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自由的
作品:《红梅映雪》 “殿下回来了。”
“嗯。”萧离回府后径直去了书房,严争跟随其后也进了。
萧离坐下后,询问:“皇叔来信了吗?”
严争回道:“嗯,”严争将信递到萧离手中,退到一边,继续道:“琳琅苑传来消息了。”
萧离看完信后,顺道将信一并烧毁了,然后抬眸看向严争,示意他说下去。
严争道:“江词安原姓白,是都御史白竹卿与长乐长帝姬之子,当自幼生活在长乐长帝姬的母族江家。”
“在两年前,长帝姬暴毙在家中,江词安与其父决裂,亲手在族谱中划去自己名字,改姓为江。”
萧离把玩颈间的白玉坠子,听完这句话,萧离放下坠子,坠子就安静地躺在胸骨上窝。
“打听到什么原因吗?”
严争道:“具体不知,不过在长帝姬死后,妾室罗氏成为了正室,属下猜想怕是与她有关。”
萧离若有所思,暗想:原来是宠妾灭妻,始乱终弃之人。
萧离道:“这么说,江词安真是我表哥了。”
这时,有人来报,屏风外,侍卫道:“都御史来访。”
严争见萧离低头思虑,没有逐客的意思,便道:“你先下去吧,殿下马上就到。”而后看向萧离,道:“殿下,只怕来着不善。”
萧离起身,道:“走吧,随我见客。”
萧离随意披了件青浅青宽袖外衫,来到堂前,就见白竹卿放下正要入口的茶杯起身,满脸推笑地迎萧离。
不知是不是肥胖的原因,笑时脸上横肉堆在一起,卑躬屈膝起来竟有几分滑稽。
白竹卿满脸奉承说:“哎呀,殿下,您让老臣好等呐。”
此言一出,萧离停下脚步,侧眸道:“大人是怨在下来晚了吗?”
白竹卿立马摆手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殿下几时来,都是吉时。”
紫鸢立在一侧侍奉,听闻不小心嗤笑一声,萧离轻瞥了一眼,紫鸢立马合嘴,低下头,摆出恭顺模样。
萧离本来想直接过来,出来时,脚步一顿,故意说要换件衣裳,让严争回话,稍等片刻。
明明白竹卿年纪一大把,膘圆体肥,却无一点沧桑,面对比自己小一辈的萧离如此放低姿态。
萧离不好把局面弄得太僵,硬是透出几分假笑,道:“白大人,请上座。”
萧离落座,立马有侍女摆上热茶,萧离看了眼白竹卿,对那侍女道:“白大人的茶凉了,去换一盏。”
“是。”
白竹卿在萧离不注意时,抬手捋着胡须,眼珠一转,再迎着萧离的目光时,道:“殿下果真是善良可亲之人呐。”
萧离顺着他的话,颔首浅笑,温声问道:“白大人,恕晚辈初来乍到,礼数不全,没有及时到贵府拜访,还劳烦大人亲自过来一趟。”
白竹卿哈哈道:“殿下,哪里话,这般说到显生疏了。”
萧离道:“大人不必这般说,照规矩,晚辈得称呼您一声姑父呢,不知姑父到此所谓何事。”
白竹卿一愣,笑容在脸上凝滞一瞬,又立马陪笑道:“殿下折煞老臣了,老臣哪敢占您的便宜,今日来次,还为了今日早朝账簿之事。”
萧离道:“户部账簿对不上,空缺太大,五品以上全部查办,杨尚书已经入狱,欺君之罪乃是死罪,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让白大人费心的。”
白竹卿点头领会,道:“殿下铁面无私,此番账簿如若是那杨明忠存心之失,即便他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白竹卿说完,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茶不甚满意。
萧离不打算轻易揭过去,道:“难道白大人就是为了听晚辈如何断案吗?”
