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你究竟有几个相好

作品:《和死对头中蛊后

    不管不顾地哭一场,原来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


    叶起哭得酣畅淋漓,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瞅了眼裴序湿透的衣襟,目光一凛,立即告诫自己,这辈子的眼泪一次性流完,以后绝对不会再哭!


    此时月正中天,月光明亮恍如白日。


    时候不早,该陪他回山洞。


    脑海中念头一闪,叶起刚抬起头,突然一只大掌盖住眼睛,黑暗中,灼热的呼吸扑在颈部。


    她一呆,还没反应过来裴序为什么要捂她眼睛,脖子先是被啄了下,紧接着是温热的湿软。


    叶起慌地想捂住脖颈,手腕却被拉下来紧紧握住。


    那人边吻边叹。


    “不哭了好不好?”


    细小的电流沿着脊骨窜遍全身,叶起手脚酥麻,身体发颤,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急促的呼吸和吻开始上移,耳垂被舔了舔,一声轻问混着热息钻入耳朵。


    “好不好?”


    终于找回一点力气,叶起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人轻轻拉住,十指相扣,她急得流出眼泪。


    “好、好!不哭了……再不哭了!”


    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裴序眼眸晦暗不明,片刻后轻笑一声。


    “小骗子。”


    他偏着头咬住她的耳垂,那一片柔软仿佛珍馐,吞入口中万般珍视,吮吸片刻又舍不得落进腹内,只得用唇舌反复舔舐。


    怀中人想躲,却慌不择路,越躲越窝进怀里,攥着他的衣襟。


    裴序沿着耳垂吻回脖颈,嫣红的唇舌和莹白的牙齿交相呼应,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滑向锁骨,身下的人剧烈颤抖,发出一声呜咽。


    裴序瞳孔微缩,心尖跟着一颤。


    她几乎躺在了地上,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发丝混着些许晶莹贴在锁骨和脖颈,眼眸雾蒙蒙又羞又气,瞪向他时还挂着泪。


    他恍然回神,猛地闭住眼,直到大脑恢复几分清明,才慢慢睁开。


    裴序眼睫低垂,将人抱起来,不动声色地退了些距离,只上身前倾伏在她的颈窝,无奈道:“……真是活祖宗。”


    叶起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刚才他眼睛亮得像是有火在烧,却又暗得叫她不敢细看。


    如今全身都得了自由,可这人只是将头抵在她的肩上轻轻喘息,便叫她如何也不敢起身。


    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有比舔脖子和耳朵,还叫人慌乱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平缓下来,叶起试探道:“姓裴的?”


    “嗯。”


    不似平日的清冷,这一声低沉沙哑,撩得人小腹发紧。


    叶起忍不住打了个颤,马上苦起脸,望向天边的圆月。


    难道今天要这样僵持着睡觉?


    她又不是马!怎么睡得着。


    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劝姓裴的赶紧回山洞,身前的人突然抬起头。


    “回去睡吧。”裴序拉着叶起站起来,拍掉她衣摆的草叶,又以指做梳拢好她的长发,最后轻轻擦着她的耳垂,“明天若是丰前辈醒得早,不用理他,等我来做饭。知道了吗?”


    叶起愣愣地点点头,就见他神色如常,淡笑着转过身。


    山野小路,粗布长袍的人,清冷如玉挺拔端正,一派霁月光风的气质。


    好像刚才快要将她吃了的是山里跑出来的精魅,绝非前方的正人君子。


    因为方才怂了,又见裴序这般潇洒,本来羞怯的心顿时被胜负欲占领。


    叶起抿住唇,不服气地哼一声,快步跟上。


    “我送你回去。”


    说完像要证明什么似的,将他的五指分开,十指严丝合缝地相扣。


    这么刚走两步,就被人拽了回来。


    裴序静静地凝望着她,目光落在颈侧。


    被他看得脖子发烫,叶起下意识想躲,心里又窜上一股倔,梗着脖子瞪回去。


    裴序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打算睡觉了?”


    他的眼眸狭长双眉入鬓,沉着脸时便凛然冰冷,就像刚刚他生气时那样,叫她心里难受。


    可现在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笑,又叫她脸上发烫。


    叶起刚要服软,突然想起之前那副瘫倒着任人所为的怂样。


    输了一次便罢,如何都不能输第二次!


    她牙一咬,心一横,大声道:“对!不打算睡了!”


    裴序收了笑,眼瞳幽深,一把将人拽入怀中。


    清冷的呼吸扑在鼻子,腰侧被紧紧掐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叶起咬紧牙关眼睛一闭,决定趁机好好学学怎么啃脖子,届时反攻回去,定不能叫这人一赢再赢!


    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鼻子突然被咬了一下,环着腰的力道也消失了。


    叶起不解地睁开眼,难道姓裴的看出来她的战术,改变路线了?


