布局你都清楚,苏氏最近在东南亚的动作……”那头的战惊鸿正垂眸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苏氏集团的利润率曲线正以诡异的弧度下滑。


    不等他把话说完,战擎宇打断道:“惊鸿,明天陪梦妍去试婚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他的话像一枚钉子钉进棺材板,说完就直接截断。


    不容忤逆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