白竹卿哈哈道:“当然不是,都察院要配合殿下清查户部,自然是要与殿下肝胆相照的,殿下如此公正,让老臣信服。”
萧离也恭维道:“白大人说笑,晚辈人微言轻,不似大人一般有通天本领。”
白竹卿招招手,门外的随侍进来往萧离面前递了个精巧的盒子。
萧离故作惊道:“白大人,这是何意?”
白竹卿快步起身,打开盒子,里面由不同锦盒包装起来嵌在其中,道:“此乃松州盛产的几种茶,不知合不合殿下的意。”
萧离见状,脸色暗下几分,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我已喝惯了北凉的松岭毛尖,怕是无福消受这松州茶,白大人,还是拿回去吧。”
白竹卿依旧笑着,眼中多了几分神秘,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此乃松州的茶,收下吧。”
萧离不解,皱眉看着白竹卿,白竹卿却故作高深笑着,道:“收下总归是好的,殿下,老臣告辞了。”
白竹卿跨出门,萧离这才有所反应,忙道:“严争,送送白大人。”
“是。”
萧离捻起茶叶,白竹卿一直在强调松州、茶叶,她知道松州以茶最为著名,柳东松州地处断阳江中游,一股分支横贯柳东与下河,最是繁荣。
萧离唤道:“廖远。”
廖远从屋外进来,单膝跪地,拱手道:“在。”
“去琳琅苑请段老板。”
“是。”
萧离在堂中来回踱步,正思忖着。
“殿下。”
廖远又折返回来了,萧离侧首,问道:“你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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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廖远道:“周指挥使来了,正等着呢。”
萧离有些意外,道:“让他来雅室。”
廖远回道:“是。那段老板还……”
萧离道:“无妨,你让他晚点过来。”
“是。”
前院中,周肆立在那里,系着斗篷,穿着一身散袍,随意用发簪挽着一半青丝,很有风姿,周衍打着伞未其遮蔽风雪。
廖远打量着两人,看到周衍时,眼神不自觉往他右臂上去看,周衍察觉了目光,回望时,带去了几分敌意。
廖远来到周肆面前抱拳见礼,道:“指挥使,请吧。”
周肆颔首,道:“有劳。”
廖远将人带到雅室,做了请进的姿势,周肆跨门而入,周衍也要随着进去,却被廖远一把拦住。
周衍被人勾着脖子,觉得很不舒服,道:“别碰我!”
廖远嬉笑道:“你进去干嘛呀,外面等着吧。哦,对了,你伤好了没?是小弟没有轻重,别放心上啊。”
此言刺激到了周衍,他没给什么好脾气,道:“我那晚本就受伤,我们在打一次。”
廖远摆手,道:“下次,下次一定,我还有事,不奉陪啦。”
不等周衍作答,人已经跑了。
屋内不冷,反倒有些暖和,周肆解下斗篷挂在架上,从袖中摸出糖葫芦,温和道:“阿离,给你的。”
萧离笑弯了眉眼,道:“你竟还记得。”
周肆迈步将糖葫芦递给萧离,就着矮椅坐下,“怎会记不得。”
萧离接过糖葫芦,周肆就瞧着她,周肆不怎么爱吃,想以前一样,萧离把第一个凑到他嘴边,他也会咬一个。
萧离咬下一个,嘴也随着鼓起,含糊道:“怎么,现在想理我了?”
周肆料到她会这么问,搪塞道:“阿离那么冷淡,叫臣望而生畏啊。”
萧离险些被这句话噎到。
萧离回京对一切都是游刃有余,周肆就猜到萧离时刻关注着帝京,自己在帝京的所为,她必然是了解的,但她似乎不在意。
想起喝酒那晚,看到如此委屈的萧离,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的,自始至终,哪怕萧离从未提起究竟为什么离京,他一直都知道。
他看着萧离,眼中温柔无比,他想把所有温柔都给她,甚至想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锁起来也可以,只要能看见她,恨他也无所谓。
周肆惊慌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忘却这样的想法。
阿离,是全天下最好的。
她是风,她向往自由,
所以,她应是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