    “你送我回去,我肯定也要送你回来。如此反复,还睡什么觉?听话,快回去睡。一觉醒来,你就能看到我在院子里。还是说叶少侠舍不得在下?”


    藏得最深的心思被戳破,叶起脸颊泛红,撇着嘴低下头,嘟嚷:“才没有不舍得。”


    下午根本没有闲暇,干完老头吩咐的活,因为小义不喜欢陌生人,花了点时间和她介绍姓裴的,刚抽空说了两句话,还想腻歪腻歪,正好到饭点,他又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能和他单独相处,刚才又吵了一架。


    她当然不想走。


    脸被人双手捧起,一吻落在眉心。


    “快去吧。睡醒后就能见到我。”


    叶起摸着额头,瞧见他眼眸含笑,心里那点烦闷立马就散了。


    她傻乎乎地跟着笑了笑,飞快往小院跑。


    直到看不见叶起的身影,裴序唇角微勾,无奈地摇摇头。


    月色皎洁盈满山野,虫鸣欢畅不知俗世忧愁,也不知俗世凡人心。


    他走进月色幽幽一叹,加快了步伐。


    叶起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一门心思急着回屋上床,一觉到天亮。


    进了小院轻手轻脚,怕吵醒小义,抬着门慢慢打开就怕弄出动静,踮着脚尖走到那张木板床,叶起一掀开被子,小孩的脸直勾勾地望过来,她吓得险些一掌拍下去。


    叶起抚住胸口不住地喘气,好半天才稳住,不由疑惑道:“你怎么睡这?没听见雷啊。”


    前天下了场雨,雨不大雷声却响,半夜被吵醒,叶起见床底下的小孩抖若筛糠,料定大侠不好意思开口说害怕,于是也不问,直接将人抱出来,一起睡。


    但是今天天气好,晚上无风无云的,更没有雷鸣。


    小义垂着眼,起身就要下床。


    叶起转念一想,睡床总比睡地上好。


    她赶忙把人拦住,又给人盖上被子掖好边角。


    “你是不是喜欢这张床?那你睡着,我睡对面。”


    叶起摸了把小孩的头,转身要走,袖子突然被人拉住。


    小义掀开被子,眨巴着眼睛,拍了拍身侧。


    叶起猜测道:“你是想要有人陪着?”


    小义轻轻点点头。


    叶起一乐,抄起被子裹住她,大咧咧走向另一张床。


    “破木板多硬,既然想有人一起,咱俩睡这软床多好!”


    破木板硬便算了,还总吱呀作响,晚上她连翻身都不敢,就怕吵着小义。


    虽然另外一张正儿八经的床空着,但小义在床底下,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睡在小孩的头顶。


    如今这样,正好一举两得。


    小孩的身体像是火炉,小义又喜欢搂着人睡。


    叶起浑身暖烘烘地,回忆着方才和裴序的点点滴滴,嘴角勾着笑,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乡。


    日升日落,白云缥缈,朝雾和晚霞交替挥洒。


    一院四人每天各忙各的,时而鸡飞狗跳。


    短短几天,叶起有些时候会忘记,其实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因为太快乐。


    比如姓裴的做了好吃的,老头子和小义抢得打架,而她早就被姓裴的偷偷喂了个饱。


    比如他们研磨药草,有时累得速度慢下来,老头就发脾气,把她和姓裴的甚至连小义都骂了,挨完骂三个人默契地去榕树底下喝茶,老头又别别扭扭地加入喝茶的队伍。


    比如饭后,四人会在院子里坐着聊会天,彼时风清月明,老头子声音也没了锋芒,娓娓道来一些江湖旧事。


    比如夜深人静,她趁小义睡着了偷偷溜出去,一路跑到玉蟾泉,就在那里看到了等候多时的人。


    叶起脚步轻盈,踩着草踏着风,向玉蟾泉奔去。


    两旁的树影飞快地掠向后方,空气中开始出现清凉的水汽和青草芬芳。


    前方渐渐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卧在草地,映出夜空所有的星辰,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镜子前,挺拔如雪松。


    叶起眼睛一亮,加快了速度。


    夜空如墨,繁星满天。


    星光遍洒玉蟾泉,和风吹过,涟漪搅动星河,碎成无数宝钻。


    裴序站在泉边,负手而立,影子在地上被星光拉得修长,湖绿色衣袍轻轻飘动。


    “哗啦!”


    一条银鱼突然跃出水面,他偏头看去,侧脸线条凌厉,眉眼间的清冷与寒夜融为一体,五官却如同温润的玉石,在水光和星河下熠熠生辉。


    “姓裴的!”


