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人类警员连连点头：“您要查哪个路段的监控？”


    “昨天九点，帕拉特克萨米街，卡米尔大楼楼下路口。”


    边上围观的警员连忙调出监控，让望潮查找艾拉踪迹。


    虽然现在科技发达，可监控屏幕依旧只有720p，只能看得出街道行人的大概轮廓，据说是为了保护隐私。


    夜色朦胧下，艾拉的身影从便利店出来，她和男友牵着手一直走，沿着街道调取监控，两人搭乘公家车前往另一街区的酒吧。


    望潮搜索酒吧名称，发现昨晚那儿在举办livehouse，从七点半一直到十点半。然而直到十二点，出口却始终没有两人身影。


    难道他们是从后门离开的？


    从地图上看，酒吧后门没有监控，不过望潮调来离后门最近的监控，终于，在十一点看见了独自离开的艾拉男友。


    这个臭小子……


    见他咬牙切齿，边上警员连忙后退，深怕他怒上加怒，直接揪着自己来一拳。


    望潮：“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警员拒绝道：“你都还没报案，我们不能泄露他的个人信息。”


    “那我报案！”


    警员登记望潮信息，查找后疑问：“你没有孩子？”


    “她是我的仿生人，现在不到十岁，和我差了两辈，还不是我的女儿吗？废话别那么多，快点！那小子是她的对象，昨天带她出门，结果到今天还没回来，通讯关闭，信息不回，鬼知道这臭小子到底干什么了！”


    警员通过人脸和姓名识别，最终找到对应信息。望潮拨通通讯号：“威廉？我是望潮，艾拉呢？怎么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少年吞吞吐吐：“我不知道，昨天我们一起去看livehouse，后来她告诉我她有事先走，我们就分开了。”


    这个家伙也不关心艾拉，答案像是预先准备好的，望潮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


    “我再问一遍，艾拉呢？”


    “我不知道！”


    威廉喊出这句话，啪的挂断通讯。


    这家伙的表现简直就是欲盖弥彰，望潮再次调取监控，跟着他的路线，找到了威廉居住的公寓。


    威廉住在廉价的学生公寓，门禁是十二点，看守颇具职业素养，就算望潮加价五百，还是不愿透露住户消息。


    “一千总行了吧！？”


    隔着窗户，望潮怒气冲冲：“那臭小子害的我女儿失踪，要是再找不到人，说不定就被粉碎了！”


    看守：“你加再高我也不答应，要是被住户投诉，我的工作可就没了，你在门口等等，晚上有门禁，他肯定会回来。”


    望潮急得团团转，意识到自己过于烦躁，望潮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他压下怒意，仔细思考。


    艾拉和威廉前往的酒吧在大楼的中层，楼下是餐厅，楼上还有酒店，如果艾拉没有出来，最有可能就是还留在那栋大楼。


    威廉是暂时指望不上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关于艾拉失踪，这家伙隐瞒了重要信息。


    望潮给房东何塞打去电话，何塞在□□有些关系，而酒吧和□□也有牵连，要想查艾拉的去向，只有联系何塞了。


    听说艾拉失踪，何塞也极其着急：“desight酒吧？好，我马上联系他们。”


    威廉是个高中生，肯定会回学生公寓，望潮在楼下蹲守，一小时后，何塞传来消息：“酒吧里人太多，只能看到艾拉被两人扶着离开，离开时避过了监控，找不到他们到底往哪儿去了。”


    这下肯定了威廉有问题，艾拉是被人带走的，绝非他口中所谓的有事先走。


    望潮刚道谢，一抬眼，就瞥见低着头往门口的威廉。


    少年也看见了那头标志性的卷毛，背着书包，当下撒腿就跑。


    “站住！”


    望潮腾的起身，他比威廉高一个脑袋，腿自然也比他长，何况威廉整日在室内学习，身体素质比不上望潮，没多久就被扑倒在地。


    “艾拉呢？”


    望潮反制住威廉，将他用力按在墙上，厉声呵道：“我查了酒吧监控，艾拉是被人带走的！”


    “我……”


    威廉被他按得生疼，次牙咧嘴，但仍狡辩：“我以为她先走了！”


    “放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她带去哪儿了。”


    双手被反扭，脸压在粗糙墙面，身后那个家伙身强体壮，还怒气冲冲，似乎下一秒就要扭断自己的脖子，威廉毕竟还是个高中生，在这样的压迫下终究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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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着道：“有人要我这么干的！”


    “谁！？”


    “我不知道，他加了我的账号，威胁我，还给我钱，让我盯着艾拉，刺探你们的行动。就前天，他告诉我带艾拉到那个酒吧，他们会带走艾拉，让我保密！”


    这王八蛋，连自己女朋友都能出卖！


    望潮手上用力，一把将威廉的手臂扯脱臼。在他的哀嚎声中，望潮凑近，气息如猛兽般阴沉威慑，声音冰冷：“把事情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我要看你们的对话记录。”


    威廉和艾拉是去年春天在网上认识的，他其实并没有多么喜欢艾拉，只是现在流行和仿生人谈恋爱。十月份的时候，他收到了陌生人的邀请，每周定时汇款，探听艾拉工作进度。


    威廉原本想拒绝的，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半推半就之下，威廉顺理成章和艾拉确定了关系。为了自己的房租和能够加入街头帮派的承诺，威廉还是昧着良心，每日和艾拉聊天，悄悄探听她和望潮的工作进度。


    “然后大概是十月中旬吧，对方暂时停止了打探消息的要求，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原本想将这件事告诉艾拉，和她分手，可上个星期，那个人又突然联系了我，酬金加倍，所以我才……”


    望潮顾不上暴揍这混蛋，他捋清楚时间线。


    威廉和艾拉恋爱是在十月，也是他们接下卡拉维基公司任务的时间，十月中旬，也正是他们找到p液失踪真相，结束任务的时间。而上个星期，是第二阶段任务重启时间！


    幕后之人从最开始找上威廉，就是为了卡拉维基公司的任务！


    从目的上看，绑架艾拉有什么好处？


    不可能是神降派，如果他们想探听消息，必须留着艾拉，好让她继续提供线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要阻碍望潮，阻碍陈氏量子继续查这件事！


    现在，唯一的答案，就是陈氏量子的竞争对手！


    四家公司，排除马修做主的无限量子，剩下帕拉罗夫达斯、皮里安、皇家马斯洛里，皮里安以仪式血腥著称，何况他们之前还合作过，望潮不太相信她们会干出这种事。


    帕拉罗夫达斯和皇家马斯洛里类型一致，但从行事风格来看，戈尔韦更偏向数据分析，而西维尔和□□有关系，而且先前拒绝了他的合作请求，那么——


    是西维尔！