    裴序眼眸微弯,转身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一头撞进怀里的人。


    “等久了吧?刚才老头突然跑到药圃,我躲在磨盘那,蹲得腿都麻了。”


    叶起吻了下他的唇角,小声抱怨。


    裴序摇摇头,用袖子擦去她额角的薄汗,轻声道:“我不怕等,你下次别跑。”


    “才不,我不要你等。”叶起皱皱鼻子,牵过他的手,绕着玉蟾泉慢悠悠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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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都要练功干活做饭,只有晚上真正属于彼此。


    每晚两个时辰,已经不算短。


    可是她总觉得时间太快,好像刚握住他的手,下一瞬就要分开。


    叶起偏过头,星光落在他的眼睫,像是一只银色的蝴蝶停在上面,每次两人亲吻,蝴蝶都会抖动翅膀,好看得叫她心慌。


    叶起深吸一口气,突然又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如果一下子就到明天,赶紧见到六仙,赶紧解决付懿的事,再去接裴前辈,然后就可以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叶起轻轻笑起来,要和他一起,走遍所有的好山好水。


    “叶起?”


    听着裴序的声音,她刚转过头,脸颊就被轻轻吻了下,他的唇游移到她的唇边,英气逼人的双眼弯成温柔的弧度,温声道:“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他的眼睛倒映着波光粼粼的玉蟾泉,泉中都是她的倒影。


    叶起微微失神,脱口而出道:“想你。”


    不过两个字,就见那人垂下眼,眼睫轻颤,脸颊泛起一抹绯红。


    叶起心里一软,又觉得好玩,明明这人吃人的时候叫她慌得心都要跳出来,可每次一说这种话,他又会脸红不看她。好像再多说些就会落荒而逃。


    让人想再逗逗他。


    叶起眼珠子一转,停下脚步,沉声道:“裴序。”


    裴序心正乱着,听她突然严肃起来,不由疑惑地望过去。


    她绷着脸,眉心紧蹙得像是马上就要赴刑场。


    他莫名紧张,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叶……”


    “我好喜欢你。”


    她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瞳剔透如宝石,一眨不眨的看过来,几乎要将他的心看透。


    裴序一呆,慌忙垂下头,唇角却忍不住高高扬起,轻声道:“嗯,我知道。”


    叶起眼底滑过一丝愉悦,可是听这话,眉头是真的蹙了起来,不甘心道:“一般这种时候你就要说,我也喜欢你。‘我知道’多敷衍啊。姓裴的,咱们重来一遍,记住要说什么了吗?”


    叶起越说越雀跃,满心期待等着他说好。


    每次都被这人吃得手脚发麻,今天不把他逗得满脸通红就不算完!


    仿佛已经看到死对头慌乱求饶的样子,叶起激动不已,却见裴序突然顿住,抬起头斜了她一眼,“一般这种时候?叶少侠真是深谙此道。相好一定数不数胜,才能钻研得如此透彻。”


    叶起脸色一僵,见他似笑非笑地,刚要辩解,脑海却突然浮现这几日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吻。


    “裴少侠懂得才叫多!你到底有多少个相好,才、才……”


    后半截话如何都说不出口,叶起狠狠瞪着裴序,那么会吃舌头啃脖子,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裴序眯了眯眼,认真道:“在下只有叶起这一个相好。不像某些人……”


    “骗人!你吃舌头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只有我!”


    听他嘴硬,叶起顿时急了,誓要拆穿谎言。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紧,瞬间落入清冷的怀抱。


    叶起不服气地哼哼,“拆穿了就动手,果然被我说中了。”


    她才不会在意,这人生得这么好,没有相好才奇怪。


    裴序低叹一声,“我心悦你。”


    叶起撇撇嘴,还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呢。


    她心里酸溜溜地,用刚才的话回敬:“嗯,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


    叶起大怒,刚要发火,眉心突然落下一吻。


    “面对心悦之人,”


    “碰到她这里,”他吻了吻她的眼角。


    “这里,”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这里,”他吻了吻她的鼻尖。


    “还有这里,”他吻了吻她的唇。


    他撬开了她的唇,呢喃道:“自然就知道如何做了。”


    脸被人从额头到嘴巴亲了个遍,叶起晕乎乎地,怒火早就变成了另一种火,烧在小腹,烧得腿都发软,嘴巴被堵住,像是惩罚,他的唇舌仿佛带着怨气,叼住她的舌头又咬又吮,好像要吞下去才甘心。


    叶起又羞又急,不甘心地舔回去。


    才不能让她一个人心乱如麻。


    裴序轻笑一声,趁她来之前便放开她的唇舌,将人带离了怀抱。


    叶起仰着头,满脸不满,裴序轻轻擦着她的唇角,柔声道:“所以,叶少侠究竟亲过多少人,才能比较出在下的嘴不是最软的?”


    叶起一脸茫然,这话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说姓裴的嘴不软了?他的嘴可太软了!


    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见那人呆呆地似是在回想什么,裴序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妒意,诱哄道:“叶少侠到底有多少相好?最好说出来让在下一一了解,不然日后和他们遇见,在下手里的剑不知轻重,那才真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